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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御金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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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夫子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声音里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今天悦来书院招收了一个新的学生。”
悦来书院只招收八个学生,这个规矩从书院开张到现在,从来没有打破过。
贾夫子这句轻飘飘的话,就像一颗投入湖心的小石子,顿时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花慈第一个坐不住了,她看着贾夫子,面上绷得紧紧的,“该不会是郡主吧?”承亲王府的郡主想来悦来书院这事,在苏州算不上什么秘密,而郡主本人,更是被花慈列入了头号情敌的名单。
现在该不会是,郡主终于亲自杀过来了吧?
贾夫子看着花慈紧张的神色,有些好笑,“不是。”
花慈顿时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此人是谁?”钱楠攸眸光微动,能让尹老板打破只招收八个学生这规矩的,一定来头不小。在这苏州,几时来了这么一个人物,他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随着钱楠攸落下的话音,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屏风后款款而来。玄色的长靴,蓝灰色锦袍,腰间翠绿的佩环,晨晨唰的睁大了眼睛。这、这……这不是刚才的那个白日梦吗?!
晨晨吓出了一身冷汗,还未回过神之际,就听前排咚的一声巨响,是花慈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在了地上。
晨晨眉毛下意识地跳了跳,手忙脚乱地将花慈扶了起来。
“你们悦来书院的学生真是热情,何必行此大礼。”
晨晨搀在花慈腰间的手蓦地顿住,这声音有如高山流水,又似山涧清泉,既不失威严,却又带着一丝灵动。
总结为两个字,就是悦耳。
在那人说过话后,整个芙蓉斋都陷入了沉静。仿佛那人天生就有一种魔力似的,能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轻而易举地吸引过去。
贾夫子干咳了一声,对那人笑着道:“不如我先为你介绍一下。”
“不用。”反正介绍了他也记不住。
贾夫子讪讪地收声,那人看了底下的几人一眼,无甚表情地道:“鄙姓黄,单名桑。”
陈晨晨:“……”
这本是一个极其富有喜剧色彩的名字,可晨晨此时却完全笑不出来。她只觉得有一波又一波的骇浪,正在拍打着自己的心湖。
黄……桑?
按照这个世界奇葩的命名方式,黄桑的意思岂不就是……(⊙0⊙)!
晨晨突然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花慈拉了拉晨晨的袖子,目光仍是黏在黄桑身上,“晨晨,你觉不觉的这个人有些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晨晨扯了扯嘴角,当然眼熟,早上她才在花园里见过。
晨晨抬了抬眸,不经意地就撞进了一双澄澈的黑瞳中。晨晨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张了张嘴,“黄黄黄黄黄黄黄桑!”
……
芙蓉斋里诡异地安静了三秒,才响起黄桑那波澜不惊的声音,“何事?”
“没没没没没事!就是跟您问个好!”
芙蓉斋里又安静了一会儿,黄桑继续波澜不惊地道:“免礼。”
果然很有领导风范。
晨晨呵呵笑了两声,自觉地开始自我介绍,“黄桑,我叫陈晨晨,晨是晨光的晨。”
黄桑的眸光微动,晨晨晨?他有多久没听过这么清爽的名字了?
黄桑的心里颇为触动。
贾夫子再次干咳一声,准备为黄桑安排座位。
黄桑的目光在芙蓉斋里逡巡了一圈,最后指了指钱楠攸的位置,“我坐那里好了。”
钱楠攸和晨晨同时愣住。
黄黄黄黄黄桑不仅是自己的同窗,还即将变成自己的同桌?!晨晨的小心脏有些负荷不住。
钱楠攸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黄桑几眼,虽然黄桑此举让他颇为不满,但是钱家能在江南一带将生意做得这么大,自然是深谙做人之道。不愿在这种小事上得罪一个尚不知来历的人,钱楠攸主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黄桑微微一笑,“请。”
8、黄桑他是不是有病啊 。。。
黄桑的目光在钱楠攸那套桌椅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淡淡地唤了声,“李秋菊。”
“李秋菊”这三个字就像一个咒语,晨晨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屏风后迅猛涌出的几个彪形大汉……以及他们抗在肩上的桌椅。
书院原本的那套红木桌椅很快被移开,在原位重新安放了一套梅花样式的雕漆几。
彪形大汉安放好桌椅后又如同来时般迅猛地退了下去,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黄桑,这套桌椅您可还满意?”彪形大汉退下后,从屏风后又走出来一个……半个男人,稍嫌尖细的嗓音里满满的都是谄媚。
晨晨看着来人抿了抿唇,刚才听黄桑叫李秋菊,想必这就是黄桑的标配——李公公。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黄桑十分坦荡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打量了桌椅几眼,尔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不错。”
李公公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已经是呈给黄桑看的第八套桌椅了,若是黄桑再不满意,他只能自己趴地上给黄桑当桌椅用了。
钱楠攸也打量了那套桌椅几眼,没有作声。
悦来书院原本的桌椅,无论做工还是材料,皆已是上乘,甚至为了装饰,连玉石都镶上了。而黄桑新换的这套桌椅,工艺更是精湛,不止雕镂着梅花,上面还有洋漆描金,怕是整个盛宁也找不出几个工匠能有此等手艺。
看来这个黄桑,来头果然不小。他现在十分庆幸,刚才没有为了座位一事跟黄桑起什么争执。
贾夫子教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有学生自带桌椅来上课的。他看了那套雕漆桌椅几眼,悠悠然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确实不错,这工艺定是出自当世巧匠之手。”
黄桑抬眸看了贾夫子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不止是工艺,就连这桌上的纹路,每条都是等距的。”
陈晨晨:“……”
这是何等的强迫症啊。
黄桑在椅子上坐下,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便道:“李秋菊,奉茶。”
芙蓉斋里的众人又是一愣。书院明文规定,所有人都不能佩戴下人。本以为这个李秋菊安置好桌椅就会离开,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
书院的规矩一下子为黄桑打破了两条,钱楠攸轻抿嘴角浅笑,很好。
李公公倒是很娴熟地转身去奉茶,只是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头来,神色莫名有些凄楚,“黄桑,奴才叫李菊福。”
陈晨晨:“……”
李秋菊和李菊福……嗯,黄桑至少对了三分之二。
李公公这茶奉得很快,晨晨的鼻尖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一股清香。将茶毕恭毕敬地呈给黄桑,李公公便退到了一旁。黄桑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便放在了一旁。
坐在最后一排的傅兴涵终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这位黄公子可真是精贵得很啊,悦来书院的桌椅您看不上眼就算了,可一个泡茶的人,这悦来书院还是找得出来的。”
来这悦来书院读书的,哪个不是富家子弟?可偏就这个黄桑处处搞特殊,好像他高人一等似的。
坐在前排的钱楠攸不动声色,他心里对这位新来的黄桑也是多有不满,此时正好借这个机会,探探对方的底细。
不过没待黄桑答话,一旁的李公公就抢先道:“那可不一样,我们黄桑可不是谁泡的茶都喝的。这茶叶须是每年的第一批新茶自不必说,这外面的叶子还得都摘掉,只留叶心的一片。另外这煮茶的水,夏天得用荷花露水,冬天得用梅花雪水。”
陈晨晨:“……”
这让她这种喝凉白开的人情何以堪。哦,不,她以前也是喝过用露水煮的红米粥的。
傅兴涵本想再说什么,不过被钱楠攸一个眼神阻止了。这个黄桑恐怕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看他身上贵气逼人,怕是和朝廷脱不了关系。
贾夫子适时地让大家开始早课,黄桑顺手拿过一本摆在桌上的书,随意地翻阅起来。
晨晨两手捧着书,眼神却是忍不住地往黄桑身上瞟。瞟了几次后,晨晨便瞥见黄桑的左手腕上,带着一根由青金石打造的珠串。那珠串很长,一直在手腕上绕了五六圈。
珠串上的珠子虽不及现在的珠子那般圆润光滑,但以古代的工艺,能将青金石打磨成这样,已属十分罕见。
晨晨还在心里感叹着,突地却听黄桑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怎么了?”
偷窥被当场抓包,晨晨的一颗心跳得飞快。不过身为演员的良好修养,让她极其自然地用笑容掩饰了内心的慌乱,“你的珠子真好看。”
黄桑愣了愣,顺着晨晨的目光看向自己左手腕上的珠串,然后淡淡地应了声嗯。
这串珠子是他母后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一共有一百零八颗,由寺庙里的高僧开过光后,便一直贴身佩戴着。
黄桑一声冷淡的嗯宣告了对话的结束,晨晨有些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重新投入到书卷的怀抱。
许是因为今天有黄桑在场,贾夫子上课竟也不摸鱼了,像模像样的为大家讲解了几篇古诗词,甚至还留了作业。
编钟敲完后,黄桑第一个走出了芙蓉斋,其余的学生待他走后,才三三两两地结伴往外走。
只有佟雪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动不动。晨晨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佟雪佳,轻轻晃了晃她的肩,“同学甲,你怎么了?”
佟雪佳闻言,眼睛飞快地眨了两下,跟着一把拽住了晨晨的胳膊,“晨晨,我觉得我坠入爱河了!”
陈晨晨:“……”
从佟雪佳有力的双手下抽出自己的胳膊,晨晨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一个人坠入爱河的话,那不叫坠入爱河,那叫溺水。”
佟雪佳:“……”
花慈朝黄桑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声音透着无限感慨,“也不能怪佟雪佳,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像黄桑这般俊逸的男子。”
花慈的这句话让佟雪佳立刻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花慈,你已经有贾夫子了,就别再染指黄桑了!”
晨晨看了佟雪佳一眼,缓缓地道:“可是,你也有张大少和李三少了啊。”
佟雪佳:“……”
她马上就去和他们分道扬镳!
一直在旁边仔细偷听她们聊天的钱楠攸,终于忍不住问道:“晨晨,你也觉得黄桑很好?”
晨晨点了点头,“当然。”那可是金闪闪的黄桑呀!
晨晨理所当然的语气刺激得钱楠攸眉头一皱,花慈噗呲笑了一声,用胳膊肘撞了撞晨晨,“晨晨,当着自己未来相公的面夸奖别的男人,恐怕不太好哦。”
未来相公四字让钱楠攸的面上一红,有些尴尬地别过头朝外走去。晨晨微微抿了抿嘴角,也抬脚垮出了芙蓉斋。
最近涂老爷已经来陈府要过好几次画了,虽然都被陈老爷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可是这样下去早晚会露陷的。等陈府破产的消息传到钱府耳中……说起来钱府在哪儿?
钱府位于苏州城的东面,坐山环水,交通便利。
最近钱老爷又看上了南面的碧水云居,想把那一片的宅子也买下来,却是被人抢了先。
钱楠攸在经过偏厅的时候,听钱老爷正在气呼呼地念叨着什么,便抬脚走了进去,“爹,什么事这么生气?”
钱老爷将茶碗里的凉茶一饮而尽,却还是浇不息心头的怒火,“碧水云居那边的宅子,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买下来了。”
钱楠攸的眉头微动,碧水云居那片的宅子价格不菲,能买得起的人,在整个江南一带也不出十个。而且钱家想买下那片宅子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应该不会有人明知钱家想买,还故意跑过来抢的。
钱楠攸看了一眼还在气头上的钱老爷,问道:“来路不明是什么意思?”
钱老爷放下手中的茶碗,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买主一直没有露过面,碧水云居的张老板也只知道买主是一个姓黄的人。”
这话让钱楠攸的眸光一凝,“爹,今天悦来书院来了一个新学生,也姓黄。”
钱老爷眯了眯眼,“咦”了一声,“这尹老板竟是肯打破他为书院定下的死规矩?呵,有点意思。”钱老爷沉吟了半晌,才对钱楠攸问道,“那个新来的学生,全名叫什么?”
钱楠攸道:“黄桑。”
“黄桑?”钱老爷细细想了良久,也没有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桑是谁,只好叮嘱道,“你多留意着他一点。”
“孩儿知道。”钱楠攸说完,正欲转身离开,却又被身后的钱老爷叫住了,“对了,楠攸啊,前几日涂老板跟我抱怨说,陈老板有一副画一直拖着没给他,我好奇之下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陈府出了大事。”
钱楠攸脚下的步子一滞,眉头微微皱起,“陈府出了什么事?”为何晨晨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
钱老爷提起桌上的茶壶,慢悠悠地往自己空了的茶碗里倒水,“简单来说就是,陈府没钱了。”
钱老爷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似一记重拳打在了钱楠攸的心尖上。他的喉头动了动,声音有些艰涩,“爹是什么意思?”
钱老爷放下手中的茶壶,回过身来看着钱楠攸,“你和陈小姐的婚事,恐怕要取消了。”
9、来自江南的欧巴神兽 。。。
晨晨回到陈府的时候,门外站着两个挺拔如白杨的兵哥哥。
晨晨抬起的右脚犹豫了片刻,难道是陈家破产的事情败露了?可是破产不犯法吧,还需要出动官府的人吗?
一旁的兰心也面露疑色,两人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门口的两个士兵,一边缓慢地往门口挪动。
守卫在门口的两位兵哥哥目不斜视,晨晨见他们没有要拦下自己的意思,才稍稍松了口气,抓起兰心的手一溜烟地跑进了陈府里。
一路奔到了花园,晨晨才松开了兰心的手。陈府里并未见着士兵,难道说门口的两个守卫是义务来陈家站岗的?
晨晨揉了揉自己有些紧绷的脸,觉得还是去找陈老爷问问清楚比较好。
池塘的睡莲此时开得正好,晨晨沿着池塘边的小石子路慢慢走着,顺带欣赏欣赏五颜六色的睡莲。微风轻拂过池面,搅动了一汪春水,就连水中的倒影也泛起了层层涟漪。
晨晨脚下的步子顿了顿,目光顺着水中的人影渐渐移向了池塘边上那抹修长的身影。
那是一个俊朗的男子,此时正静静地立在池塘边。高束在脑后的黑发随风微动,别在左腰上的宝剑只露出了一小截,却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银光。
风停,男子翻飞的衣袖和黑发也渐渐静止不动。
晨晨看着他微微侧了侧头,目光和自己相撞时,紧抿的嘴角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晨晨。”
晨晨一生中听过很多人叫她的名字,可没有一个人叫得这般让她觉得温暖,就像是一颗深埋在心里多年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开出了一朵金灿灿的葵花。
晨晨竟是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男子的笑里染上了一丝无奈,抬脚朝晨晨的方向走了过来,“晨晨,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鼻子?”
晨晨愣了愣,原来这种感觉是想哭吗?可是……她为什么要对着一个陌生人哭?
男人终于走到了晨晨的面前,揉了揉晨晨白嫩嫩的小脸,“晨晨,不认识我了?”
晨晨呆呆地摇了摇头。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就连声音也愈发温柔了起来,“我是哥哥呀。”
晨晨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哥哥……哥哥……欧巴?!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欧巴江南style。
晨晨沐浴着春风凌乱了。
一直跟在晨晨身后的兰心“呀”的一声,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真的陈沐少爷!”
陈家虽然世代经商,可是陈家的大少爷陈沐从小便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早早地就上山拜了个师父勤学武艺,后来考上了武状元,进京当了将军,也算是为陈家光宗耀祖了。
陈沐鲜少呆在陈府,进京以后更是难得回来一次。兰心算了算,这上次回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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