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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千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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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这话倒是深得我心。”赫连长频轻轻抚掌,优雅地道,“不过,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姓白,名剑秋。”话到嘴边,我还是没说出真名。和这些贵族牵扯起来,谁知道会出什么事,还是小心点好。
“这名字远不如你这姑娘有意思。”赫连长频笑笑,作势道,“莫不是在骗我吧。”
“不管叫什么名字,我就是我,何来骗人之说呢?”我温声说完,突然感觉到一道灼人的目光,便抬头看向赫连长频身后的院门,提声说,“您说是吗,丞相大人?”
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的殇夙鸾听到我叫他,微微勾起唇角,缓缓踱过来坐到我对面的太师椅上,然后伸手将赫连长频拉在怀里,“刚出去这么一会儿,回来就见你们聊得正欢。频儿,你们都聊什么了?”
若说刚刚仅仅是怀疑,这一刻我便可以完全断定,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一个是一国公主,一位是当朝丞相,殇夙鸾的语气又这么暧昧,这定然是情侣之间应有的气氛。
我冷眼看着,注意到赫连长频被殇夙鸾拉入怀中的那一瞬间,身体僵硬了片刻。这就更有意思了,赫连长频明明不愿,却如此迁就殇夙鸾,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没有说什么。”赫连长频温顺地说,随即对我笑了一笑,又对殇夙鸾道,“只是看你将这姑娘看得要紧,一时好奇,就过来瞧瞧。”
“哪里有什么要紧,不过是阶下囚而已。”殇夙鸾说着瞟了我一眼,继续道,“不过呢,秋儿住在这里的消息,我一直严令不得外传,你今日却找了来,倒真叫我意外呢。若不是这里的仆人口风不严,那就是你来路不明了。频儿,你说会是哪个呢?”
韶音似梦 凋尽朱颜(4)
话音一落,四周听得懂的仆人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其他听不懂的见别人跪下,也都不敢再站着。霎时整个院子里黑压压跪了一片,那些仆人全似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由此便可看出殇夙鸾的手段,不过这事我也管不着。倒是他前后不一的态度,让我觉得十分可疑。
见殇夙鸾这般模样,我一时也插不上话,于是便顺手倒了杯凉茶,正要喝,却被殇夙鸾伸手盖住,只听他柔声道:“人呢?怎么不给姑娘预备热茶?都不想活了吗?”
跪着的仆人闻言慌忙争着站起,混乱中,撞在一起摔倒了好几个。我低低一叹,嗔怪地看了殇夙鸾一眼,和声对那些下人道:“都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随即我回首对殇夙鸾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吓坏了他们,谁来伺候我?”
“无妨,再找一批也就是了。”殇夙鸾笑道。
跟这人没法沟通。伸个懒腰,我起身道:“你自便吧,我回屋躺会儿。”
“也好。”殇夙鸾轻轻拊掌,对我道,“难得频儿过来,今晚与我一起用膳,可好?”
想不出殇夙鸾不揭穿我身份的原因,我稍一迟疑,目光随即在赫连长频身上随意转了几转,然后点点头,转身出了屋。
转过一座假山,我回头看去,见殇夙鸾正亲吻着赫连长频的颈侧,他发丝倾斜在一边,正挡住半边倾城的容颜,仅露出那一只绝美狭长的凤眼,却见那凤眼正看向我这边,见我看见他,那凤眼猫儿一般微微眯了起来。收了目光,我转身离去。
我回到屋子,合衣躺在床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摸不到头脑。
如殇夙鸾所说,这地方一直隐秘得紧,可赫连长频是如何发现的?她明明不相信我的化名,却又不拆穿,是为什么?
而殇夙鸾,三个月来他一点也不让我知道外面的事,怎么今天突然告诉我了?为什么去而复返,偏巧就将赫连长频堵住了?随后,为什么又帮着我隐瞒身份?不满赫连长频私自打听这个院子,为什么却又不直接发难?
想到这些,平静了三个月的心,似乎又卷进了无边的风云里,以前刻意忽略的事也涌上心头,我想起宗政澄渊最后那一句“活着”,心陡然冷了下来。
当初殇夙鸾藏在宫中,宗政澄渊能完全不知情么?但是从始至终,他却完全没有提醒我的意思。虽然我心中知道他不是故意,也理解他很为难,但是这么*裸地将我送上前线任人宰割,若说我没有一丝芥蒂地全然接受,那我就是圣人了。
我胸口一阵烦闷,手无意中从枕头下摸出一本书来。
这是本游记,是殇夙鸾送来让我打发时间的。全书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其中有一处吸引了我。
翻开别着书签的那一页,上面清楚地写着三个大字——冷蝉香。这是妙岚独有的一种香料,稀少珍贵,但这不稀奇,稀奇的是书中记载,这种香若是与盛开的妙岚花放到一处,会有很好的镇静安神的作用,说白了,就是有迷香的效用。
妙岚花是酆国的国花,京城妙岚就是以此命名。此花色若黄金,大如碗口,香气清淡。最奇特的是它的花瓣,每朵花上有花瓣四十九朵,片片薄如蝉翼,呈半透明状,远远望去,清脆的叶子上托的不像是一朵花,而像是一团氤氲的雾气,故而名为妙岚。不过,这种花甚为娇贵,据殇夙鸾说全妙岚城也不过十株而已。
啪的一声,我合上书,然后将其塞回枕头下。此时我看向窗台上那团金黄的雾——殇夙鸾在某天送来的妙岚花,轻轻叹了口气。 。  。。  想看书来
韶音似梦 凋尽朱颜(5)
妙岚花,我手中已经有了这一样……可是我拿不准,这究竟是殇夙鸾的无心之失,还是他的别有用心。
一直挨到黄昏,我简单梳洗了一下,然后来到院子。
下人们正忙着将桌子抬到院中,丫头们穿梭往来,随即将晚膳一道道端上来摆好。
随口唤住一个,我问道:“你们主子呢?”
那个丫头不敢多说,只一指院中的假山,便匆匆离开了。
我看过去,只见殇夙鸾敞着衣襟,拎着一坛子酒正躺在假山顶上。知道我看见他了,他便对我一举酒坛,*的眸子里闪着幽幽的光,“秋儿要不要上来陪我喝一杯?”
我皱着眉,看了看假山上嶙峋突兀的石头,捏细了嗓子道:“怎么不硌死你。”
说话间,起了风,殇夙鸾便随风轻飘飘落在地上,然后抬手将那坛子酒压在我头上,待我扶住,他才放手,笑道:“硌着我的,都被我削平了。”说完他拉着我落座,随后拍拍手,吩咐下人上菜。
我正想提醒赫连长频还没来,一抬头,见赫连长频已绕过转角,顷刻行到我身边。她落了座,方笑道:“我来晚了。”
“无妨。”殇夙鸾对赫连长频笑道,“倒是有件事要你帮忙。秋儿一直在养病,未曾出去,难免寂寞。难得你们合得来,你不如多住几日,替我陪陪她。”
赫连长频的面色变了几变,笑道:“也好。我正想和秋儿秉烛长谈,说说体己话儿。”
殇夙鸾垂目,将那盘我最喜欢的莲香雪蓉放在我面前,道:“秋儿前阵子病了一场,还没调理好之前,怕是不能熬夜。”他又招呼下人端来给我暖胃的蜂蜜灵芝茶,直到看着我喝下去后,方又道,“叫频儿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
“怎么会?”赫连长频忙摇头,随即转头看着我,关切道,“原来你还病着,倒是我唐突了。”
我低下头,不敢看赫连长频转头时,耳际下方露出的淡红淤痕,只轻声道:“已经没事了。”
不知道殇夙鸾打的什么主意,我有些不安,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只想着快快散席。
却不想散席后,殇夙鸾还不放过我。在我欲走时,他又叫住我,笑道:“秋儿吃得不多,不合口味吗?”
我看着他那张英俊的笑脸,心中很想将他一脚踢飞,面上却只得含笑道:“我怕吃多了会积食。”
“那晚点我让人送些夜宵过去。”殇夙鸾不容我反驳,看了一眼赫连长频,转身向别院行去。
赫连长频复杂地看着殇夙鸾的背影,回头笑着对我道:“现下还不是就寝时分,我可否去秋儿房中一叙?”
她这样的要求,我自然不会拒绝,只得答应,当下便引了赫连长频回到房中。
一进屋,赫连长频的目光就落在那株妙岚花上,轻笑道:“他对你真的很用心。”
我苦笑,“他对长频也很用心。”
“是别有用心。”赫连长频也笑。
“彼此。”我轻声一笑,倒了杯茶递给赫连长频。
赫连长频捧着茶杯,坐在我身边道:“我们来比比谁年长吧,以后就以姐妹相称。”
“好啊。”我知道赫连长频有意亲近,当下并不拒绝,“长频远来是客,你先说。”
赫连长频也不推却,大方道:“我是明启二十九年九月二十四生,秋儿呢?”
我暗自惊讶,明启是连章的年号,算起来,便是雅乐继宁元年。而九月二十四,正是舒王战败于临危谷的那一天,也是我初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如果我襁褓中的那封写着我生辰的留书是真的,那么那天也恰巧是我的生辰,这可真是巧。
韶音似梦 凋尽朱颜(6)
赫连长频见我迟迟不答,奇怪地问:“秋儿怎么了?”
“我是崇盛三十二年,十二月初八生,比你年长,你怕是要叫我一声姐姐了。”我不慌不忙地背着白剑秋的资料,随即问道,“长频是连章人,怎么会到妙岚了呢?”
“那秋儿是雅乐人,如何又到了妙岚?”赫连长频浅笑着问我。
我举起茶杯,故意让热气掩住脸上的表情,“他抓我来的。”
“这世上再无比你更受优待的阶下囚了。”赫连长频观察我的神色,“他待你如此,你就一点不动容吗?”
“我喜欢被宠爱,但是不喜欢被囚禁。”我放下茶杯,敛了笑意,直接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将你的来意说清楚吧,公主。”
被我揭穿了身份,赫连长频没有反驳,在我看来算是默认,随即她冷笑道:“那么就挑明了说吧,笑不归。”
我沉沉一笑,道:“公主如何认定我是笑不归?”
“你不知道吧?殇夙鸾的书房中有许多你的画像,前阵子都是你戴着面纱的画像,最近他才清楚地画出了你的容貌。我猜他去雅乐定是见过了你,却没想到,他竟然将你掳到了妙岚。”赫连长频也不隐瞒,一一道来。
原来如此。这就是丰夜真初次见我时态度古怪的原因,想是他在殇夙鸾那里见过我的画像。
我好笑地看着赫连长频,“我和笑不归很像吗?很抱歉让公主失望了,我是白剑秋,不是笑不归。天下容貌相似者甚多,公主是不是认错人了?”
“本宫已然坦白了身份,笑姑娘难道还要欺瞒本宫吗?”赫连长频声音微冷。
“公主非要我认了自己是笑不归,可有证据?”闻着已冷的茶香,我笑着拒绝承认自己的身份。
料定赫连长频不会有证据。在这个院子里,除了殇夙鸾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就算她去问下人,那些下人也不会告诉她什么。因为从这两天的情况看,殇夙鸾一定用了某些方法威胁了那些下人,想他们也没胆子对一个来路不明、不受自己主子重视的女人透露任何事情。
“没有证据,你就不是笑不归了吗?”赫连长频逼视我。
“没有证据,我为什么一定是笑不归?”我挑了挑眉,死不承认。
“你若是笑不归,我便想办法带你出去。”赫连长频陡然站起,俯视着我。
轻轻一笑,我走到妙岚花旁,笃定道:“我就算不是笑不归,公主也会带我出去。我若是笑不归,就不敢同您出去了。”
“哦?此话怎讲?”
“笑不归出现在妙岚,被酆国丞相金屋藏娇三个多月,之后又和连章公主纠缠不清,这消息传出去,她的生意还怎么做?”我看着赫连长频,“不管我是谁,公主都不会让我留在殇夙鸾身边。”
赫连长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你难道不觉得你这么说就等于承认了吗?”
我冷冷道:“以公主的聪慧,难道不明白么?公主大可以认定我就是笑不归,但是你却不能用这名字称呼我。现在我是白剑秋,也只能叫白剑秋。”
“本宫要好好考虑一下。”赫连长频缓缓道。
“公主请便。”我依着窗棂,微微一笑,“妙岚花就要落了,公主可要抓紧。”
“那是自然。”赫连长频起身走了几步,复又回身,“依我看,殇夙鸾虽囚禁你,却绝对不会伤你的性命。你若是跟本宫走,本宫可不会保你平安。”
“生死由命,我怪不得公主。”我平静地道,“何况在我看来,没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危险。”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韶音似梦 凋尽朱颜(7)
九天的寒月悄悄地挂在天边,好似那漆黑穹庐中唯一光明的出口。身后传来赫连长频关门的声音,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我低低一叹,心知赫连长频一定会想办法将我带走。
并非我将自己看得太重,而是我明白,就像宗政澄渊将我带到京城,殇夙鸾将我掳到妙岚,丰夜真想要除掉我一样,作为一国公主,赫连长频绝对不会让殇夙鸾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可能对她不利的人。她不知道我的存在也就罢了,可既然知道我在这里,她是万万不会让我留在殇夙鸾的身边。若是我不跟她走,大概就得命丧妙岚。
“姑娘,奴婢送宵夜来了。”我正想着,一个丫头推门进来,她将一碟子精致的点心放在桌上,又换了热茶,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殇夙鸾,我又想起了这个人。我来妙岚之后,读过一本书,上面有一句话,叫“无主之鬼,谓之殇”,殇夙鸾就是那无主之鬼。他对我不可谓不好,只是他对我的好,却像把沾满蜜糖的刀。那糖我不得不吃,那刀我也不能不防,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心力交瘁而亡。所以我必须好好考虑一下,怎么从这里出去。
盯着那盆妙岚花,我一时茫然,难道我真的要借助这盆花才能跑出去?
次日醒来,我见到殇夙鸾衣着整齐,正坐在外间看书。
叹口气,我翻身坐起,并顺手抓了件外袍披上,“殇大人,我可以提醒您一句吗?虽然您风度翩翩魅力无限,可至少也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吧。”
手不释卷,殇夙鸾隔着纱帐看了我一眼。此时他的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笑,衣袖间清幽的莲花香似乎随着他的目光飘进了纱帐。
“多穿些,早上凉。”他轻轻开口。
他又唤人进来帮我着衣,随即眼光又落回到书本上,“今日起得早了,特意来等你用膳。放心,我一直在这儿坐着,没进去过。”
“你什么时候这么守礼了?”我跳下床,惊道,“今日你不需上朝?”
“难得在这儿留宿,先陪你用了早膳。朝廷的事不急。”见我挑帘出来,殇夙鸾勾起一抹笑意。
随即我一边同殇夙鸾向前厅走去,一边道:“一直听说大人您在朝中一手遮天,如果我向您求件稀罕东西,大人可会给我吗?”
“你问我要什么我都会给。”殇夙鸾伸手帮我掀开前厅门口的竹帘,然后笑道。
这时我对着厅中已经入座的赫连长频点了点头,又轻轻对殇夙鸾道:“若是我想要冷蝉香,大人会送我吗?”
“原来是这个,我还当你想要我的命呢。”殇夙鸾扶着我落座,“冷蝉香确实名贵,不过在皇宫倒还算平常。也怪我,白白送了那么多礼物给你,却独独忘了这个。”
我惊喜道:“那先谢谢大人了。不过此事会让您为难吗?”
“怎会?我方才说了,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会给。”殇夙鸾抬眼,认真地看着我道。
我躲开殇夙鸾的目光,“大人说笑了。您的命金贵,我自问要不起。”
很奇怪,虽然我心知待在殇夙鸾身边危险至极,但是与他说话时,我却感觉轻松异常,丝毫没有面对宗政澄渊时那种步步为营的感觉。
饭后,送了殇夙鸾去上朝,我同赫连长频并肩站在一处,道:“公主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觉得呢?”赫连长频反问我道。
“我们不如进屋好好商议一下。”
我知道赫连长频一定会带我走的,她不会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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