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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王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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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以后,肖喜喜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司徒翰轩,她不再是宫女,被安排到了一个陌生的帐子,成了名副其实的俘虏公主。而在她身边的只有那个从瓦吉国一起被抓来的宫女小绿。由于是俘虏,所有的用品自然都是减份的,虽然没有到囚犯那么可怜,比起原来却也是寒酸了不少。
天气愈发的冷了起来,肖喜喜和小绿窝在一辆小小的马车里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倒是也清净的很。小绿将被子摊开,两个小丫头窝在被子里面聊天。
“真冷啊,扶风国一点都不像我们瓦吉国那么温暖。”小绿搓着手,接着抬头看着肖喜喜叹息:“公主,你是不是很冷?您哪里过过没有暖炉的冬天。”
肖喜喜微微一笑,这具躯体确实有些娇贵,可是好歹也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磨难,倒是也不觉的特别的冷,她伸手抓住了小绿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呵气,接着笑道:“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瓦吉国。”
小绿愣了一下,接着唇边露出了淡淡的苦笑:“是啊,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瓦吉国呢?”她微微垂下了眸子,“公主,你不恨吗?”
肖喜喜摇头,她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怎么会恨,就算会恨又能怎么样?她做乞丐十年,别的没有学会,唯一学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认命。“不恨,为什么要恨?”
小绿吃惊的看着肖喜喜,过了很久才苦笑:“皇上死了,皇后也死了……”
肖喜喜一把捂住了小绿的嘴:“这样的念头不能有,皇上没有死,皇帝不是在队伍前面好好的吗?”
“公主……”小绿闭上了嘴角,眼睛里含着湿润。
肖喜喜将她搂进了怀里,她知道小绿是地地道道的瓦吉国人,对于那种亡国之痛她理解,可是她却感受不到,而现如今她能做的只是安慰她而已了。肖喜喜轻轻拍着小绿的脊背笑着说:“小绿姐姐,原来你在宫里过得好吗?”
小绿不明白肖喜喜问这个何故,只是诚实的回答:“过得去吧,每个月有二钱银子,足够自己花销了。”
“你是如何进宫的?”
“老家闹灾荒,爹娘把我卖到宫里换几个吃饭的钱。”小绿微笑,可是却说得心酸无比,她顿了顿:“打那以后,我就没见过我的爹娘了,也不知道他们还活着不?”
“其实,只要老百姓能吃饱饭,谁做皇帝又能如何?”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瓦吉国没了,我们这些俘虏,在天鼎国却最多也只能算是流民,那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小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些宫闱里的女子,多是封赏给这些打仗的将士,如果遇见个好主子那么倒也罢了,要是遇见个不好的主子,遭打也就算了,就怕被卖到脂粉地去,可就万劫不复了。”
肖喜喜愣了一下,她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点,“流民是什么?”
“流民就是没有身份的人,多半都是逃荒去别国的人,或者我们这些俘虏如果命好也能算上流民,当上流民如果表现好,是可以获得那个国家的身份,那就变成百姓了。而我们这些俘虏一般是却连流民都不如的。”
风从窗缝中吹了进来,打在肖喜喜的身上,她冷的连牙齿都打起了寒战,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做事太不顾及前后,这样就离开,真的会万劫不复吗?
第十节 笃定
战争是残酷的。
天鼎国攻打扶风国的部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
扶风本就是一个和天鼎国国力不相上下的强国,遇见这样的挑衅自然是全力抵抗,一时间双方都伤亡惨重,战场上,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受伤的士兵,还有数不尽的尸体。在这样的情况下,军医的人手实在不够,最后就连肖喜喜这样的俘虏也上阵帮着做些包扎之类的事了。
肖喜喜永远都忘记不了,她第一次随着军医们到战后的战场上收拾伤员的时候,那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痛苦的哀鸣声,她当时并没有昏过去,可是,却张开了嘴,哇哇的吐了个痛快。
随后的几天里,肖喜喜无日不夜的处于那种残忍的震撼和血腥的恐怖中,食不安寝,直到过了几日后才回过神来,从此,她似乎变了一个人,那十六岁少女的青涩和浪漫天真在一朝一夕间退却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个坚韧的躯壳。她不再话多,也不再吵吵闹闹,只是安静的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润格,那边的伤口洗好没有,洗好快点过来拿药!”老军医又在帐子里面扯着嗓子喊着肖喜喜,不,是扯着嗓子喊这具躯体的名字。
“知道了知道了。”肖喜喜答应着朝着老军医走去,一路上嘟嘟囔囔的说着:“说了多少次了,我叫肖喜喜,不叫润格,不叫润格,真是年纪大了,怎么也记不住。”
老军医可不管肖喜喜的嘟囔,将一大个装好了药和包扎布带的箱子交给了她,又轰她离开了。肖喜喜抱着这样大的一个箱子才要转身回去,就听见外面有人再喊皇上驾到。顿时间,整个军帐里除了不会动的伤兵,剩下的人全部都扑啦啦的跪了一地,只剩下肖喜喜一人呆呆的看着那个伟岸的身影从帐外走了进来。
“你找死啊!”老军医一把就将还傻站在那里的肖喜喜给拉着跪了下来,又将她的头按着贴到了地上。
肖喜喜的鼻尖都已经贴到了那还泛着湿润泥土味道的地面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
“你们为国负伤,回到天鼎国,我毕将大大的奖赏,不光你们本人能富贵加身,就算是你们的家人也可以荣耀乡里。”司徒翰轩看着那些躺着、跪着的伤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朗声说道。“这次的战斗确实非常的辛苦,可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天鼎的国旗将插满所有的土地!”
肖喜喜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骨子里有一阵一阵的寒冷溢了出来,她忽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懂过司徒翰轩。也许他是一个非常非常残酷的人,如果不残酷的话,那么这尸横遍野的哀伤又是谁的过错呢?
扶风国遭到这样的劫难,其实不过是因为他们的皇妃是司徒翰轩的爱人,这算不算得怒发冲冠为红颜?如果算是,那么到底要算是扶风国倒霉,还是要算司徒翰轩痴情呢?
肖喜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用那连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问着:“司徒翰轩,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如果,如果有一天,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也无意中得罪这个男人,会不会?肖喜喜无法在想下去了,她只觉得在这样的数九寒天里,自己犹如掉进了一个冰窖里那样的了无生机。
司徒翰轩目光扫过了跪在地上的人,最终落在了个瘦瘦小小的身体上,她弓着脊梁,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看起来谦卑的有些陌生,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拉起她看看,这到底还是不是那个敢叫他“喂”的肖喜喜。
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这么做,他握了握拳头,又说了一些勉励的话,压抑着一些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帐。
老军医见司徒翰轩离开以后,这才抬起头来,他伸手拍了拍还趴在地上的肖喜喜说:“好了,润格,皇上已经走了,你不用再趴在地上了。”
肖喜喜这才从地上抬起了头来,靠在一边的凳子边上,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她伸出了手轻轻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老军医睨了肖喜喜一眼,只是弯下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土,然后说:“还没有休息够吗?还不快去干活,这么多的伤员可都是等着救命呢!”
肖喜喜转头看着老军医,却只看见了他转身的背影,她咬了咬牙,朝着他瞪了一眼,这个老头还真是够心狠的,没学会打仗到先学会虐俘了。她用手撑着地上的大箱子,用了几次力气才站了起来。风从帐子外面吹了进来,肖喜喜打了一个寒战,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般,更是浑身上下都像掉进了水里一样。她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个被寒风撩开了一角的帐子帘,那个人真的来过吗?
如果不是身上的冷汗,她大概不会相信司徒翰轩是真的来过这里的。肖喜喜皱了皱眉毛,对自己刚才的情况十分的不了解,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原来在他的身边大呼小叫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想过怕呢?而现在离得远了,却变得如此战战兢兢。
肖喜喜想着司徒翰轩那双修长的手,他知道不知道,在他的那双漂亮的手抬起又落下的瞬间,到底决定了多少人的生死呢?想到了这里肖喜喜觉得愈发的冷了起来,想要离开这个可怕男人的念头愈发的笃定,怎么也挥之不去。
“还不快去,楞在那里干嘛!”老军医催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知道了!”肖喜喜随口就答应了一声,然后弯下了腰肢,抓住了地上的那个巨大的箱子,咬着嘴唇,用力将它抬了起来,朝着伤兵最多的地方走去。
第十一节  司徒翰飞
战争还在继续着,伤员陆陆续续的从战场上抬下来。不过,从伤兵的人数上看,已经少了起来,本来肖喜喜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是觉得工作一天比一天轻松,可是老军医却说,这说明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不了多久了。
肖喜喜追问过为什么,老军医却只是笑,他让肖喜喜自己去战场上看为什么。
本着打破沙锅问到底,还问砂锅在哪里的求知心态,肖喜喜在一个战后的下午,带着小绿还有几个小医官去战场上收拾伤员。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果然是没有错的。
肖喜喜站在那空旷的战场上,忽然觉得很害怕。
今天是入冬以后难得的好天气,太阳光极为温暖的洒在了空旷的战场上,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呛人的硝烟味道,破碎的军旗或躺或立在狂野里,战车的残骸遍布了整个战场。肖喜喜瞪大了眼睛,试图在那堆成小山的尸体中去分辨天鼎国的战士。
小绿是第一次上战场,她却没有像是肖喜喜那样的过激的反应,只是深深的,再深深的看着那些早就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背过身去,肖喜喜看见她的肩膀在微微的抽动着,她知道她哭了。可是,肖喜喜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正如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一样。
战场上除了双方来收拾伤员的军医外,剩下的就是背尸的人,他们身体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强壮,那些沉重的尸体几乎将他们的背脊压断。他们一步一步缓缓的将尸体背到埋葬的地方,肖喜喜看见,那些尸体中有些脸庞甚至生嫩的只是孩子,她咬住了下唇,原来这就是马革裹尸。
在这样的战场上,人的生命显得脆弱的可怜。肖喜喜忽然非常的恨司徒翰轩,她紧紧的捏着拳头,似乎要把指甲也恰进肉里去了。可是随后她又放开了手,她抬头看着远处的那个城池,内心里充满了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几个女人会这样的幸运呢?会让一个男人宁愿用无数的生命去换取她的存在。肖喜喜叹了一口气,她果然还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对司徒翰轩的那点沉迷实在是苍白的可笑。
她和他,乞丐和皇帝,云泥之别,终生不会有交点。
放眼看去,远处一座伟岸的城池伫立在淡淡的硝烟中,因为这座城市,他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一个月,可见这座城市的坚固。它是扶风国的重要的防线城市,据说叫做青染。
青染是立在扶风国国都外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这座城池一破,那么天鼎国的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取扶风,可是,这座城池却坚固的可怕,这整整一个月来,从这里的战场上抬下去的伤员何止万千。
肖喜喜吸了吸鼻子,那浓重的血腥味让她觉得很想吐。
风吹了过来,将笼罩在那座上的硝烟吹散了,她看着那原本精美坚固的城墙却已经变得凋敝而腐败,她忽然明白了老军医的话。原来青染已经支撑不了不久了,怪不得,怪不得……
肖喜喜伸手紧了紧腰带,让那件宽松的棉袄能更贴近自己的皮肤,不至于漏进寒风。她低下头去,跟着身边的小医官们,开始将阵地上伤员们一一抬回营地。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打下了扶风国她就可以离开了,而离开了司徒翰轩就代表着他们终身不会再见。
肖喜喜使劲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微笑,虽然在这个笑容里渗出了丝丝的鲜血,可是她依旧微笑,这样最好不过了。他们本就不该认识,况且,对于司徒翰轩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俘虏而已。她不是这里的人,她不想仰头等着谁的怜爱,她只是她,她只是一株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生长的杂草而已。
“肖喜喜,原来你在这里!”
好熟悉的声音,这样熟悉的声音让肖喜喜的动作慢了下来,她放下了手中的布带,然后抬头去看,结果看见了司徒翰飞那张带着笑容的脸。有那么一瞬间,肖喜喜觉得恍如隔世。
“怎么?才几个月不见,你就已经不认识我了?”司徒翰飞那张阳光的脸孔上仿佛没有一丝尘世的忧伤。
肖喜喜愣住了,然后她微笑起来,“我,当然认识你。”
司徒翰飞看着肖喜喜的脸孔,脸上的笑容渐渐落寞下来,“肖喜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变得有些不像是你了。”司徒翰飞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双手,那原本细腻如脂的感觉却被粗糙代替,他皱了皱眉毛:“是不是大哥……”
肖喜喜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原来是二皇子来,你是来找润格的?”老军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的行踪总是有些神秘的让人摸不到头脑。
司徒翰飞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他立刻反应过来,对着老军医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对,我想找她说几句话可以吗?虽然我知道这里真的很忙。”说着他抬起了眼睛看着到处的伤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抹歉意的表情。
老军医的眼睛扫过司徒翰飞抓着肖喜喜的手,露出了一丝了然于胸的笑容,挥了挥手:“二皇子要人,我怎么会难为,快去吧。”
司徒翰飞笑着点头,抓着肖喜喜的手就跑出了医帐。
“你怎么来了?”肖喜喜傻傻的跟着司徒翰飞的身后,心里那原本暗淡的心情,也渐渐的看见了阳光。
“我如果不会来,是不是真的像是你说的那样要变成和你永别?”司徒翰飞口无遮拦的笑,那心无城府的样子只是个孩子,哪里是个皇子:“事实证明,你这个人还不够乌鸦,不会说什么中什么。”
肖喜喜看着司徒翰飞的笑脸,也想笑,可是,她一咧开嘴,却变成满脸的眼泪噼噼啪啪的掉了下来。
第十二节  没有区别1
司徒翰飞得胜而归。
当他的笑脸出现在司徒翰轩的眼前的时候,他忽然觉非常的可恶。因为看见那张笑脸他立刻就想起了司徒翰飞临走时对他说的话,一时间他灰暗的心情更加灰暗起来。
“大哥,你似乎不喜欢看见我回来。”偏偏这个家伙的心思明确的跟开了七孔一样。
“没有,你多虑了。”司徒翰轩只有这样回答,虽然他的心里确实想回答是。
司徒翰飞这个家伙偏偏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他点点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哥,我的奖励,不要忘记了。”
“你要什么?”
“这个嘛……”司徒翰飞笑了起来:“我再想想看,然后告诉你。”
司徒翰轩咬了咬牙,双拳捏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过了很长时间才舒缓的笑了起来:“那你就慢慢的想,想好了,在告诉我。”他的声音非常的平缓,平缓的让人听不出他有其他的情绪,只是,司徒翰飞是知道的,他知道哥哥声音里那种叫做警告的东西,可是,他却装作不知道,只是淡淡的笑,如果春光一样的明媚。
“我会的,大哥,我会很认真很认真的想,然后告诉你。”司徒翰飞朝着司徒翰轩郑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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