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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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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谁又能允诺什么呢?就算允诺,又有什么把握能够实现这承诺呢?
  等这一场□完毕,燕恒渊便命人将小舟靠岸,岸边早就围上了屏障,宫女将整洁的衣物放在他们面前,各自就着湖水梳洗了一番,换上了新的衣物,便各自回各自宫中去。
  可谁又知,他们这一个转身却不知是隔了多少年才能重逢。
  当夜,宸妃于宸欢宫病逝,未几,他装扮成平民百姓的模样躲在一个出宫采买的马车里溜了出去,一别就是数年。
  往事悠悠如再现眼前,他们却都已不再是当年无猜的少年,往岁的痕迹不知会否还残留在各自的身体里。
  注视着慕容辉背影很久了的柳循忍不住出声:“相爷?”
  慕容辉转过身来看他,眼中还有一派朦胧神色未褪:“什么事?”
  柳循绝倒,好笑又好气地道:“相爷,不是你让我留下来说和我有话说的么?你究竟有什么事是要同我说的?”这都掌灯时分了,再晚回去明天可就要起不了床了。
  慕容辉忙将神智转回来,关了赏雪景的窗子,并没有坐回首座,反而坐在柳循身边。
  他压低了声音对柳循道:“再过三日便是轮休,贤弟有没有兴趣和我到终南山一游?”
  柳循听得愣住了,飞快眨了两下眼皮,一时说不出话来。
  慕容辉又道:“我记得你曾说你喜好寻仙问道,前日我听说终南山上的道观来了位老神仙,听说道术极为高明,不如你我去寻访一番?”
  柳循张口欲言,慕容辉将早已凉透的茶盏往前推了一下,推得急了,茶盖从上头滑了下来,索性冬日里书房里铺了厚实地毯,掉到地上也没碎。
  柳循忙弯腰去捡,慕容辉也低□去。
  “先应了我的话,日后我会和你明说。”慕容辉在低头的那一瞬擦过他耳际,飞快地说了一句。
  柳循迟疑了一下,茶盖已经被慕容辉捡了起来。柳循便笑着点头:“多谢相爷相邀,我也是才得知仙师驾到一事,也正有拜访之意。”
  “那我们便约好三日之后了。”慕容辉笑着道,随后柳循告辞,他还送到了门口。
  相对比安国公府的主人室内温情暖暖,呼朋唤友四处游玩的闲情雅致,紫宸殿御座上的帝王却是连一个安心觉都睡不好。
  自从那日打了慕容辉之后,他和慕容辉之间的关系便直降冰点,就算是公事,若非到了实在不得已的时候,慕容辉便装不存在根本不吭声,更纵容着持不同意见的两派大臣吵得翻天覆地。
  燕帝头痛欲裂
  ,每瞧自家丞相那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更加疼。
  至于那件强抢民女还是追捕姬妾的事情,燕帝命人传了密旨给京兆尹,让他给蔡家公子判了杖责之刑再囚禁三个月,以平民愤以儆效尤,又交代蔡贤妃安抚那名女子及其家人,让这件事在三日之内必须平息下去。
  京兆尹原本还担忧相府再闹,却不知为何圣上下了旨意自后相府那边便不再来人了,于是安心把蔡家公子屁股打开了花丢进监牢里管着。
  蔡家含泪把打掉的牙齿往肚子里吞,给了那女子大笔银子让她搬离京城,又贿赂了京兆尹打点牢房,事情虽然在三日之内平息了,京兆尹那里的卷宗也已经封上了,但蔡家内部的风波其实怎么都平息不下来的。
  话分两头,等轮休那日,慕容辉和柳循两人轻车简从上了终南山寻仙,蔡贤妃便到了燕帝面前哭诉自己弟弟受了多大酷刑多么多么惨。
  燕帝正恼着慕容辉别人出行,心中火气大,见了蔡贤妃的泪眼更烦,连她说的话都没听清便让人送她回宫去。
  披了一上午的折子,折腾地头痛眼晕,往椅背上一靠,殿阁香炉里袅袅香气萦绕,他便这么昏昏然睡了过去。
  梦里,梦到了很多年前,他和慕容辉分别之前最后相见的那个荷塘。这个梦极其旖旎,梦中的慕容辉柔顺听话,又风情万种,对着自己笑,眼神露出的勾引。
  他追了上去,可却一次一次地扑空,等累极了不再追时,满脸笑意的慕容辉却又换了一副表情,便是换成几日前被自己掌掴之后,神情震惊受伤的样子。
  “我要离开你。”
  子熙!
  他惊叫着醒来,面前还是堆满了折子的御案,自己身在皇宫殿阁之中,哪里有什么慕容辉的身影。
  纵然是个梦,可他却觉得真实无比,抹了满头的汗水。燕帝扬声叫了蒋庆进来。
  蒋庆恭声问:“圣上传唤奴婢有什么事?”
  燕帝道:“你派人去安国公府守着,一旦丞相回来便请他进宫来,说朕有急事要与他商量。”
  蒋庆应了,出去吩咐人传话。
  燕帝梦中惊醒,只觉得浑身疲软,眼前昏花一片,便想回寝阁小憩一阵,岂料此时有人闯了进来。
  “草民旺财参见圣上。”
  燕帝记得来人是慕容辉身边极亲近的侍从,见他神情急切,不由心中一沉,忙问:“不必多礼了,你这么着急见朕,是不是丞相出了什么事?”
  旺财深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说道:“相爷他今日和柳大人一同前往终南山
  ,夫人怕相爷出事便命草民和府中侍卫等人跟在相爷后面,原本一路上走得好好的……可却在一处山路上遇到了拦路抢劫的强盗。”
  他咽了口唾沫,燕帝疾声追问:“强盗怎么了?子熙呢?他有没有事?”一面在心中安慰自己,慕容辉习得一身好武艺,不会有事的。
  可不知为何,他越是这样想,就越是心跳得厉害,让人发慌。
  旺财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音:“那些强盗虽然人多势众,但相爷他武艺高超,若是自己一个人必然可以脱险,可多了一个手无缚鸡之肋的柳大人,相爷他为保护柳大人,他、他……”
  “他不幸坠落山崖了!”
  燕帝只觉得脑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断了,心头的那种痛深入骨髓让人无法呼吸,脑中嗡嗡的响,痛彻心扉,一时间几乎昏厥过去。
  蒋庆忙扶着他坐下,又迭声去喊太医来,却被燕帝擒住了手。
  “来人,传朕旨意……”他强压了一口气在胸口,挣扎着说完话:“调动飞骑营所有人,一个都不准少,去给朕把丞相找回来!”
  “就算把整座终南山都翻过来也要把丞相找回来!谁找到丞相,朕给他封侯赐金!”
  最后一个字在空中还未消音,燕帝气一松,跌倒在御座中,失去了任何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的文都属于“慕容家那点事儿”基本上都和慕容家脱不开干系。首先大燕建立是慕容家第一代安国公出钱资助的,燕太祖答应建国之后给他爵位封赏,慕容家以前是西域丝路上商贾中的老大,以艳丽的石榴花为家徽,所以很有钱,从那个时候开始,慕容家的嫡系就迁居京城了。
  第一代安国公将自己的侄女慕容瑶月送进宫,后来成为太宗的皇后,孝慧皇后,太宗和孝慧皇后的故事见于——我BG文《明明如月》
  解说:就是孝慧皇后没有孩子,于是她抱养了娴淑妃(死后追封孝贤皇后)所生的三皇子,太宗将这个孩子立为太子后来承继帝业,另外孝慧皇后还认了开国功臣崔家大公子崔雪麒的女儿崔筝为义女,这个崔筝就是子熙的嫡母,丹阳公主。
  PS:丹阳公主在数篇文里打了各种酱油。《明明如月》里把童年给卖了,《莲子心苦》里把婚礼用来给侄子夫夫制造邂逅的美好机会、并且把少妇时期给牺牲了,《攻占》里同样是出卖童年,《落红》里慈母身份,带给子熙无限美好的回忆
  第二代安国公也就是子熙的父亲,孝慧皇后抱养的太子继位之后,慕容家又送了一个美人儿进宫,是为圣宗也就是燕小攻的父亲的母后,孝显皇后。自此慕容家的势力达到了巅峰状态,然后子熙他爸脑抽风造反了,让燕小攻爹地给全部干掉,家产充公,子熙也充宫……
  慕容昭雪是燕小攻爹地的表妹,早年嫁过一次人,那人还是造反军的主要头目,燕小攻爹地灭了叛徒和情敌后把表妹接进宫,封为宸妃,子熙也就进宫和燕小攻相遇
  其他的……没什么了吧,肿么有种越说越糊涂的赶脚啊
  注1:自从看了某篇神作之后,自从那篇神作里面曼殊沙华成了某位玛丽苏主角的代表花之后,我连这种花一起恨上了,龙爪花劳资都懒得叫,就鸡爪!


    ☆、第一章 不信

    国公府里张扬过白幡漫天的情形,燕帝望着这满眼刺目的白,却迟迟都不肯相信事实。
  可的确,他是有依据不相信的,因为他派出了禁军,没日没夜地找了七天七夜,却都没有找到慕容辉的尸首,那坟墓里埋的,不过是慕容辉寻常穿的衣物,燕帝看到那衣物中有一块羊脂玉佩,走过去拿来看,却刻着的是“平安”两个字。
  一身孝服的女子走过来,她的双眼还是红肿的,但声音很清晰:“圣上,该起灵了。”
  起灵封殓入葬,燕帝恍惚着,手中空了,严淑君将玉佩在棺中放好,前头道士吆喝了一声,叮呤当啷的声音响了起来,抬着棺材的队伍出发了。
  身边侍奉的蒋庆低声劝道:“圣上,回宫吧。”
  面前有无数身着白衣的人走过,除了严淑君之外,都是安国公府的奴仆,他们每一个都有资格站在送灵的队伍里,为了逝去的那个人哭,可他这个君主,却要控制着情绪,若是表现得太过悲伤了,会失了身份的。
  可是……他根本就不信他真的死了!绝对不信!
  心中起了不灭的执念,无论所做究竟多么残忍,他也宁愿用这种方法逼迫他出来,拉着他和自己,一起坠入无边不可扑灭的执念之火里!
  “蒋庆。”燕帝沉声道:“等入葬过后,请国公夫人立即回府,朕在国公府里等她。”
  蒋大总管愣了一下,心道:圣上的意思是,不回宫了?
  站在这座衣冠冢前,着了一身白衣的柳循缓缓走上前来,从一旁的侍从手中拿过一叠纸钱,轻轻扬手随风撒,走到严淑君身边时看左右都低着头,才悄声道:“嫂子。”
  严淑君侧过眼去看他,柳循身上还带着伤,不过都隐藏在了衣衫底下,唯一看得出来的就是颈侧的血痂,她略带歉意地道:“这次把你拖下水,还害你受伤,实在是不好意思。”
  柳循摇了摇头,“我也没做什么,但……”他有些忧心地道,“我只怕这场戏不够真,不足以服人。”
  严淑君叹了口气道:“服不服就这样了,反正我现在已经是寡妇了,他就算再怀疑,又能怎么样。”
  她将手轻轻放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淡淡道:“大不了,我去殉葬,还怕他不信么!”
  柳循给她的话吓了一跳,忙道:“嫂子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可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没什么吉利不吉利,这是我心中所愿而已。”
  她的话音才落,从后面快步走上来一个手持拂尘的黄门,站在她身后三尺的地方出声唤道:“夫人。”《
  br》  “蒋芸?”严淑君转过身,有些诧异地道。
  蒋芸这才上前,“夫人,圣上口谕,让你祭灵之后立刻回国公府,圣上在那里等你。”
  严淑君冷笑了一声:“不知贱妾何德何能能让圣上等候。”
  柳循也道:“公公可知圣上传唤夫人所为何事么?”
  蒋芸眉目中带了点愁绪:“我也只是听命传话而已。”他偷偷瞄了一眼严淑君手抚在上面的肚子,低声道:“夫人有孕在身,圣上应当不会多为难的。”
  严淑君的手一紧,随即叫了婷婷过来,让她同称心说一声,自己便随着蒋芸回府了。
  如意院正屋花厅之中,燕帝坐在首座上,轻轻品着下人递上来的恩施玉露茶,这种茶采用陆羽《茶经》中记载的古法泡制,同寻常的茶相比,味道差别很大。可是下人说了,慕容辉最喜欢这种茶。
  外面又飘起了雪花,虽然严淑君是一路坐着轿子回来的,但免不了还是在大氅发丝上落了点白色。
  面对一国之君,出宫之前曾被他吓得神智不清,可大半年过去了,她却如同脱胎换骨过之后,举止应对都十分从容。
  或许这就是常人说的,一个女人有了孩子成为母亲之后便会变得坚强。
  燕帝注视着面前的女子,想的便是要怎么样撕碎她的坚强。
  严淑君似乎在他的注目下有些微的不耐,竟率先出声道:“不知圣上传唤臣妇,所为何事?”
  燕帝放下手中茶盏,问道:“朕想知道,子熙去哪里了?”
  严淑君道:“夫君已随黄土下黄泉,今日起灵入葬,圣上亲眼目睹的。”
  燕帝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信么?”
  严淑君心中一声冷笑,道:“不管圣上信不信,总之臣妇是信了。”她将双手覆在腹部上,柔声道:“臣妇和臣妇腹中的孩子,都会为夫君披麻戴孝守灵,我们信了即可,至于圣上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燕帝闻言一愣,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同时,这话也挑中了他心中最深的一颗刺——他好慕容辉,是什么关系?
  严淑君见他久久不语,双眸中尽显失魂落魄,心中说不出的畅快,这些日子,她岂会不知慕容辉的失意从何而来,而她也一直都清楚,慕容辉至今不曾碰过自己的缘由,在慕容辉的心中,怕是早就将自己当过眼前这个一国之君的女人,温柔关怀,全都发乎礼止于情!
  她真的好生恨!
  垂下眼,严淑君将心中喷薄而出的怨恨咽下,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福身道:“圣上若是没有什
  么事,就请回宫吧,圣上日理万机,不应再浪费时间在次逗留。臣妇也要去为夫君守灵了。”说完,不等燕帝作何反应,她转身就走。
  燕帝哗然站起身,指着严淑君,厉声道:“严氏!你站住!”
  双手交叠着,严淑君并未转身,冷清着声音道:“圣上可还有什么事么?”
  燕帝在她身后冷冷一笑:“你心中可是深爱着子熙?”
  严淑君这才转身,因转得有些极,头上簪着的蝶恋花翠翘微微震动了一下银丝翅膀,她道:“臣妇对夫君的爱慕,比之东海之水,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帝放下的手紧紧攥成拳,他咧开嘴角,神色却是奇异的温柔:“好、好。”他轻柔地道,“你既然爱他,那就证明给朕看,让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说得那么爱他!”
  “不知圣上要臣妇怎么证明?”
  燕帝走到门口,侧身指着院子里落满了雪花的道路:“从阶下开始,三步一扣,一直到安国公府的门口,为子熙送灵。”
  严淑君也有一瞬间的愣怔,而守在门外的蒋芸忍不住道:“圣上,夫人还怀有身孕呢。”
  燕帝还是笑着,笑容如滴血的刀锋一般残忍漂亮而且锋利,声音如春花绽放温柔缱绻:“就是因为她怀着子熙的孩子,才足见她的诚心。”
  看向严淑君,燕帝问:“怎么,敢说,不敢做了?”
  严淑君轻轻咬了一下下唇,也柔柔笑了起来,她的容貌娟丽,虽然不算得上是倾国倾城,但一笑也有几分绚丽的味道。
  她道:“既然敢说,就一定敢做,臣妇幼承庭训,家训言道,严家无论男女,所作所为一定要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就算为之发出一些不可避免的代价,受尽世人唾弃或是丢掉性命,也一定要做!”
  宋州严氏,百年书香门第,曾助太祖起兵,曾一朝十几位翰林,五出其门,可祖训在前,每一位入仕的男子,不可攀高位不可求富贵,忠君爱国为江山社稷死而后已。
  所以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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