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栖情,站住!”母亲忽然站起来,厉声喝道。

我诧异抬头,人已被母亲狠狠拽到了身边,差点摔个跟斗。

而母亲已冲夕姑姑喊道:“夕颜,快把栖情带去洗手,用皂角和酒水多泡一会儿,快去!”

转而又向小如道:“本宫呆会就让御医前去救治,你立刻回宫去,好好侍侯着,不许乱跑一步。”

她不等小如反应过来,已大声呼喝:“来人,把小如送回回雪宫!”

小如张开嘴还想说话,已被几个牛高马大的太监押住,半推半搡赶了开去。

母亲从没这么声色俱厉过,一时我呆住,宇文昭也大是讶异,过来安抚母亲道:“怎么了?”

母亲面色有些苍白,目光幽寒,道:“天花,那是传染病啊!”

宇文昭猛悟过来,打了个寒噤,道:“是啊,我居然没想起来。得赶快将雪情公主隔离开来。”

母亲哼了一声,道:“放在宫中,总是祸害。第一栖情是个不安份的,免不了四处乱跑,沾惹了一点半点怎生了得?再则颉儿也不是好东西,雪情不是给他欺负了,也落不到这样的地步!”

宇文昭有些尴尬,道:“对,得和颉儿说,万不能再去沾惹这女子。只是现在怎么办?把她扔出宫去?”

母亲沉吟道:“不能让她流落在市井间。这病在民间传染开也是麻烦的事,何况,何况雪情的母亲虽是又倔又傲,总不把我放在眼里,可这丫头还是皇甫家的女儿啊。”

“杨淑妃……”宇文昭闪过一丝难堪和厌恶,道:“罢了,把她送出去找个地方圈禁起来吧。如果能治愈再回宫也不迟。”

母亲点头,一转眼看见我还立在那里听得发怔,气急败坏道:“死丫头,还不去洗手?哦,然后再洗个澡,将身上衣服全都脱下烧了!”

我应一声,在夕姑姑的陪伴下一溜烟的跑了。

而母亲还在命人打扫前院,又命人挑水来洗地。

[下次更新:7月19日]

亲们,如果喜欢《风月栖情》,请收藏本书,为我们的栖情多多投票!皎写这本书,真的很用心,很用心……

 故国篇:第六章 红尘梦蝶起聂政(一)

雪情终于给送出了宫。

数日后,传来了她的死讯。

瘟患而死的尸体自然要一把火烧了就地埋葬,绝不能送入宫中。

所以,一切死无对证。

新皇下旨,追封皇姐雪情为凤仪长公主,如仪安葬于先皇陵畔。

宫中的棺椁之中自然只有几件衣裳,几件雪情自己都没见过的新衣。她在宫中的旧物几乎被母亲令人焚烧殆尽。

而在宫中搁置了三月有余的杨淑妃,终于有了机会入土为安,无名无份地安葬在女儿的陵墓中。

虽然她死不瞑目,但她终于可以走得安心一些了。

打破牢笼飞金雀。

雪情当然不会死,母亲已叫颜远风在外安排得妥妥当当,自有人将雪情照顾得衣食无忧。

我想,当有朝一日我们可以自由,雪情重见天日时,我们只需将凤仪公主的墓碑,直接换成淑妃娘娘的墓碑就行了。

进入腊月时,我更自由了许多,人人都知我不仅是太后最心爱的女儿,也是摄政王宇文昭的未来媳妇,爱逾珍宝。以前父亲在时,除了极亲近的皇家亲戚有事相请,寻常时从不让我外出。但宇文昭出身武将,对这些规矩显然要看得疏淡很多,尤其我每次提出要去宇文府玩时,他都是一口答应,为我准备着名菜名点,又找来各色唱折子戏的,耍没尾巴猴的,舞枪弄棒卖艺的,让我观看取乐。

因为老出宫,母亲便不放心,我趁机和宇文昭说了,把颜远风调来做我出宫时的贴身护卫。

宇文昭倒也没有拒绝,只是似笑非笑道:“这个人,身手的确高明,上次伤了我好多部下。”

我不以为意道:“谁叫你当时凶神恶煞似的只想欺负我们母女!”

宇文昭嘿嘿道:“谁叫你母女两个生得跟对姐妹花似的?”

我翻了他一记大白眼,咒骂道:“你个老不要脸的!”

宇文昭哈哈大笑,也不介意,只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

而颜远风回宫之事,便这样定下来。

他的伤势早已平复,只是面容清减许多,而且比以往更加安静沉默,曾经若隐若现的忧伤,如今已深深如刻,一双眼睛更如秋潭笼雾。

我看住他眼睛时心中总是说也说不清的澎湃,看得久了时就穿过那雾一头栽进那秋潭之中了。

“颜叔叔,你为什么不肯笑一笑?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比闷着脸要好看多了!”这日,我坐着马车去宇文府,夕姑姑坐在我身侧,颜远风却远远盘坐于车厢门口。我越瞧心里越是闷闷得疼,忍不住问道。

颜远风转过脸,嘴角抿出很柔和的弧度,但话语依旧是一惯的低沉:“公主说笑了。微臣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

“青天白日的,谁要你保护安全了?”我有些泄气,嘀咕着,横卧到夕姑姑的大腿上躺着。

夕姑姑抚着我的头,冲颜远风微笑道:“颜护卫,你瞧,公主虽又长高不少,可终究还是个孩子呢。”

“我才不是孩子呢,我已经长大了。”我说着,想着目前在宇文昭前游刃有余的表现,有些小小的得意。可惜那个宇文清没回来,不然看看他到底病得怎样,如果有机会能下剂重药把他弄死,我就没了后顾之忧了。

不过一时不回来也好,如果他死了,说不准我就成了第二个皇甫雪情了。

我忽东忽西地盘算着,随着那车子晃晃悠悠,眼皮越来越沉,最后打了个呵欠,竟睡着了。

迷糊中,似听到男子轻轻叹气:“她们母女两个,都是行走在刀锋边缘。”

“那君羽呢?”

“他已经在刀尖之上了……”

梦里也禁不住的哆嗦。

[下次更新:7月20日]

 故国篇:第六章 红尘梦蝶起聂政(二)

宇文昭早知我要去,自然又有准备。

这一次只有一个清倌人,叫做晚蝶的,据说是京城头一个红妓。

我在宫中原也听侍从背地里说起过青楼声色之事,原料妓女必是花枝招展的,谁知这女子穿着极是素净,只一根双蝶展翅的长长银簪,便将满头青丝笼起,别无装饰;而一身银灰锦缎暗紫牡丹纹理的长裳,亦是毫不起眼;但她肤白如玉,意态安闲,却如一枝凌寒青梅,向隅而开,不求闻达,却清芬自散。

此时,她独抱琵琶,安坐绣墩,正细细弹唱道:

“胡蝶,胡蝶,

飞上金枝玉叶。

君前对舞春风,

百叶桃花树红。

红树,红树,

燕语莺啼日暮。”

我坐于珠帘之后,拈着瓜子嗑着,看她身段袅袅娜娜,随着乐声微微颤动,声线娇柔婉转,果然也是好听。又有乐师在一旁以笛声相和,便将乐声中的绮靡冲淡不少,便更觉怡人了。

到底是懂得抓人心的艺妓,连支媚俗的曲儿也能弹得如此清爽,在座尚有宇文昭请来同乐的几个要好官员和宇文家兄弟,一时都听住了,只是拈须点头,可见这晚蝶姑娘还是颇有几分本事的。

眼见宇文昭面有得意,正隔了珠帘查我神情,我张口吐了几瓣瓜子壳出来,懒懒道:“宇文叔叔,这样娇嗲的歌,不是给我听的吧?”

宇文昭“呔”了一声,道:“公主不喜欢听?”

我用竹签敲着桌子,边寻着我爱吃的点心和果子,边道:“我若是男人,一定喜欢,说不准一时喜欢了,把她带进宫做个侧室也说不准。可惜……”

我将竹签插上了一只酒酿梅子,送入口中。酸酸甜甜,有着醺醺的酒味。

宇文昭不做声了,想了一想,侧身问身畔侍从:“不是说要请哪个驯兽师带了老虎来表演么?”

侍从低声道:“本来说请来的,后来几个总管一商议,兽性不定,闹不准啥时发起威来,连驯兽师也制不住,公主金枝玉叶,惊着了可就不好了。”

宇文昭啧啧摇头:“怕什么呢?我们衔凤公主自小儿就跟个小兽似的,爪子尖着呢。”

这时只见那晚蝶姑娘站起来来,款款行礼,道:“宇文大人,公主,既然这支曲儿不好听,那便容晚蝶再唱一曲吧。”

我格格笑道:“好啊,如果能让本公主听得心动,即刻脱了你的乐藉,为你备份丰厚嫁妆,寻个良人好好嫁了!”

晚蝶深施一礼,声调忽然清越,清越中带了种悲怆散淡,看似旷达,却有掩不住的忧思绵绵,全然不同于方才的娇柔妍丽。

我不觉放下竹签,含着梅子,细听她唱道:

“百岁光阴一梦蝶,重回首往事堪嗟。今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

想秦宫汉阙,都做了衰草牛羊野。不恁么渔樵没话说。纵荒坟横断碑,不辨龙蛇。

投至狐踪与兔穴,多少豪杰。鼎足虽坚半腰里折,魏耶?晋耶?

天教你富,莫太奢。没多时好天良夜,富家儿更做道你心似铁,争辜负了锦堂风月。

眼前红日又西斜,疾似下坡车。不争镜里添白雪,上床与鞋履相别。莫笑鸠巢计拙,葫芦提一向装呆。鸠巢计拙:传说斑鸠不善筑巢,借喜鹊巢产卵。”

忽然之间便萧索了心。

竭尽心机,千般算计,如同落水之人终于爬上一叶扁舟,自以为安全,可四顾茫茫,无边无涯,不知何时风狂浪急,便给掀到海底,永劫不复。

天下如何?朝廷如何?

花开花荣,不过展眼风华,一朝随风扫,红颜凋零,老去落尘埃,追思无及。

[下次更新:7月21日]

 故国篇:第六章 红尘梦蝶起聂政(三)

荣如何?辱又如何?

日西斜,厦将倾,纸醉金迷,画堂笙歌,祸福两相倚。阅遍锦堂风月,无处栖情!

老去繁华梦,恨极少年身。今是昨非,抑或昨是今非?

恍恍惚惚,不过一场繁华一场梦。

梦里尚有人清嗓亮喉,引吭而歌:

“利名竭,是非绝。红尘不向门前惹,绿树偏宜屋角遮,青山正补墙头缺;更那堪竹篱茅舍。

蛩吟罢一觉才宁贴,鸡鸣时万事无休歇。何年是彻?看密匝匝蚁排兵,乱纷纷蜂酿蜜,急攘攘蝇争血。裴公绿野堂,陶令白莲社。秋来时那些:和露摘黄花,带霜烹紫蟹,煮酒烧红叶。想人生有限杯,浑几个重阳节?人问我顽童记者:便北海探吾来,道东篱醉了也。

曲终,繁华散尽,浮云随风,一时满座无语,鸦雀无声。

忽觉面颊微冷,匆忙去拂,已是满腮泪痕,忙偷偷擦得尽了,将口中一直含着的梅核吐出,喝口茶清了嗓子,方才笑道:“这歌有点意思,只是采菊烹蟹,东篱醉晚,离我们却是远了。不知在座大人,哪个肯自此袖手,归隐园林,做那裴公陶令,度几个疏散重阳节?是非处,名利场,哪里说躲就躲得过去的?我们红尘人,红尘事,少不得红尘中过了。既潇洒不了,不妨得开心时且开心,今朝有酒今朝醉,总胜过那举杯又愁,拟歌还咽吧?”

“啪啪啪!”有人鼓掌,居然是那平素面寒如铁的宇文弘。他从珠帘内觑我,赞叹道:“栖情公主身处内宫,不问世事,居然有此雅量才识,可见公主才貌双全,端的不凡。”

我点头致意,笑道:“母后曾跟我说,太平盛世中,出世者是隐士,入世者却是英雄。但如果是生逢乱世之能人,出世者便是懦夫,入世者方是豪雄。”

众人一齐称道,宇文昭也含笑抿酒,颇为自得。

其实这话虽是母亲所说,却被我改动了一个字。母亲说,生逢乱世之能人,出世为懦夫,入世为枭雄。

枭雄,豪雄,一字之差,褒贬立现。

而母亲语锋所指,不言而喻。

宇文颉的目光一如既往地让人鄙夷,他盯着晚蝶低低的领口,笑道:“这曲子是谁制的?什么名儿?有些趣儿。虽然栖情公主说出世者是懦夫,可能制此曲的,也算是懦夫中的高人了。有机会我可要认识认识那样的高士!”

晚蝶低垂臻首,婉转答道:“此曲名《梦蝶》,传自华阳山附近的青楼,据说为华阳山一位隐士所制,并非风尘中人,故而我等便无缘相识此人了。”

宇文颉点头,猥亵之意不减,道:“曲子虽好,可若无晚蝶姑娘这等绝妙歌喉演绎,断无这样移心动魄之力。”

宇文昭将酒觞持于手中,目注着澄亮酒色在纯色的琉璃杯中荡漾,淡然道:“幸亏朝廷官员听过姑娘曲子的并不多,不然我这摄政王也别当了,得挨山挨庙去求那些贤士下山相助呢。”

晚蝶嫣然一笑,转身向身旁乐师示意。那乐师立刻放下长笛,向一旁侍女低语一句,已要来酒具,随着晚蝶走向宇文昭。

待走到近前,晚蝶亲自倒了一杯,从红漆托盘中持起,向宇文昭盈盈行礼:“晚蝶无知,擅唱禁曲,请王爷恕罪。”

她容色动人,娇怯不胜,此时含情求恕,更是眸光楚楚,如山间岫烟回萦,宇文昭不觉微微出神,但笑不语。

备注:关于《梦蝶》。

某皎俯首认错:此曲不是《梦蝶》,而是元代马致远的套曲《双调夜行船》,名《秋思》。某皎写不出这么好的词来,所以就把元曲大家的词捉来偷梁换柱了,某皎有罪,给PIA飞……

[下次更新:7月22日]

 故国篇:第六章 红尘梦蝶起聂政(四)

而晚蝶已躬下身来,将酒杯递向宇文昭唇边,呖呖如黄莺宛转:“王爷如能见谅,请满饮此杯,则晚蝶今晚方敢安枕无忧!”

宇文昭哈哈一笑,果然就了晚蝶手中张唇饮酒。

当了一众朝廷命官,堂堂摄政王如此丑态毕露,我也不知该庆幸还是愤恨,只是信手拈了一只腰果入口中,嘎蹦咬碎。

还未得来及吞咽下肚,变故陡生。

一道冰凉寒光乍从晚蝶袖中飞出,仿若游龙,带了铮然颤音,嗖地飞向宇文昭脖颈。

宇文昭正伸脖饮酒,那姿态如将自己脖颈送到锋刃之上。

但下一刻,宇文昭已双拳齐出,一拳将晚蝶持匕左手拍开,一拳击向晚蝶胸口,拳如巨锤,又快又狠。

含着腰果的口中忽然干涸,我瞪大眼睛,吸着气,不由站起身来,盯住眼前一幕。

但见晚蝶左手利匕落空,已衣袂翩飞,如一枚偌大的灰色蝴蝶,凌空而起,本送向宇文昭唇的酒已哗然倾到宇文昭脸上,另有一把利匕飞快从袖中弹出,刺向他的眼睛。

下一刻,厅中已全然乱了套,那乐师也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绚亮如电芒,哗然刺向宇文昭要害。

宇文弘、宇文颉纷纷拔出佩剑,挺身相护,其他文官连连退避,武官各执兵器,或相助,相掠阵,忙乱得不堪。

外面侍卫听到动静正往厅内涌来时,忽又有人忽喝:“走水了!走水了!”

又有人在叫:“刺客有内应,小心!小心!”

珠帘晃动,不时有人打斗的人飞起,摔落阶前;又有鲜血不知从何处溅出,激射到珠帘之上。洁白的珠帘立刻挂上大片红光,火焰般簇烧在跟前。红光中,但见人影幢幢,飞来跃起,凛冽锋芒如流星四散,再也看不清厅中乱成何等模样。

“公主,我们快走。”颜远风已执剑在手,催了夕姑姑和宫女带我从后方偏门离去。

我却不甘心,恨不得撩开那珠帘,瞧一瞧宇文父子是不是给那晚蝶和乐师杀了,便是没给杀死,给生生刺上几剑也是大快我心的。只是对那珠帘上的鲜血很是畏惧,终究不敢去撩,只定定僵立在桌前,睁大眼睛看珠帘外的影影绰绰。

颜远风皱眉道:“公主,别看了,刀剑无眼。”

话犹未了,忽见一物飞来,颜远风将我一拉,正擦着我的衣裳掠过。定睛一瞧,竟是一只手掌,鲜血淋淋,犹在抽搐着慢慢伸展五指。

眼见我粉红衣衫之上已擦着不少鲜血,浓浓血腥直扑鼻端,我不由头皮发炸,大叫了一声。看那那珠帘不断被厅中打斗的劲气激得晃动,再不知又会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