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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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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柔此时已走至夏侯英身畔,小鸟依人般附于他身侧,且不管此事是否与夏侯明姬或夏侯英有关,单是凭安亦柔那等脉脉含情的眼神,我便无论如何也不敢让他送我了。夏侯氏已与我结下了暗仇,再为这个分明用错情意的夏侯英得罪了安亦柔,就更麻烦了。

心念转处,我将大红猩猩毡重新扣了一扣,笑道:“不必了,想来对方一击不中,一时半会儿,应该会不再动手。夏侯公子若肯帮忙,帮我留意一下这几具尸体,别让人给悄悄转移走了。我们呆会回府后,还要通知人报官呢,少了这些尸体,可就没法查下去了!”

夏侯英苦笑道:“王妃,你确定你可以骑马回府么?”

我挑了眉,冷冷硬硬地瞥了那几具尸体,轻轻笑了一笑,拍了拍安亦柔的肩,在茹晚凤的扶持下径自下山而去。

一时在守园人那里牵了马,茹晚凤特地又给了他们一大锭的银子,告诉他们秦王妃在梅园中遇刺,让他们留意着,莫要让人将刺客死尸移走。

守园人依旧伸手过来接了银子,只是手已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这么个大冷天,他的额上却大滴大滴落下汗珠来。

茹晚凤将我送回秦王府,立刻拿了秦王名贴,马不停蹄地赶往瑞都令尹府,要求彻查此事。

若细论起来,此事并不难查,怕只怕,令尹查到了刺客身份,不敢往下深究谁是幕后指使者是真。

而秦王府安良、安秀等人也开始调派自己的人手,去清查此事。愈是安亦辰不在府中,他们愈是不敢大意,生怕我再遇着什么不测之事,难以向安亦辰交待了。

夕姑姑自然是又惊又怒又心疼,忙忙为我包裹了伤口,又抱怨我不该四处乱走。

过了两天,瑞都令尹回报,说这几人原是国舅爷夏侯大将军府的侍从,因为生性不驯,前儿已经给撵了出去。故而这几人挟嫌报复,听说了夏侯明姬前往香雪园游玩,特去刺杀夏侯小姐,结果误将我当作了夏侯明姬,险些误杀了我。

哦,他们查到的结果,我居然是夏侯明姬的替死鬼?

也难为那瑞都令尹,既要据实告诉秦王府,死的刺客是夏侯府的,又要讨巧献媚,找借口把夏侯府的罪名洗涮得干干净净!

其实不必他们去查,我便料着必然是夏侯明姬暗中派的刺客,心中恨得直咬牙,念只念在安亦辰不在京中,朝政局势又极不明朗,若是细细追究下去,恐怕对远在边疆的安亦辰不利,遂暂时压下怒气来,只吩咐秦王府加强戒备,静侯秦王回府再作处理。

 明珠篇:第十章 相逢便是相思彻(一)

好在不久派去送雪狐斗蓬的家将终于回来了。

他带回的消息,叫我又喜又忧,总算明白为什么去了那么多日才回来了。

原来,安亦辰并没有墨守陈规只在幽州边境固守。趁了安亦伦新败,安夏放松戒备之时,他率麾下部队,直攻幽州。安夏猝不及防,被他七日之内连下三城。家将送斗蓬去时,他已率部深入幽州,与安夏几度交锋了。懒

当他披了血迹斑斑的战袍见到我派去的家将,见到我送的斗蓬时,都没有太大惊异,很是安然地端了茶水喝着,但一听说是我亲手缝制的,一时将茶水惊得尽数吐出,失态得嘴巴张开半天合不拢。

接着,便是笑得嘴巴合不拢,一出手便赏了家将两锭黄金!

安亦辰一定没注意到那些粗劣的针脚,不然,只怕那笑容会有些发苦。

我心中描摹着安亦辰难掩兴奋的表情,不觉悠然神往,微笑道:“王爷精神还好不?这么辛苦,是不是清减了些?”

那家将回道:“王爷刚经历一场血战,看来有些疲乏,但接连几天都是胜仗,精神很好,虽黑了一些,并不见瘦。”

“接连几天胜仗……”我站起身来,默默望向窗外,蹙了眉,轻轻道:“一定要,一直打着胜仗啊!”虫

家破国亡,千里奔逃之际,我已经历战场,虽称不上千军万马,却也惊心动魄,数次生死悬于一线,深知战场险恶,犹如血腥屠场,只有胜者一方,才更有可能平安回来,与家人团聚。

当了许多人的面,我实在无法说出,我渴盼着他回来,非常渴盼着他回来。

那种渴盼,不似当日等待白衣时的催肝裂胆,却带了梅子快熟时那种酸甜交错的忧伤与喜悦,一点一滴地蚀倒人心。

窗外,雪尽寒轻,月斜烟重,犹记前时执手相对,言笑清欢。

亦辰,我在等你回来。

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等你回来!

知道安亦辰在前线激战,我再不愿京城惹出甚么是非来让他分心,终日只在府中呆着,看书画画,弹琴下棋,虽是无聊,但想到那至今悬在那里的香雪园刺杀事件,不得不敛了性子,免得再给人以可乘之机。

我虽倔强骄傲,却绝不莽撞。没有安亦辰在一旁相护,无论是夏侯明姬,还是夏侯皇后,我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叫我惊异的是,我对夏侯家万分防范,夏侯英居然还会跑到秦王府来求见问安。

若论起来,香雪园中,他虽是将那刺客杀了,绝了我们追查线索,却也算是救助过我,倒不好太过无礼,白白树敌。但若和夏侯家的人亲近,我又心有不甘,何况知道安亦柔对他有意,而他看我的眼光又颇有几分暧昧,若是惹来安亦柔或安亦辰的猜忌,可就糟了。

心下思量着,只借口受了惊吓,让茹晚凤去好生招待,又收了他送来的补品,另备了许多回礼,恭恭敬敬送了出去,绝不显出一丝不满来。

腊月上旬,大晋朝廷收到安亦辰的连连捷报,幽州十二城,几乎全被收复;安亦伦在燕州未得着便宜,遂去帮二哥攻打安夏——自然是不想安亦辰独占鳌头,揽尽功绩了。

我猜不出安亦辰在对付外敌的同时,又该如何对待自己居心叵测的兄弟,但我想,他应该应付得来。

因为他是安亦辰,天下最优秀的少年将领,未来的一方霸主,甚至是——天下霸主!

转眼到了年底,算算明日便是除夕了,府中上下,张灯结彩,绫纱的各色宫灯高高挑起,通宵达旦地亮着,远远看去,如星河灿烂,璀璨晶亮;而安亦辰那边,居然没一点回京的消息传出。想来幽州内忧外患,安亦辰必定不安于枕,一时回不来了。

我心下失望,却不肯露出分毫,吃了晚饭,强笑着和夕姑姑、茹晚凤等说笑片刻,早早便回了房,独坐于房中花梨木小圆桌前,抱着松柏鹤纹的小手炉,无意识地摆弄着白天和茹晚凤留下的半局残棋,看那深闺空帏,门下风帘,银烛吐兰香,幽气暗袭人,寂寞如细风般摇曳着,顿觉萧索。

眼见烛泪欲阑干,落梅生晚寒,我再也无法安心去睡,悄悄步向窗边,不顾银霜炭的热量飞快自窗中逸出,推出雕翠叶蔷薇花纹的窗户,呼吸着清新带隐伏夜梅暗香的空气,凝神细想安亦辰的一颦一笑。

不知什么时候起,宇文清想得少了,而安亦辰却日日浮上心田,而相思,已入骨,于不知不觉间。

窗边有案,案上有琴,琴是古琴,据说是唐时雷氏所制,名九霄环佩。此琴音色清越松透,如击金石,安亦辰在京时我从不曾抚过。但他这一去数月,寂寞如墙,竟是再也撞不出去,不觉又重拾清弦,再理桐丝,轻吟浅唱:

“鸾孤月缺,两春惆怅音尘绝。

如今若负当时节,

信道欢缘,狂向衣襟结。

若问相思何处歇,

相逢便是相思彻。

尽饶别后留心别,

也待相逢,细把相思说。”

[注:出自北宋晏几道《醉落魄》]

“也待相逢,细把相思说。不知栖情,怎生对我说相思?”

怔忡间,身后忽然传来男子温厚柔软的声音,清醇气息,直扑鼻端。

我的心跳有瞬间停止。

不会是我出现了幻听吧?安亦辰,不是该在遥远的安夏么?

窗外,那样冰寒的天,无风,满地白霜。梅落于地,安静的扑簌声。

 明珠篇:第十章 相逢便是相思彻(二)

长睫颤动,如蝶翼扑在眼前,一时不敢回头。

而身体,忽然被人拥住,很凉的衣衫,似带了霜雪的寒意,却有层层的温暖,自内而外,从结实的胸膛一点点渗入我的后背。暗紫云纹的羽缎,隐见拙劣的针脚;衣缘雪白的白狐狸毛,用的是最好的材料。懒

“亦辰?”

我将身子向后靠着,闻着那熟悉的气息,一点点虚软下去,却被那有力的臂膀托住。

安亦辰笑容温煦,一双如星明眸,深深如海将我凝注,快要将我浸溺。

我伸手抚他面庞,笑道:“瘦了。”

安亦辰微笑:“你也没变胖,可见不听话,还是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

他抱住我,将窗户关了,轻轻吻去我脸上的水珠,那痴绵的沉醉,郁郁如夏日化不开的炙烈浓翠,将我兜头兜脸笼住。

而我才知,我竟落下泪来,为思念,还是为欢喜?早已分辨不清,也不必分清。

我只需拥紧我的夫婿,在这满室生春的卧房之中,与他紧紧相偎,用我的身,我的心,告诉他我的想念,我的相思,以及,我的恋慕。

话语,竟是多余。

小别胜新婚。

清宵悠悠,竟嫌夜短;绣帏深深,无非春浓……虫

第二日,才知安亦辰已收复安夏,并迅速稳定了局面,早就准备回京过年了;但大队军马一路行来,速度自是快不了,预计着明日傍晚才能到达瑞都。安亦辰牵挂家中,遂将大军交给几名得力助手,自己轻骑快马,先行赶了回来。

而最叫我郁闷的是,夕姑姑、茹晚凤,甚至安良、安德等人,都知道安亦辰近日回府之事,独独将我一个瞒了,美其名曰要给我一个惊喜!

我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似乎只要是他的话,众人就一昧盲从,全然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将安亦辰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他到底好在哪里,三四个月不在府中,居然还能叫人这般服帖。

“你给他们吃了**药了么?”第二日上午,我边在窗晒着太阳,边不服气地问着安亦辰:“怎么个个都只听你的,不听我的?”

安亦辰正细细欣赏着我给他做的斗蓬,闻言笑道:“他们哪个不听你话?你告诉我,我好好打他们一顿。”

细细一想,也对,他们似乎极听我话啊!

只是他们听我话,也是听了安亦辰吩咐而已!

泄气地一下一下地轻轻拉扯安亦辰耳朵,苦笑道:“只怕你也给我吃了**药了!你们连成一气欺侮我,我居然不生气!”

安亦辰也不顾有侍女在一侧,抱了他的斗蓬,俯下身就亲亲我脸颊,柔声道:“你为我裁制衣裳,也是因为吃了**药么?若有这么样的**药,我一定让你吃上一世,让你一生一世,都只迷着我,恋着我……”

他的眸子深郁中泛过凛冽,和一种志在必得的骄矜,轻轻而坚决地吐字:“只恋我一个,再无他人……”

心里跳了一跳,只觉阳光突然地灼烈起来,明亮耀眼的光线,和安亦辰此时的眸光一般,一时让我不敢直视。

我还在犹豫什么?

我的心中,不是只有安亦辰一个么?又怎会还有那个,那个在月色烟笼中,在杏花天雨里承诺爱我一生一世的白衣少年?

心头尖锐的针刺感迅速袭来,我吸一口气,只怕,我还在恨着他的背叛吧?

若无其事地侧一侧身,将头枕到安亦辰怀中,笑问:“这斗蓬,你还喜欢么?”

“喜欢,喜欢极了。”安亦辰微笑:“我再不曾穿过比这更暖和的斗蓬。”

我格格笑道:“你有看到那些针脚么?”

“看到了。我看到了衔凤公主一针一线缝制她的牵挂,她的思念,还看到第一次做针线活的衔凤公主,将手指刺破了至少八次。”

安亦辰笑意温软,俊秀的面庞漾出白云般洁净的感动。

“八次?”

我不解。

安亦辰轻抚着那件斗蓬,轻轻道:“我看到了针脚有血迹,共八处。”

“你……你数过?能数得出?”

我眨着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每次手指被扎破,我都会尽快收拾干净,粘到斗蓬上的血迹,每滴都会不比芝麻大多少。

安亦辰的温柔眼神,如羽毛般在我心头轻轻拂过,阳光耀住他的面庞,如精雕玉石般美好。

那样的暖暖冬阳下,他静静道:“栖情,我每夜都会将这衣裳看上好多遍,甚至睡觉也会抱在怀中,告诉着自己,这是栖情亲手做的衣裳,感觉就像抱着栖情一样,比你的凤玉还要宝贵许多。”

喉间被哽住,生生给大团的棉花塞住了一般。

寂寂冬日,除了几株腊梅,几棵松柏,庭前老树枯干,十分寥落。但一夜春风吹来,又该萌芽散叶,冒出新一年生机蓬勃的气象了吧?

安亦辰再不说一句,将我扣在他脖中的凤玉取下,扣回我脖颈之上,轻轻拭我眼角隐约的泪意,眸中亦是水雾腾起,却是笑意温煦如春。

这时侍女回道:“宫中的马太医,奉王爷之命前来为王妃请脉。”

我听了忙道:“亦辰,我的病早好啦,你和马太医说着,别再让我吃那苦死人的药了!”

安亦辰刮了我鼻子道:“你这些日子的药,一定又没准时吃吧?罢了,等我问了马太医,可以不用吃时,再不给你吃那玩意儿了。我只盼着……盼着我们快有一个自己的小宝宝,男孩像你,女孩像我,就心满意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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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更得实在很慢,真对不住苦苦跟文的各位亲们!

 明珠篇:第十章 相逢便是相思彻(三)

我听他提起孩子来,想到那个掉了的孩子,正在难过,忽听他那样说,奇道:“为什么不是男孩像你,日后睿智俊伟,女孩像我,长成后也能漂漂亮亮?”

安亦辰笑道:“男孩肖母,女孩肖父,都是最有福的长相。”懒

说话间,马太医已堆了笑,在侍女引导下走上前来问安。

安亦辰心情正好,赐了座,道:“快帮王妃细诊诊,恢复得如何了?她的气色,现在倒是已经很好了。”

马太医躬身坐了,搭了我脉,细细诊治。

我想着那些苦涩难当的药物,斜睨着马太医,佯怒道:“马太医,你那药我都吃了几个月了,再不见好,你该回老家种地了吧?”

马太医点着头陪笑,额上却滴下汗珠来。

这样的隆冬季节,他很热么?

安亦辰脸色阴了一阴,问道:“怎么样?”

马太医立起身来,再不敢如当日安胎时那般扯淡了,回禀道:“王爷,王妃的身子已经大好。但是药么,还是不能断,再吃几个月调理调理吧!”

我急道:“我既然已经大好了,为什么还要吃药?”

安亦辰却淡淡笑道:“嗯,调理么,也是应当的,栖情,将身体养得好好的,以后生出的小孩才健壮啊!”虫

夕姑姑一边送上点心来,一边也在一旁罗嗦:“可不是么,若是身子扎实些,也不致摔一跤就……唉!”

给提起这根心头之刺,我顿时抑郁起来,话也懒得说了。

而安亦辰已站起身来,亲身将马太医送了出去。他也太仔细了些,一个太医,犯得着如此恭敬么?

正有些疑惑时,夕姑姑已拿过一只芙蓉糕来,道:“公主,这糕,我特地让他们少放些糖,又香又糯,吃一个试试。”

我漫声应了,吃了一个,已见安亦辰回到房中来,神色如常,方才放下心来。

估量着都被我那次滑胎惊着了,所以这般小心翼翼。而我自己,不也是万分盼着再有一个孩子么?

只是想为绎哥哥续上一线血脉,却再也不可能了。

抚着平坦的小腹,我怅惘而忧伤地叹息。

安亦辰星子样的眸子也黯淡下来,在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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