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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的故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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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宁抒松开我的唇,额头抵在我的前额,同我一块儿喘气。
  我抬眼往他瞅去,和他对上了目光,蓦地羞赧,慌忙的低眼,却又更难为情。
  「还怕羞么?」
  含着笑意的声音说,眉心被轻啄了一下。
  我微微抬了眼,脸上红了一红。
  傅宁抒对我一笑,才支起身来,缓缓的退开。
  后头隐约有什么流了出来,我僵了一僵,感觉到傅宁抒的视线,实在局促,忍不住想蜷起腿,却酸软无力,压根儿动不了。
  「别动。」傅宁抒出声,一手按在我的腰间,又拾过散乱在床边的外衫,往我身上覆来,跟着又起身。
  他套上一件长衣,衣带随意的系上。
  「你躺着,我去弄些水。」
  一会儿,傅宁抒端了水回来。
  他将水盆搁到小桌上,然后点了一盏烛火,拿到床头来,才又端水到床边,拿过帕子绞水。
  我瞧他望了来,不禁觉得局促,连忙要自个儿动手。
  但傅宁抒却不让。
  「你自个儿弄不好的。」
  「唔——」
  「背过身去。」傅宁抒打断,口气温和,但毫不商量。
  我噤住声,只好听从照做。
  从头到尾,我都没敢动一下,只用手捂住不住发热的脸,还紧抿着嘴,生怕泄出了声音来。
  好一会儿,傅宁抒才说好了。
  我松了口气儿,转身见着傅宁抒取来干净的衣服。
  这会儿,没等他说什么,我急忙就坐起来,一把拿过他手里的衣物,「我……我自个儿穿就好……唔……」
  还没讲完,头顶就被捂了一把。
  「行了,随你吧。」傅宁抒的声音有着笑意:「快穿好,要不可要着凉了。」
  我赧赧的喔了一声,又微瞅去一眼,见着他起身收拾。
  像是察觉,傅宁抒看了来,我不禁别扭,慌忙低下头,腆着脸抖开衣物,慢吞吞的套起来。
  一会儿,我打着衣结,傅宁抒再坐回床边。
  「把手伸出来。」他忽道。
  我一愣,不明所以的瞧向他。
  傅宁抒伸手,从床头的斗柜拿出一只小巧的圆盒,然后挑开上盖。
  我隐约望了一眼,见着里头是乳白的脂膏。
  傅宁抒用一指往里沾了一点儿,就往我看了来,「手。」
  我呆了呆,下意的缩了缩一只手,然后把另一手伸出。
  「另一手。」
  我唔了一声,有些迟疑。
  傅宁抒没再开口,只直接来拉出我缩在袖子的手。他的手指摩挲过我的手心,隐约有点儿的痒。
  傅宁抒翻过我的手,将自个儿指头沾上的脂膏,轻抹在我手心。抹上去的感觉冰凉,我微微一缩,就听他出声。
  「疼么?」
  我怔了一下,抬眼看去,对上傅宁抒的目光。
  「唔,不疼……」我小声脱口,想了一下,又补了句:「这只是皮肉伤嘛,不上药也会好的。」
  傅宁抒看着我,眼神隐约闪烁。
  「当初救了李簌,我并不知晓他是什么人,而后不过受托。」一会儿,他开口:「这么些年,我不曾同他见过,如今他到这儿,是他家里的意思,所以才巧合的见上,他予我来说,不过当年故人。从前那些纷扰,也是过了,再与我无关。」
  他停了停,直视着我,又说:「族中……便是宁家,里头许多复杂,一时我难以同你讲清,以后再慢慢的,一件件的对你说明白。」
  我怔了一阵,隐约才恍然。
  我心中鼓动,脑子微微的发热,一时之间,脑中涌现好多话,想要对他说。
  「先生,我……」我急急的脱口,但临到头,又不知从哪句说起才好。
  傅宁抒没作声,手上握紧我的指节。
  他微弯身,把脸俯近前,凑到我的唇边,然后吻了一下,又往后退了退,目光对我瞅来,柔软温和。
  「这会儿还要喊我先生?」
  我忍不住脸红,有些局促了一下,才脱口:「……我习惯了嘛。」而且,忽然要直接的喊,太……唔,不好意思。
  傅宁抒微微的笑,然后直起身。
  他松开我的手,又往我头上摸了一摸,「困不困?」
  被这么一问,我才觉得乏了起来,腰酸得坐不住,不禁点头。
  傅宁抒目光温和,没再作声,就上到床来。
  床头的烛火闪烁几下,接着便灭了。
  傅宁抒一手揽过我躺下,然后拉开被子,把我和他一块儿盖住。
  夜光从窗子照进来,房中一片灰蒙蒙的。
  傅宁抒搭在我身上的手,在我后背轻轻摩挲,我也伸手去抱住他。
  这会儿,心头很安稳。
  ……有种释然的喜悦。
  我知道,以后都能同傅宁抒这么一块儿了。胸口一样怦怦地跳,却和往日都不大一样,心情分外的充实。
  我不禁抬手,按在胸前。
  隐约的,指间摸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
  唔,这是……
  我不禁啊了出声。
  对了——差点儿忘了,还有这件事儿!。
  「怎么了?」
  问着,傅宁抒已支身坐起。
  我也坐起来,就把戴在脖子的玉从衣里拿出,又握了一握。
  想起来席夙一讲得那番话,我还是感觉懵然。
  怎么可能……
  「怎么了?」
  肩膀被轻按住,又听傅宁抒问了一次。
  我抬起看他,有些迟疑的脱口,却一股脑的说了一堆:「先生,我……我爹已经不在,我也没见过,夫人也没跟我讲过他的事儿,所以我一点儿不知道,还以为……」
  我停了停,顺了口气儿。
  「还以为什么?」傅宁抒温和询问。
  我抬眼瞧向他,才说:「我以为,路家没有其他的家人。」顿了顿,又困惑的脱口:「但我爹好像……唔,不姓路。」
  「……」
  「今儿个,席先生对我说,这块玉是他家里的东西。」我又说,不禁紧了一紧握在手心的东西。
  「……他这么说的?」
  我点头,就把席夙一的话告诉了傅宁抒。
  听完之后,傅宁抒半晌都没作声。
  我不禁忐忑,忍不住去拉了他的袖子一角,「先生?」
  傅宁抒才唔了一声,跟着开口,却是问:「你信么?」
  我怔了一怔,支吾了几下,老实的道:「我不知道。」
  傅宁抒道,口气平顺:「我想,大约不是假的,他为人正派,必然不会无故诓你。」
  「所以席先生不是胡说的?」我睁大眼。
  「应该是。」
  我愣着,张了张嘴又闭上,心头一阵茫然无措。
  脑中闪过许多疑问……
  如果席夙一说得是真的,为何他现在才要告诉我?他之前就看过这块玉不是?
  「好了,多想无益。」傅宁抒出声,一把揽过我,又说:「你跑开了,那么他肯定要再找你说清楚的,便等他来吧。」
  我动了动嘴巴,但最后只默默的点头。
  「睡吧。」
  「先生……」我伸手抱住傅宁抒,把脸捂在他胸前。
  「嗯?」
  我脱口,声音有点儿闷:「先生想过家里的人么?」
  傅宁抒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没怎么想过。」
  我喔了一声,有些犹豫了一下,就鼓起勇气的问:「先生,要是你家里人找来,让你回去的话,你会回去么?」
  傅宁抒没作声,但往后微微一退,一手托在我的脸侧,让我抬起头。我对着他的目光,有些心慌。
  傅宁抒对着我开口:「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回去的。」
  「那要是……」
  我还想说什么,唇间就被一手按住。视线里,是傅宁抒沉静的目光,他缓缓挪开手,跟着低头凑近,轻轻的吻在我的唇边。
  「别担心,你去哪儿,我便在那。」他说:「静思,有你就有我。」

  一百二十六

  我翻过身,手跟着横出,恍惚中却摸了个空,不禁就睁开眼睛。
  床的一侧没人,被子迭得整整齐齐的,没人睡在那儿。
  唔,傅宁抒这一早又去哪儿了?
  我打了个呵欠,抬手揉了揉眼,一边坐起身,两眼惺忪的往房内环顾,只见着周围亮蒙蒙的……
  我玻Я瞬'眼,瞧见映在窗上的真是大白天光,猛地睡意全消。
  ——糟糕了!
  都什么时候啦?我推开被子,慌慌张张的下床。
  上午有两堂是柳先生的课,还要考试的,自个儿无故不到,柳先生肯定发火——想起他盛怒的样子,我就头皮发麻。
  傅宁抒怎么不喊我一声嘛……
  这下好了,错过课堂和考试,连早饭也没得吃,我边着急的找鞋穿,心里一边一通埋怨。
  『——叩叩。』
  忽地,安静的房里传出两下轻响。
  我一脚才穿好了鞋,一脚正趿上而已,蓦地被吓了一跳,有些惊疑的往门那头瞧去,就再听见两声敲响。
  ……是谁?
  不会是傅宁抒的,他进来就进来,哪里还要敲门。
  我瞪着紧闭的门,犹豫不决。
  门外的人却不依不饶,再持续的敲了几下。
  同时,还开口说了声:「……是我。」
  咦?是……席夙一?
  我不禁屏住气,半点儿都不敢吭声。
  而席夙一问了一句后,好半晌没再出声,更没有敲门。
  我从里头也瞧不出他走了没有,又觉得不是办法,犹豫了一下,才把另一脚的鞋子也穿好。
  我走到门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门一开,眼前即刻映下高大的阴影,席夙一板着脸,目光往我瞧来。
  我抬起视线,微微的畏怯,看他像是皱了一下眉,忍不住再往门里缩了一缩。
  「你……先把衣服穿好了。」
  席夙一率先开口,却吐出这一句。
  我愣了愣,不禁低头瞧了自个儿,唔,因为衣带没系得太紧,睡了一晚上,衣领就松松的散了开。
  不说这个,这会儿还披头散发……
  我不禁发窘,慌忙的拢紧衣裳,又局促的扯了扯头发,耳边就听席夙一沉沉的说了句,让我先整理好再说,他在外头等。
  我讷讷的喔了一声,一点儿也不敢耽搁,把门一关,连忙收拾起来。
  一会儿,我才重新把门打开。
  一听门开,席夙一即刻看了来。
  我局促的低头,才慢吞吞的走出来,然后把门关好。
  席夙一朝我打量,像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却问:「头还疼么?」
  我愣了一愣,不禁困惑的看着他,忍不住就脱口:「头疼?我没头疼呀。」
  席夙一像是一怔,然后微皱起眉。
  「早上听——」他开口,但只说了这三个字,不知为何,立刻又噤声。
  早上听什么?我歪了歪脑袋,不明所以。
  席夙一抬手,掩住嘴轻咳了声。
  他垂下手,才又开口,正色的问:「你怎会还在房里?早上集合没到,课堂上也不见影儿。」
  我霎时讪讪然,有些怯怯的坦白:「因为……我……我睡过头了。」
  席夙一没作声,半晌才像是沉了口气。
  「原来是睡过头……」他低声,莫名的道:「没事儿就好。」目光跟着看了来,忽然就道:「走一走吧。」
  「咦?」
  我呆住,就要瞧着席夙一真是转身迈步了。
  我一阵迷糊,但还是跟了上去。
  这会儿时候还早,大多的学生都待在课堂里,所以这一排院落周围都没有人,只有凉风吹得院中的树沙沙的响。
  转出这处后,长长的走廊上也没有人。
  一路上,席夙一始终一言不发,我跟在后头,也不敢出声,兀自忐忑着。
  还以为他找来,是要再对我讲些什么的……
  为何要我同他在书院里头闲逛?我不住揣测,东想西想的,等到回过神,才发觉已经走到书院的西面。
  书库所在的院落就位在下个转角。
  前头的席夙一这会儿已拐了弯,像是平常那样的踏进那重熟悉的院门。
  我虽然不明白,可仍旧一样跟上去。
  「静思,我有话跟你说。」
  走到屋里头,席夙一总算出声,但披头就这么的说了。
  我隐微的局促,以及有点儿的不安。
  「先生我……」
  「我明白,昨儿个忽然那么讲,你肯定难以接受。」
  席夙一淡淡地打断:「不过想想……我既告诉了你,便不该再隐瞒……」讲着,他顿了一顿,两眼往我盯来,才又说:「静思,你听我说好么?」
  唔……
  我有些想说不好,可对上席夙一的目光,莫名的心里一紧,一点儿也没法儿拒绝,只好默默的点了头。
  席夙一像是松了口气。
  「站着不好说话,先坐吧。」他道。
  我慢吞吞的去坐到桌旁的椅子上。而席夙一也走来,但他没拉椅子坐,而是站在一边。
  他往我瞧来,神情一如平常沉沉的,但又好像有点儿不一样。
  我感到坐立难安,迟疑了一下,才怯怯的问:「先生……唔,想讲什么?」
  席夙一一样沉默,半晌才开口,却是说:「你可以喊我大伯。」
  我僵了一下,一阵的为难,怎么也喊不出口。
  因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我迟迟没作声,席夙一面色没变,说话的口气也一样平静:
  「不要紧,喊或不喊,等听我说完再论。他道:「毕竟,我也是花了一段时日,才确认了这件事儿。」
  席夙一从头开始对我讲起来。
  他说,席家世代居于永平县内,为书香门第,在地方上有些名望,祖辈中出过不少能人,入仕朝堂且出将入相。
  在我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瑠玉,是当时所御赐的。不过那时,玉的上头是没有字的,是后头传下,不知到了哪一代才刻了上去。
  他讲着,席家在当时也是很风光的。
  可不知何故,后头却再无人出仕,家里改作起生意,在永平当地开起制香铺。
  虽然如此,席家先人也没要子孙丢下了书本,于是日子就这么的过下来,家业虽小,但也没断过,始终传承下来。
  席夙一的父亲……
  唔,按着说来,就是我的祖父,他同妻子生了四个,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长子当然就是席夙一,而最小的那个是我的亲爹。
  席夙一说,他的么弟名唤静知。
  他拿了纸笔,写给我看。
  我瞧着纸上写得三个字,有些发怔。
  耳边……听着席夙一继续讲了下去,他说,静知打小体弱,母亲将瑠玉给他随身佩戴,加上各种调养,总算越大身子越好。
  倒是母亲自个儿却早早去了——讲完这句,席夙一静了一下,然后才再说起来。
  原来,以往席夙一也到过崧月书院念书。
  然后他说,静知在十几岁时,也来到这儿学习,一待就是两年多。
  他道着,静知不想应试谋官,两年多后回乡帮衬家里的生意,不过,偶尔会在县内的一处书堂,教导孩子们念书。
  某年得空,静知上怀州访友,原本说好一月即归,却过了一月多依然不见影儿,席夙一说,家里人去信怀州,才知晓静知压根儿没找去。
  正担心的时候,总算有消息……
  静知写来了一封信,里面道着,因在途中的一座镇子病倒,足足半月不能起身,所以才延宕了回程,自然也没法儿去到友人那儿。
  还说,那阵子住在一间客店,多得当地人的照顾,尤其是一位姑娘。
  最末写着,同那姑娘互有情意,要娶她为妻。
  讲到这儿,席夙一忽然沉默,像是想些什么。
  好半晌,他才又开口,道着父亲知晓后,倒没有不悦,意外与担心比较多,再说没见过那姑娘,难免有疑虑,因此去信表明回来再谈。
  可静知却说,家里不同意,便不愿回来——这句话,席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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