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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的故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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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驹微抬头,向我瞥来一眼,抽开被搀住的手,跟着那大汉过去了。
我怔怔的瞧人走远,才看向傅宁抒,「先生……」
「我们也得走了。」傅宁抒转开身,便迈开了脚步。
我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人是……」
「放心吧,那个人是我找的。」他打断,只这么说。
我喔了声,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儿不踏实。
「先生……」
「……」
「唯安他们……真的没事儿了么?」
傅宁抒向我看来,轻轻的应了声,说:「真的没事儿了。」
不知为何,这会儿我才真觉得安心了,忍不住笑:「丁驹说,跟坏人是讲不通道理的,但去的人是先生你啊。」
听到这话,傅宁抒并不作声,我不以为意,自顾的说下去:「说不通的话,我想先生就是把他们给教训一顿了,让他们怕了,所以才放了唯安他们……」
傅宁抒忽地哦了一声,道:「你说得有理,但我不过一个教书的,能怎么教训他们。」
「怎么不行啊,上次先生不是——」
话还没完,他目光已经扫了来,眉峰微挑,似笑非笑的:「上次?」
我啊了一声,连忙闭上嘴巴——对喔,我应该要不知道他会武的,自个儿真是不长脑,人家都和我打好商量的,怎么就又提起这个事儿了。
「你说哪个上次?」他又问了,语气平淡。
我赶紧摇头,「没有,我没有说……」
「怎么不说了?嗯?」
我羞惭的低头,看着自个儿踏走向前的鞋尖,以及底下的灰石路面,小声道:「不能说……」
他轻哼一下,没说什么。
可一会儿又感觉他似乎沉了口气,然后就听他说走路要看路。
我忙点头,「有啊,我看着了……」
「……看前面的路。」
我喔了一声,抬起头来,可还是差点儿和人撞上,幸亏他手快,拉了我一把。
「走好。」他松手,说。
我应了好,又想到该道谢,就又说了谢谢先生。
他看了我一眼,只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就去到那什么楼的……
东门先生和李易谦已经在那儿了。
他们买好了东西,过去后才发现我们还没到,便订桌位,只先要了茶,一直等在那里。
傅宁抒没提遇到丁驹的事儿,只是慎重的向东门先生道了抱歉。东门先生倒是不太在意,只笑着道,路上太热闹,多看个几眼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这话是看着我讲……
其实我挺委屈的,路上是很多热闹呀,可我根本没停下来看嘛,不说遇上丁驹,一路过来,傅宁抒就是一直走,看也不看旁边卖些什么。
可不能说出丁驹……我只好向东门先生也说抱歉。
东门先生人真的很和善,只温柔的微笑,便点了菜上来。
那些菜装在盘子上,看着很不像是菜,好像是画一样,味道更是不知比书院里的饭菜美味儿不知多少。
我高兴的吃着,忍不住向李易谦问起来。
可他只是很淡的应了声,不像平常那样还会回答个几次。
十五
李易谦反应冷淡,我问着几次也有感觉,可也想不到哪里不对……
应该……没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吧?
对了,我想起来,他说过食不能语,又是在先生们面前,更不能不遵守……
但……
我偷偷地瞄向傅宁抒和东门先生,他们虽然不说话,但也听到了,可并没有出言纠正。
而且方才我问的时候,东门先生还笑了一下呢……
我挪回目光,盯着桌上的菜。
那,还是说……李易谦不喜欢吃这些?因为是东门先生请的,所以不好意思说?
我想了一通,觉得很有可能。
以前村里的柳大哥由外回来,也会给我和王朔带些小零食,有的我也没那样喜欢,又怕以后他不给了,只好装着喜欢吃下去。
这样一想,我也就不在意了,没再拿问题烦他。
吃饭吃不到自个儿喜欢的,那很可怜的……
吃完饭后,我们就离开,这时天色尚早,东门先生便提议去花市看看,说是正好有人陪着,中秋也快到了,想挑个盆花回去装饰。
傅宁抒没有意见,于是我们一行四人就往花市去了。
花市距离吃饭的地方只有一条街,过了那条街,进到长巷中,就是另一番繁闹的景况。
两边商贩搭起的花白棚子绵延一路,两边棚顶交互相接,遮住了长空,把人和各式声音全给包在里头,而此刻人多,便是哄哄闹闹的,交谈阔论都近在耳边。
棚下的花贩们有的弄了层层花架,有的则简单的摆着一箩一箩的圆筐,全是各色各式的花花草草。
我和李易谦走在最后,跟着傅宁抒他们走。
东门先生看上其中一摊的盆花,正与花贩讲价。她砍价也是温温柔柔的,对方显得有点儿难以招架,可却也不怎么让步。
大约真是很喜欢那盆花,东门先生不放弃……
傅宁抒没有出声帮忙,只是自顾的看起别的东西,而李易谦也是,他还是没搭理我,不管我问什么。
我觉得奇怪,可也没心神去多想,注意力都让那些花草给引走了。
这儿的气氛,让人觉得熟悉……感觉像是到了镇上的小集,在那里,摊子之间像是要挤成一块儿了,买东西的时候,相互讲价,都要听不清是哪张摊子的客人喊的。
但集里卖花的生意,就没像这里那么好了……
村里人过年过节,也会摆花,可都不是眼前这些开得大朵大朵的,是浅黄小小朵的,搁在盘子里,香气还能持续好些天。
记得那花是……
我正想,眼睛一亮,前侧的棚前,放了一只大盘子,上头放了一串一串的浅黄又香味儿浓郁的花。
我忍不住过去,拿起了一串。
「五串十文钱。」卖花的大婶立刻道?
我瞪大眼,脱口:「好贵……」
「很划算的,五串呢。」大婶道,看了看我又说:「不然这样,我俩也是有缘,多给你一串。」
多一串,就是六串十文钱……
我想了想,感觉……也没多便宜嘛,坑人呢。
可大婶怎么坑人,我现在也买不起,身上没有余钱。
大婶瞧着我,哼了哼:「不要就放回去!」
我撇撇嘴,才悻悻的放回去,走回原来的地方。
那头似乎价钱讲好了,我瞧见东门先生笑得很开心,一边的李易谦帮忙她抱好那一盆看着不轻的花。
「会不会很重啊?」我走过去问。
他有些一顿,才唔了一声也没多说,就先一步跟上东门先生。
我一时愣住,肩侧忽地被轻推了下,才扬起目光看去。
「回去了。」傅宁抒说。
我喔了声,见看傅宁抒已经走向前了,赶紧跟过去。他走得很快,我跟着有点儿急,根本没多余功夫看旁处。
只是……
现在我也没心情──
李易谦那家伙是怎么了?饭都吃完了,为什么还不理我?
出门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就中间分开一下,回头就古古怪怪,他干嘛呢?和东门先生一块儿买东西,不是要很高兴么?
我心头一阵闷,还没想出结果,脚下没注意,一个趔趄,人就往前──没有倒下,一只手就牢牢的拉住我了。
傅宁抒放开了手,瞧着我沈声:「不是说过,走路看路么?」
我被瞧得有点儿心虚,低低道:「有看……」
「那还会跌倒?」他轻哼。
「就是……看没那么仔细……」我小声的说,想着也没真跌嘛,冷不防对上他瞥来的目光,连忙闭紧了嘴巴。
他没说什么,只是忽地朝我伸出手来。
我吓了一跳,还没退后就让他扯住手臂,虽然不怎么痛,还是忍不住慌张的看向他。
他也看着我,神情……就好像那晚和我打商量一样的温和。
「怕什么?」半晌,才听他淡淡问了句。
我怔怔摇头……
「回去了。」
他没细究,只这么说,就拉了我到身边,带着我一块儿出了花市。
回到书院时,天已经微微地暗了。
东门先生让李易谦帮忙把花抱到乐阁,她也跟着过去。而傅宁抒一回去,和东门先生说了几句,人也走开了。
我则看看时候差不多,就往厨房过去。
虽然今儿个放假,但放假了,还是要吃饭的,所以也要去厨房帮忙,不过,今晚上就只弄了些简单的饭点。
但餐室里,去吃的学生并不多,夫子更是没有……
虽然我一点儿都不饿,还是去了,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看到陆唯安他们四人的谁。
不知他们怎么样了?身体还没恢复么?
方才回来的路上,其实就又惦记起陆唯安他们的事儿,可那时东门先生和李易谦在,不好问起来。
虽然傅宁抒也没交待不能说,但他自个儿都没提了,而且,陆唯安他们是偷溜出去的,却被人骗去,还差一点出事儿,总觉得还是别多让人知道的好。
我想了想,犹豫着去看看……
但我从没去过陆唯安的房间,不知他是住哪间,那里又住了很多旧生,也不熟识,有点儿不敢过去问。
不过,丁驹和周文生一起住在二人间……
之前曾经跟着李易谦进去过二人舍房的院中,正好瞧见丁驹和周文生,便知道他们住哪儿。
但是……
若碰上李易谦要怎么说呢?他一定会问的。
唔……也许不会,他一路都没理我,说不定还在生气──虽然我实在想不到他气什么就是了。
「静思啊,这些你不用收,难得放假,早点儿回去睡吧。」在打饭那儿收拾的刘婶道。
「好……」我回神,连忙说:「那我就回去了。」
「嗳。」
比起平时,回去的一路更加的静,我忍不住加快脚步。
这次,我没再去看屋檐下的灯点了没──反正傅宁抒人在或不在,都不点的,所以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房里面没人,不过窗子是开的,但烛火没点上。
我有些怔了怔,才去拿蜡烛,只是方才点好,风就从窗外吹了进来,差点儿把火吹灭了。
我连忙去关窗,才要关上,不期然的看见算学先生的身影。
他似乎没看到我……
本来我就要喊出声了,却又生生顿住。
傅宁抒由后走近,先叫住了他。
算学先生哦呀的寒暄几句,跟着傅宁抒不知说了什么,满面的笑容就顿住了,神情隐微的严正了几分。
我怔怔的瞧着,目光落在傅宁抒脸上。
他的神情……很淡然,就好像那时离开一阵,由对街走回来那样。
十六
最后蜡烛还是教风给吹灭了……
我重新再点了一次,把灯台挪到床旁的架子,待坐了一会儿,才脱了外头的长衫走去屏风后。
架子上已打好满满的一盆水,是方才赶紧去打上的。傅宁抒和算学先生,后来边说着,就一边又往外走了。
那会儿我一直没避开,就是怔怔的盯着他们瞧。
不知被看见了没有……
应该是有吧,就算背对的算学先生瞧不见我,那么傅宁抒应该也瞥得到,虽然他一次也没把目光转过来。
虽然隔得不算远,但他们说得声音很小,一点儿也听不见的,但不避开又盯着瞧,好像有点儿失礼。
我搅着巾帕,脑袋乱轰轰的想,才慢吞吞的擦完澡,套上衣裳出来。
一出来,差点儿就没吓着……
傅宁抒正不知搁了什么到窗边的台子上,大约有所察觉,侧脸看了过来。
我顿了顿才开口:「先……先生回来了?」
傅宁抒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走了开去到书案那儿,然后再另外点了一根蜡烛。
我微瞥了一眼,见着他把蜡烛按在另一座烛台,目光像是要抬起看来,急忙把视线调转向窗台。
这一看,心里就咦了声……
我走去,仔细的瞧着他方才放得那个东西。
那是一只浅盘,盘子内有水,还有花。
那花是小朵小朵的,乳白中带点儿鹅黄的颜色。
没看过这种花……我怔愣的瞧着,有点儿想伸手去碰,但还是忍住,只是开了口:「先生……」
「……」
我侧过身望向已抬眼看来的人,手比着那只盛水的浅盘,「这是哪儿来的?」
傅宁抒听了又低下目光,翻过一页书,「有人给的。」
我恍然的点头,回过身再凑近看了看,隐约闻到一些淡淡的香气,不禁又出声:「先生,这是什么花?」
「栀花。」
我再哦了一声,实在忍不住了,就伸出指头去碰了碰,嘴巴说道:「那怎么把花丢到水里啦?」
背后沉默无声,一会儿才听到傅宁抒回答:「……栀花落地就无用,搁到水里,只是放着好看罢了。」
「原来是这样呀……」我才明白,赞叹道:「这么摆着,真的挺好──哈啾──哈啾──哈啾──」
这个挺怎么样,没有说完,鼻子就一阵痒痒的,我连续打了三个大大的喷嚏,脑门被自个儿的喷嚏响声震得有点儿晕。
「──夜里凉,别一直站在窗边。」
傅宁抒不知何时来到一边,说着的同时横出了一只手,把一边的窗拉回来掩上,然后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一下。
「……把衣裳穿好。」他说完,便走了开。
我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看自个儿,心里喔了一声──衣裳当然是穿着的,可衣结没有完全系好。
难怪觉着冷……
我快快的绑好,心上这时再惦记起陆唯安他们,不禁看向早坐回案前翻书的傅宁抒。
他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察觉……
我想了一下,走离窗台,绕到桌案的另一边,那头的桌上散放着几本书,以及铺开却又压折到的纸。
我微瞥了眼傅宁抒,游移了一下又挪开,跟着就收起书来,又把纸压平了些,一边压又一边看向了傅宁抒。
「……有话就说。」
他还是看也没看来,可这次开口了。
我顿了顿,问:「先生,唯安他们是不是……」
「这事儿不要多问──」傅宁抒即刻把话打断。
我一愣,还想说点儿什么,就见他面色微沈了些,只好把问题吞进肚里,怏怏的闭了口。
不问就不问吧,收好东西去睡……
今儿个出去跟人挤了半天的路,回来又去厨房帮了一下,可真的是又倦又困,一收拾好,我就赶紧摸上床,拉开被子。
正要躺下,书案那头就有些动静……
我瞧去一眼。
傅宁抒搁下了书站起身,走去关好剩余的那半面窗,又坐回位子上。
「……先生不睡么?」我不禁出声。
他轻唔了声,道:「你睡吧。」
我怔怔点头,也没都问就往床上躺下,把被子盖好,闭起了眼睛。
什么都看不见后,就觉得分外的安静,连书页翻动的声音也没有,好像……这间房里只有我一个。
我只想了一下,就觉得精神恍惚起来,意识逐渐模糊……
可没一会儿,再慢慢清楚,然后又隐隐溟蒙,活像半睡半醒。
还以为很累了,能睡个好觉的……
我遂翻了身,眼睛睁开。
这一睁,映入视线的是一片黑……
咦?我眨眨眼,过会儿适应了,借着透进窗来的夜光,模糊的辨出看到的东西。
是房顶……
现在什么时刻了?看着……
是不是夜半?
我侧过头,瞥见架上的蜡烛被吹灭了,而床的外侧是不知何时睡下的傅宁抒。他是背对着的,被子只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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