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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如青丝暮成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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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梁玦改变了计划,利用梁国灭郑家的离国,让梁静取得了梁重甲的信任,同意了和亲的事,他得以归国。
  田叔说,战事一开始,梁玦怕她冲动上战场受伤,将师父所赠金丝软甲给了她。后来,战事焦灼,他在卫国怕来不及救她,把她的信给了郑家人,骗郑家帮他们夺兵符。因为那个时候她在狱中是最安全的。
  她出狱上战场,梁玦知她报仇心切,按着她的意思先静守卫国,后进兵骁关。帮她把梁重甲引到奄城老坡。他以为,这样,至少,她生的气小一些。
  凤回城一战,梁玦话上不说,田叔也知他心中急切,这一战过后,她就能脱掉慕家四公子的身份,从此之后,只是他梁玦的人。
  田叔说,梁玦没想到她居然身中蛊毒,此蛊凶险,月月噬心,遇心头血主人便死,她身上中的一箭好在偏了些,梁玦将蛊毒引渡到自己,因为可以和原宿主同生共死。她活着,证明躺在床上的那人也活着。
  田叔说,梁玦蛊毒发作时间越来越长,意识到不对劲,可是解药迟迟找不到,连他师父空玄老人都没有找到解蛊之法,唯有找到下蛊之人。
  田叔说,上元节那天,他蛊毒发作,依然陪她在梁都街上赏花灯,她却在筹划带着旧臣离开,梁玦心痛更甚,一连昏睡三日才醒。
  田叔说,梁玦迟迟不放旧臣,一个是怕他们召集旧部与反贼董衡鹫的董家军联系,一个是因为他要从他们中间找到下蛊之人。
  田叔说,梁玦还没有处理好内贼,谢无忧发兵攻梁。他在迎战之时,听闻她得了天花,立刻赶回皇宫。发觉有人从中捣鬼又马上赶回去,董衡鹫已经伙同几位将军带兵到了蝶央谷,他正好趁此灭了董衡鹫。却未料,和她越走越远。
  田叔说,梁玦查到蛊毒与慕元清有关,慕元清在梁国做质子时暗中和董衡鹫勾结。从慕元清身上什么也套不出来,便从董淑妃那里下手。董淑妃那个毒妇,却把宋襄的事抖了出来。梁玦便知,你们之间,裂痕太深,再难愈合。
  田叔说,梁玦知道她一定不会再在他身边呆下去,更加严密注意她的动向,却也正好抓到了董家宫中的内应。
  田叔说,梁玦是怕告诉她坏事,更是怕她担心,怕她伤心,因为他说过,他要她的女人在他怀中无忧无虑,把所有的阻碍消除,他的,还有她的。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为他做过什么。
  田叔说,梁玦可能动摇过,因为,他们之间只有泪和血,没有无忧无虑。
  田叔说,梁玦只是太自信来得及,而许多事一旦开始,往往就没有了退路。她是他唯一的变数,最后,恍然发现,来不及,已经来不及。
  田叔说,他做任何事都会顾及到她,想的太多,会累的。此刻,他躺在那里,安详沉默,不用想,不用做,不用害怕,她就在身边,是他最想要的。
  田叔说,不用担心,就算太医束手无策,他也会想办法醒过来的,他舍不得离开她的。
  她的父亲慕王爷说,温陵战时,他被火焚烧,醒来后发现自己泡在药水里,空玄老人说是他徒儿梁玦把他送来,他身中巫族蛊毒,又被火烧,需要治很长时间才能好,留下一些伤疤是不可避免的,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不错了,那点儿疤算什么。
  之后田叔送来了她母亲,原来七七最先发现她母亲中毒,封了她几处大穴,赶忙与梁玦联系想法瞒过众人送了出来,让空玄老人解了毒。
  大约一年后,香雪一家和慕羽、子契来到这里,田叔说他们在这里可以安全治伤。
  田叔交代他们三月回梁都参加她的婚事,却不知为何提早,空玄老人正在为他解蛊的重要时期,他无法参加。
  几天前,田叔说有大事发生,事关她,要他们前来劝阻,其实他们的蛊毒已解,唯有烧伤的皮肉由于蛊毒的腐蚀没有完全恢复,他们看事态紧急,辞别空玄老人赶紧来梁都,路上田叔把他们之间的事都说了。却不料,赶到时,正见自己女儿的剑刺向救命恩人的心口。
  慕王爷说,梁玦做这么多,不管是为了江山权势还是什么,难得的是始终有个她,万事难两全,事已至此,何不放下芥蒂,这个女婿,慕家早已认下。
  宋襄的随侍小童木木来到凤瑞殿,带来了宋襄的湛月剑,木木说,宋襄交代他把湛月剑赠与慕成雪慕公子。
  木木说,公子是死于梁玦之手,但是走的很安详。
  木木说,公子在离国多次遇刺,公子其实知道刺客是谁,因为有次交手时,公子偷到了那个刺客怀中的一块绣帕,这块绣帕公子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先母奴姬亲手所绣留给他的东西,小时候他救过一个小女孩,用这块绣帕给小女孩包伤口用了。他们相约第二天见,结果那个小女孩再也没来过。
  这个小女孩就深藏于公子心底。
  记得伊人楼那次吗?公子不出剑,因为公子猜到那个人是她。她刺伤公子肩膀,见到公子肩上的三颗痣认出了公子。
  女子再来找公子时,公子与她相认。原来她小时全家被杀,为报仇跟人走了所以没回来见他。长大后,那女子已经做了杀手,名叫无心。
  无心报了家仇后,接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宋襄,先给宋襄下毒,后来是蛊,下完药后主人会问她宋襄有什么反应。无心后悔不已,发誓找解药给公子解毒。
  自此后,无心很久没来过,公子等啊等,蛊毒越来越严重,发起疯来,每次发作不是杀人便是伤自己,梁玦遍寻名医不得,只好在他发作时把他绑起来。为保公子名声,梁玦杀了不少知情者。公子相信她会回来找她,
  无心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是在夜里,又黑又深的夜,她不让公子点灯,她说给公子带来了解药,放下药就要走,公子怎么肯,抱住她时感觉她全身湿透。
  公子不顾她的拉扯点上灯,才看到她全身是血,浸透她衣衫的是血,从她身上流出来的浑身上下都是的血。
  地上已有了一滩,她的身上还在流,地上的血越来越多。公子抱着她心如刀割不知所措,想要查看她的伤口,无心不让,来不及了,她的身体从外向内已经开始腐烂,半个时辰后她就会化成一滩血。
  因为她将主人后来给公子的毒和蛊通通自己吞下了,然后报告给主人食毒的反应,最后主人起了疑心,喂她服下一味毒,催动了她体内所有的蛊毒。她时间不多了,找不到宋襄的解药,孤注一掷,去偷主人的药。
  分不清哪一瓶是,她全偷了来,是毒是药她一瓶一瓶亲自去试,认定了其中无害的一瓶带来给宋襄。她本想偷偷找个地方离开这个人世,因为能再次遇见宋襄,对她这种双手沾满血的人来说,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她不想宋襄见她痛苦的样子。
  公子眼睁睁地看心爱之人在自己怀中渐渐消失,化成一片红色。他烧掉了所有带红的东西,再也不要红色的衣衫。彼时,因为那个小女孩一句话说他那天穿的那身红衣真好看,自此后,他从不穿红色之外的衣衫。此时,因为长大的她化成了一片红色,他再也不要红色的衣衫。
  他的生命里只因有她。公子唯一遗憾的是,连与她合葬的机会都没有,不知她魂归何处,能不能找的到他。
  公子每日将自己关在屋中,给木木交代身后事,木木跪在门外求公子,他依旧不开门。梁玦来时,公子蛊毒发作,连伤数人,自己却痛苦不堪,他一心求死,求梁玦杀了他,梁玦不忍,公子朝自己连击三掌,梁玦看不下去,给了他一个解脱。将他放在流烟阁,梁玦说,公子的一生如烟花般灿烂。
  慕成雪接过湛月剑,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名剑就在她手里,可是这世上再无人配得起湛月剑。她留着除了睹物思人无甚用处,反而埋没了这把剑。除了宋襄,没人能做这把剑的主人,把它埋在宋襄墓前,让这把剑陪着它的主人吧。
  原来那个女子叫无心,两年多前,一个黑衣人到访慕王府她的房间,带了四盆稀世海棠,要她保卫国皇子宋襄一命,她本来拒绝的,因为四盆稀世海棠都不是她要的那种,而且依宋襄和她的关系,何需别人说什么?她怎么会对他袖手旁观?那黑衣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要挟她,她只好答应了。
  没想到,世事难料,她最后一次的海棠之约终究没做到。

  ☆、何归

  梁玦一连七日未醒,她想象着那时她中箭后躺在床上梁玦的心情,真的恨不得躺在那里的是自己。
  空玄老人来的时候,慕成雪见识到了真正的仙风道骨,慈祥的眉目,长长的白须,百岁多的老人健步如飞。老人看了一眼慕成雪,敏锐的眼神似乎已把她看透,“姑娘来自遥远的地方,既来之,则安之。何不放下过去,风雨过后,自有坦途,你与我这徒儿有缘。”
  慕成雪心惊,难道世传之人是他?
  “师父既然知道我的来处,能否告知我的归处,我该,如何归去?”
  空玄老人捋一捋胡须,循循善诱,“何为父母?”
  “生我养我之人。”
  “今生你为何人生何人养?”
  慕家,慕成雪回想自己一路走来,原来自己从不曾把自己融入到这个新的生命新的地方。
  “那我还能见到他们吗?”见到那个时空她的家人她的朋友。
  空玄老人但笑不语,这个女子其实已经懂了。给梁玦把把脉,喂食了一颗药丸。
  “明日可醒,我参摩多时,可为他续命,但蛊毒未解,因此蛊是巫族秘蛊,甚为凶险,更因换了宿主,关系你两人。如今缺一味药引,不知补上后能否为他解蛊。”
  只要有一丝希望,慕成雪就要试一试,“师父请说,上天入地,成雪必然将药引找出。”
  “六尾火狐之血,一滴即可。火狐本难养,六尾火狐更难见,须每日用名贵药草喂食,巫族应该有,只是不知现在何处,最近一次是三年前有人在胡图之巅见过,我派人去寻,已无踪迹。”
  “它的习性是什么?我的意思是它最爱吃什么玩什么经常去什么地方呢?”
  空玄老人暗自点头,孺子可教也,他这徒儿找了这么个精灵鬼,却还想骗她,怪不得受苦。
  “雪山之巅,密林丛野,是它出没之地。”
  “谢谢师父,我亲自去找。”
  空玄老人离开时给她留下一句话,姑娘是聪明之人,放下心结自然开阔。心安即归处。
  慕成雪想着他们的话,想的累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睁开眼,正对上两道炽热的视线。
  她躺在床上,那个人在她旁边正手托腮对她微笑,仿佛冰雪初融,她的世界瞬间亮了。
  “你终于醒了。”她猛力一扑,把他扑倒。以前还觉得搂搂抱抱的矫情,现在才知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抱着他才能安心。
  梁玦双手收紧,恨不得将她融在自己的骨血里。出口的第一句话让慕成雪泪如雨下。因为他说:没有我你怎么办。
  是的,梁玦,没有你我怎么办。
  “别哭了,再哭把眼睛哭坏了。”梁玦一手帮她擦眼泪,一手把她抱起来坐着。
  “都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都知道了啊,这样你相信啊。”
  “对不起,梁玦。以后你都告诉我好不好,你说我就信。”
  梁玦笑道:“鬼门关走了一遭,得到你这样的话,很值。”
  慕成雪看向他胸口的伤,深深的愧疚涌上心头,她怎么下得去手,他一定很疼很失望,“以后再也不要吓我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会对你好的。我真的……”
  她低落的样子在他面前如同犯错的孩子,这样可爱的样子是他未曾见过的,梁玦低头填上她的双唇,深深浅浅地吻着,依旧如此香甜,“不用说,我都知道,答应我,我只要,以后你都不要离开我。”
  过去怎样都不重要,因为确定是那个人,所以敢义无反顾。
  满意地听着她只能传出来的唔唔声,梁玦松开她:“你答应了。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吗?是醒来后看到你依然在我身边。”
  “干嘛抢我的话,应该这样说,我最幸福的就是每天清晨醒来后睁开眼见到的人是你。”
  轻吻她的额头,这个女人狠起来能要他的命,说起甜话来更能要他的命。
  喜欢她脸红红的样子,没有了剑拔弩张,梁玦眉眼间都是轻松地笑意:“怎么还会脸红?害羞了?你可已经成亲了,我的皇后。”
  然后趴到她耳边补了一句话,慕成雪脸更红了,翻身下床,才不理他的调笑。
  “你很久没好好吃饭了,我们先吃饭。”
  梁玦拿起汤匙嘟嘟嘴喝一口汤,不习惯了。
  “我昏睡的时候怎么吃的饭喝的药?”
  慕成雪刚喝进去的一口热汤喷了出来,“嗯……还能怎么吃,一勺一勺给你填进去的。”量他昏迷着也不能知道是她一口一口填进去的,她开始只是带着说不清的疼惜和些微的恶作剧喂他,结果他还吃上瘾了,不是她亲口所喂就不下咽,真都是惯出来的毛病。
  “怎么样,汤不好喝吗?”
  对于她转移话题的功力,梁玦不置可否,看她的样子心里就能猜到几分,本来他就有经验,今日算了,来日方长。
  “也对,你做的饭比任何人都好,吃过你的,再吃别的确实没味。”
  梁玦静静地听她说,她的声音在耳边,也是一种享受。
  “这几日我不能陪你了,你好好养伤,我会尽量快些回来的。“
  梁玦皱眉,“要去哪里?”
  “没什么的,你就当是旅游出去了几天。就是出远门的意思。”
  “慕成雪。”
  梁玦的脸色冷下来,她就心虚了,所以说嘛,欠什么千万别欠情,偷什么千万别偷心。
  “你大病未好,别生气。师父说差六尾火狐的一点血,给你做药引解蛊毒,我去找找。”
  “我和你一起去。”
  梁玦一脸不容商量的样子,慕成雪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
  最后妥协,“要不然问问师父,看能不能出门?”
  “可以。”反正师父说什么都无碍,让她放心也好。
  出发前,梁玦跟她闹起了小别扭,无忧的伤怎么说都有他们的责任,至少应该带他去给人家赔个礼道个歉。
  结果人家梁玦很有理:“谁让他与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纠缠不清,还差点拐了我的女人私奔。我凭什么给他道歉,没断他手脚已经不错了。”一边说,一边咬在她的颈间泄愤。
  这罪名可大了,搁现代就是人见人打的小三儿啊,无忧可不能冤枉地背上这样的罪名,他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不准再动无忧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哎呀,很疼。”摸摸自己的脖颈,一定被他咬红了,他是属狗的吗,“我怎么出去见人啊。一定被笑话死。”
  梁玦拇指摩挲他的牙印,见她皮肤上马上起了一小层疙瘩,玩心大起,故作思索状,“也是,我的女人不能给别人看到,我换个地方。”
  直到撩拨得两人气喘吁吁,梁玦紧紧抱着她不动,更不让她动,慕成雪大着胆子豁出去了,趴到耳边问他。
  他先是一愣,继而笑起来,震动的胸腔传到了慕成雪心里。她够难为情了,他还露出一口亮亮的大白牙笑她,气的捏他性感的翘臀,“有那么好笑?”手感真好,梁玦不仅穿着衣服好看,不穿的时候更好看,因为练武,小麦色的皮肤匀称好看,精壮有弹性,从前看从后看俱线条优美,漂亮的腹肌,窄腰翘臀,双腿修长,不参加选美可惜了。
  梁玦大大方方的让她欣赏,“我蛊毒未解,怕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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