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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月远楚似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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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从未见到这样打扮的我,微微的失神了片刻,才道:“若若这是要出去么?”
我点了点头道:“我要下山去,可我没有银子。”
在银州时,客栈还赚了一些银子,可放在大丰钱庄里,我从未取出来过。后来我便来到了洛阳,也不知道客栈里现在怎么样了,是否仍在营业,是否早已将钱庄里的银两都取出来花了。
我今儿下山除了要去问问算命先生,还想去买些西行的物品,等与师傅过完春节,我便直接从洛阳往大漠去了,这沁雪居怕是不会回来的了。
付远失笑的合上书,动作轻缓而优雅,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身利落的西装衬得他的身材挺拔而颀长。
西装?
确实是一套西装,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外套,再加上一丝不苟,认认真真系着的领带……
我瞠目结舌,他的身材较之前世时的远又好了几分,如果有数码相机将我这一刻的神态记录下来的话,一定可以看到我嘴角正在往下流出的口水。
“你……”我说不出话来,其实我想说的很简单,只是一句“你是不是我的远?”可“你”了半天也未问出口来。
付远拿着书走到我的面前,他的身后,朝阳正在冉冉升起,我差点就要以为属于我的全新的一生就要来临。
付远站在我的面前,嘴角含笑,双眼平和。又是那股淡然的气质,如果说着古装的付远全身散发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淡然气质的话,此时身着西服的他,就像一位有教养的绅士,只差将帽子摘下来向我行礼了。
虽然他与远之间有那么大的差异,可我就是认为他会是我的远,就是我的远!
我扑到他的怀里,眼泪一刹那间流了出来,举起拳头便捶在他的胸前:“你就是远,你就是远,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不认我?”
“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时空过得有多辛苦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么?你不知道当我梦见你死去的那一刻有多么的无助么?你不知道我听着录音笔里你的‘遗言’有多想跟着你去么?你竟然还忍心这样捉弄我?你……”
他任由我锤,任由我骂,当我哭得筋疲力尽之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着他,悠悠的开口道:“若若…当我看见你在夜里蜷缩着哭泣,当我听见你在漆黑的夜里一遍遍的叫着远却不是叫我,我很难过。可是若若,如果你希望我是他,你便将我当成他吧。我会努力给你他曾给过你的一切,小到你爱吃的菜,难到你想要的爱!”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脑子无法思考,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若若”他放开我的下巴,又紧紧的搂住我,下巴蹭在我的头发上:“若若,你不记得我没关系,你将我当成别人也没关系,可我只怕连这样守在你身边的机会也没有,若若……”
我还是无法思考,愣在当场。
太阳越升越高,越来越刺眼,眼前的这个怀抱温暖而熟悉,可他却不属于我,我的怀抱在大漠,在那一弯碧蓝的月牙泉畔。
我推开他,向山下跑去。耳畔呼呼掠过的风冷冽得似刀子,刮着我的双颊,刮着我的双耳,我却浑然不觉。
远师兄真的不是远么?脑子里一直在问着这个问题,却始终没有答案。
我和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我爱过他,然后忘了他,是这样吗?
白鹤飞在身侧,叫了几声,似在回答,又似什么都不知道……
集市上很热闹,我在前面走着,偶有一些少爷公子投来异样的目光,也许是我的气质增加了我的美丽?我无心去思考这些,下山路上一直出现的那个问题直到此刻依然困扰着我。
付远远远的跟在身后,不远不近,总是隔着二十步的距离。很明显可以感觉到众人看他的异样目光,他未料到我今日如此匆忙的下山,穿着那身西装来不及更换便跟在我的身后。
“公子,救命!”很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位黑衣女子脸上蒙着黑色面纱,正扯着付远的衣袖祈求道。
付远看了看我,不知如何是好?人群里已多了许多围观的人,其中一位着蓝衫的公子更为引人注目。
我快走了几步,拐过一条街角,又穿过几条巷弄,回头朝身后看去,早已不见了付远的身影,许是被那女子缠住,脱不开身来。
正合我意!打了个响指,接下来我得去钱庄,看看能否取一些银两出来,然后再去买些西行的物品,再去找算命先生给我看看那卷布帛是何意思……
眼前一片热闹景象,踮起脚尖也未看见有大丰钱庄的标志。情急之下,我拉住一位随行的路人便问道:“大丰钱庄在何处?”
那人初见我一幅淑女的妆扮,稍稍多看了一眼,我却已出声怒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快说,那大丰钱庄在何处?”
那人慌忙伸手一指,我松开他的衣襟,拍了拍手,朝那大丰钱庄走去。留下身后那个人暗自摇头叹息:遇见了一个女土匪!
迎面走来一位蓝衫公子,微笑着走近我。我暗自奇怪,他是一直跟着我呢,还是确是巧合。无论是哪一种,与他我都不愿有冲突或瓜葛,无视他的微笑脸庞,径直往前走去。
“小姐,你的银子掉了。”那人开口叫道。
我头也不回,浑身上下就没一两银子,从哪里掉下来的?现在这些自命风流的人还真会这些个搭讪的招数。
大丰钱庄的招牌闪着金光,我直直奔进钱庄,取出锦囊往桌上一扔道:“掌柜的,我来取钱。”
怀里揣着三百两银子,物质上的富足让我暂时忘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当然还没忘记该去找个算命先生。
许是因为心情太过起伏,竟然未曾注意到身后有一位蓝衫人正在远远跟着。
街上热闹繁华,接近年底,许多妇人都挎着篮子,许是出来采购年货来了,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恰好经过一家卖各式用具的小铺子,我闪身进去,挑了一个罗盘,和几块牛皮的纱纸。
前往大漠一定得有地图才行,当时在银州时收录到的地图早已不知了去向,看来需得再画一份才是,而这牛皮做的纱纸恰好可以用来找人细细的绣上一幅。
不远处便有一个算命的摊子,我几步上前,将怀里揣着的那卷布帛掏出,放在桌上打开问道:“老先生,我想请你替我解说解说这上面几句话的意思。”
“好说好说,请坐!”算命先生睁着无神的大眼,摸索着黄布帛上的朱字,刚摸了第一句,脸色就变了。
“姑娘,你这布帛从何处得来?”
我见他神色很是奇怪,微微凑近了些:“这些你别管,你只管替我讲解讲解就行!”
算命先生就着手哈了口气道:“可否请姑娘将右手伸出来。”
他究竟想干什么?我左右张望了一眼,没发现付远的身影,忙将右手伸到台上,道:“你看快点哈,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别到时你还未说完我就给逮了回去。”
算命先生应着,轻轻触了触我的手,大惊失色:“大凶啊姑娘,你带上这卷布帛赶快离开吧。”
我又四处张望了一眼,除了之前遇见的那个蓝衫人之外,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听算命先生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我的心底里也涌上一股慌乱。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还是先找到付远再说。
“谢谢你,先生!”我将一锭银子扔在他的桌上,将布帛收进怀里,匆匆离去。
☆、神秘蓝衫
转过身,便见付远铁青着脸站在我的面前,手一扬,怀里的那卷布帛便已到了他的手上。拉了我的手就往人群里钻,远远听得身后众人的议论之中,慌乱中从人群里往外看去,便见方才为我算命的那位先生趴在桌上,有血滴从桌上滴到地上,我仿佛可以听到“嗒,嗒,嗒”的声音……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清楚状况,那血一滴一滴的滴下来,周围仍然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却仿佛只有我能听到那血滴落的声音。这是电影么?
“若若,你听着,这卷布帛会给你带来不祥,以后不许你吐露布帛上的只字片语!”付远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正边说着边从旁边的铺子里扯过一尺长布,随意的打了几个结,套在我的身上,俨然便是一件披风,急急道:“你可认得回沁雪居的路?”
我茫然的看着他,心里还在为那受我连累的算命先生而难过。
“若若,我来不及向你解释现在发生的一切,但是你得马上离开这里!”付远在我耳边严肃道。
身后似乎有人正在跟过来,我茫然的回头看去,一袭蓝衫身后跟着一些打扮怪异的江湖中人正在微笑着向我们靠近。
付远拉着我拨开人群,往人多的地方挤去。
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快,我还不太能够反应过来。
付远拉着我躲在一处暗巷,探头朝外看去,一会儿之后,回过身来将我抱在怀里,将吻印在我的额头道:“乖,你先回沁雪居!”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另一方向跃去。
“远师兄!”我现在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想带着那卷布帛将别人的视线引开,让我安然的回到沁雪居。
他回头看我一眼,眼神清澈,仿若那一次为了我而跃入海里的远!
我捂了嘴,害怕得想哭,我不知道这样一个有着江湖的世界里的乱打乱杀我该怎么去接受,怎么去面对。
“姑娘,别怕,来,将手交给我!”一袭蓝衫在暗巷里发出声音,声音不似男子的淳厚,听着却甚是舒服,不自觉的将手微微抬起,向他伸去。
耳边有另一个声音提醒我:“水明若,这是催眠术,别听她的,别听她的。”
可那蓝衫人的眼睛仿佛有着某种魔力,手最终还是伸向了他,被他握住。他的手光滑细嫩,我疑惑的抬头向他看去,暗巷里不知从何处移来一束光,打在他的身后,刺得我微微眯了眯眼。他将我的手翻转过来,眼睛里流露出笑意:“还好,你还在!”
吐字如珠,我的头微微的沉重起来,仿佛累极倦极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可以休息的空档,头垂了下去,再也不愿抬起来。
这是哪里?莫非我又穿了么?
躺着的地方冰寒刺骨!我微微的打了个冷战,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对话声:“长老,您说只有她才能解开那个秘密,那么我们便将她带回大漠去吧。”这声音不就是那个蓝衫人的么?只是此时听起来,倒更像女子一些。
“教主,谶语上说的条件,不止一个!”苍老的女声,嘶哑的说了这一句,我的心里便仿若承受了莫大压力,师傅给我的内力在六腑之间乱窜,可却得极力忍住,生怕被她们发现,再也探听不到任何秘密。
“长老请说!”蓝衫人对于“长老”的话似乎深信不疑。
“谶语之中除了‘七星为眼’还有最为关键的一句”
“长老是说‘鹤东来,血相连’么?”
“唔!‘血相连’指的是必须有一个与她真心相爱的男子之血,而‘鹤东来’里的鹤指的是远古时期留下来的一样物件。”
她们正在说的不就是那卷布帛之上写着的朱字么?
“与她真心相爱的男子之血?”蓝衫人复述了一遍,又道:“这很好办,我让赤衣下手轻点,还能留那个人一条命下来。”
长老沉吟许久道:“不,他不行!你得另找一个!”
蓝衫人诧异道:“为什么?”
“因为……”
我也很想知道她们正在说的那个人是谁?可地板的冰冷让我再也忍受不了,一个喷嚏打断了那长老的话。
蓝衫人靠近我:“醒了?究竟听到了多少呢?”
我假装茫然的看着她道:“你是谁?这是何处?”又喃喃道:“我记得我在做着美梦,梦里有鸡腿,有火炉……”原谅我,暂且借用了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梦境,从她们方才的对话可以知道我暂时是不用死的,但是很难保证她们不会废了我,还是装糊涂保护自己要紧!
“可这里却冰冷得要死,啊嚏……”对着她又打了喷嚏,幸好她的脸上罩了一层蓝纱。
“教主,为防万一,还是……”那苍老的声音从前方闪着火光的壁炉边传来,朝她看去,只能看见宽大的灰色衣袍。
蓝衫人隔着划纱道:“嗯!”
惊恐的看向她:“你想——”“怎样?”两字还在喉咙,我已然昏睡过去。
耳畔传来嘈杂之声,悠悠的睁开眼,光线黯淡,我还在暗巷里?摸了摸身上,冰冰一片,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只是梦境的内容却已记不得了。
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我记得远师兄让我快回沁雪居,怎么竟会在这暗巷里睡过去呢,也不知道远师兄现在怎样了?
心里暗自思索,脚下已然加快脚步,如果远师兄回了沁雪居,见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
这双鞋子不是我早上穿出来的绣花鞋?从脚上往上看,连衣衫也换了一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甩了甩头,两条垂髻在耳畔微微晃动,竟然连发型也换了一个?天!难怪我在这暗巷之中呆了这许久也未被那些追杀之人发现。我在心里感谢那个替我换装之人的同时,也暗自生疑。显然此人知道我正在被人追拿,出于保护我的动机,将我装扮成这个样子。那么他究竟是谁?
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却仍然没有答案,已进了西圣山。
小白从树林里飞了出来,落在我的肩上,用爪子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进山。莫非山里出了什么事?
我抚了抚小白的羽毛道:“小白,是远师兄在山里与人决斗么?”
小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轻轻的发出一声叫声。
“你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
小白着急的乱晃着脑袋,显然它比我更为着急,爪子仍是紧紧的抓住我的衣服。
“小白是说山里有人在打斗,但是不是远师兄?”小白欣喜的点了点头。会是谁在西圣山上决斗?而且是在那卷布帛和我在洛阳露面之后才发生的,一定与那卷布帛或是与我有关系?我一定要进去看看!
我正要迈步进山,便见七条身着七种颜色衣裳的玲珑身影从林子里飞出,往西而去。小白朝着她们的身影,用喙点了点我的脸颊。
小白的意思是说在山里厮杀的是这七个女子?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在远师兄还未回来之前,我可不敢独自一人回沁雪居去。只得找了个隐蔽的树林,躲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再吐真情
回到沁雪居的这几天一直风平浪静,可那个记不清楚的梦境还是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在楼阁上背着医书,峨眉紧蹙。
小白偶尔在我眼前闪现一下,又很快离去,顺着它离去的方向看去,楼下的前院里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正在练剑,小白似乎更喜欢热闹,我叹息一声。
付远将他救的这位黑衣女子也带来了沁雪居,美其名曰为其疗伤。我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个女人来路不明,一定不可轻信!
他们停了下来,见那女子凑在付远耳边说了些什么,付远看着我笑了起来。他的笑微微的刺得我的心痛了一下,扭过头,大声的朗诵起来:“牛蒡,哇甘,性温,久服能……”
付远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面前,看我背得认真的样子,摇头笑了笑:“若若,后面呢?”
后面是什么?“久服能,能……”我背不出来,只得瞪了他一眼道:“要你管!”自己与人卿卿我我都来不及了,还有心情来关注我的功课,真是的!
“若若,我好像闻到一股酸味……”
“什么酸味?现在不是梅子成熟的时节!你很烦耶,还不去看看你的黑衣MM?”我瞪他一眼,却听得他笑得开怀道:“汀雨说的果然没错!”已然背转了身,朝那个与小白玩得开心的女子相视一笑。
汀雨,那个黑衣女子的名字,很美的一个名字……
好烦,心烦意乱!我咚咚咚的回了房,眼不见为净!
蒙住被子,对自己的心烦感到很莫名其妙,还记得前世时,看见远与他的女同学走在一起有说有笑我便会冒出如此烦燥的情绪,莫非……
天,我在吃醋?!
饭桌上,付远不停的替那个叫汀雨的女子夹着菜,关怀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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