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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月远楚似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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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本文下一章就会有朦胧的感情戏咯
鲜花,撒过来吧
☆、雨夜共眠
“半年前,姐姐从宫内回来省亲,带了好多的番石榴和龙虾,说是皇上赏赐的,劝母亲多吃些……”许是自知说漏嘴,华修住了口。显然,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在宫里有人。
他的过往我也不太在意,只要对我无害就好。只是这砒霜之毒若搁在前世,中了也就中了,拉去医院洗洗胃,催吐一番也就过去了。再不然,喝些生胡萝卜汁也几乎可以度过难关。可在这永晋国,医术不发达,没有医院,无法洗胃,华母中毒已达半年之久,喝再多的生胡萝卜汁也没用。
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在清凉的树影里来来回回走了好久。
华修见我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却也不打扰,只是那对星目闪着光芒,随着眼前的身影来回转动。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傍晚时分,我仍未想出法子来,看来今晚还得留在此处了,我叹了一声,又思索起来。
治瘟疫的方子也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多亏了付远一直关注我的行踪,才送来了治疗之方,可现在,付远应该还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脑子里灵光一现,曾记得师傅说过一些江湖典故,银狐之血有奇效,食之不仅能延年益寿,还能美容养颜,更有“万毒之克星”的美誉。
我大叫道:“华修,快来!”
看向几步从老妇屋里步出的青衣男子道:“华修,我想出了一个方子。”
大喜之下,他一步上前,拉住我的双手道:“江兄,真有法子可治我娘亲的病?”
微微抽了手,我沉吟道:“没错!这一个方子所需都是普通的药材,像大青叶,防风,甘草和绿豆等等都极普通易得,可却有一味药引甚是难寻。”
“是何药引?江兄但说无妨!”他稍稍退后一步道:“我就知道江兄乃再世华佗,凡世间疑难之症,遇江兄则解!”
太抬举我了吧?我苦笑着道:“先别赞我太早,这方子的药引确实难寻,乃是银狐之血!”
“银狐之血?!”华修愣了愣,也许他只以为是千年灵芝万年参之类吧,若是那些,求求宫里的人,也就轻而易举能拿到了。
我点了点头:“记得古书之中记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毛皮为银灰色或白色,极其珍贵!”
青丘之山究竟在哪个方位我也搞不明白,看华修的神色,似离此处颇为遥远。
“往西进入汉中方向有座名山,山中奇花异草甚多,但并不叫青丘山,而叫徐山。”华修疑惑的道:“不知这青丘山与这徐山之间有何区别?”
我凝眉暗思: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朝代的变更,一些地方的名称会改变也不一定,于是道:“也许是朝代不同,名字有异罢了。”
华修道:“我也如是想。”转而又道:“无论银狐多么难寻,我也要将它寻来!”
又转向我道:“江兄,你不仅是凤梧县百姓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华修永世不忘的大恩人。让江兄在此处耽搁这两天时间,华修深感抱歉,明日一早,便送你一同出城。”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王年他们到哪儿了,看眼前华修的急切样子,定是想要明日一早便出城往西寻药去的。
小白又飞来了,落在我身旁的树枝上,白色的羽毛看上去柔软光滑。
“小白”它朝我点了点头。
“小白小白小白,哈哈哈哈。”看它不住的点头,我又想起与付远在沁雪居过的那半年时光,两人一鹤的日子平淡却如此难忘。
华修许是被我的好心情感染,也站在院中笑道:“这只白鹤居然通人性呢,江兄定养了许久吧?”
我笑笑道:“抱歉,我都不记得了。”不再理会他诧异的眼神,仍是与白鹤玩得开心。
远师兄,谢谢你,我们是否能够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你,唯一一个让我毫无顾忌去信任的人只有你而已!这种感觉真好!我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个陌生的时空,真好!
一夜辗转,夜不能寐。到了半夜,竟听得外面风雨大作,下了一场大雨。想起那日清儿娘给我送参汤也是这种天气,心里好难过,一个翻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窗外一个闪电,白亮的光一下照亮了整个屋子。
刺眼的光芒让我闭起了眼,双手捂了耳朵,我知道,接下来便是一紧随闪电而至的雷声。
前世时的我便害怕打雷,可每次打雷都有人在身边,不是母亲,便是远。他们都知道我怕黑,怕打雷。
到了永晋国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还是改不了这个弱点,苦笑了一下,瑟缩着坐在床上,等着雷声来临。
又是一道闪电,光线从窗外打进来,隐约感觉有个人影从窗前闪过,门开了,闪电散了,黑暗之中我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正打算一掌朝他打去,却听得一个声音叫道:“江兄,江兄。”
是华修吗?这大半夜又下着雨,他起来作甚么?
佯装刚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正想答话,那道雷声突然而至。
我惊吓得直朝华修的怀里扑去。现在,我不在乎眼前的人是谁,也不在乎他是否会伤害我,只要让我躲过这一阵雷声就好。
今晚的雷声似乎偏要与我作对,一声紧跟一声,伴着哗哗的雨声不断袭来。
华修的怀里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在这雨夜里闻起来很舒服,很温暖。
“江兄?”他试探的叫我,没有听到我的回应,他想稍稍推开我,无奈却被我抱得紧紧的,推不开。
过了一阵儿,雷声才停。
我红着脸从他的怀里出来,道:“若颂怕黑,让华兄见笑了。”
幸好此时夜色很浓,他看不见我发热的脸色。
他笑笑道:“无碍,方才我去帮娘亲关好窗子,就见你缩着身子,还以为你会冷,正想问问你可要送床薄被来。”
我道:“华兄可真是个体贴之人。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赶路,华兄早些休息吧。”
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不太好。
他在床上坐了下来道:“不了,今晚我还是与江兄一同睡吧。娘亲就住在隔壁,有事我也可以听得到。”
是了,这间房原本就是华修的房间,只是怕我睡不惯客房,便将这间房让给我睡了。
他正边脱鞋子,边躺上来道:“更何况,一会儿还得打雷呢。”
我僵着身子坐在床内,看他毫不介意的躺在我的身侧。
若我是个男子,我也可以毫不介意,可问题是我是个十五岁的大姑娘。
“不——”行字被卡在喉咙,说不出来。因为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均匀的传来。
也许这段时日被瘟疫之事困扰,他都没能睡好,如今,瘟疫一事已解除,华母的病也有了解毒之方,他一躺下便很快入睡了吧。
真没想到,共睡一床的不是秦牧楚,也不是付远,而是这个才认识一天的儒雅男子——华修。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在他身侧躺了下来。
我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六月天的天气还这般奇怪,昨夜下了漂泊大雨,今日又阳光普照。
“江少爷,少爷交待过,让您醒了先用些早餐,等他回衙门交待一番,便送少爷出城。”张嫂见我在院子里做着起床后的运动,转告道。
我朝她点点头,表示谢意。
华母仍然躺在床上,今日看起来气色却相当不错,只可惜这里没有轮椅,没办法将她推到太阳底下晒晒。
没有轮椅?也许我可以趁华修去衙门的这段时间画一个轮椅的图纸出来。想到便即刻行动起来。
华修的房里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我将纸铺开,磨墨提笔。
等华修回来之时,便见靠窗的书桌前坐着一个身着男装,略显稚嫩的人儿手握狼毫,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着什么。
“江兄,这是什么?”他站在我的身后,看我正在画的那一张图纸。
我没回头,再有几笔便能完工了:“这是轮椅,行动不便之人坐在上面,轮子便能代替双腿移动!”
“好了!”我将笔放在砚台上,拿起图纸吹了吹,递给华修道:“你请个上好的工匠照着这个图纸做出来就行了。我见伯母成日躺在床上,便想到要做一个这个来送给伯母,可我在此处不能停留过久,所以,只得画出来了。”
华修上前一步接过道:“谢谢你,颂儿!”
“啊,我比颂儿略长几岁,如此唤你不会生气吧?”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连连解释道。
图纸从我的手心滑过,七颗红痣被纸的边缘磨得有些痒。我笑着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啦,我还很不习惯称兄道弟的客气叫法呢。对了,县衙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嗯,跟娘说一声便可以出发了。”华修点了点头,今日看他,只觉得全身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气质散发出来,较之昨天的儒雅又更胜几分,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有一股强大的磁场,吸引着你的眼球。
作者有话要说:
☆、水边歇息
出了凤梧县一路往西,都有王年留下来的记号,看来,他们仍然走在我的前面。
因为同是往西,仍与华修同路。
出了洛阳府的管辖地,再往西便到了银州府,银州府到汉中府了,得过南郑府,武北府,路途遥远。此处距离银州府倒是极近,连夜赶路的话,明日一早便可到达了。
银州府,呵,绕来绕去,我又回来了。
不知道“春来客栈”现在如何了?经历了那些日子,许多人都已改变,就连秦牧楚,一直以为很厉害的秦大公子现在也伤成这样……
“颂儿——”华修欲言又止,打断了我的思绪。
“怎么了?”我骑在马上,任夏日里的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大声问道。
华修沉默了半晌才道:“若颂儿不忙的话,可否与华修同行寻药?”
之前为了治瘟疫一事已耽搁了我的行程,他也是知道的,怎的如今又问出这话来?我心下诧异,却又暗想华修是一个县官,应该不会武艺。那徐山之中有许多的奇花异草,也一定会有各种艰难险阻,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前往,找不找得到药还不是最主要的,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去寻药的话顶多也就花个一两周的时间,当时两位女子来托镖之时又未列出明显的期限,耽搁个一两周的时间当无大碍吧。
“我们今晚连夜赶路,当能追上我的同伴。我想让他们到汉中郡等我,待我与你去徐山寻到药后再与他们会合。”我做了决定,一扬马鞭,往西飞驰而去。
天边一抹红霞落尽,太阳工作了一天,终于休息去了。马儿正在河滩边吃着草,这会儿不让它们吃饱喝足,晚上要让它们工作就很困难了。
浇了清凉的河水洗了把脸,看着水中的倒影,兀自怔怔出神。
水面荡开,出现了那些认识的人的脸,前世的母亲,远;嚣张的富二代与秦牧楚的脸渐渐重叠,清儿,清儿娘,初寒,小三子,柳儿,师傅,付远……
一颗石子荡入水中,在水面上连荡数十下,才隐入水不见。
石子将水纹荡开,也将我的思绪打断,转过身,华修正对着我微笑。这几日一路行来,竟给我一种与人策马闯天涯的错觉,只是身边的这个人不是远,不是远啊。
仰头看天,一抹淡淡的新月已升了上来,想起那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禁哑然失笑。还记得前世时,远第一次约我出去,是在我十六岁的生日那天,他站在柳树下,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默默出神,那时的他,有点忧郁,那个黄昏他说了一句让我铭记至今的话:“若若,我愿意一辈子守护你!”
还记得那时的我不明白守护的含义,用插科打诨的方式扰乱了他的真心,还给他一声叹息,那一年,他二十岁!
小白在水面上轻点,找了一片茂密的芦苇林,一个人嬉戏去了。如果远师兄就是远那该多好,可我亲眼看见的,远从海里穿越到了沙漠,永远的离开了我。
又是一颗石子荡过水面,华修仍然安静的坐在草地上,只以这种方式提醒着我他的存在。真没想到,丝毫不会武艺的华修竟然能将这一招玩得如此精彩。
收回思绪,弯腰拾起一片薄薄的石块,扔入水中。
荡了三下,便入水不见了。沮丧的摇了摇头,傍着华修坐了下来,从包袱里找出些干粮,递了些给他。
咀嚼着难以下咽的干粮,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水,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条的烤鱼,正冒着油滋啦作响,一阵一阵的香味,诱惑着我。
“我要吃烤鱼!!!!”
我大吼一声,将干粮扔给华修,又将裤脚一撸,便下了水,朝那些可爱的鱼儿们走去。
大半截洁白如玉的腿露在闪着波光的水里,一阵清凉感传来。袖子绾到臂上,伸手便朝那游得快活的鱼抓去。
鱼儿太过滑溜,我的手法又不够快,每次抓到都从手里溜走。
正在懊恼之际,华修也撸了裤脚,站在水里笑着看我道:“颂儿想吃烤鱼,华修请客!”
他认真的看着鱼儿的游动规律,不久之后便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轻入水,那鱼儿不知危险降临,仍然按照之前的规律游动。
华修的手触到那条鱼,我摒住呼吸,想看看是否也会像我抓鱼一样,从我的手心里滑出来。他的手腕如闪电般一翻,便将那尾鱼握在了手里,手指稍稍在鱼身上下陷,便将鱼抓了上来。
怎么在我手里那么难的事,到了他的手里都变得轻而易举了?我学了他的样子,认真的看着鱼儿的游动规律,也朝一条鱼儿走去,可谁知那鱼儿极度狡猾,直朝深处游去。
裤子湿了,我浑然不觉。今天,我一定要抓到你!
腰上也湿了,我还是没能抓到它。
“颂儿,你在做什么?”华修在身后急急叫道。
我回头看他,脚下却一滑,朝水里栽去。我看见水里好多的水草,在夕阳的波光里摇曳生姿。我幻想自己也变成了一条鱼,鼓着腮帮子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吐出泡泡。
我知道华修不会武功,等他来救我,也许我早就被淹死了,幸好,我自己会一点点的水性。
眼前又闪现前世最后一幕,我在水里游着,身后是付远焦急煞白的脸。头一阵晕眩,脚被水草缠住,动弹不了。
身着白衣的男子在水里出现,白衣随着水的流动而舞动,因为急切,发带被水草勾住散了开来,一头青丝在水里飘扬,似水草的柔美婉转。
“若若”看着他的唇形,吐露出我的名字。
“远,你看我像不像一条美人鱼?”我说出声来,泡沫一串串从我嘴里冒出,却吸进一大口的河水,河水清清凉,还带着少许的泥沙。
咳嗽着醒过来,已是天黑时分,天上散着几颗星星,发出清冷的光芒。环视四周,仍是傍晚的那个河滩,华修正生了一堆火,烤着我的衣裳。火堆之上还架着一条鱼,正在冒着香气,一滴滴的油滴入火堆之中,引得火苗蹿起来老高。
我记得是远师兄救的我,可是他人呢?
“他走了。”华修把鱼翻了一面,将我的衣裳拿过来道:“将衣服换上,莫着凉了。”
华修有点怪怪的,我正自诧异,缓缓的接过衣服,才发现身上的衣服都湿湿的,正贴在身上,身体曲线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脸突的烧了起来,总算知道他为什么怪怪的了。
可这里怎么换?
华修已将鱼从火堆上取了下来,转过身朝河边走去,显然不想我尴尬。
怕怕的躲进芦苇丛里,将湿透的里衣脱下,换上干爽的外衣,回到火堆旁,学了华修的样子将湿衣架起来烤,脑海里却在不停的思索。
从华修话里的意思可以知道:远师兄确实来过!可此处离洛阳已有十多天的距离,莫非他一直就在我的身边么?才会那么及时的送草药给我,才会那么及时的出现来救我。
“颂儿可换好了?”
“啊,换好了,快过来吃鱼吧。”我想得入神,竟然忘了华修还在河滩边饿着肚子呢。
华修坐了下来,许是被火给烤的,脸色略略泛红,低垂着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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