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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淫宫(全本+番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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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湮握著我的手,这个紧啊,她盈盈笑著,抬眼虚著温玉,满眼的不怀好意,“要不是昨夜遇见她一人躺在你榻上,我还真得怀疑你们俩做了啥,她身子热得厉害,我便托人把她带回我屋里喂了碗药。”
    
    屁
    别告我那碗药是驱热,治伤风的汤药,我可没尝出是啥成分,这一妖孽说谎和那说书一样,一板一眼的。
    温玉欠了欠身,沈静娴雅的面庞有一丝动容,他死死望著我,若有所思,低头吩咐身边的侍人,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大殿的所有人听个清楚明白,“你去唤神医白老儿来。”
    大殿上又是一阵抽气声。
    这会儿这口气抽得既整齐又拖得长整个大殿上只听到吸气没听到呼气,只怕他们没抽死过去。
    有这麽夸张了,不就是请个神医麽呃,我承认若是感染个小风寒就请神医会有些夸张,只是你们这气抽得也忒过了吧。
    “何必这麽大费周章,温玉你这明摆的不信任我,这丫头不过是一个小风寒,我卿湮这还治不好?”
    “罢了,罢了。”他挥挥手,装似无意的扫我一眼,忍不住既而又开了口,“你感觉好些了麽。”
    呃
    这没病啊,哪来的好坏。
    只是白老儿这名字很熟悉啊像是在那儿听过,既然是神医其实我倒是想让他瞧瞧昨夜被灌进去的药汁是什麽若是毒药寒一个,不过直觉告诉我卿湮与那男子不会害我。
    我虚一眼卿湮,她挑著眉望著我,那架势似乎在说,你丫要是叫神医给你治病,我今儿个就废了你。
    我缩脑袋,她握著我的手汗涔涔的。
    於是硬著头皮说,“主公,我身子已经好了,无大碍的。”
    他点了点头便不作声了,欠身往下踏了几步当著大殿所有人的面缓缓伸出手,卿湮巧笑嫣然徐徐上前,挽了他的手,两人作势暧昧极了,老夫老妻的坐在大殿最高的处。
    
    “姑娘你可长了脸了,平日里这白老儿别人可使唤不了,是主公的专门神医,那会儿卿湮主子来这儿水土不服主公都没唤白老儿来医。”原本跟在卿湮身旁的小丫头片儿拉著我的手退到角落里,挤眉弄眼的跟我说。
    
    啊
    还有这回事儿,温玉他有些奇怪啊
    我瞥一眼殿前坐著的那一对神仙一般的人儿,他专注的望著我,既而又慌乱的撇开眼望东望西不看我。
    真是
    一定是昨夜的那个读心术他读了多少
    
    大殿前遥遥飘来一阵缥缈的曲乐,玉石般清脆动人。
    “凡界乾王进殿
    我伸著脑袋张望近了近了一席欣长的身影颇风流,绣金龙的紫袍穿得这叫玉树临风,霸气十足,只是他的面庞却熟悉的打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人是

    诗楠?!!!!!!!
    许是惊吓过度,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时之已晚,“诗楠”二字早已破口而出在大殿上空荡啊荡悠悠
    大殿中死般寂静,我周身的人神情异样的望著我,我倏然住,娘的怎麽总管不住啊迟早会被这张破嘴害惨。
    他毫无反应,从我身边擦肩而过,雍容雅步,从头到尾都目不转睛的望著大殿上的卿湮,笑得颇开怀,“皇妹,终於见著你了,在这谷里过得还好麽。”
    卿湮眉梢里都带著欣喜,起身急疾走过去,挽著他的手,只差没将身子粘在他怀里,仰著脸笑得乖巧,“皇兄,太好了,我这几日正闲著无聊,陪我多住一会儿。”
    温玉谦谦浅笑著,望著他们兄妹俩,“凡界到仙鸣谷地势颇险恶,乾王想必身子乏得很,就在谷里多住几日。”话说到最後竟是望著我,灼灼如电。
    
    後背寒气嗖嗖直冒,我硬著头皮顶著。
    一直低著头站在我身边的丫头拽著我的手,往後拉,她瑟瑟发抖,轻声说,“你怎麽回事,冒犯乾王,他的名讳也随意唤。”
    我呆愣住,什麽他真叫诗楠啊
    那丫头慌忙捂住我的嘴,气急败坏的瞪了我一眼,摊开我的手轻轻在上面比划著一个“谰”字。
    原来此谰非彼楠。
    
    我遥遥的望著殿上那个举止雅致,却难掩帝王的那种威仪天生的男人,他是诗谰。
    他与诗楠虽然相像,可是仔细看来,诗楠的眉是秀的,他的剑眉却有种划破苍穹气势,
    眉宇中著逼人的魄气与英气让人移不开眼。
    虽然如此,二人神态,举止,甚至笑颜都那有八、九成相像。
    难怪会认错
    我真傻,这是前世,怎麽会有诗楠。
    
    身旁的丫头还在扳著手指,一个劲的说著,“这个乾王可了不得了,凡界疆土几乎被他大一统,卿湮主子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这我当然知道
    只是,乾王是凡人,为何卿湮却是南纳人。
    那丫头瞥我一眼,那神情鄙视到了极点,差点让我一踉跄,她抬头挺胸一脸傲气的说,“我家卿湮主子的母亲,原是南纳族人最美丽最聪慧的人,後来爱上凡间男子与他私奔,在凡间伪成平凡女子并助他成为帝王,可惜後来精力用尽,香消玉殒。”
    恶寒
    俗到极点的戏,到哪儿都能碰到“天仙配”。
    
    我翻白眼,南纳族人与凡人私奔确实需要勇气,不说别的,光是这既男既女的身子就够惊世骇俗惹人厌了,亏了卿湮他爹能受得住,不知道娇妻变成美男子他这一世帝王会有何感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来这仙鸣谷也有些时日了,这身边的南纳人从侍人变为丫头就连卿湮都整出男人的喉结了,可温玉却还是男儿身,颇有些怪
    “小姐姐,这主公不会变身的麽?”
    “那当然,普通的南纳人在男儿身时是最弱也是最强的,弱是因为调息阶段所以身子比较虚,说他强是因为在此阶段可以施展神术,可若是修到最高境便能以自己意愿一直维持男子形态,不过修到这种程度的人也往往离开仙鸣谷升仙了,普今天下也剩三人。”
    颤抖
    三人?
    “一是温玉,二是神医白老儿。”
    温玉这般厉害?!!!
    小姐姐,你算术行麽,三人这不还差一个人
    她斜我一眼,蔑视,那神情分明在说,与你这凡人说了也白搭,她缓缓开口一脸惋惜,“最後一人,便是卿湮的生母,可惜他为情所困情愿化作女子陪著凡人过一生,其结果却好不到哪儿去。”
    
    晕
    难怪这一路上这麽多人伪扮成卿湮,我还当她名气多大,原来全托她母亲的福。
    如今修到顶峰的人也就三人。卿湮的生母虽死,却也只留她一个独苗,怕是她的资质悟性也颇高。
    
    “外界都知道乾王很宝贝这个皇妹,不过似乎凡人那处知道卿湮主子是南纳人却很少,如今这世道混乱,凡界的俗人一个个想长生不老想成仙多了去了,经常想著法子侵犯南纳族人,虽说南纳族人善神术,可却生性淡泊不好战,败落了下风。如今乾王这一举联姻,怕是能将战乱平息了不少。”
    “联姻?凡人与南纳族人”
    乾王将妹妹推出去联姻?
    既然凡人目前战况处於强势,还有必要委身和亲联姻?这情形颇诡异。
    
    望著眼前这个愈讲愈兴奋,滔滔不绝的丫头,我只觉得担忧,温玉与卿湮结缘,原以为与她母亲的名望和那这段惊世骇俗的恋情有关麽
    如今看来,另有玄机。
    先不说这个意气风发的乾王,光是温玉与卿湮之间的关系就著实让人费解,那夜他唤她的那一声贱人如今还令我浑身不舒服。
    曾以为一世我会是个旁观者,可经历昨日那一夜後,我便清醒了许多,卿湮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与那个男人之间的谈话,令人生疑外更让我发颤。
    
    我站得很直,遥遥望著殿上那谈笑风生,举止雅致有礼的三人,内心颇凄凉,若眼前这一切都是精心布好的局,谁胜谁负?此时他们心中所想是否也於表面一致,那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里到底掩埋隐藏了什麽。
    
    丑时
    我躺在塌上,翻来覆去却始终无法入眠。
    纸窗外嘶嘶作响,凉风透窗成一线徐徐吹来,灭了案上那盏寒灯。
    我起身,披了衣袍,开门走了出去。
    寂寥的夜,繁星点点,寒湖天外,隐隐两三烟树被夜幕笼罩著。
    我长叹一口气,蓦然睁大眼睛,近处的树荫里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一晃便不见了,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我反射性冲回屋转身的刚想把门阖上,突然一只手便将我嘴鼻捂住。
    不是吧
    又来了老天,你放过我吧。


  第五章'上'

  我长叹一口气,蓦然睁大眼睛,近处的树荫里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一晃便不见了,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我反射性冲回屋转身的刚想把门阖上,突然一只手便将我嘴鼻捂住。
    不是吧
    又来了老天,你放过我吧。
    身子顿时僵住了。
    灯已熄灭,屋子里黑漆漆的,门外却有著洒下来的月光,隐约可见地上两道淡淡的影子,那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环著我并捂住了我的嘴,看影子那分明是一个男子的身形。
    人处於危机时刻触感听觉反而格外的敏感
    我苦涩的笑了,身子绷紧一动不动。
    他呼吸急促,拂在我的颈处的温热,令人禁不住一颤,他凑近了一些,黑暗中他的声音愈发的缠绵悱恻,他说:“妹妹我找你找得好苦。”
    
    耳边嗡嗡作响,我成痴呆状。
    原以为,来的会是刺客或登徒子,没想到却是个认亲的。
    本来以为,没有什麽比一个陌生男子深更半夜闯进屋来,以这般挟持的方式唤一个弱质女子作妹妹来得恐慌
    可是我错了。
    他缓缓松开我,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肩上,继而将我扳过来,面对他。
    我腿发软,险些被衣摆绊倒。
    月光明澄澄的照在他脸上,那样的眉目,那样的神情,秀美的侧面浮著王者的霸气,优雅的举止,他居然是
    诗楠?!!!!!!!!
    他诧异,挑眉,继而却笑了面庞温柔极了,“你从未这般唤过我,每次皇兄皇兄的如今果真如世魅所说,失忆了。”
    我说了啥
    怒,望著他的脸不知不觉把诗楠的名字吐出来了。
    诗楠、诗斓。
    多亏他们二人的念起来也差不太多若是露陷了,寒,我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
    等等,他刚说我是他妹。
    乾王诗斓是我皇兄?!!!!!!!!
    
    我心里某倏然一惊,脑海里某一处令我困惑的事,如今已真相大白。
    原来,这个身体
    这个身体当真是卿湮。
    可是温玉分明替我把过脉,他说,你不是南纳人所以你不会是卿湮。
    那一夜,淡淡的皎洁的月辉笼罩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身影寂寞如风,触人感伤。
    
    如今,乾王却夜袭前来相认,他唤我作,妹妹。
    如此瞧来,这一世并没因我的搅入而改变历史,这身子的主人仍旧是卿湮。
    可是为何这身子却不是南纳人
    是温玉有意骗我,还是这其中另有蹊跷。
    
    我有些恍惚,那些交错、杂乱无章理的情景,在脑子里不停的闪动,一时间让人理不清思绪。
    “湮儿。”诗斓一声唤,让我蓦然一惊,他不留痕迹的凑过来,手环上我的腰,颇暧昧。
    “为何当初一声不吭就出宫,还潜到仙鸣谷,这儿的人心险恶又不太平,莫非世魅去哪儿你便要跟去哪。”他俯下身来,气息热热的吹在我的耳边,“还是说,你在逃我。”
    他的视线灼灼的,那种仿佛能穿透我心的炙热,让我惶慌得很,不由得往後退了几步。
    我想笑一笑,眼皮却突突跳得厉害,咽了一口水,“我我全不记得了。”
    他沈著脸,望著我若有所思,最终如释重负般,眉目舒展,英俊的面庞满是笑意,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缓缓划过我的眉眼,声音很低,“忘了它也好。”
    我疑惑的抬头,他表情如此的忧伤,让人很难不去猜测他与前世的卿湮发生了什麽。
    我哑然,埋下头。
    其实,忘不忘是一回事,可我压根就没经历过,诗斓与他妹妹如此亲密,看来两人关系是十分好的,若是知道我是个“假冒”的怕是
    “诗斓,我”
    “别说话,湮儿。”他身子贴著我的後背,胸前起伏,呼吸沈稳,“随我回乾国吧”
    风徐徐的吹过,他的身子温热极了,他的手搂著我愈发用力了,我全身僵住了。
    这是什麽状况
    我很清楚的知道,在他的怀抱下,那藏在他衣袍里从後面抵著我的炙热是什麽他他他他他对他亲妹妹动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电光石火的那一霎那,很多东西浮现在脑海里。
    “吾心非汝心,所感两相异。日暮归途穷,欲告亦无力。”
    许久以前,我曾在乾国密室里,过这麽一句诗,画卷上是卿湮巧笑嫣然的容颜,而那苍老挺拔的笔锋中却透露著无端的苦闷与爱恋。
    当时我还笑著说,乾王留下这麽暧昧的词句给亲妹妹,一定是乱伦了。
    没想到
    不仅被我猜对了,如今还巧了来演绎了一场现场版
    
    推开吧。
    怒推不动,要不来个宁死不屈,挂个贞节牌坊,一哭二闹三上吊?
    
    屋外,夜风拂过,呜鸣低咽风声与细碎乱飞的枯枝缠绵不休,一声一声透过窗传了进来,颇有些怪异。
    诗斓不由的松开了我,但仍眷恋地握著我的手,他沈著嗓子说,“鬼祟的立在那儿作什麽,进来。”
    一盏灯,燃了。
    门吱的一声响了。
    欣长的身影在暗淡的灯光下,忽暗忽明,诡异得很。
    一声轻笑,是个男子。
    他踱著步子迈了进来,修长白皙的手执著那盏孤灯,黑蟒罂粟花纹袍在暗淡的灯光下愈发夺目,那个人单跪在地,如瀑的墨发散落了一身,他徐徐抬头,望著我一笑,魅惑极了,他说,“世魅拜见乾王与卿主子。”
    
    那样的眉目,那样的风情。
    单是一个笑便让人炫目神迷,醉惑人心,那是嗜入骨子里的魅态。
    他是假卿湮,诗斓口中的世魅。
    
    我攥紧衣袖,指甲掐入手心,任由疼痛侵蚀我的震惊。
    昏黄的灯晕照著他的面庞,他单膝跪在地上,乖巧极了,身上绣著的罂粟花瓣绽放得肆无忌惮,黑袍长长的垂落在地上,像是要与这漫长的黑夜融成一色。
    我身形踉跄,几乎站不稳。
    我怎麽没有想到会是他
    虽说是前世,可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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