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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君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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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忍心唤醒她,只是交代了车夫几句。
为了拖延时间,饭后,宋娥让一身形与孟千月相似的婢女穿上刚换下的华服,亲自挽着那婢女出了屋子,故意背对着丁易晓道:“千月,嫂嫂带你去亭子那边坐坐。”
黑沉沉的夜,星光稀疏,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丁易晓心里一分钟比一分钟更焦急。
“襄王殿下到!”随着一声通传,云径已经不容分说地进了府。
丁易晓指指亭子里的人,道:“皇姨一直在和孟姑娘聊天。”
云径心中起疑,快步向亭中走去,才走了一半,就觉得亭中之人身形有异,便加快了脚步。当他发现真相的时候,握紧的拳头像要杀人似的,暴起的青筋令人不寒而栗,无奈面对宋娥不敢发作,还得礼貌地问道:“孟千月呢?”
宋娥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声音柔和不失威严:“妹妹已经不在汴京城内了,你若对她还有半丝情意,请不要再找她了。”
这是孟千月第二次出走了!难道她这么不想见到他,云径近乎抓狂,但想着朝廷之事还要依靠寇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强逼自己不露声色:“多谢皇姨提醒,小侄铭记于心,告辞了。”



☆、第二十五章,原点

今年宫中的迎春花特别袅娜,临水而栽,腼腆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掩在影影绰绰的枝条中,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芬芳宜人。
寇准已猜到太宗这次召见他的目的,胸有成竹道:“应选择众望所归者立为太子。”
太宗低头想了好久,屏退左右的人,轻声问道:“襄王如何”
寇准知太宗心意,顺水推舟地说:“襄王天资聪颖,文韬武略确是众王子之首,知子莫若父。陛下既然认为襄王可以,就请决定吧。”
能得吕端和寇准两位股肱之臣同时保荐,太子之位已是大势所趋。次日太宗正式宣布襄王为开封尹,立为皇太子,赐名赵恒,郭识蕴晋封为秦国夫人,同去拜谒祖庙。
这本是件可喜可贺之事,朝廷上下皆是谄媚的笑脸阿谀奉承,可是云径却丝毫感受不到快乐。
郭识蕴盛装打扮了一番,浅粉色的碧霞罗裙,像是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巧笑倩兮间,嘴角梨窝隐现,玉面芙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回府后,云径依然萎靡不振,推却是这些天过于劳累,便回房独自休息,刚刚躺下,王钦若火急火燎冲了进来:“赵元僖去了洛阳查你的身世了。”
云径脸色骤变。
王钦若好奇道:“你怕什么?”
云径怕露出破绽,立马恢复镇定道:“我怕的不是事实,而是怕他捏造事实中伤我。”
“这倒是,毕竟你流落民间,他要真陷害你,有可能百口莫辩。”王钦若分析道,“而且这赵元僖真该死,那天人群中有人称你为少年天子,他就跑去对太宗说,人心归向太子将把父皇放在什么位置。”
云径接道:“这事还幸亏了寇准反应灵敏,他说陛下选择的皇储深得人心,这是国家的福气,一句话将杀气化解于无形。”
“哼!”王钦若仍然带着固执的偏见。
云径脑中迅速地有了计划:“你通知东方问添和训练的死士一同随我去趟洛阳。”
“好。我这就去办。对了,你这次出京,还能把孟千月找回来。”
“找到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王钦若对于挑逗云径一直饶有兴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真不喜欢她,杀了她省得麻烦。”
“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我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云径心虚地看了一眼王钦若,道:“你还不快走!”
次日,云径带了一队轻骑匆匆向洛阳出发,经过几天的奔波,行至一小树林里,雾气氤氲,增添了几分朦胧。云径突然命人停下,独自一人向深处走去。这里曾经是他和刘环珈最快乐的天堂,那棵如今已经茂密笔直的榕树上刻着一道道成长的痕迹,是他们每年测量身高的见证,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子笑声在林中荡漾,她的身影如水中仙子在秋千上翩翩起舞,他喜欢牵着她的手,陪着她像走独木桥一般走在纵横交错倒在地上的大树上。那是多少年前?他已经不记得了,为了不心痛,他在努力地忘记这一切。
大约又过了几个时辰,洛阳城的景观近在咫尺触手可及,街道两旁店肆林立,绚烂的阳光淡淡地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景象就是他最熟悉的西京洛阳。云径命东方问添和其它人在城中先找个客栈住下来,顺道打听一下赵元僖的下落。
在城中有家院墙上铺陈着密密麻麻的爬山虎,绿油油的映满他的眼帘,一位年过半百,端庄秀丽的妇人从里面走出来,云径百感交集,这就是他快两年没见的母亲啊。母亲的额头皱纹深了,步伐也不如从前轻盈了,是过度思念儿子的缘故吗。云径直直地冲上前去,跪倒在妇人面前:“娘,不孝儿子回来了。”
云夫人先是一怔,等她看清来人,禁不住老泪纵横:“径儿,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径扶着母亲进了屋,四周放满了海棠花,缤纷烂漫地开成一团。
待见到云老爷,云径又上前磕了数个响头,云夫人心疼地扶起他:“径儿,我们不怪你,当初是我们迂腐,容不得刘小姐,害得你们颠沛流离。”
云径暗然:“不要说了,事情都过去了。”
云夫人关爱地摸着许久不见的儿子的脸:“听说太子府送了书信到刘家,刘小姐已经不在了,你千万不要太难过了。娘真的很后悔没有同意你们的婚事。”
“这都是孩儿的错,就算你们答应,赵元佐也不会答应。”
“娘亲更加不应该一意孤行地为你张罗另外的亲事,不但害了你,也害了一个无辜的姑娘。”
“她家在哪?”
“在城外的安乐镇。你要找她吗?她是个好姑娘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没和我们闹事。娘亲觉得对不起孟家,和你爹爹亲自上门致了歉,解除了婚约。”
“解除了婚约?”云径心里咯噔了下,转移了话题,“这几天可有陌生人来打听过什么?”
“你这一说还真有,昨天傍晚时分,有个衣着非常贵气的公子说是你的朋友,问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最奇怪的是他问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
“娘,你听我说句话,希望你不要责怪我。”云径声音变得凝重,“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说我是你小时候领养的,不然我们都会有杀身之祸,原因我日后慢慢和你解释,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云夫人一脸不舍,紧紧拽着儿子的手。
云老爷是个明白世理的人,拉回云夫人道:“让他走吧,如果不是十万火急之事,他也想多陪陪你的。”
云径再次跪拜双亲,回到了客栈,与东方问添汇合。
东方问添不愧是智勇双全的杀手首领。短短几个时辰,已经查到了赵元僖的所在,目前正在城东五百里的一户农家,并且打算连夜继续东行。
云径问:“你有几分把握?”
东方问添扬起唇角,意气风发:“当然,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死士之手。何况赵元僖只带了亲信数十人,完全不是我的对手。”
云径向东方问添敬了一杯酒道:“记得小时候,我和钦若兄都说要考个进士,只有你说要当将军,如今我们的愿望的都快实现了,等这次回京,我就向父皇推荐你做兵部尚书。”
东方问添笑道:“那是儿时的事了,现在的我更喜欢闲云野鹤,无拘无束,有我的一帮兄弟出生入死,同甘共苦,何等惬意。我们要是再多说,就要让赵元僖跑了。”
“好,带着他的首级来见我,其它人一个不留。”东方问添带着训练有素的死士骑马飞奔而去,很快就追上了赵元僖的队伍,他们都不是简单的江湖草莽,个个武艺高强,出类拔萃,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已经把赵元僖等人打得落花流水,无一生还。
东方问添冷酷地带着赵元僖的脑袋放到云径面前,眼中尽是无情,难道是因为杀人如麻,早就毫无感觉了?望着赵元僖死不瞑目的睁着双眼,云径心里一阵阵发寒,道:“去埋了吧。”
东方问添唤了一手下拎走了赵元僖的首级,就像拎着一只普通的小动物一般自在。云径心里堵得难受,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杀的是一个与他并无深仇大恨的人,可见在政权之下,是要多少人血流成河。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冷漠:“问添,我还需要你再杀一个人,他叫赵德昌!”



☆、第二十六章,我是太子赵恒

安乐镇上的小河很清很绿,像一块无暇的翡翠。岸边几棵垂柳下有着闲钓的老人,抒写着恰静的心情。时逢孟婷语的孩子赵乐满月回家探望二老,
赵德昌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疼爱有加,跟随其后的孟婷语一脸幸福地喜笑颜开。这是多么温馨的场面,孟千月却觉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面对他们。不计前嫌的孟婷语看出了她的尴尬,主动伸手抓着她道:“姐姐,见到你太好了,你知道爹爹平时沉默寡言,你走了以后他有多想你。”
孟母眼见着大好日子,心情甚佳,怀着对孟千月的歉意道:“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云家说对不起你,送来了好些礼物,其实二娘也不是蛇蝎心肠,哪里知道云公子会逃婚的。”
听这话,孟婷语是压根没有把她偷青龙玉簪的事说过旁人听过,心里很是感激,道:“让我们都忘掉不开心的事,现在妹妹嫁了户好人家,又生了这么个可爱的儿子,姐姐祝福你们。”
孟母突然叫道。“我忘了买酒了,今天这么高兴,怎么可以没有酒庆贺。”
“你陪妹妹聊着,我去买。”
孟千月一袭粉蓝曲裾,没有过多的装饰,格外清丽脱俗。她在市集酒铺挑了罐醇香的女儿红,走在回家的路上,却总有得后面有人跟踪似的。在这穷镇僻壤,难道还有小贼?孟千月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前行。迎面走来镇上的金牌媒婆,她头上戴满大花和珠宝首饰,满脸堆笑:“小月啊,前天和你说的亲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张家老爷续弦的机会难得啊,多少人想嫁进去都不行,实在是你八字最合衬了。”
还没等孟千月开口,背后冲出一人,恶狠狠道:“滚,她是我的妻子!”
孟千月一见来人,吓得踉跄了好几步:“云家已经退了婚了,现在我们毫无关系。”
云径听到孟千月急着与他撇清关系,发指眦裂:“没有我亲手写的休书,不许你另嫁他人。”
孟千月反驳道:“你说过明媒正娶我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家人。”
金牌媒婆见状,急忙走开。
云径伸手去拉:“跟我回去。”
孟千月旋即觉得心怦怦直跳,强行挣脱他的手,落荒而逃。云径没有追,只在后面喊道:“你猜我会如何处置赵德昌和孟婷语?”
孟千月一阵眩晕,打了个趔趄,跌倒在地上,扬起满天的尘土。树叶儿发出沙沙沙的声响,桃柳相间,红绿掩映。云径一把抱着她的腰,顿时触手生温,语气却不改凌厉:“我是太子赵恒,我绝对不容许这世上还有赵德昌的存在。”
“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他刚刚做了父亲,安于现状,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从来没追查过身世之谜,婷语也从没向任何人提过青龙玉簪,你放过他们吧。”孟千月眼睛里充满了惶恐。
云径贴近她的脸,质问道:“放过他们?那有谁肯放过环儿?谁肯放过我?难道我没有安于现状?难道我不是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又有谁来成全我?”
孟千月用力推开云径,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朝着家的方向跑去。可惜为时已晚,家中的竹门松松垮垮地掉落,院内的花盆碎了一地,孟家二老抱着啼哭的婴儿坐在门框边,惊魂未定。
“爹,二娘,妹妹他们人呢?”
孟母一副惊吓过度,魂不附体的样子,道:“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把婷语和德昌抓走了。”
孟千月觉察大事不妙,立刻了追了出去,转角处正好撞在云径身上:“你把我妹妹抓哪了?”
“你是在审问我?还是在求我?”
孟千月语气转为温和:“我求你,让我见见他们。”
云径不依不饶:“你要是求我就求得有点诚意,你要哄得我开心,我就会考虑放过他们。”
眼前的人突然变得那么陌生,一阵彻骨的寒意令孟千月浑身发颤,不由得跪在了他面前:“我求你,求你……放过……他们。我跟你回去,为奴为婢都好,我发誓这辈子没有你的允许再也不走了。”
云径冷若冰霜地甩开她:“所有知道青龙玉簪秘密的人都该死!”
孟千月狼狈地爬回来,紧紧抱着云径的□恳求道:“你要杀就杀我吧,婷语他们真的是无辜的。”
云径抬起孟千月的下巴,道:“明日午时来洛阳牡丹亭外的湖边找我,记得,我不想看到哭哭啼啼的,大煞风景。”



☆、第二十七章,牡丹亭

静静的湖面犹似一潭诱人的陈酒,映出了蓝天白云的倒影,对面的树木郁郁葱葱,茂密繁荣,就像层层叠叠起伏的山峰。洛阳的牡丹艳而不俗,柔而不媚,被誉为“国色天香”。唐代有不少诗人为之倾倒,留下了众多举世佳作。
云径颀长挺拔的身影伫立在湖边,面前放置着一块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画布,他微仰着头,动作自然而潇洒,神色宁静而安详,如果不是突然会变成魔鬼,孟千月认定自己还是会一头栽进去的。
孟千月到的时候,云径面前的画已经完成了大半。
云径扫视着孟千月全身,一袭艳丽的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齐胸的锦缎飘带系着松散的蝴蝶结,披着的金丝薄烟翠纱若隐若现,无声地妖娆着。精心盘绕的发簪上插着云径送的那支海棠珠钗,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清纯夹杂着妩媚。
云径的视线一直不能移开,夸道:“今天打扮的真不错,很有勾引男人的天赋。”
孟千月听到这别扭的赞扬,转向云径栩栩如生的妙手丹青,吟着上面题的唐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云径握起笔纤细地挥下落款“云径”二字,又醮了浓墨交给孟千月。
就像回到了从前,孟千月在落款上勾勒出“元休”二字。
云径道:“你有没有后悔做这件事?”
看着孟千月沉吟不决,云径又重复道:“你有没有后悔做这件事?”
孟千月咬着嘴唇道:“我后悔没让你死在地牢里。”
云径眼角眉梢微微动了动:“你还记得你是来求我的吗?”
妹妹的命还在他手里,孟千月不想激怒了他:“湖边风大,我们去亭里坐坐吧。”
云径一手搭着孟千月纤细的腰:“好啊,去弹首曲子来作作乐。”
一柄伏羲古琴搁置在牡丹亭的中央。孟千月缓缓坐下,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道:“我不会,从小准哥哥只教了我吟诗作画,弹琴女红我都没学过。”
云径面露愠色,开始觉得寇准的确像王钦若所说的那么讨厌,而且出现的那么不合时宜。
孟千月觉得又得罪了云径,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来这里的初衷,连忙小鸟依人地靠在云径肩头,伸出指尖在他胸前挑逗。
云径愣了愣,还没习惯孟千月突然这么主动,这撩人心怀的举动令得他心跳加速起来。云径一手搂着孟千月的身子,一手拔下了飘逸曼妙的一指。其音高远,其音绵绵,琴开始共鸣,皎皎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悦耳动听,高山流水,足以绕梁三日,让人沉浸在快乐无忧的幻想世界里。
悠扬细柔的琴声嘎然而止,云径指着酒壶道:“会不会伺候人?都不给我斟杯酒?”
“嗯?”孟千月举起酒杯怯怯地递给他,一举一动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云径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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