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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臣等有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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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誓,这绝对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和驸马说话,别说驸马,连我自己都愣住了。我对驸马的怨气、对驸马的不满,我的嫉妒深深化作无数酸气糅合在话中,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表露出来了。
  我闭了闭眼,让自己静下来,再睁开眼,声音稳的没有一丝涟漪,“和父皇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母后也在等我,驸马,我和环儿先行一步,你留下来调查欢颜的事。我看过母后之后,再回来这里和你汇合。最多两日。”
  我顿了顿,又说,“我不是想要逃跑,最多两日,我一定回来。届时不管事情怎样,我一定给欢颜一个交代。驸马,你等我。”
  我和驸马隔着好远的距离,今时今日,我没有勇气再往前迈一步。我也在心里感慨,真的很羡慕曾经自己的厚脸皮,不管怎样都那么有勇气的黏着驸马。那份勇气,现在看来真的是不简单的。好比此时,驸马就站在我眼前,可是我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往前迈一步。
  今天的天气实在不好,等随行队伍准备好出发时,天上聚集了大朵大朵的乌云。乌云沉甸甸的,眼看就要泻出磅礴的大雨来。
  环儿再次劝我,“公主,您看这天儿上路是不是太不安全了,虽然走的是官道,但万一……”
  我推开环儿,一脸严肃,“今天就是爬也得给我爬到万安寺,环儿你再说一句废话,本宫就把你的月钱全部扣光!”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终于在天刚刚擦黑时赶到了万安寺。行了一路,我亦沉默了一路。只觉得这条路又慢又长,再不复当日我与驸马一道儿来时的那种轻松愉快的心境。环儿劝我睡一会儿,我却连哈切都不打一个,心如明镜,可是我那般清醒,却不知清醒给谁看。
  当我踏上马车的那一瞬,驸马在远处相送。我和他终究一句话都没有,就分开了。
  这两年,我不曾和驸马有过一日分开,纵然在府中休息是两个院落,可我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去接近驸马。
  真正意义上的分开,这还是第一次。我不敢再多看驸马一眼,吩咐环儿尽快落下车帘,我怕我再多看一眼就舍不得离开。
  可我还是看到了,尽管车帘落下的很快,可是我还是瞥到了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就在马车嗒嗒启行时,傲然卓立的驸马身侧多了一位佳人陪伴。
  “公主,公主?”环儿站在地上,掀着车帘,不知叫了我几遍。“公主想什么呢?到了。”
  环儿把车帘别在一边,撑开一把纸伞,护在我头上,小声提醒我,“公主,静安师太迎着呢!”
  我一听,忙敛了心神。静安师太是万安寺的主持,我母后在这里,也一直多亏她的照料。我一向视她如祖母般丝毫不敢怠慢。
  “公主。”静安师太向我行了佛家礼。
  “师太。”我亦回礼,“师太近来可安好?”
  静安师太微微一笑,“贫尼一向安好,叫公主挂心了。”
  我点点头,也笑一笑。
  同静安师太一同入了寺,静安师太一边走一边说道,“公主这一次打算小住多久?明静前几日还一直念叨着,就盼着公主来呢。”
  我笑了笑,“母后她不喜欢我打扰,所以我只待一日,后日一早便走,也省得打扰了寺里各位师傅的清修。”
  静安笑着点点头,然后吩咐一边的人,“惠安,你带公主去吧,告诉静安,今晚就不必过来了。”
  我低头谢过,然后随惠安走了。
  我和惠安师太也算是熟识的,惠安师太和母后是同一辈分,拿我当小孩子,许久不见我,叙起了家常,“公主,听静安说,公主原打算和驸马一起来,怎么今儿只见公主一人前来,驸马爷呢?”
  我低声说,“来的途中去了一趟驸马家里,驸马家中正好有事,我与母后有约在先,不想让母后久等,便先行过来了。待后日我再回驸马家里与驸马汇合。再则寺中都是女眷,他过来也不甚方便。”
  惠安师太点点头,然后停了下来,朝那边一指,“静安的厢房你是知道的,我就不送了。公主,有需要的话,再差人叫我。”
  我点头还礼,“好,谢谢师太,师太慢走。”
  环儿一直跟在我身后,不敢说话,直到寺中的人全部离开,只剩我二人时,才开口,“公主,驸马爷的事,皇后娘娘若问起来……”
  “母后不会问的。”我朝那边看一眼,叹口气,然后说,“走吧,早有人告知母后了。环儿,记着管好你自己的嘴巴。若让母后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当心你的月钱。”
  环儿一跺脚,“坏公主,怎总拿这个威胁人家。这件事,奴婢一定要禀告皇后娘娘,告诉皇后娘娘,公主再也不是当初的公主了。”
  “随、你。”
  我浅笑,然后迈上阶梯。
  环儿在我身侧跟着,嘴巴一直不闲着,大概是这几日病了憋得,我也懒着理她。
  我俩方方走了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一连串的叠声,“公主留步、公主留步!”
  我倏然停下来,回头给环儿使了一个眼色。
  “怎么回事?”
  环儿迎上那人,我看那人在环儿耳边唧唧歪歪说了什么。那人神色匆匆一脸急色,环儿越听眼瞪得越大,脸色一凛,眉头一皱,心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公主!”环儿呼呼喘着气,站在我面前,“府上发生大事了!”
  果然!
  我一沉声,“府上?哪个府上?”
  “哎呀,还有哪个府,自然是咱们公主府!”环儿很大声,“方才来人说,公主府六百里加急,说……说……说郁相大人遇刺了!”
  “什么?”
  我忽然瞪大眼睛,还来不及消化完,环儿那厢又接着道,“听说,是二小姐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22

  ——郁锦修说,“公主夫人的眼泪就是我的解药。”
  郁锦修遇刺,这可不是简单的家事,已经升级为国事了。
  我提着衣裙从阶梯上蹭蹭下来,吩咐环儿,“快,快,快备车!”
  下阶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环儿马上走过来搀住我,“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赶紧走!”
  “可是皇后娘娘——”
  “来不及了,兹事体大,咱们必须马上赶回公主府,你差咱们的人禀告母后一声,实话实说!快去!”
  夜,越来越黑,像浓黑的墨汁被谁打翻,蕴在天上。一股劲风吹来,丝丝的凉气渗进骨子里,我哆嗦了一下。
  一道闪电伴随着闷雷,电闪雷鸣,不过电光石火间,就下起雨来。
  随着天际越来越黑沉,闪电雷声声声浩大,雨势也越来越强。
  我的心越来越不安了。
  我突然有点后悔、自责,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是我做错了?
  一切从速,马车以飞快的速度离开万安寺。我撑着车帘看向外面,万安寺在雨水的冲击下显得越发庄严。磅礴的雨势,激起一道道白雾,将万安寺隐匿其中。
  “母后怎么说?”我撂下车帘,问环儿。
  “皇后娘娘只说‘一切小心’。”
  我点点头,和我想的一样。母后这些年,越发的不理尘缘俗事,心早已平静如水。只是我仍然很介怀,此次好容易出来一趟,都到了门口了,却未能见母后一面。
  环儿一边替我擦拭头发,一边时不时望着外面,十分不安的样子,“公主,您说这事……真是二小姐做的吗?”
  我沉默好半晌才摇摇头,“不知道。”
  环儿蹙着眉,“二小姐心仪郁相大人,早前为了郁相大人还不惜用了点手段,怎么可能会行刺大人!这事蹊跷的很。”
  我真是不得不佩服环儿,若是平时我一定打趣她,“就你那个猪脑子还学人家推理呢!”可是今天,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她的话引起了我的深思。这一路,我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想法,可是我心头乱的很,根本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环儿见我辛苦,柔声安慰我,“公主,您放心吧,府里的人既然只说郁相大人遇刺,并未提及郁相大人性命堪忧,就说明郁相大人应该是平安的。说不定,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我点点头,重重吐一口气,“但愿吧。”
  环儿眉眼闪烁,似有吞吐之意,我看了实在心烦,哧她,“要么就说,要么就藏好了。”
  环儿舔舔嘴皮,“公主,有一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再废话本宫踹你下去!!”
  “公主……”环儿小声嘟囔着,“您似乎……对郁相大人格外上心,您……不气他了?”
  “本宫何时……”何时生过他的气?我刚想这么说,忽然想到环儿指的是此番我们出发前,我不许她在我面前提“郁锦修”三个字一事,环儿记得我生他的气,可我却忘了。
  “能一样嘛?”我没好气的说道,“平时闹归闹,吵归吵,现在是大事,郁锦修遇刺一事发生在公主府,环儿,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什么?”
  我猜她个猪脑子就不知道,白她一眼,“意味着公主府所有人都有行刺朝廷命官的嫌疑,意味着公主府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当做疑犯关进大理寺,意味着公主府不太平了,本公主、你、驸马,我们都逃脱不了干系。郁锦修当朝一品,位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说他好端端在公主府遇刺,咱们这些人能逃脱的了干系吗,是二小姐做的倒是好了,至少公主府一干人等能洗脱嫌疑,顶多本公主连坐,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不是二小姐做的呢?如果不是二小姐做的,你有没有想过是谁?为什么?公主府那么多人,如何找出真凶?找不到怎么办?本公主被牵连怎么办?郁锦修拿此事做文章,威胁我怎么办?驸马的前程怎么办?”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把环儿都说傻了,眨巴眨巴眼,“公主……郁相大人……真有这么多事吗?”
  我真佩服她的天真,“救命啊,环儿,他是谁你忘了?是不是他随手赏你个玉坠子,和你开几句玩笑,平时逗一逗你你就忘了他是谁了,郁锦修,郁锦修,当朝一品权相,权字懂不懂,明王的事你忘了?你知不知道,他和二姐姐赐婚的事,是他向父皇提出来的,你以为他一个臣子,凭什么能跟父皇提出迎娶公主?又为何我说抢了他他就能入我公主府了?懂什么叫笑里藏刀不?真不是吓唬你,他是不想,他要是想,就凭此事要了咱们公主府一干人等的性命都不费吹灰之力!”
  环儿彻底傻了。自个脑补我说的话到底有多严重。
  “可是公主……”环儿迟疑着,她顿了好半晌才继续说,“您这么担心郁相大人,是因为他手握重权吗?”
  我,“……”
  “还是因为……您在意他?”
  环儿说完,车厢内安静了。能清晰的听到外面雨声叩在马车上,和车夫拼命喊着驾的声音。
  我的身子随着马车晃啊晃的,心思全乱了。
  环儿说的,可是真的?
  幸而官道一路太平,外面雨势虽然大,但是仪仗队总算平安的到了公主府。
  “大人怎么样?”我突然出现在府中,门口侍卫吓了一跳。就要跪,我不耐烦的打断他们,“问你话呢,先回话。”
  那侍卫道,“回公主,大人性命无虞,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太医怎么说?”
  “刀子刺得虽深,但是并没有伤及性命,大人体质虚弱,太医们诊断大人可能一时半会醒不了。”
  我皱眉,“去把所有给大人诊治过的太医都给本宫叫来。”
  我来到东苑,先急忙去了内室看郁锦修。郁锦修脸色苍白,唇瓣无色,胸口处缠着绷带,上面隐隐有血渍透过来。
  我道,“卧延呢?”
  卧延从一侧上来,“公主!”
  “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是昨天晚上爷从宫里回来说乏了,让奴才准备沐浴,爷一向不喜欢人伺候,所以奴才们都早早下去休息了。谁知半夜里突然听到爷的叫声,等奴才们赶过来看,竟发现爷心窝上插着刀子,二小姐晕倒在一边。还没等奴才们问怎么回事,爷紧接着也晕了过去。后来奴才们才发现,二小姐根本不是晕了过去,而是自尽死了。”
  “自尽死了?”
  “恩。”卧延点头,“吃药死的。但是具体怎么回事,当时屋里就只有爷和二小姐两个人,二小姐已经死了,爷昏迷不醒,所以奴才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正还要问,外面环儿突然说道,“公主,太医们都来了,在外面候着。”
  我赶紧道,“快进来。”
  我走出内室,坐在桌旁,太医们先是下跪请安,我这才发现太医院院首胡太医也来了。
  “快起!胡太医,郁相大人他到底怎么样了?”
  胡太医道,“请公主放心,郁相大人只要确保今天晚上不发热,就应该无碍。”
  “那如何做才能确保大人不发热?”
  “这……微臣们检查过行刺郁相大人的凶器,上面并没有惨了什么东西,所以想必大人应该无碍,臣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若公主不放心,臣再开些抑制伤口发炎的药给大人服下。”
  我点点头,“好,那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你知道吗?”
  “这个……大人身体虚弱,加上天气原因,应该不会那么快醒过来,不过公主放心,郁相大人绝对没有危险,只是体质虚弱,长期劳累,加上失血过多昏睡而已。”
  听了胡太医的话,我总算放心下来,摆摆手,“辛苦你们了,郁相大人就劳烦诸位了。”
  众人躬身鱼贯退下,胡太医离开前道,“公主,公主方从外间回来,身上沾着凉气,请先去更衣,以免传染给大人。”
  我急忙点头,“好的,本宫也是一时心急,这就去更衣,郁相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环儿早拿了干爽的衣服等着我,见我来了,迎过来,“公主可先沐浴?”
  我摇摇头,“不了,我得去守着郁锦修。”
  环儿吃惊,“公主要亲自照顾郁相大人?”
  “恩。”我点头,“到底是在公主府受的伤,我合该照顾,再说也不用我做什么,所有太医都在呢。”
  “奴婢陪着您。”
  “不用了,环儿,你还有其他事要做。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这么匆忙赶回来,驸马那边还不知道消息呢。你赶紧差人六百里加急告诉驸马一声,就说让他处理完家里的事再赶回来,父皇那边我会帮他告假的。”
  “哦,对!”环儿这厮比我还迷糊,这会儿才想起来,一脸闪烁,“那奴婢先去了,公主,奴婢办完这事再过来陪您,奴婢给您弄点吃的。”
  我点点头,“再吩咐小厨房熬点粥,煨在炉上,随时等郁相大人醒来。”
  我重新回到内室,屋内还有众人守着,我挥挥手,“除了太医,全部退下。留两个丫头在屋外侍候。”
  众人道了声“是”全部退下,太医退到外间。
  屋内静的可怕,我走到床边,我头一次这么近距离、静静的看着他,而郁锦修也是头一次在我面前这么安静。
  静的让我好不习惯。
  时间一分一分的溜走,我看着床上的那抹身影,视线渐渐的模糊了。
  我哭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是因为心疼郁锦修受伤,还是因为这几日在驸马那受到的委屈无处宣泄。
  烛火摇摇曳曳,跳了几回。窗外雨声未歇。
  我的手指突然一暖,我还来不及回过神儿来,接着耳边响起一声轻笑,“公主夫人是在为臣哭泣吗?”
  那流转的眸子,带笑的眉眼,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让我蓦然想起当年。
  “锦修,你醒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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