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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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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会儿过去,就在柳共喜打算随便说句话圆圆场,将此事就此揭过的时候,众人却见那抹纤细的紫色身影,徐徐地站起了身来。
柳共喜以为她要走,小姑娘脸皮薄也是正常,被这么多人堂而皇之地表达不满,任谁也呆不下去。
他忙跟上前去,对着众人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干活儿吧!”
“且慢。”
就在众人不屑地哄笑一阵,即将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听得落银开了口,声音不咸不淡的,却带着莫名的威压感。
众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集聚在她身上,有讽刺的,有嫉妒的,甚至还有少数人的怜悯。
她微微扬起下巴,迎视着这些目光,声音仍旧没有什么起伏,“不知道大家方才只顾着谈论我有没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有没有将柳管事的话听进去。”
见众人一脸莫名其妙,她又道:“我想定是没有的,那我便来自我介绍一些,我叫叶落银。其外,有必要提醒大家的是,我脾气不佳,不好相与,若是日后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大家多多包含,并多多适应。”
说完,从容地一躬身。
望着那看似柔弱,但往那里一站,却有种慑人气场的小女子,底下众人多是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继而,便有人被气笑了。
她自己知道自个儿脾气不佳不想着去改,却让他们来包含,还适应!
这算什么人呐!
她凭什么这么目中无人!
“听见没有,这意思是日后要整治咱们呢?”
底下开始哗然了起来。
却见那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转了身,从容地下了议事台,脊背笔直,像是对身后的议论声充耳未闻。
柳共喜有些傻眼了。
这,这小姑娘……怎么能如此嚣张?这样岂不是得罪了整个茶庄里头的人吗?她坐上这个位置本来就颇受争议了,怎还如此不懂退让呢?
真是年纪小不懂人情世故!
这,这以后还不知道得给他找多少麻烦呢!
柳共喜对落银一开始存有的些许好感,顿时烟消云散了。
听着底下的人吵吵嚷嚷的,一时不由地越发心烦,一挥袖子道:“吵什么吵,人家都走了没看到吗!快都回去干活儿!耽误了出茶,你们承担的起吗!”
……
“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大茶师呢,原来是个黄毛丫头。”一位身着深紫色广袖裙,面容娇美,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望着落银渐渐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不屑。
这便是手握紫笋茶秘方的大茶师,胡琴是也。
她身侧站着是正是白芷,白师傅。
相比于胡琴的美貌,白芷仅能称得上端庄,穿着更是朴素的过分,分明仅比胡琴年长五岁的她,看起来却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既然能坐上这个位置,必定是有不凡之处的,同为一等制茶师,你日后最好不要为难与她。看她的样子,才是跟我女儿一般大的年纪,也是极不容易的。”白芷感慨道。
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却要面对这么多的刁难,日后在茶庄里的日子想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胡琴闻听,仅仅是冷笑了一声,面色带着倨傲。
只要不妨碍到她,她也没什么闲心去跟一个半大的孩子置气。
※ ※ ※ ※ ※ ※
落银照着方才柳共喜带她来的路,返回了西攀院,也就是日后她制茶的地方。
她找到了茶房,推门而入。
里面织着三口大小不一的锅,大小蒸笼,茶篓茶盘,还有熏烤用的吊笼和小炉子等各种工具都很齐全。
三口锅虽然不是炒茶用的连锅,但也不妨事。
这些锅都是烧炭的,而且锅底的风门通过调整,便能控制不同的温度,实在是很方便。
落银望着这些东西,想到日后这些都是属于自己的了,可以以最方便的方式制茶,便觉得方才受到的排挤都算不得什么了。
反正,她是来给徐家制茶的,而非是给他们,她又有自己的茶院,平日里跟她们尽量少接触便是了。
做好自己本职内的工作,其余的不去理会便罢。
殊不知,树欲静而风不止。
今日只是过来熟悉环境,明日才是正式上工的时间,落银见没了其它的事情,便欲先行回家。
她认路的本领不错,凭着来时的记忆,也果真就出了徐家茶庄,大许都在干活儿,一路上并没有遇到茶庄里的人四处走动。
徐盛在不远处的一方阁楼上,看到落银出了牌楼而去,不由摇头叹着气,眉头也皱的死死的。
他将窗子合上,转头道:“少爷,您是没瞧见方才落银被欺负的情形,那些茶徒和茶娘们,简直一点儿规矩也不守!话说回来,您既然让落银坐上这个位置,为什么又任由……”
徐盛说到这里,声音低了许多,但还是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您怎么任由她被欺负……也不出个面儿啊?”
徐折清笑了笑,道:“这种事情,我帮不了她。”
徐盛表情古怪的很,为落银打抱不平道:“……您帮不了,那谁能帮得了啊……她一个人怎么跟茶庄里那些虎豹豺狼周旋……”
正文、114:不做棋子
“只有她自己能帮得了自己。”徐折清若有所指地道。
徐盛还是觉得无法理解。
只要少爷出个面儿,看他们谁还敢?
不过话说回来,落银却是比他想象中的坚韧太多了,从始至终,他在一旁看着,竟然也没见她皱一下眉头。
这丫头,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徐盛在心底叹了口气。
※ ※ ※ ※ ※ ※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月娘和李方氏正坐在前院儿刺绣,见落银回来,讶异地道。
本以为是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的。
落银对二人笑了笑,道:“今天只是去熟悉熟悉,认认路儿,明日才算正式上工呢,我看没其它的事情,便回来了。”
“哦……那有没有在茶庄里用午食?”月娘问道。
哪儿有什么午食啊,都没人跟她提过在哪儿吃饭好不好。
落银在心里咕哝了一句,面上却笑意不减,她摇了摇头道:“还没来得及吃便回来了。”
“你这丫头,回家着什么急连饭也顾不上吃。”月娘责怪地道,却是起了身来,要给落银去备吃的。
半天折腾下来,落银却也是真的饿了,见月娘朝厨房过去,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在李方氏身旁坐下,看着她一针一线地绣着一朵淡菊。
“徐家茶庄咋样啊,大不大?里头的人好不好说话?”李方氏边绣着东西,边问道。
“特别大。”落银一副夸张地口气。
“人好不好?”李方氏见她没回答后半句。抬起头来又问了一遍。
再大再好的地方,里头的人不好相与那也是白搭。
“都挺好的,婶子你难道还怕我吃亏啊,谁敢欺负我啊。”落银一副自得的口气,抬手拿起月娘绣了一半的鸳鸯图,着手帮着绣了起来。
“人好就行了,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记得告诉我跟你二娘。我们俩虽然没你懂得多,但多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李方氏含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落银颔首,转开了这个话题,问道:“虫虫呢?”
“用罢了午食。在睡觉呢,晌午见你没回来吃饭,哭着闹着要去找你呢。”李方氏无奈地摇头笑着,“最后我跟你二娘费了大把的劲儿,才给哄好。”
落银闻言眼中也是带笑,“没离开我不习惯。等过几日便好了。”
李方氏点点头,“嗯,哄几天就好了。”
中午剩了很多没动的菜。月娘简单地热了一遍,又给加了个水煮蛋,才喊了落银进去吃饭。
落银应了一声,适才放下手中的绣品。朝厨房走了过去。
※ ※ ※ ※ ※ ※
令落银没有想到的是,下午她跟着月娘在院子里绣东西唠嗑的时候,徐折清竟然登了门。
月娘知道他来找落银定是为了茶庄里的事儿,便将人请到了花厅去,泡好了茶之后,便将花厅留给二人,自个儿则是又回院子里绣东西去了。
“今日头回去茶庄。觉得可还适应?”
落银点了一点头,道:“尚可。”
她应付了这么一句,便抬起头来,问道:“徐大哥让我做茶庄里的一等制茶师,这件事情怎么没有提前跟我说过?”
真的是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徐折清就笑了笑,道:“你有能力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实至名归罢了,之前本想寻机会跟你说的,但辗转之下竟给忘了。”
忘了?
落银有些汗颜,这种事情竟然也能忘了。
她怒了努嘴,口气有些复杂地道:“我看徐大哥是有意要考验我的应变和适应能力吧……”
徐折清闻言稍愣。
继而,便是一阵笑,“倒不是说考验你。”
他端起茶盏,磕了磕茶盖,看着氤氲的茶雾,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道:“我能呆在茶庄里的时间少之又少,你必须得学会怎样独当一面。我这么做,只是不想你日后在面临别人的排挤之时无法应对,你明白吗?”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听起来带有几分朦胧,落银透过他面前升起的茶雾望向他的眉眼,亦是一片朦胧。
好大会儿,她才点头道:“我明白。”
其实她本来也没有想过去倚靠跟徐折清之间的交情,从而在茶庄里站稳脚步,方才她心生几分不满,不过是源于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安排了去路而已,而徐折清在一旁看着她的表现,就像是驯兽师一般。
想将她培养成理想中的大茶师吗?
落银在心底笑了两声,一时间心绪有些复杂。
她早便知道,徐折清看似随意潇洒,实则却是控制欲很强烈的人,他想将手中掌握的一切人和事,都按照自己的思路和计划有条不紊的前进着。
只是,她却不想成为他手中的棋子,一颗万能的棋子。
她来徐家茶庄,不过是为了偿还徐折清对她家的恩惠,而非是将整个人生都交由徐家茶庄来恣意左右。
“我以后该怎么做,我也明白。徐大哥想要什么,我也明白。”落银见他看向自己,微微笑道:“只是棋盘虽大,却并非我之所向。”
徐折清脸上现出错愕。
棋盘虽大,却并非她之所向吗……?
言下之意,显是在暗喻她不愿为人手中棋子,用以博弈。
徐折清一时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有错愕,更有不解,甚至还带有几分说不出的其它情绪。
“你既爱茶,定不愿一生碌碌无为,我可以让你平步青云,将你培养为天下闻名的大茶师。”
诱。惑确实很大。
可纵然如此,也无法让她放弃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决心。
前一世的经历,让她看清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徐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但是我更想要的是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上那个位置——”说到这,她歉然地一笑,道:“欠徐大哥的我会一一还清,但我的以后却无法交由任何人来操控。譬如今天,被蒙着眼睛往前强推而行的感觉,我实在……无法接受。”
她口气不重,但却是不容商榷的。
被蒙着眼睛往前强推而行……
这种感觉,试问谁会喜欢?纵然那个人是打着为了你的以后考虑的旗号。
徐折清心里有了答案。
他又一次看轻了落银……
听得出来,她方才那句话里,对他的做法不仅有不认同,更是有失望。不然她便不会将‘欠他的回一一还清’这句话摆在明面上说出来了。
有些话这么直来直往的说出来,就代表着想同人划清界限了。
是失望于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顾她的感受吗?
徐折清蓦然发觉,自己今日的行径,和内心早已勾画出的宏图,实际上全部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发,藉口这是一种“共赢”。
实际上,却从来没有询问过落银的真实想法,哪怕一次。
自幼,他便是这种思维模式,从来不曾考虑过这么做有哪里不妥。
“我今日的话徐大哥不必放在心上,我并无其它的意思,只是想自己决定自己的以后而已。徐大哥既为商人必有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只是我跟徐大哥的观点不同罢了。”
听到这里,徐折清像是明白了什么。
“今日的事情,是我有欠思虑,置你于那种情形之下。日后不会了,如你所言,你的以后该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的,而我没有权利干涉。”说到最后,他嘴角闪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
落银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她对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太清楚,选择跟徐折清摊开来说这件事情,也并非出于赌气,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说她不顾情面也罢,反正她是认为既然徐折清已经开始将她作为棋子谋划以后,她便没有理由再被情面所束缚,坐等被别人操控所有了。
她的原则很简单,别人以心待她,她加倍还之。反之,亦是一个道理。见落银不语,徐折清略显僵硬地笑了笑,道:“你好好休息,明日去茶庄上工,我会亲自过去安排。茶庄里还有事需我处理,就不多留了。”
落银点头,起身道:“那我送徐大哥出去。”
徐折清摆摆头,“不必麻烦了。”
落银便也不坚持,目送着他出了花厅,然后才又坐了下来,深深吁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其实挑明了也好,徐折清有意将她作为棋子她虽然心有不平,但也有一丝丝庆幸,如此一来,二人之间便无其它的瓜葛,她只需将欠的东西还清便可。
眼下这样,也好比之前那般,人情交杂,让人理不清头绪。
徐折清有些神思恍惚地离开了叶家。
他差不多已经可以料想的到,日后落银待他再不会如从前一般交心,纵然不会疏远,但却也绝不会涉及除了茶庄和报恩之外的其它。
她有她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毫不拖泥带水,果伐不输男儿。
如此也罢,他想要的不过是让她进徐家茶庄为自己所用罢了,她如何看待自己,委实不算重要。
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如何也释然不起来。
恍恍惚惚间,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是落银对他的……信赖吗?
正文、115:让她制金奉天
感谢宝冬投出的粉红票,谢谢
次日一早,落银独自一人去了茶庄里。
此时正逢上工的时候,茶奴茶徒还有茶师们都三五成群地走在茶庄里的各个甬道上。
落银刚一走进茶庄,便有许多人认出了她来。
“快看,那不是叶师傅吗?”女子的娇笑声传过来,刻意咬重了‘师傅’二字。
“听说叶师傅今日就该正式上工了呢,不知道叶师傅会被安排制什么茶?”
“我看……可能是粗夏茶吧。”有人故意拿一本正经的口气说道。
这话一出,便爆出一阵响亮的笑声来。
在这个时空里,所有夏日里采摘的夏茶,不管种类如何,都统一称为粗夏茶,制作过程是最为简单且不挑工艺的,甚至有的蒸也不必蒸,直接晾干捣碎制成饼茶便可。
这种茶是最低劣的茶叶。
“怎么可能,那岂不是跟咱们一样了?叶师傅好歹也是一等制茶师啊。”
“可叶师傅年纪轻轻的,就算懂些制茶法子想必还没练熟手呢……你们说呢?”
她们有意让落银听见,声音很高,走的也是不紧不慢,很‘配合’落银的步伐。
但见当事人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有人冷笑了声道:“叶师傅制茶的手艺不知道如何,但装聋作哑的本事倒是一流啊!”
旁边的几人便是一阵附和的笑。
落银听着身后近在咫尺的声音,顿下了脚步。
后头那几名茶娘也都下意识的伫立。
见落银回过头来,显然是被她们激怒了。方才说落银装聋作哑的那一位上前了一步,笑道:“叶师傅有何指示啊?”
落银打量了她一眼。道:“指示不敢,只是想借问大娘一个问题。”
“什么!”
女子瞪圆了眼睛。
大,大娘……?
她有这么老吗!
落银像是没看到她的表情一样,一本正经地问道:“若是听到一群狗在狂吠,你会跟它们对咬吗?”
“你。你说什么呢!”
“你说谁是狗?”
几人顿时气得涨红了脸,厉声地诘问道。
“说狗啊。换做你们肯定会跟它们对咬吧?”落银笑了笑,摇着头道:“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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