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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膳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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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而父皇的喘息声则越来越急促。
  “焱儿,我的焱儿……”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声音嘶哑地唤着焱的名字。
  我轻轻握住了父皇松软无力的手,凑近他耳边,用我能想到最温和的声音道:“父皇,焱儿在这里。”
  父皇的眼眸中终于散发出些微的亮光,他摸索着抚上我的脸颊,“焱儿,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还在生父皇的气?”
  我任凭他自言自语,没有贸然答话。
  父皇喘了口气,接着道:“焱儿,父皇知道,你母妃死得冤屈,那个害死你母妃的恶毒女人,已经遭到了报应,她已经死了,你母妃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是不是?”
  我无声地皱了皱眉,我母后是害死徐贵妃的罪魁祸首不假,但最后她的下场也十分凄凉,并不比徐贵妃好多少,父皇用这般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出来,让我听了还是难免十分气闷。
  父皇见我不说话,又继续道:“焱儿,父皇也知道,你一直怨怪父皇,为什么不将太子之位留给你。父皇也想这么做,但是焱儿,皇位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就像一副巨大的枷锁,让你不得自由。我的焱儿,还是最适合无忧无虑的生活,吃喝玩乐不愁,还能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这样多好,对不对?”
  我听得心中五味陈杂。
  父皇始终没有废掉我这个太子,其中固然有我努力争取的结果,但想必父皇也有他自己的考量,他想要把自己想要而不可得的宝贵东西留给最心爱的儿子,然而对方却并不领情,甚至想要起兵篡位。
  这一刻,我突然冒出一个非常恶毒的念头。如果我现在告诉父皇,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宝贝儿子,此刻已因谋反失败而成了阶下囚,父皇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但我终究没有这样做,欺负一个生命垂危且神志不清的老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父皇驾崩之后,我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帝位。
  在登基大典上,我赦免了焱的死罪,只是将他贬为庶人,软禁在京城某所大宅之中。
  至于他背后那些唆使他起兵反叛的徐氏族人,则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无一幸免。
  这一年,我二十二岁,经过十多年的蛰伏与等待,我终于如愿登上了这个国家最高的位置。
  然回首之际,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血亲之人,只有那个我连其真实姓名都不敢去查证的童年玩伴,青阳。
  登基之后的第二日,青阳又将率军离开京城,返回边疆。我便以叙旧为由,挽留青阳夜宿宫中,陪我喝酒。
  我为自己准备了一大壶酒,为他则备了他最爱喝的果汁。我向他举杯道:“青阳,我干杯,你随意。”
  我像以前一样与他亲密交谈,并不自称为“朕”。
  然而青阳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动杯。
  我调侃道:“怎么,还怕我偷偷在你杯中掺果酒么,放心吧,我已经过了那个喜欢恶作剧的年纪了。”
  青阳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来,从我手中将再次斟满的酒杯夺了过去。
  “今晚,臣舍命陪君子,不醉不休。”他说罢,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青阳。
  自认识以来,青阳从未主动沾过酒,更何况我喝的这酒,实在有些烈。
  “青阳,你……”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了,不明白青阳此举何意。我甚至怀疑,青阳之前沾酒即醉的模样是否都是装出来的。
  青阳将酒杯重重搁在案几上,脸色已经开始发红,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明显亢奋了起来:“殿下,怎么不喝呢,不是说不醉不休的么?”
  他之前还规规矩矩地自称为“臣”,这回又唤我“殿下”,看来的确是醉糊涂了。
  我不知道青阳为什么突然决定与我一同喝酒,但既然他愿意醉,我自然也由得他去。
  一连几杯下肚之后,青阳果然身子一歪,直接醉死过去,连个过渡都没有。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去扶他,也没有唤人来将他抬走,只是继续自斟自饮,静静享受着我与青阳难得独处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青阳幽幽醒转,照例是沉默无声地盯着我看。
  我总觉得青阳喝醉前与喝醉后的性格判若两人,当下半开玩笑地与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的确,自六年前我求爱失败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醉酒后的青阳。
  青阳看了我半晌,居然回答我:“好久不见。”
  这回换我有些吃惊了,难道这家伙真的人格分裂?
  不待我有什么反应,青阳突然挪动身子朝我这边靠过来,从我身后环住我的腰际,轻轻将我纳入他的怀中。
  “……青阳?”我不太确定青阳此举的意义,自从上次自作多情做了丢脸的事情之后,我再也不敢对青阳的举动妄下定论,尤其是在他喝醉之后。
  “好久不见。”他低头埋进我的肩窝,用一种近乎苦涩的声音重复着喃喃自语。
  我僵直了身子,不敢妄动。
  青阳抱了我片刻,然后开始吻我的后颈,同时一只手滑至我的腰部,企图解开我的衣带。
  我顿时全身寒毛炸开,按住青阳的手道:“青阳,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心里明白的。”青阳低声道,“六年前,我没有答应你,为此我后悔了很久。”
  “……”青阳的意思是,其实他是喜欢我的?我并没有自作多情?我滞了一下,忙问道,“那你当初为何……”
  “我怕你会恨我,”青阳道,“那时候你还太年轻,对感情还很懵懂,我不确定……你是否真的愿意接纳我。”
  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但我依然保持着外表的冷静,沉着问道:“那么现在呢,你不怕我会恨你了?”
  “现在无所谓了……”青阳近乎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就算你会恨我入骨,我也甘之若饴。”
  我听得几乎要失笑:“青阳,我怎会恨你……”
  我话未说完,青阳已经大力扯开了我的腰带,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吻势汹涌而至。
  如果说,十六岁那年的我,对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情事还一知半解的话,经过这六年有意无意的了解,我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即便如此,当身体被对方刺穿的时候,我还是痛得无法忍受,全身僵硬到了极致。
  我倔强地咬紧了牙关,没有叫出声来,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下来,我吸了吸鼻子,自我安慰地想,我并不是因为疼痛才流泪,我只是感到无以言喻的幸福。
  为了让这一刻的幸福更加充盈一些,我强忍疼痛,伸手环住了青阳的脖颈,双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我要将这一刻他的模样,牢牢地映在心里。
  然而青阳却抬手掩住了我的眼睛,俯下头在我耳边低喃:“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请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正欲仔细琢磨,体内突如其来的一阵冲刺随即将我高高抛至云霄。
  欢愉到了极致的同时,神智也被撞得粉碎。
  第二天天不亮,青阳便离开了我的寝宫,甚至没能等我醒来与我道别。
  我不知道青阳究竟是否记得自己喝醉以后的事情,但是这一次春宵过后,青阳即便什么都不记得,也势必明白曾经发生的一切了。
  我想,他没有等我醒来,或许是觉得尴尬,也或许,是为了避嫌。
  但我并不觉得惋惜,因为我从未憧憬过我与青阳的未来,昨晚那一场肌肤之亲,权当是青阳送给我的一个惊喜。
  然惊喜过后,我与他都会回归现实,我为自己规划了这么多年的人生轨迹,也并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
  只是偶尔在政务繁忙的间隙,我会偷偷开一下小差,忆起那个如梦似幻的夜晚,回味着青阳身上独特的气息,缱绻着那份无法诉之于口的惆怅。                    
  


    第16章 31~32合并章

  三个月之后,宫中渐渐传出了流言,说先帝的这个皇位得来得不义,如今刚登基的新帝也非正统。
  我听闻之后,感到十分恼火。我父皇虽非成帝嫡子,但他毕竟是在太子禄被废之后,才被成帝立为太子的,之后继承皇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有何不义可言?
  为了查明真相,我让身边的内侍去调查流言传播的源头,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暗中捣鬼。
  内侍回来向我禀报,说流言的传播者是后宫负责洒扫的一名老太监,此人几十年前曾经在太子禄的东宫做内侍。
  当时太子禄与我父皇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太子禄不知从哪儿听到了传闻,说我父皇其实并非成帝的亲生骨肉,而是其母与侍卫私通生下的孩子。
  太子禄听说之后,正欲着手调查我父皇的确切身世,我父皇却先一步向成帝告发了太子禄,称太子禄在东宫之内暗行巫蛊之术,欲咒成帝早死。
  成帝命人突击搜查了太子禄的东宫,果然在其寝殿之内搜出了巫蛊相关的证据,顿时勃然大怒,将太子禄废为庶人,流放边远之地。
  不想太子禄就此死在了流放之路上。
  太子禄被废之时,东宫所有侍从全部被处决,不想其中一名内侍几日前急症发作,被送往宫外就医,从而逃过一劫。
  这名内侍病愈之后回到宫中,发现早已物是人非,他相信心地仁慈的太子禄是被人构陷的,却奈何没有证据,无法为太子禄申冤。
  此后他一直在宫中隐姓埋名地做个洒扫太监,直到先帝驾崩,他才敢将实情说出来。
  我听着内侍转述的这番话,不由陷入了沉思。
  废太子禄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如果不是他被废,先帝也不可能登上皇位。
  但是关于废太子禄的事情,我父皇在世时一直三缄其口,连史官也记录得十分模糊,只用“巫蛊之害”四个字一笔带过。
  没想到这件事里,竟也有我父皇参与的份。
  我问内侍:“那名老太监现在何处,将他带来见朕。”
  内侍犹豫了片刻,道:“那名老太监承认自己散播了流言之后,便服毒自杀了。”
  我吃了一惊:“已经死了?”
  “奴才当时就赶去请太医诊治,太医说,他所服毒药药性太烈,救不回来了。”
  我吐出一口闷气,有些乏力地往椅背上靠了靠。
  如果流言所述为实,先帝便极有可能不是成帝爷爷的亲生儿子,那么我这个继承了帝位的新皇帝,自然也非正统。
  只是废太子禄生前并未留下子嗣,亡故之后几个妻妾殉情的殉情,改嫁的改嫁,也都逐渐散了。
  如今此事已成过往云烟,即便再将陈年旧案翻将出来,也于事无补,那名老太监为了道出这件往事而服毒自尽,也实在是太轻贱了自己一条性命。
  我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太介意这件事,不想当晚却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整夜难眠。
  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老太监一事有些蹊跷。如果他只是为了道出真相,不惜赔上自己一条性命,为何不在先帝在世时说,而要等到先帝驾崩之后?仿佛他此生的使命,便是放出这样一条流言。
  但区区一条流言,是无法对我造成什么威胁的,因为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用很多种方法扼杀它。
  渐渐的,我脑中升起一丝疑虑——莫非,这老太监背后,有人在操控着什么?
  如果说老太监所放出的流言,只是一道预警,那么之后接踵而至的,将会是什么呢?
  我越想越感到不安,第二日一早,便命人秘密调查废太子禄一案的详细过程,不要放过一丝细节。
  然而调查的事情尚未有分晓,我便听说不仅宫内流传着这样的流言,民间也在口耳相传着同样的版本。
  甚至有传言说,在废太子禄去世一个月之后,他刚过门不久的小妾霍夫人便匆匆改嫁,并在七个月之后生下一个足月大的孩子,疑为废太子禄的亲生骨肉。
  然而这名遗腹子姓甚名谁,现在何处,却不得而知。
  我脑中电光一闪,命人去取来历代皇嗣的画像,翻出废太子禄的那一幅,却发现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我盯着看了片刻,然后放下画像,几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为自己的疑神疑鬼而失笑。
  此时身边的内侍翻出了另外一幅,递给我道:“皇上,这里还存了一幅,是废太子禄生前命人所画的最后一幅全家福。”
  我接过来瞧了瞧,画像中废太子禄居于正中,周围站了风姿各异的几名女子,其中最年轻貌美的一个,被废太子禄亲手挽在身侧,可见其受宠程度不一般。
  内侍指着那名女子道:“这一位,应当便是他新纳的小妾,霍夫人了。”
  我凝神看那女子,越看越觉得熟悉,尤其是那两道颇为英气的黛眉,以及她目视前方时不卑不亢的眼神,竟与记忆中的青阳有几分相似。
  我一时失神,手中画卷跌落在地,回过神来时,全身已被冷汗湿透。
  难道青阳就是废太子禄的遗腹子?——这是我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猜测。
  但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根据史官记录,废太子禄是在二十六年前亡故的,如果青阳真是废太子禄的骨肉,如今至少有二十五岁了,但青阳只有二十四岁。
  当然,也不排除青阳入宫之前就谎报了年龄的可能性,以他的能耐,既然能够冒名顶替平民家的孩子入宫,虚报年龄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那个时候青阳才十岁左右,如何能布下如此大的一盘棋局?还是说,在他的背后,有整个霍家在暗中操控着?
  我越想越感到脊背发凉,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居然从一开始就怀着叵测的居心入宫,为了接近我,甚至不惜以身试毒。
  我自认为还是非常了解青阳的,像他这样的人,做朋友很好,做敌人就变得很可怕,更何况这个敌人还打着朋友的幌子一步一步地接近我,套取我的信任,甚至我的感情。
  这件事让我受到的打击非常大,但是如今的我,已经不会因为情绪上的波动,就方寸大乱。
  虽然极度缺乏睡眠,我还是在第二天清晨坚持去上早朝,确保朝中一切政务的正常运转。
  然而这一日的早朝,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身为宰相之一的外公董正顷奏请我,是时候考虑婚姻大事了。
  随即与外公政见不合的另一位宰相刘纯提出,目前首要考虑的,是泾河水患的治理问题,以及泾河两岸受灾百姓的安顿问题。
  外公是个相当固执专横的老人,当下对刘纯吹胡子瞪眼:“只要皇上成了亲,册封了皇后,有了子嗣,国祚就会安定,泾河水患自然就能消解。”
  他此话一出,刘纯气结,指着外公说不出话来。其他大臣要么掩嘴发笑,要么摇头叹息,却碍于外公权威而不敢提出异议。
  我对于有这样一位外公而感到面上无光,但又不好当场驳他面子,于是故意忽略外公的提议,转头问刘纯:“泾河水患的治理进行得如何了?”
  “回陛下,”刘纯收起满脸怒相,严肃答道,“已经派了最有经验的官员去泾河一带主持水患治理工程,但泾河上游连续暴雨半个多月,早已泛滥成灾,中下游河道被冲毁,两岸百姓流离失所,瘟疫蔓延,死伤者数目不断累加,情势十分严峻。”
  我听得十分揪心,看向诸位大臣,问道:“各位可还有什么好的建议?”
  殿内一片沉默。
  我默默叹了口气,感到从身体到精神上透露出来的疲惫与无奈。
  父皇才刚去世,我皇位尚未坐稳,国内便发生了百年难遇的特大洪涝灾害,而朝廷对此却有心无力,这对我来说,不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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