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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道-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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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收敛了下外放的激动:“少将大人,古代上位者时间长了容易产生自我满足的情绪,认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这也是为他好。”
木尹楠翻个白眼,她才不必为他好:“但愿你没有自视甚高。”
如果有下巴,安心一定高高的昂了起来,附带目中无人状态:“在这个世界,您就是神,我尊敬的少将阁下。”

234月圆夜,雷劈崇德殿

是的,如果她想,她可以成为女皇,甚至神。
但她其实只想做个平凡人。
前世她高高在上,但也很累。穿越一次让她意识到了个人力量的极端,同时也明白,人类不是独居的动物,否则她早就干掉了整个侯府远走高飞,又那会有这一连串的烦心事。
沉寂的太久,木尹楠觉得自己似乎渐渐忘记了前世,但恰恰相反,越是沉寂,越代表无法舍弃,毕竟她曾被视为大众偶像,这个大众,不仅仅是说平民。
高高在上的感觉是很好,但有句话叫做高处不胜寒,她也会觉得孤独。
春分说过,她们是一样的人,但又不一样。她看的很清楚,木尹楠对这个世界的存在其实很矛盾,想接受又排斥融入,就像是一个完整的高智慧生物要融入一堆低等细胞之中,就必须把自己**成一个个分子。她不想舍弃自己,又不能狠心将细胞吞噬,长此以往,她终究只是一个看客,一个冷眼旁观的过客。
而现在,这堆不安分的细胞之中最大的那一个,对她虎视眈眈。
她不会因此而产生危机感,因为细胞对生物无法产生太大的危害,只要她愿意,隔绝他们也不是难事。但就像是被虱子骚扰的大象一样,次数频繁了她也很烦,尤其他们将她当成同类。
就像藏在毛发中的虱子不会懂得大象的恐怖,他们并不害怕她,甚至当她好欺负。
以为她无害就肆无忌惮的下嘴,必须给予严厉的警告。
她已经不试图融入其中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她的骄傲不容许她低头。
要让他们学会恐惧。
当天夜里,果然下了雷雨,但是皇宫没挨雷劈,安心劝了又劝,木尹楠还是纹丝不动,等到天亮,安心熄火了。
木尹楠只是一笑,姑娘,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
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显然了。
转眼,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这个节日似乎从古到今都一样,就连联邦的时候也没有改变,不知道是怎么传承下去的。
木尹楠小时候就听过中秋节的来源,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农民谢天,一个是嫦娥奔月,前者宣扬鬼神之说但暗含丰收之意,后者虽然结局悲伤但过程浪漫,听起来都很不错。然后春分又补充了两个,一个吴刚折桂,一个月饼起义,这两个就有点儿逆反心理的意思,前者是神仙做错事被惩罚,后者是泥腿子还是假和尚造反还成功上位,给人的感觉就不那么美好了。
大部分人应该相信的都是前者,否则就不会流传下来,安心的理性分析偏向于农民拜土地神,毕竟月饼属于糟蹋粮食的产物,若非祭天拜神,百姓又如何能够诚心诚意?
当然,在大晋朝,并没有第四种传说,春分记忆中的元朝不知道被历史的洪流冲去了哪里,秦朝倒是有的,后面就有点似是而非的意思了。
春分说的,木尹楠也不能确定,不是她历史不好,而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大灾难过后,很多珍贵的历史资料都遗失了,其后又过了一千几百年,那时的历史学家们归结出来的历史都是从幸存人类的记忆中得来,再加上一部分的推理和分析。不过听起来,很多都是比较相似的,比如清朝,有很多关于这方面的记在,似乎是因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对这个朝代比较感兴趣的原因。
但春分听木尹楠照本宣科完,差点没笑瘫了,擦着眼泪对她说:“你说的,有些我倒是看过,但都是小说。正史我没看过,但也是人写的,不过可信度比较高。乾隆是不是败家子很难说,但雍正不算太坏,要说种马绝对比不上他老爹,历史上对他的评价还是不错的。”
当然,这也带了春分的个人情绪,雍正的兄弟姐妹有好下场的没几个,历史是好坏参半的,客观的说,不会忒别捧某一个帝王,除非他的政绩真的很好,比如唐太宗,但人还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儿子们养的也不怎么样。
木尹楠也懒得理会雍正是不是个好人这种二缺的问题,历史都是赢家写的,殷朝不是没有好皇帝,否则人家也绵延不了数百年,现在的大晋还没殷朝的年份长呢!
陈景瑞带着妻儿和老太君进宫和皇家一起团聚去了,按理说他们应该回扬州,但老太君在,就掉了个,再说京官也不能随便离京。陈俊大概是想通了,早早写了信说不来了,顺便派人送了节礼进京,于是分两头过。可是皇帝念着陈景瑞的功劳,再加上刚刚晋升淑妃的李静柔生母说想女儿了,干脆把女儿女婿和亲家老太太叫了宫里一起过,侧面表示对陈景瑞的嘉许。
木尹楠两边都没得去,跟春分一块儿过。春分已经不是小妾了,陈景瑞很痛快的放了她“**”,没有卖身契,老太君连个阻止的理由都木有,有点儿不爽。她早知道春分跟木尹楠混在一块儿了,倒不是喜欢她想留在孙子身边,而是想膈应膈应木尹楠来着,可惜孙子没给她这个机会。
李静柔这会子对木尹楠的怨气也消了下去,但也不再那么惦记了。妹子再好也是丈夫的,出了那样的惊吓,她脾气再好也撑不住,还是算了吧!丈夫要去看妹妹她不会拦着,但儿子就算了,还是别往那不按牌理出牌的人眼前送的好。
从心底而言,李静柔是觉得木尹楠有点太疯狂,所以吓着了。对她和李靖和日后会怎么样,也不再关心。靖和堂兄以前毕竟只是傻,离疯还有一段距离,这会她也觉得木尹楠配不上了,姓李的孩子总是比别人家的好。
无事一身轻,木尹楠松快了,春分很纠结。
罗旭还真看上她了,自打她真正脱离了将军府的门第,他基本上就是一日三次的往她跟前凑。
罗旭不比陈景瑞,那是皇帝的女婿,看重是应该的。他只是个小将,打仗结束,就没他设么事了,善后自然有那能言善辩的文官顶上,让他去也说不出个二五六来。靠着军工,勉强混了个不大不小的武官,领的也是闲职,俸禄倒是不错,毕竟是大将军帐下,同僚也给他面子,虽然说不上风生水起,过的也滋润。
罗旭父母早亡,家里没有亲近的长辈,以前倒是娶过妻,可惜没福气早早去了,如今一个人过日子再滋润也没滋没味的。早先就对春分有好感了,本来以为她是将军的妾氏就歇了念头,结果陈景瑞告诉他其实就是担了个名头,他那春分当妹妹看,只不过以前是他家的下人,不好放在明面上说。
于是纠结了两天,想着自己就是个粗人,也不在意什么身份,喜欢就娶回来,鳏夫配再嫁女貌似也明当户对,这年头对名节看的不算太重,又不是偷过情,再嫁怕什么?
结果派媒婆去求亲,给轰了出来。
起初还挺沮丧的,听媒婆一说,又乐了。春分认识他是谁啊!就见过那么两三次,一次是送图纸;二次是指点工匠看图纸——那玩意是从安心那儿弄出来的,木尹楠早就给了她的,一直没拿出来。别说那些工匠了,她本来也看不懂,还是木尹楠给简略介绍了一下,剩下的就交给工匠自己琢磨;最后一次,是第一件成品出来,请她来看效果。春分懂个屁啊?糊弄糊弄就过去了,木尹楠既然能给出图纸,想来那效果也是有保证的,春分还偷偷怀疑,木尹楠该不会是个特种兵吧?
虽然不是,但性质有点儿类似,只不过人开的是机甲,军衔也有点高。
于是暂时请媒婆在家歇着,本人拿出冲锋陷阵的气势展开追求——不是不认识咱吗?没关系,这就让你认识一下,其实我真的很不错来着!
看着管家纠结的进来送节礼,木尹楠捂着嘴笑,不怀好意的瞄着瞬间哑然的春分。春分的几个据点都被罗旭摸得一清二楚,这恐怕是陈景瑞给出卖的,不过他也算本事了,居然能立时打听到她在哪里。
回头一问,木尹楠才知道自己高看了罗旭,人往哪哪都送了东西。虽说法子有些笨,但却很有效,单单冲着这份心,春分也得高看他一眼。
这年头,旁人想娶个老婆不容易,他还艰难吗?毕竟他大小还是个官,竟然肯为她一个下堂妇这么花心思,看来是真喜欢的。
也是罗旭泥腿子出身,爹妈又去的早,才没有冒出拦路虎来。
笑完了,木尹楠也帮罗旭说好话,她觉得这个男的挺不错的:“罗大人挺好的,孑然一身,又没有拖累,对你也上心,不考虑考虑?”
春分白她一眼,她倒是不脸红,大学的时候情书礼物都收过,可惜家里管得严,没赶上时髦。到了这一世,人都嫁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羞的?听几句话打趣还不至于让她露出“少女般”的羞涩。
不过,这个男人的确就像木尹楠说的那样,很不错了。就是她前夫,婚前也从来没有从他那里收到过一件像样的礼物。当然那也是有原因的,他家虽然开着小铺子,但前婆婆比较势力,看儿子也紧,手头没几个钱花,那囊中羞涩的还不如她呢!
拆开节礼看了看,除了应景的月饼之类的,还有一支银发簪,分量不重,却很是精巧,不是店铺里常见的式样,可见是亲自定做的。别处的里面都有这么一支发簪,样式都不一样,第二天春分就盯着一盒子的发簪发呆,也不知道怎了。
“戴上我看看?”木尹楠看她并不是很抗拒,便拿起发簪替她插上,春分象征性的反抗了下,就由她去了。木尹楠不是八卦爱管闲事的人,她会替罗旭说好话,是真的觉得合适,也是为了她好。
春分不想说自己其实没想过再嫁,曾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顶着个姨娘身份到死了,没想到都成昨日黄花了,却还有被人追求的一天。
这叫老黄瓜开花吗?
虽然她一点儿也不老,双十年华,正是娇艳的时候。
当天夜里,圆月高照,无数人在嫦娥奔月的日子里团聚欢庆。
木尹楠的初潮来临。
仿佛为了庆贺她终于开始了第二次发育,子夜时分,静谧的皇城上空忽然绽开一声惊天巨响,吓哭了无数稚子之后,皇宫内推翻殷朝之后重修的崇德殿,被刺目的雷光开了个巨大的天窗。

235初潮

崇德殿,在殷朝时就叫这个名字。殷朝几代的皇帝都在这里上早朝见朝臣,处理公务。
殷朝最后一任皇帝不勤政事,厮混内宫,最后几年甚至干脆就荒废了,可以说殷朝的灭亡和这位的松散有直接关系。先皇与李长乐都选在这个地方办公,也有警戒自己不忘前尘的意思。
先帝在上位之后只是修葺了一下在战乱中损坏的崇德殿,连殿名都没改,就继续沿用了。
谁会想到,它有一天会遭雷劈,还是一个满月之夜,天上连一丝乌云都没有!
这是上天的警告啊!
殷朝末帝的时候都没挨雷劈,凭什么这时候劈它!
晋炀帝李长乐满脸青黑,眼睛四周的黑眼圈简直无法掩饰,早朝只能改在旁边的未央宫,奏事过后,朝臣们窃窃私语,看向皇帝的目光都闪闪烁烁。
皇帝痛快的下了罪己诏,但暗地里还是拜托兄长查找罪魁祸首,他不觉得自己德行有亏需要天罚来提醒,认定了这是人为的。
李长青问过之后觉得胃疼,月圆日就算是夜晚天色也是很明亮的,当天值夜崇德殿的御林军有两个被吓疯了,剩下的口供一致,说见到了九尺长四尺宽的怪物出现在空中,用飞的,还对着崇德殿的屋顶喷了一口火焰,声音像打雷一样……问完之后他忍不住怀疑,疯的其实不是两个,而是一群。
怪物什么的真的很像推脱之词有木有?
但众口铄金,再怎么问也是一样的结果,虽然怀疑他们串供了,但法不责众,这么多人不可能个个都被收买,于是线索到这里断了。
李长乐气晕了过去。
李家兄弟暗恨有人不老实,可拿不出证据,朝臣们也有自己的心思,皇帝太强势了他们就显得弱势。但百姓们不会想太多,百姓是愚昧的,容易被蒙骗的,如果不给出合理的应对措施,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宣传,不出一月就能人心惶惶。
“你听说了吗?昨晚崇德殿被雷劈了哟……”
所以皇帝的罪己诏必须下,而且要快,要利索,认错态度还要端正。
……悲催的皇帝。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木尹楠也很悲催。
她的初潮,居然没有如自己所料的那样在二十岁之后才来,竟然提前了!
这肿么可能!
可它就是来了,再不可能,它还是出现了啊!难道还能让它倒流回去不成?
这绝对不是内出血,驾驶一次民用机甲不至于让她得内伤,虽然身体素质还比不上前世,但她驾驶的是民用机甲,不是雷霆。就是十多年没有驾驶了手艺有点儿生疏,差点干掉两个离门口太近的御林军。
对于不相干的人,木尹楠一向很宽容,殃及无辜这样的事情不能做。
春分看着一脸菜色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装死的木尹楠差点没笑厥过去,一扫收到一盒子银簪的冲击,她什么时候见过木尹楠这样懊恼,还只是为了这样的小事。
她以为她在烦恼卫生棉的问题,草木灰实在有点脏,用棉花太奢侈——那是高档奢侈品,小老百姓的用不起。
随手提供了月事带,还有草木灰包,被嫌弃的搁置在一旁。木尹楠前世再强悍也是女人,芯片空间里储存了不少小东西,量大有保证……身为将领不可能每个月跑出去购买个人用品,而一劳永逸的药剂会伤害身体。
木尹楠很庆幸自己有储存这种小东西的习惯,包括可以免去每个月痛苦的小药丸一样有存货,她痛苦的是事情第二次超出了自己的预计,第一次就是穿越。
不能料敌预先,这让少将大人无法接受。
“楠儿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带着一脸心事急匆匆来找两人的陈景瑞一见到妹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就忍不住担心了起来,虽然还在气她半年前的不着调,但兄妹两哪有隔夜仇?有其他根本见不得木尹楠生病。
伸出手探了探木尹楠的额头,好似有些烫手?
皱着眉,转身就要出门:“春分你替我看着她,我去找大夫来。”
“别!”春分连忙喊住这个太关心自家妹纸的鲁男子,脸颊上的肉憋的有些发红:“楠儿没事!”
“她这样子,哪像没事?”陈景瑞瞪眼,没好气的道:“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
春分张了张嘴,她终于体会到百口莫辩是什么滋味,可是那话真的不好说出口啊!被陈景瑞训斥的一愣一愣的。她也烦了,皱皱眉:“别说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丢了面子别怨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找大夫看病能丢什么脸?
木尹楠终于抬起来脸看了陈景瑞一眼,她没春分想的多,当下摆摆手:“不用去的大哥,我没事,就是葵水来了。”
春分差点没笑出声来。
“……”陈景瑞老脸涨得通红,妹纸你懂不懂什么叫含蓄?
这个时代的男子,不至于不懂什么叫做葵水,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妻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都让他在书房睡——别怀疑为什么将军府会有书房,这就是个摆设,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会置办那么一间屋子的,至少,他偶尔还会用来看看书呢!
陈景瑞哑然,看着木尹楠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今儿来有什么事吗?”木尹楠很有眼色的扯开话题,跟男人讨论大姨妈,她再彪悍也没到这种地步,刚才只是一时抽抽了。
差点忘了正事。
陈景瑞赶忙正色,强迫自己忘了刚才听见的话,认真说道:“楠儿,你和春分这几日尽量不要出去,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派人到将军府传句话就行,最近外边不安全……”
他的皇帝老丈人怀疑是余孽作祟,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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