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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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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不敢当,谢大人,当日的宣府知府张鼐张大人,您可还记得?”谢宏爱屋及乌,但王庸谨慎惯了,却是不敢托大,依然以大人称呼之。

“他?”这人谢宏当然记得,在宣府的时候,两人结下了不小的怨仇,甚至在返京的途中,两人还有过摩擦。

依照谢宏的性子,本来是要报复的,不过到了京城之后,他一直忙得不可开交,却也没想起来这茬,张鼐虽然与他为难过几次,其实谢宏一点亏都没吃到,因此他也就没把对方放在心上。等到他终于得了闲的时候,却已经把对方给忘在脑后了。

“正是,张大人和下官有同乡之谊,今日也是与下官同来,只是不知大人意向如何,正在外间恭候,若是大人……”王庸小心翼翼的说着。

由小见大,谢宏到底有多睚眦必报,北庄县的牺牲品不少,作为曾经的知县,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其实不太清楚张鼐跟谢宏有何恩怨,只不过看张鼐凄惶的模样,倒是也能猜出几分来,要不是见王云跟谢宏谈得投契,他还真的未必敢开口。

“既然是伯父引见,那就请张大人进来吧。”谢宏淡淡的说道。他没想起来这人,也是因为张鼐到了京城后消停得很,虽然是右副都御史,但是在历次的言潮中却也没什么表现,更是没有跳出来跟谢宏作对的举动,却是个颇为识相的人。

“下官去请张大人,大人请稍候。”王庸心里一松,忙不迭的应声出去了,倒像是把自己当成了谢宏的管家又或门房一般。

“王……”谢宏本待拦住他,可一抬手时,早就不见了王庸的身影。

慨叹这人年纪不小,腿脚却便利之余,谢宏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转向王云道:“王兄,你说的那位老船匠可还在否?”

王云神情一黯,叹息道:“他已经去世了,就在去年,他壮年的时候受了不少苦,这些年又……唉。”

“那王兄所在的那间船坞中的船匠,是否……”谢宏又问。

“只怕是难,那船坞地点隐蔽得很,若不是有师傅他老人家指点,我无论如何也是找不到的。而且我听说那船坞是属于当地大户的,那间大户在朝中有人出任重臣,除非贤弟你拿着皇上的旨意亲去,否则,地方官也是要敷衍你的。”

王云摇摇头,详细的解释道:“江南的商家都将船坞看得极重,若是稍有不谐,怕是宁可付之一炬,也不会留给人口实,其中的工匠更是少有流落在外的,师傅他当年也是诈死脱身的。”

“原来如此。”谢宏心下了然。虽说这些海商不太在乎有人干扰,可走私毕竟是走私,谁也不会干得太过大张旗鼓了,就算天高皇帝远,可眼红他们的人多着呢,谁会没事授人以柄啊?

以自己跟江南人的关系,若是上门讨要,对方肯定是要推做不知的,除非抓个现行,或者直接去抢……不过,单凭现在这点实力,跑去人家的主场只怕凶险不会小了。

对方不敢逼宫清君侧,并不代表他们就老实了,若是自己真的送货上门,想来对方也会欣然笑纳。让大股人马扮成强盗之流这种老套手段,谢宏随便就能想出来一堆,而对方也都不是良善之辈,只怕手段也不会少了。

不过也不要紧,大不了双管齐下好了。谢宏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本来就懂些原理,曾伯父也保留下来了几个工匠,原本还苦于那几人只会做不会说,也不会教,更有可能落后于江南一带的造船技术。

可现在,又得了一个王云,事情也就好办了。谢宏自己不通细节,只知道些大概的原理,而王云既能接受理论知识,又有实践基础,显然就是董平和曾铮的翻版啊。

那么只要耗些时日沟通传授,想必也就问题不大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一下子就要造铁甲军舰出来,只要能造出来一般水准的海船出来就可以了。技术革新这种事急不得,须得一步一个脚印的来。

“谢……”谢宏想得出神,连王庸去而复返,引了张鼐进来都没注意到,王庸等了一会儿,正要出声提醒时,却被张鼐拦下了。

正如他当日在宣府对待正德的态度一样,张鼐其实也算是清流一脉,只不过清流其实本来就是一种表现形式,而不是本质就是这样的。

清流初时喻指德行高洁负有名望的士大夫,最早应该是见于《三国志。陈群传》,等到宋代欧阳修写了朋党论之后,这个概念也是彻底稳固了下来。

在明朝,所谓清流就是名望要大,赚钱要少,所以,也只有言官最有这个资格了,别的职位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油水,言官则是只有骂人一个职责,想捞油水也捞不到。

当然了,儒家子弟一向善于变通,他们很快就找出了名声和银子之间的等价换算关系。也就是名声大的话,无论到哪里,都会有人以结交名士为荣,不管名士们到底有没有路费,仪程都是要奉上的。

因此,大多数清流也就是名头好听,实质上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如海瑞那样的特例虽然有,可却是少得可怜,其中也肯定没有包括张鼐。

张鼐在宣府的时候面对正德底气是很足的,更加不会把谢宏放在眼里面,可那是因为他不是普通地方官,而是从都察院派出去的巡抚,对京中局势所知甚祥,因此才会是那么一个态度。

等入京之后,他马上就发现了风向不对,所以无论是京郊的那场言潮,还是之后的一系列冲突,他都没有露头,尽管他这个右副都御史,在都察院中也算举足轻重的一号人物了。

他开始的时候有些庆幸,对于自己的先见之明有些得意,不过很快他的情绪就转变成了惶恐,等到刘大夏、顾佐授首之后,他心里的恐慌已经达到了极致——谢宏实在太记仇,也太过心狠手辣了。

想起自己跟谢宏在宣府的恩怨,张鼐遍体生寒,他为难过谢宏几次,可都没得逞,按说是无妨的,可刘大夏蹦跶了这么久,还不是没伤到谢宏半根毫毛?最后却是这么个下场,他又怎么能不怕呢?比起六部上卿,他这个右副都御史算得了什么?

尽管他也分析出来了,谢宏杀刘大夏是有意杀鸡儆猴,震慑旁人,可事关身家性命,张鼐还是不敢轻忽,这两日总是在军器司附近徘徊,想着要跟谢宏服个软,可又怕被当场收拾了,委实踌躇了一番。

可倒也巧,正踌躇间却让他看见了王庸,张鼐当即便是大喜,他可记得清楚,最初自己跟谢宏扯上关系,就是因为王庸当日的一封信,否则他也不会在候德坊开业的时候去捧场,更加不会跟谢宏结怨了,至少不会那么早就结仇。

除了同乡之谊,王庸也得过张鼐不少照顾,因此,他虽然有些忐忑,还是应了下来,等看到谢宏和王云相谈甚欢,他也是提了出来。

张鼐进到谢宏的书房以后,也是心存犹疑的,王庸心情比较放松,觉得谢宏是在出神,可在张鼐看来,这分明就是对方在给自己下马威,他又如何敢出声惊扰?

谢宏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让张鼐体验了一把后世的学习时间,王庸的说话声他还是听到了,抬眸一看,却见人已经到了,他淡然问道:“张御史,你来见本官所为何事?”

“下官……”不谈技术问题的时候,谢宏还是很能控制情绪的,他这句话语气平淡,完全听不出来喜怒之情,不过他这样的神情反倒让张鼐更加忐忑了。

老头抬头看看王庸,又瞅瞅王云,显然是觉得这俩人在这里,不好说话,书房里倒是还有几个护卫,可张鼐本就心存忐忑,又怎么敢轻易提出那种要求。

“王知州,你且先在外面等等,本官另有安排。”谢宏一般是不理会来客这种要求的,不过他见王庸自己很有些退缩之色,也不强求。

他已经看出了张鼐似乎有投靠服软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对方拿出来的是什么筹码,万一要是太过机密的事情,王庸也未必适合听。

“谢大人,张公实致仕之后,如今都察院正是群龙无首之局,虽然您的下院自成体系,可终究是被天下人视为一体的,若是换上了个不识相的,处处跟大人作对……尽管以大人您的权威,些许宵小也是举手可平,可终究也要费上一番手脚……”

张鼐想的明白,与其求化解,莫不如求投靠,既能升官又能免除威胁,至于名声和后患,那是日后的事了,若是过不得眼前的一关,一切还不都是枉然?

谢宏如今也不是原本的政治小白了,只听了个开头,他就已经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了,左都御史这个位置谢宏自己不好强上,可若是换成张鼐,资历倒是够了,而且张鼐的说辞也让他有些动心。

不得不说,朝堂上的都是聪明人,只不过看心机用在哪里罢了,谢宏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可张鼐冷眼旁观,还是发现了谢宏想迅速稳定朝局,然后另有所图的意图,这才提出了这番说辞。

“哦?”谢宏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反问道:“张御史,可你我之间似乎也是敌非友,本官就算推举你上去了,又怎知日后你不会与本官为难呢?”

“谢大人容禀,”张鼐也是老官僚了,倒也听出了谢宏的言外之意,也不知是不是升官发财的热切期盼,他心中忐忑一下就去了大半,口才不但恢复了平时的水准,甚至还更有些增进。

“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谢大人您如今势如中天,跟您作对本就是不智之举,何况如今的都察上院也远没法与您的下院抗衡,不过,若是新上任的左都御史跟您阴奉阳违,您也不好便即动手拿他,岂不是无法让朝堂和民间的舆论统一?窃以为实乃憾事……”

“张御史,你说的就是这些?”

听得谢宏语气中有些不耐烦的意味,张鼐不敢再卖弄口才,略略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下官当然不敢用空口白话糊弄大人,此来实则有机密事要对大人讲,其实……”

眼前这一幕有些熟悉啊,看来所谓士大夫的风骨,也不是那么靠得住的,谢宏在心里鄙夷了一句,然后也是侧耳倾听,听了几句,他的神情也是凝重了起来。

这一次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不如严嵩那次,可确实也有些棘手,看来自己就是个劳碌命,跟安享太平什么的完全搭不上边。

正文 第361章 危急现,乱四起

第361章 危急现,乱四起

谢宏早就知道文臣们对付不同的皇帝有不同的手段,而且多半都很灵验,可即便他有先见之明,又得了张鼐的提醒,当真正面对着这些情况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皇上您要独揽朝政?谢宏你要权倾朝野?没问题

在刘大夏死后,以李东阳为首的朝臣们姿态大变,由原本的强势力谏之铮臣,迅速变成了唯唯诺诺的庸人,除了廷推的时候,举荐了王鏊入阁,其他意见则是一条也无,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听凭圣裁。

消极怠工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若是有必要,谢宏和正德是有魄力将朝堂上轮换个遍的,但是朝臣的消极怠工不是单独行为,是有配合的,和他们保持默契的,就是各地的地方官员。

湖广饥

凤阳饥

陕西大旱

河南水灾,黄河决堤

短短一个月间,告急求赈的奏疏铺天盖地的涌向了京城,很快就淹没了司礼监,以谷大用为首的一干太监忙得头晕目眩,几乎连吃饭都顾不上了。

当然,也不单是他们,内阁的一旧二新,三位大学士也是忙得团团转,都是旬月没有出宫,一直呆在文渊阁批阅奏疏。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李东阳以及新任大学士王鏊并都算是尽责,而焦芳更是殚精竭虑,力求报效,但是,情况却没有半点好转。

想要解决这些告急的奏疏,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派钱粮赈济,可谢宏又不傻,现在是明朝正德年间,又不是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哪可能全天下都遭灾啊?里面肯定有相当大的水分。

而且就算是朝廷拨了钱粮下去,到底能不能保证到位,那也是个问题,通过午夜系统的深挖,谢宏很清楚这里面的猫腻,除了少数人之外,大明朝堂上的官员,就没有哪个是清正廉洁的,调拨的钱粮大半都得落入他们的口袋。

没法直接解决,可完全不理会却也不是办法,华夏大地幅员辽阔,致使各地情况总是有些异同,就算在科技生产力远过如今的后世,每年各地也多少会有些灾害。因此,那些告急文书虽然多半都是夸大其词,可难保就那么些真的。

就算不考虑百姓的疾苦,这些灾荒也不能不理会,因为那很可能酿成民乱,正如明朝末年的大乱一样,说到底,就是政府的不作为,甚至对灾区百姓的压榨,才导致了流民无法生存,进而揭竿而起,倾覆了大明朝。

比较传统的办法就是派钦差下去,根据实际情况决定赈济程度,并且全程监控赈灾过程,减少意外的漂没损耗。

不过,若是派普通官员下去,定然是与事无补;自己人的话,若是在几年以后,谢宏手上倒是可能会有充足并可靠的人选,可现在么,一两处还好,可面对处处告急的情形,他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派出去。

再说士大夫们乃是蓄势而来,那些地方官想必也都是严阵以待,想要蒙蔽政务经验浅薄的新丁,想必也是不难。而蒙蔽不了的,他们会不会暗下黑手,那也是很难讲的,这条路也是行不通。

刘瑾倒是出了个主意,那就是责成六部解决问题,若是对方办事不力,正好趁机收拾掉剩下的几个尚书,将六部掌握下来。可还没等谢宏考虑清楚,吏部马文升,户部韩文,都是不约而同的上表求乞骸骨,让刘瑾的计策落了空。

尽管提拔严嵩到吏部做了侍郎,用曹元任尚书控制了兵部,用刘宇任尚书掌控了户部,可这也是无济于事,乍升高位,他们想要完全控制衙门都困难,遑论各地的地方官员?

那些地方官都是与各地士绅连成了一体,别说六部衙门的命令,就算是皇帝的圣旨,他们依然可以不加以理会。

奏报这种事很容易解释,大灾自不用说;而小灾报成大灾,可以说自己心忧黎民疾苦,因而言辞恳切了一些;而没灾报成有灾也不要紧,用后世比较流行的一个说法就是,自己被蒙蔽了。

就算是皇帝也不好因此而定罪,何况如果较起真来,没灾变成有灾,小灾变成大灾,也是很容易的,士大夫做这种事最拿手了。

在这一刻,谢宏充分体会到朱元璋当年为什么要设立锦衣卫,而后的皇帝又变本加厉的设置了东厂和西厂,这些举措实在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没有自己的情报系统,就算是皇帝,一样只有被人玩的团团转的份儿。

士大夫们最强大的不在于他们的谋略,也不是因为他们遍布天下的势力,而是他们完全没有底限,也没有廉耻,可以只是为了他们自家的那点利益,就致百姓存亡和天下安危于不顾。

在这一点上,谢宏确实没法跟他们比,他虽然脸皮挺厚,但廉耻和正义感还是有的,这种事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谢宏本也是打算采用强势做派,用厂卫钳制士人,用酷刑收拾敢于冒头的,正如明朝开国的那二位,以及前世的正德还有后来的天启,这样的做法为士人们所憎恶,但是效果的确不错。

只不过如今的厂卫已经闲置了太久,各地的卫所早就烂掉了,根本就达不到谢宏的要求。而谢宏自己建立的情报系统,午夜的势力范围仅限于京城,还有待扩张;而路边社更是还在筹备阶段,离正式运作还需要不短的时间,只是在京城还有些声势罢了。

因此,这些都解不了燃眉之急。

若不是午夜系统算是有了些成就,能从外地往来的客商那里得到些消息,这一关还真就不好过。虽然详情无从得知,可好歹能从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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