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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煎何太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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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显得太没气度了。
  “没,没事,做那种事谁都有失手的时候……”云双罹扬起嘴角,牵强地笑道。
  银首唇角一勾,像是被云双罹的话取悦了似的,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移开视线,咳了声嗽,转移话题道:“还要继续吗?”
  闻言,云双罹的眼角一抽,手在衣袍底下摸了摸那玩意儿,像是受了惊吓般软趴趴的无精打采,情欲神马的都变成了天边的浮云,只管看不管用。
  “算了。”云双罹故作镇定地回答道,耳根却又悄悄红了。心里不禁暗忖:在弟弟面前出丑真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幸好弟弟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兄弟之间会做这种事吗?他怎么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危险呐?不对,他应该担心的是怎么将两人之间的关系说出口,一想到现在的处境,他就觉得头疼。俗话说,编了一个谎言,后面将会有无数个谎需要你圆,看来以后有的他忙了。
  银首像是看出了他的窘迫,面色有些尴尬,当然这个尴尬只针对他之前粗莽的行为,而跟性爱间的羞涩情绪无关,因为在他眼中,跟男人做爱和跟女人做爱都只是为了发泄身体的欲望,尽管身体袒露着,却根本不必扭捏拘束,更谈不上尴尬。
  随后,他摸了摸鼻子,示好地说道:“如果你想继续也可以,虽然我更喜欢跟女人做,但也不排斥你,呃……男人的身体,所以你就算不举也不会影响到……”银首不喜欢男人硬邦邦的身体,更谈不上与男人做爱,所以他虽有理论知识,但实际上真实经验为零,但面对云双罹,他不得不承认,男人是有傲人的资本,平心而论,男人的身材确实很棒,棒到他也有些动心……
  呸!脑子究竟在想什么?!银首嘴巴猛地闭上,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就算他再后悔也收不回来。
  不过显然两人的思维不在同一个层次,银首还在心里纠结自己怎么那么嘴贱说出那番惊讶的话,而云双罹则被他话语里表达的意思给惊吓住了。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烬儿的意思是……他要在上面?
  云双罹突然悟了,烬儿之前那句“我不会介意”其实是这个意思?——因为没和男人做过,但想必男人跟女人差不多,所以他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自己的“请求”……上他一次?
  果真……不介意啊——
  云双罹额前滑下一排黑线。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愣住。
  “你先说。”
  “你先说。”
  声音再次重合在一起,云双罹率先反应过来,正了正色,假惺惺地道:“你先说吧。”
  “这段时间麻烦兄台照顾了,以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可以去‘悦来客栈’找我。”银首面不改色地穿起被自己亲手脱下的外衫,表情神淡定地说道。
  闻言,云双罹眉头一皱:“你要走?”
  “嗯。”银首点点头。
  “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歇一晚再走吧,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云双罹笑眯眯的,脸不红气不喘地编着谎话,心里却嘀咕着:开玩笑,你一出去不就发现我之前说的都是骗你的吗?
  云双罹哪里知道银首醒来会变成这样,早知道他就应该做好万全准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慌不择路的直接乱了阵脚。时间紧迫,他来不及部署,先拖一晚上再说,一个晚上虽然有些匆忙,但至少不会被直接拆穿谎言。总之,走一步算一步!
  “……云双。”银首沉默了稍许,而后回答道。
  咋一听这名字,云双罹差点露了马脚,他竭力掩饰内心的惊讶,暗想,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别的含义?多疑的性子让他忍不住猜测,银首到底记起了多少事情。
  “真是不错的名字哈。”云双罹抿了抿唇,笑着称赞道。
  “你的。”银首说道。
  “嗯?”
  “名字。”银首解释道。
  “离霜云。”云双罹懒得编名字,直接把名字倒过来念当成化名,“离别的离,霜雪的霜,白云蓝天的云。”
  银首从窗子望了望,天色确实已晚,微一沉思,随即同意了云双罹的建议,而后道:“那就再叨扰离兄一晚。”
  “无妨。”云双罹笑眯眯地道,随即换锋一转,戏谑地反问道,“你怎知我是兄?”
  “嗯?”银首神色一愣。
  “你我年龄相仿,为何叫我离兄而不是离弟?”云双罹打趣地道。
  银首神情微呆,大概没想到他会问这种无厘头的问题。为何叫离兄而不叫离弟?这难道不是江湖上对萍水相逢的人的一种尊称吗?还要何理由?
  “如果介意那我就叫离弟吧?”银首想,或许离兄把人叫老了吧,看他一身打扮的风流姿态,想必确实对年龄有所介怀,便自然地转口叫了声“离弟”。
  闻言,云双罹嘴角微微抽搐,暗道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  
    
    ☆、深宫卧底

  云双罹找来心腹李游出谋划策,然而要想留住记忆恢复大半的银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火云宫地理位置奇特,只要银首出来到处转两圈肯定就会察觉,所以要骗过他的眼目根本不可能。
  弟控属性全面开启的云双罹自然不愿放银首离去,且不说他找了银首十几年,就是以银首目前的状态也不适合出去,因为他清楚,银首离开火云宫后首先就会回风雨楼复命,而自他从风雨楼盗走木匣子起,想必萧连心里就有了底,银首回去绝对要受苦,他怎么也不会让银首回虎穴,就算他目前依然不知内情,但那样依然太危险了,他不能拿弟弟的性命来赌。
  “宫主,为何不跟少宫主解释清楚?”李游建议道,虽然银首接受的可能性不大,但比起撒谎,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我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我先前,唉……”云双罹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如今他恢复了不该有的记忆,贸然说出真相已不太合适,况且杨平说过,他虽然恢复了神智,但神经还是很脆弱,恐怕经不起刺激,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再让他受伤了。”
  李游沉默了,少宫主在宫主心中有着怎样的分量他从小看在眼里自然不会有半点怀疑,他倒能明白宫主的忧虑,只是要稳住如今恢复记忆的少宫主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宫主要他想办法简直是在出难题。
  “宫主,明天就是十五了。”李游一时也给不了好的建议,只好转移话题道,当然这其中也包含有对宫主的担心,因为他心中明白,临时出了少宫主这档事,宫主怕是想清修也不得安宁了。
  “我知道。”云双罹抿着唇脸色沉沉的,午夜辰时一过,他已感觉到内力在一点点流失,一直到午时三刻他的功力会散尽,那时候的他将是最脆弱的时候,若是有人对他心怀不轨,他绝无还手之力。然而,烬儿明日又要走,他目前还没想到挽留他的办法,当真是各种事撞到一起让人心力憔悴。
  “宫主,您还是去禁地闭关几天吧,少宫主的事情属下来想办法。”李游慎重地建议道。
  云双罹想起对他放下戒备的银首,揉了揉眉心,神色疲倦地道:“先让我想想吧。”
  李游心知云双罹心里一定很为难,点了点头,然后离开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银首睡得不太安稳,不知是认床还是潜意识对陌生环境的警惕,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很久才睡着,然而意识才沉下去不久便开始做噩梦,他梦见一个人闯入火云宫被抓然后受刑的过程,每承受一种酷刑,他就头疼一分,偏偏又无法从噩梦中醒来,在梦中挣扎的筋疲力竭,身上冒出的冷汗几乎汗湿里衣,直到一张冰冷的银色面具兀然出现在梦中,他才惊醒过来。
  他望着黑夜喘息了半晌,被恐惧笼罩的不安的情绪才渐渐冷静下来,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在梦中挣扎的沉重感,头疼欲裂,像有烟花装在脑子里噼里啪啦作响,一阵头晕目眩后,胃里忍不住犯恶心。
  闭目养神片刻,恶心感才逐渐消散,酸软疲乏的感觉袭遍全身,银首转了转眼珠子,意识又沉沉远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银首走下床,双腿软而无力,浑身肌肉酸软根本提不起劲儿,被汗水浸湿的里衣早被体温蒸干。主人家想的很周到,大概离霜云吩咐过,下人给他端洗脸水的时候贴心地问了句是否要沐浴,银首原本不想麻烦人家,但汗湿过的衣服穿在身上实在不舒服便同意了。
  泡了个舒适澡之后,银首换上下人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换洗衣物,用完膳后准备向离霜云告辞离开,却听下人说离霜云一早便出门了,银首心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无法向人亲口道别虽然有些遗憾,但想着出来耽搁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期间又出了这么多意外,他还是先回楼复命才是,便让人转告一声,他则准备动身离去。
  李游开口挽留道:“少爷很快便会赶回来,不如公子等少爷回来再离开也不迟。”
  “不用了,替我向你家少爷转告一声,他日有机会可以再聚。”银首去意已决,神情坚定地道。
  “少爷对公子一见如故,若是回来未见公子……我们做下人的难以向少爷交代。”李游采取怀柔政策,虽然这种方法对杀手银首来说几乎毫无作用。
  银首忍不住皱了皱眉,昨日他明明同离霜云说好了的,怎的今天却一早就出门了?或许是他起床起的太晚,人家没来得及与他打招呼,但为何下人做出这幅挽留的姿态?难道他未曾吩咐过下人?不可能啊……还是这本是他授意的?
  杀手的疑虑冒上心头,再加上身体状态不佳,这让他内心有些焦虑,神经不由得紧绷起来。
  “你家公子知晓我今日要走,不会为难你们的。”银首耐心解释道。
  李游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既然如此,公子请便吧。”
  “嗯。”银首舒了口气,然而还没来得及放下警惕的心,身体就失去了平衡,头晕目眩视野也逐渐模糊。他抬手捂着额头,指着李游刚说了个“你”字脑袋一沉,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对不住了,少宫主。”李游立刻上前一步接住银首后仰的身体,然后将他抱到房间里安置好,吩咐下人照顾好昏迷的银首便离开了院子。
  在床上躺了两天,虽然没人特意照料,但由于血及时止住了,所以蓝岚还是顽强地度过了休克危险期,他口干舌燥地醒来,晃晃悠悠地走下床给自己倒了杯凉水,猛灌了几口才缓过气来。
  打量着冷清的屋子,蓝岚心里非常苦涩,那个男人曾经对他有多好现在就有多残忍无情,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算是认清了现实,男人的强大与冷酷,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存在与否不过在男人的一念之间,想得到男人的恻隐之心不过是奢望,因为他对男人来说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无论曾经还是现在。
  男宠男宠,果然是宠,只是这个宠不是宠爱的宠,而是宠物的宠。他在男人眼中就是高兴时可以助兴的宠物,不高兴时可以一只手捏死毫不心疼的蚂蚁。
  大概经过那天的事情,他在所有人眼中已是一个死物,所以将他扔回房里后便再没有人来看过他,甚至连女婢都没给他送饭来,真抱了让他自生自灭的心。不过就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或许真的气数已尽也说不定。
  拖着疲乏无力的身体,蓝岚神情虚弱地挪到院子里,找人问了时间,得知是十五,眼神有了丝变化。
  他闭了闭眼,沉思了半晌才又回到屋里,爬在床底下摸了半天,从撬开的地板中取出两个油纸包,又从曼陀罗花的盆栽里挖出一颗黑色药丸,把那颗药丸吃下去以后,又将其中一个油纸包打开,用里面的粉末涂满全身,另一个油纸包只揣在怀里。他照着镜子整了整仪容,然后神情恍惚地出了东厢阁。
  “站住。”蓝岚还未走到宫主院门口便被守卫拦住,“没有宫主命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我不是闲杂人等。”蓝岚眯了眯眼,神情懒洋洋的,仿佛吸了大麻,脚步轻浮神色迷离。
  “违抗命令者杀无赦。”守卫见他执意硬闯,面色一冷,语气沉沉地威胁道。
  “这位大哥,我只是想找前不久宫主新宠的那位公子谈谈,我和他关系不错,你们进去通报一声,他一定会出来见我的。”蓝岚哀切恳求地望着他。
  “这……”那守卫面色有些迟疑。
  另一守卫突然说道:“你不是前两天那个被宫主……”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身子一歪昏倒在地上了。
  “你……”旁边的守卫脸色一变,却没来得及防备也跟着昏睡过去了。
  蓝岚轻笑一声,摇晃着身体从守卫的身体上踏过去,然后到院子里挨个屋子寻找,最后在主卧看到了躺在床上不知清醒与否的银首,唇角一勾,脸上露出嘲讽而诡谲的笑容。
  他脚步轻浮地走过去,撩起床帘坐在床边,看到银首那张倾世容颜,眼底的笑意加深,似迷恋又似嫉妒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喃喃地道:“你的命真好,楼主虽然想你死却更舍不得你死,大概也是被这张脸给迷住了吧。我费尽心机潜入火云宫蛰伏了两年之久,却是为后来的你做了嫁衣。只是凭什么你一来就能得到宫主的青睐,转眼不过数日便让宫主将你带到这里来住,而我却不得不敛起心思花了这么长时间都依然无法亲近宫主之身?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呐。
  身为杀手的你比我幸运,身为男宠的你还是比我幸运,除了这张脸,你身上到底有哪点比我更有优势?啧,真想在你这张脸上划一刀,看看没了这张漂亮迷人的脸,你是不是依然被幸运之神所眷顾。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没办法呢,我现在这样已完全没有机会对宫主下手了,看来这次任务又要被你捡个便宜呢。”蓝岚轻轻拍打着银首的面颊,语气轻幔而飘渺,“不过宫主貌似对你并不是绝对的信任,否则就不会将你迷倒在这里了,不过……办法其实是有的,相信咱们楼里的金牌杀手能够出色地完成任务,你说是吧?”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里面包着两颗殷红色的药丸,他扳开银首紧闭的嘴巴,然后将那两颗药丸放进去,掐着喉咙一顺,药丸便进入了肚中。随后他又点了银首身上的穴道,以防他突然醒来误伤到自己,然后便强撑着精神等待银首的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其实蓝岚是风雨楼早先派来的卧底哟~~~亲们猜猜蓝岚到底对银首做了什么?
    
    ☆、情蛊入体

  药丸下肚不过一刻,银首脸上就浮现出红紫交加的青光,迷药被新毒压制,剧痛让他清醒过来,然而穴道被点,身体无法动弹,他猛睁双眼,漆黑的双眸泛着骇人的血光,皮肤下青筋直冒,面部肌肉因疼痛而扭曲狰狞。
  “你对我做了什么?”银首余光瞥到有人趴在自己床边,身体一僵,神情警惕地盯着他。他竭力回想昏迷之前的情况,眼中冷意更甚。
  “神智清醒了?”蓝岚迷迷糊糊地抬起眼,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眯眼一笑,“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
  “什么意思?”银首面露痛苦之色,说话的当头试图凝聚内力冲破穴道。
  “还记得两年前风雨楼失踪的排行第五的杀手么?”蓝岚悠悠问道,假装没看到银首的小动作。
  银首眉头紧皱,努力在记忆中寻找,最后想起似乎确有这么一回事,联系他刚才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是你!”
  “不错,我奉楼主之命潜入火云宫当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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