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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为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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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宫人收拾残局,奶娘抱起两个小捣蛋,跟着赫舍里到门外迎接皇帝。此时已经过了长至节,大雪中,玄烨的暖轿出现,赫舍里注意到,曹寅就在他的轿子边上走着。
当初,曹寅刚来京城的时候,玄烨还特意把他带给赫舍里认了一认。赫舍里得知此人就是曹雪芹的祖父曹寅的时候,脸上的惊讶一时没能收住,只好搪塞了一句:“原以为要到明年才到,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曹寅啊!康熙朝大名鼎鼎的近臣啊!未及弱冠就跟在玄烨身边做了侍卫,也算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了。此后每天看他跟进跟出对玄烨甚是恭敬,她就感叹,怨不得皇家的奶妈都要从上三旗的包衣里面挑选呢!这些人果然是最忠心的。
抛开这些思绪,赫舍里望着车架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宫门口。小魏子把玄烨从轿子里扶出来,赫舍里上前几步:“皇上来了,臣妾给皇上请安。”
“走,里面说话。”玄烨习惯性地主动去拉赫舍里的手,两人相携进到寝宫里。然后玄烨就看见了矮几上放着的一叠纸:“这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臣妾让内务府弄的,给女儿们认着玩儿。”赫舍里轻声说。“唔,这东西挺新鲜,亏你能想得出来。”玄烨随手翻了翻:“最近祖母又请你喝茶了?”
这是他们夫妻间的默契用语,用喝茶代表单独留下来“教训”。“就为了上回臣妾在坤宁宫办茶会的事儿,臣妾已经跟祖母认错了,皇上不必放在心上。”赫舍里解释着。
“嗯,祖母严谨惯了的,我倒是觉得你召她们陪陪你也好。毕竟我不能一直陪着你,儿子不在,女儿还小”玄烨沉吟道。“皇上体谅臣妾,是臣妾的福气,但祖母也是为了规矩考虑,臣妾明白的。”
原本赫舍里以为,玄烨今天来,就是为了弥补一下很多天不来之后,心里的那点不好意思。只是坐一坐很快就会走的。没想到他竟然躺在榻上不动了。赫舍里看看天色,凑上来问了一句:“皇上用膳了吗?”
没想到玄烨叹了一声,一把搂住她:“四天没见,我就想你了。可你,竟然已经不记得我的习惯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早就用过晚膳了啊!”
赫舍里闻言浑身僵硬了一下:“是臣妾疏忽了。”“赫舍里,表妹是舅舅的掌上明珠,在家的规矩是差了一些,你是知道的。”
“臣妾明白,慧如不只是皇上的表妹,也是臣妾的表妹,她的脾气性格,姑姑早就与臣妾说了的。”赫舍里顺势坐到榻上,把身体微微靠到背后人身上。
“哎,要是都像你这样,明白我,知道我心中所想,我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玄烨的手紧了一紧。赫舍里却轻笑:“选秀的时候,皇上还说这一批的秀女都可心,怎么到了这会儿,却发现没有知心人儿了?”
“哎,赫舍里,我发现你的嘴巴越来越坏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她们可心?我只说过你可心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承瑞六岁了,我原本想让他搬出慈宁宫,住到阿哥所去。可祖母说什么也不让,说他住在慈宁宫也可以每天进上书房。”玄烨嘟囔着说。
第二百二十一章 问题很严重中
此时的他,完全没了在外面当皇帝时的气势,蜕变成了一个撒娇抱怨的小孩子。赫舍里闻言眉头一皱:“他才六岁皇上就让他进上书房?会不会太早?”
“不早,我五岁就拜了陈廷敬做先生。承瑞这个时候启蒙,一点儿都不早。”玄烨加重了语气:“赫舍里,我会给他找最好的师傅,受最好的教育。就像当年皇阿玛不着痕迹地培养我一样。”
“皇上,臣妾觉得,对承瑞来说打基础才是最重要的。能不能成才,得学过两年让师傅们评定。”赫舍里想尽办法说服玄烨先不要对承瑞太过关注,但是却失败了。
玄烨执意认为,大清既然已经入主中原,那就应该遵循这里的传统观念,嫡子就该当成继承人培养,给他最好的待遇更何况,承瑞占着嫡子和长子的双重身份,绝对就该是他的继承人。
只是现在,他自己还在创业初期,国家根基未稳还没到立太子的良机,但他内心已经认可了承瑞就是太子。
而赫舍里就是因为看出了这种苗头才恐慌,害怕玄烨把承瑞推到风口浪尖上。可是她却无力地发现,自己说什么都不能改变玄烨要重点培养承瑞的决心。
此时的赫舍里反而要感谢太皇太后对儿子无微不至地照顾和保护。六年来,儿子聪明健康,从没听说有感冒发烧或者其他不适症状。这也是她用来安慰自己见不到儿子也是好事的借口之一。
如果儿子在身边或者从小就住在阿哥所,先不说奶娘们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照顾得无微不至,首先自己心理上这一关就过不了。肯定会像马佳氏那样,隔三差五地派人去探望,每天提心吊胆僧怕儿子饿了或者冷了什么的。
现在,两个女儿就在坤宁宫养着,她都恨不能把两孩子整天放在视线范围内。一看不见就担心奶娘疏忽,没有照顾好宝贝女儿。
这个时候,赫舍里总会在心里吐槽封建时代落后的卫生防疫措施,以及育儿知识的落后。亲眼见过二阿哥身上插满金针的恐怖摸样,她的心里,总有一片阴影在那儿。
对此,含烟等一众宫人表示非常无奈,只要是遇到和小公主有关的事情,娘娘就会神经衰弱,变得焦躁和不可理喻。
现在。玄烨也见识到了这种状态的赫舍里。不过他一点都没有觉得她不可理喻,反而很高兴:“承瑞有你做额娘,会很幸福。”赫舍里听了这话。并没有像玄烨想象当中那样,表现出高兴的神态。反而神色惊恐:“臣妾担心,就因为他是臣妾的儿子,所以会过得很辛苦。”
“你怎么会这样想?”玄烨很意外地从榻上爬起来想要和赫舍里面对面。“当初臣妾生下他的时候,满朝文武多么高兴啊?皇上为了他。还亲自祭告天地,给他赐名。
现在想来,亏得祖母把他带去了慈宁宫。要不然,谁有这个胆子替臣妾照顾承瑞?他身上的光环太多了。这些光环在外人看来,都是荣耀。可对承瑞来说,只会是无穷的压力。他才六岁。能懂得什么?
要不是祖母保护得好,臣妾真的要担心自己给他造成的压力了。”说到这里,赫舍里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做母亲。是前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想要保护孩子的迫切心态早就让她乱了方寸。因此,她完全忘了组织语句,忘了逻辑思维,忘了身后这个人是皇帝,忘了承瑞的身份不只是自己的儿子。还是皇帝的嫡长子。不是随便什么话都能跟他说的。
这一下,玄烨真的愣住了。脸色变了数变才平复下来,只是看赫舍里的眼神不一样了:“赫舍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承瑞是我的嫡长子,子以母贵,你给他的,只能是尊崇的地位,和没人能抢去的名份。这一点,你必须牢牢的记住,我也会告诉承瑞,让他记住。
我八岁登基以来,祖母对我说了许许多多的话,其中很多我都想不起来了。但有一句,我记得特别牢。”
说着,玄烨忽然掰过赫舍里的肩,与她面对面:“祖母说,你占了皇上的身份,就要有承担艰难困苦的勇气和能力,没有抱怨,没有退路。因为,如果你退缩了,必将尸骨无存。能承担,就是英雄,不能,等待你的只有死!”
这样的话,玄烨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今天,他能够斩钉截铁地把它说出来。足见他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但是,赫舍里是第一次听到,玄烨的话仿佛一把尖刀直刺她的内心,痛得她直接掉了泪:“可他是我的儿子,我只想他平安喜乐。”
“他的路,在出生的一刻就注定了,没有选择。”玄烨双手扶着她的肩:“我真没想到,索家二小姐的内心,竟然只有这点追求。只是平安喜乐吗?”
赫舍里默然,是啊,承瑞是玄烨的嫡长子,只要他能长到成年,他就是玄烨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没人能越过他去。他也不可能把这幅胆子交给别人挑。
所以,路只有一条,就是像历史上的废太子胤礽一样,从小受精英教育,长大后力压众兄弟,坐稳太子的位置。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就好像当年,知道自己姓赫舍里,知道自己是索家嫡小姐,她不也认定自己就是皇后了吗?也没想过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凭什么不能相信在自己和玄烨的双重护航下,承瑞能顺利成长起来呢?
儿子这种生物,果然能让人失去理智。赫舍里苦笑了一下,自己这回真是被人掐住命门了。她不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个孩子还没成型就被她放弃了。完全没有机会让她这么操心。
可如果他活着呢?如果当初她选择生下他,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爱他而乱了方寸?赫舍里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至少眼下她是失去理智了。她所求的“平安喜乐”放在庶子身上,也许是淡泊名利的可贵心性。但是放在嫡长子身上,会变成致命弱点。
太皇太后说得一点都没错,担得起,你就是英雄,担不起,你就连狗熊都没有机会做!这就是命。
第二百二十二章 问题很严重下
那些不相信命运的人,会说命运只是落花流水般虚无缥缈的东西,风吹来,花瓣落在绣墩上,就尊荣无比。要是落在臭水沟里,就只能随波逐流,不知所踪。
可他们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花瓣没有灵魂,不懂得什么叫追求。但人懂,因此就出现了豪门贵族求平静安定而不得的悲剧。有些人生来就是羊,在羊圈里生活就没事,可它偏偏投胎在虎狼窝。这就是命运的残酷。
上天替你选择了出生,选择了成长环境,甚至规划好了的你人生轨迹。如果你不照着走,结果有两种,辉煌地生或则黯然地死。有许多人挣扎过,想要反抗命运的束缚,指天骂地。最后又怎样呢?
赫舍里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她所预知的历史,因为她的出现,渐渐出现了脱轨的痕迹,关键是她亲眼看见玄烨为六阿哥伤心,亲耳听到他说伺候过六阿哥的人,全部殉葬。而且,就在不久前,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承庆的身上。
命运,强大的命运,就好像一座大山,正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赫舍里的面前崩塌。她很怕承瑞会变成第二个承庆,而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他粉身碎骨。
这种切肤之痛,直接刺伤了她,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她就止不住害怕得浑身发抖,那是她的儿子啊!
赫舍里突然的情绪波动把近在咫尺的玄烨吓着了,伸手圈抱住她:“怎么了?好好说着话,怎么哭了?”“臣妾没哭,臣妾只是只是想起了二阿哥我,我亲眼看见”
“赫舍里赫舍里?”玄烨诧异地感受着妻子突然爆发的情绪:“祖母说,承庆病重的时候,你闯进卧室去看他了。”玄烨安抚地拍拍她的背:“没想到竟让你一直记到现在。早知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闯进去呢?”
“我怕,我去的时候,太医说已经停药了。我怕他等不到你赶过去就他才四岁我以为太医可以救他的,我以为只要救活一次就能救活第二次的我真的很怕,我看见他小小的身体上,有好多针,我听见他哭,哭得整个阿哥所都听见了”
赫舍里一边说着,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承庆当时躺在床上,身体被布条固定住,身上插满金针的一幕幕在脑中交替闪现。他哭得那么凄惨。那么绝望。赫舍里只觉得整颗心好像裂开来那么痛,恐惧的情绪紧紧拽着她。
“如果,承庆的脸换成承瑞,我要怎么办?”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入她的脑海,并且盘踞在那儿。久久不散。
两个人那么近,玄烨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恐惧。心中不可抑制地叹了一声,老婆胆子其实比老鼠还小,偏偏总是装出义无反顾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又不懂医,闯进去也救不了他。
哎玄烨长叹一声,他直起身子。让她整个人都靠向自己,双手扣着她的腰,把她整个纳入自己的气息范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真的,都过去了。”
好半天,赫舍里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但身体还在颤抖,脸上挂着泪。抬头望向玄烨:“对不起,我。臣妾失仪了,请皇上恕罪。”
玄烨无所谓地搂紧她:“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原本以为,承庆的事情,最伤的,是昭嫔。没想到,却是你。说实话,那之后,做噩梦了吗?”
“有”情绪发泄后的赫舍里出奇的乖顺,只是小小声地应了一句。“我就知道,像这样的记忆,很难消散的。我竟然疏忽了,何况那时,你还怀着孩子”玄烨柔声道。
“是臣妾不好,和皇上没有关系的,是臣妾忘了规矩,不该进去的”
“好了,说出来就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噩梦了。那些事,也许永远都忘不掉,但再也不会出来打扰你了。”玄烨似乎是感同身受。
轻轻抚摸她的发,低下头,脸颊贴在她的额上。承瑞,真是老婆的命根子了。生他之前,她焦虑过。生完之后,看着她表面上镇定,他几乎就要被骗过去了。今天才发现,原来她的内心,片刻都不曾停止过焦虑。
而且,更让他感动的是,她爱承瑞,同样也喜欢承庆,如果不是真心喜爱,又怎么会在承庆殇了这么久之后还念念不忘,甚至成了噩梦的根源呢?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爱屋及乌?
当晚,玄烨放下乾清宫里堆积如山的奏折,留在坤宁宫陪老婆。不能不说,他的老婆真是极少有这种受惊兔子一样乖巧的表情,以及
玄烨满意地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顺便轻吮了一下,惹得怀里的身体又抖了一小下。敏感的身体,大气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细腻温柔的心,她不坚强,不勇敢,不果断,不过这些,只有他知道。
这才是他爱不释手的原因,无论是一年,还是十年,他总能在她身上发现自己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怪她平时伪装得太好了,连祖母都没有发现,却被他发现了。
幸好,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孩子的额娘,未来他的孩子们,一定会比他小时候更幸福。承瑞,臭小子,阿玛有时候都忍不住要嫉妒你啊!至少,你额娘她从没有这样担心过我!
恨恨地想着,动作却很轻柔,看着怀中人紧闭双眸,眉峰轻蹙。指腹滑过,抚平她的纠结:把那些烦心的事儿,全都扔给我。你只管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康熙十二年正月十六,玄烨正式把承瑞带进了上书房,交给了高士奇,让承瑞拜他为师,跟他学习。而且,他不顾太皇太后的反对,给儿子配了足够的侍女太监之后,就把他送去了阿哥所。让他开始一个人独居。
赫舍里知道这个消息后,自然是好一阵的紧张亲自到阿哥所去给承瑞检查寝室,内务府本来就不敢怠慢,送来的东西都是最好的。现在得知皇后亲自检查,更是谨小慎微,反复检点。
太皇太后收到风之后,轻叹了一声,把原本想过去探望的苏嘛拉姑撤了回来:“格格,你去趟宁寿宫,说下午我请她喝茶。”
太皇太后请喝茶,这已经成了被她传召分派任务的代名词了。仁宪皇太后是明白人,因此一到时间就带着几个宫女去慈宁宫报到了。
慈宁宫茶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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