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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为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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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管朝堂上鳌拜和苏克沙哈怎么闹腾,苏克沙哈因此更加嫉恨鳌拜,觉得鳌拜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的地位,甚至他的生命,放弃索尼,他不紧张。现在小皇帝都听鳌拜的了,他紧张了。紧张的结果就是,以他为首,在他的联系布置策划下,一张针对鳌拜的捕鱼网悄然拉开,各种手段开始进入倒计时准备,时刻盯着鳌拜和遏必隆等,大有黑寡妇织网守候猎物的意思。
太皇太后在慈宁宫冷眼观瞧,不动声色。闲来找干女儿和孙女们聊聊天喝喝茶,茶室里的花,开了一茬又一茬,反正谢了赫舍里会变着法儿送新的来。她总算是尝到了当老祖宗被供着的美好滋味了。只是,每天早上让赫舍里过来喝早茶成了必备节目。
话还是那么几句,聊家,聊茶,聊花,渐渐的,她发现,赫舍里有脑子里的新鲜事层出不穷,每次她想绕着弯儿说点正事儿,比如皇帝最近为什么这么热衷科举啊,为什么起早贪黑的念书,是不是你在他跟前说叨了什么?为什么你说的话,皇帝就能往心里去呢?这样我找你来还真找得太对了!
每次她想表达类似的意思,这丫头一准会在她话刚起音儿的时候就给她掐断了,要么就是跪地求饶,说一堆的奴婢惶恐,奴婢不敢,奴婢老实本分,其实什么都不懂。都是您老人家气场强大。要么就是说点别的,把你带沟里,一朵普通的菊花,她能从诗词歌赋,说到养生之道。
而她也才知道,这丫头在家居然把《茶经》和《本草纲目》都背下来了,更不要说唐诗宋词这种那个基本科目了。听苏嘛拉姑后来汇报,这丫头每天给皇帝讲书,从《孟子》《论语》讲到《诗经》《左传》皇帝在她的熏陶下都敢跟师傅们据理力争了。
这样的变化,太皇太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赫舍里从兴趣到戒备再到现在的非拽在手里不可,这丫头放出去,太危险了。有她在宫里。皇帝都不想着往外跑了,她可以放一半儿的心,留她在手边,她可以时刻控制她说话的“度”,稍微过界一点点。第二天请喝茶的时候,暗言暗语的就能提醒她。
太皇太后叹息,她也只能提醒她,两人就像在玩橡皮筋,一方绷紧,一方就也紧。一方松一点儿,另一方就也松一点儿。偏偏对方好像还有预知的功能,只要她稍微提一字半句的。这鬼精灵就知道她的意思,自动主动积极地退避三舍,叫她想打打不着,想亲近又亲近不了。这不痛不痒的感觉,让太皇太后非常难受。
不过还好。有一点让她很欣慰,这么聪明的丫头。的确没有害自己孙儿的心,她只是不太积极,没什么热情罢了。每次都要孙儿去讨好她求教她,甚至自己出动,给她派任务了,她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出手帮忙。
她看得出来,赫舍里是很想回家,很想回去过自己的日子,但是,这孩子的性子似乎已经定了型,举手投足间,即便是卑躬屈膝,说着认错的话,都散发着一种冷静从容的味道,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失色,能让她乱了方寸。
小皇帝是小,是不懂事不成熟,经常不自觉地搞事,但不管搞再大的事,似乎都不能惊动她,顶多能从她脸上看出无奈的表情,仅此而已。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小小年纪就已经自成格局的女孩,她怎么能放她走,不放心也不舍得!她还没看透她,还没看出在她的根子上,到底在乎什么?人都说无欲则刚,她一直想要抓住的,是她的在乎,她的命门!
赫舍里能对索尼冷静,对皇帝冷静,对索尼冷静,对索额图和佟国维更是训斥起来毫无压力。别人看来,那是她小小年纪就有范儿,可是在太皇太后看来,那是因为她不在乎,她顾忌她们的感受只是因为她的习惯,她习惯对人客气,习惯先礼后兵,习惯不与人争辩。而不是她真的把她们当回事。
倒是她的两个哥哥,似乎在她心里有点分量,她对他们疾言厉色也好,气指颐使也罢,最终的根子上,都是为了他们好。她对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就算对亲生爹娘,都保持着“尊敬”的距离。只有在面对两个哥哥时,似乎才是她最自然的一面。只是这一面,怎么回是这个样子
每天赫舍里告退之后,太皇太后都要对着煮水的铜炉发半天的呆。摇头叹气怎么又被赫舍里给糊弄过去了。今天也是这样,赫舍里已经走出慈宁宫范围了,太皇太后还在发呆,苏嘛拉姑进来了:“太皇太后,那边已经散朝了!”
第一遍的时候,太行太后没反应。苏麻又说了第二遍,她这才惊醒:“哎,这让人闹心的丫头哟!啊?你说什么?已经散了?今儿倒是早啊?往日逢着大朝会,必是挣得不可开交,旷日持久,今儿怎么这么早啊?皇帝回乾清宫了?”
“回太皇太后的话,皇上去了南书房。”苏嘛拉姑汇报。“咦这小子不对,不对劲儿啊!格格,你给我把他身边的随侍叫来,我得问问,顺便问问今儿早朝,都议了什么?”太皇太后起疑心了。孙子不勤奋,她伤脑筋。孙子太勤奋,她又上心思。做祖母累,做皇帝的祖母更累!
很快,今儿跟着玄烨上殿,在一边儿伺候着的小安子被招进了慈宁宫,太皇太后面前,没人敢撒谎,当下就把皇上当堂驳了苏克沙哈的折子,反而顺了鳌拜的意思,把会试延期的事儿给太皇太后如实地说了。还把皇帝这些日子偷偷练习八股文,研究四书五经的事儿也给说了。
这下子,太皇太后乐不可支:“这丫头,这把火点得,直接把皇帝给燃起来了,他这么勤奋,我以为他开窍了呢!他这是和自己较劲儿呢!哎,这雏鹰还没学会飞,就先学会在雌鸟面前扇翅膀叫唤了!
你说,我能放她走么?她要是走了,皇帝又掉链子怎么办?又成天想着往外跑怎么办?这次走了狗屎运,让鳌拜放松了警惕,让他额苏克沙哈去死磕。可不是次次都会那么顺利的。眼下除了她,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像她这样说话管用又聪明的。”
“可是,您不是说,她其实不想做这些事,也不想留在宫里么?万一她要是”苏嘛拉姑眉心打结。“眼下还没事,她太聪明,这小脑瓜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小小年纪就把方方面面都算计得这么准确,这么透彻。不过,她漏算了一个人!”
“那是自然,她才多大点儿,能算计得过您”苏嘛拉姑弯腰添水。太皇太后嘴角一弯:“我可没这么说,我说她漏算的,不是我,是玄烨!现在的孩子,个个都是鬼精鬼精的,我想,她一准儿不知道玄烨在准备冒名应试,她若是知道了,玄烨一定考不成!这哑谜,就由着他们去猜吧,格格,咱们就当不知道,谁也不要走漏了风声。让他们去闹腾,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闹腾到什么程度!”
“可是,皇上眼下还小,怎么能去应试呢?这万一没考上,伤了心可怎么好?苏麻拉姑到底还是担心。太皇太后却看得很开,还是笑眯眯地:“吩咐下去,这两天南书房师傅们的膳食,交由御膳房打理,给他们进补!咱们静观其变吧!玄烨的能耐也不小,只要他下决心想办事儿了,办法总会有,人总会聪明起来。你看,这回不是把内阁收拾得挺好的吗?”
“太皇太后说的是啊!”苏嘛拉姑点头。太皇太后却忽然叹气了:“就在这点上,他和他的阿玛一样,其实都是聪明勤奋的,只是造化弄人!但愿我能长命百岁,看着玄烨成长,看着他不走他阿玛的弯路,看着他成为明君,为我大清开创一段盛世!”
“太皇太后,您这是多虑了,您身体这么好,定能健康长寿的。皇上有是您自小带大一手培养的,一定错不了,您就瞧好吧!”苏嘛拉姑温和地说。
“所以我呀,还是喝茶看花多休息。其他的事儿,就让外头的人操心去,我得好好保重不是?丫头懂得不少,尤其养生之道,说得竟有鼻子有眼儿的,我小厨房的药膳师傅能说出的,也就这么几条道道了。听她的,少些心事,就少些白发,多些笑容,也就能长寿了!老了,管不动了,也不想管了,由着他们去吧。告诉他们,两边儿的人,也都只看着就好,随他们闹腾,谁也不准漏了底儿!”
第八十九章 复发
太皇太后猜赫舍里不知道玄烨要去冒名应试,那是她瞎猜。其实赫舍里心里有数,她和玄烨一同住在乾清宫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说就玄烨那小学一年级孩子都不如的水平,做什么事儿能瞒得了别人的眼睛。
只不过,赫舍里只当不知道,就当是陪着他玩一场演习,让小包子觉得自己偷着冒名应试谁也不知道,考中了正好炫耀一番,考不中反正也没人知道,不丢人。只是赫舍里的内心里,对科举考试持保留意见,科举取士根本就是瞎胡闹的选词填空而已。
她倒是希望,玄烨通过这次亲身经历,也能感受到科举制度是非常无聊的,让他在做了十几二十篇八股文后,厌恶得想吐。自己尝过这味道,就知道这种制度有多坑爹。才会有革除这种弊病的意识,康熙元年到康熙六十一年,他和她一样,都有六十一年的时间。不同的是,她觉得六十一年是一段有限的时间,而且伴随着不断的事端和艰险,几乎每天都在刀尖上跳舞。
而玄烨呢?他的人生才刚刚起步,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起步,同样的六十一年,对他来说,只是过去和现在再加上无限遥远的未来,他对长大充满了无限的渴望,就算眼下生活中处处不如意,处处都让他后悔得想撂挑子,但是片刻过后,他又会继续对未来的憧憬,他有旺盛的好奇心和执着的心性。
所谓三岁看到老,何况康熙已经八岁了,她看他是孩子,而他以为他已经是大人了。赫舍里现在想起他对宫人再三告诫要她们骗自己的事儿,她又好气又好笑,都说无知者无畏,他还真是天生的强生的。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想到哪里是哪里。到处放火,只想着自己爽了,从来不想大臣怎么看他笑话,也不想太皇太后忙于帮她灭火,多么辛苦。
玄烨啊!你多么幸运啊!自己都不用努力,一群人,包括自己,不断地推着你,护着你,帮你在前面扫雷。在后面警戒,还要到处帮你灭火,只为了你能在你的位置上坐的更稳当。可是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君无戏言。天家无私事,更无小事。
乾清宫的宫女太监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位特别的乾清宫成员,起得比大家都早。睡得比大家都晚,却不见她真正干一件像样的事儿,地不扫,碗不洗,端个茶递个水也绝不超过十步距离。每天例行公事去慈宁宫报到,回来之后不是看书就是拿把剪刀把好好的鲜花剪得长长短短。
皇上这两天回乾清宫第一句话就是:“赫舍里不在吧?”她们就不明白了。皇上为什么见了她像老鼠见了猫,为什么要躲着她不让她知道自己念书写字呢?而这位姑娘似乎一早就知道,却什么都不说。只让宫人每天晚上到时见了就送羊奶进去。
说也奇怪了,奴才们怎么劝皇上都不管用,他就是不肯早点睡。但只要羊奶一到,皇上立刻就放下书本,喝了睡觉。从来都不误点。姑娘每天也只在皇上喝完羊奶睡觉才歇下来。等她真睡着,宫里除了值夜的。几乎全部都黑甜乡了。
他们就不明白了,这皇上和她在闹什么呢?跟猫抓耗子似的,什么事儿需要的这么神神秘秘的。今天又是这样,皇上前脚走,姑娘后脚就去了乾清宫,回来就对着一瓶花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摇头的,看得人心惶惶的,都当她是撞了邪了。
宫人们不知道,赫舍里今天在太皇太后那里,刚得到了新的任务,要她做好安抚工作,今儿小皇帝被气得不轻,回来大约又要乱砸乱吵一通了。她是不知道什么事儿,她也没那个心情知道,她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把玄烨抓过来,劈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什么构造,怎么总是一点就燃,几乎到了白磷那样,不点也会自燃的地步了。这才学乖一点儿,今天又怎么地了?
偏偏太皇太后的牙齿咬得可紧,一点风声都没有,她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所以回来之后,看着看着矮几上的花瓶,赫舍里无语问苍天。
为什么自己会摊上这个身份?如果她不姓赫舍里,不是索尼的孙女,也不会沦落到有家不能回,有太平日子不会过,整天被别人差遣来差遣去的,虽然那些差遣她的人成份都比她高。但在她的眼里,他们都只是六十一年时间长河中的一座座座灯塔,总会一个个经过的。
而她已经经过了董鄂妃,经过了顺治,经过了孝康章皇后,以后还会经过更多,她不埋怨老天安排的这条线路,只是这条线路上埋的地雷炸弹也太多了一些,这太平日子才过了没几天,怎么又吵上了?真是太没创意了嘛!让人歇口气儿也不行!
赫舍里正抱怨着,门上报进来说,皇上驾到。赫舍里一闭眼一睁开,咕哝了一句:“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起身迎出去:“奴才给皇上请安!”玄烨像头小公牛一样撞进来:“滚滚滚,朕一个也不想看见,你们都给朕滚下去!”
赫舍里头也不抬:“是,奴才遵命!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就往里走,宫人们都没有得到预先通知,一下子就滚倒了了一片:”奴才该死,皇上息怒!”赫舍里在心里叹气,这时候说话,无论说什么都是导火索,自己不接茬,是不想自己跑到他的炮轰范围之内。但她不去,总有人凑上去求凌虐。
结果显而易见,杯具与碗碟齐飞,茶水共地砖一色。宫人们全都落难,不是被砸伤就是被浇成落汤鸡在地上瑟瑟发抖。赫舍里低着头站得远,只看脚尖不说话,耳朵却仔细听着玄烨发泄的话。
但令她无奈的是,玄烨气得手抖,话来回就那么两句:“气死朕了,真是气死朕了!天底下怎么有这样黑心的人,这么黑心的人怎么就被朕碰上了,居然还是朕的臣子!”话说得急了,语不成调,赫舍里只能听见他不停叨念着黑心。
第九十章 乱象
听得赫舍里眼皮子都快打架了,玄烨还在那儿叨叨着,明显是被气得脸色发青,怒不可遏。仔细想来,却想不出这中秋节还没过几天,能有什么大事儿,皇帝这阵子挺顺风顺水的,他想要混科举名额,嫌自己准备时间不够,事情就有这么巧,鳌拜和苏克沙哈两边斗法使得他渔翁得利,你说他还想要怎样?尝到甜头,想反攻了?这才哪儿到那儿啊!
眼见他越过宫人,自己往西暖阁一钻,谁也不搭理,赫舍里只觉得脑仁生疼,太皇太后这算是交给她的什么差事,告诉有火情也不发装备也不告诉起火原因,这叫她怎么灭火啊?打宫人们四散干活,赫舍里捏着帕子进到西暖阁,前脚刚踏进去,玄烨就叫了:“出去,朕说谁也别进来的,你想抗旨不成?”
赫舍里低头,继续往前走,宫鞋在青砖上走过,声音清越,玄烨的脑袋从幔帐里探出来:“出去!以为朕真的不敢砍你的脑袋么?”赫舍里保持微笑:“皇上这是怎么了?”“你也给朕出去!朕什么人都不想见什么话都不要听!”玄烨看见赫舍里,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很恼怒地吼了一声。
“主子,您这是跟谁置气呢?那么大声,小心伤了嗓子!”赫舍里丝毫不把他的愤怒看在眼里,走到床边,掏出帕子:“嗓子要是哭哑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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