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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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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语的话接了过去,眼神却透着诱惑的认真,“而且我的怀抱完全无条件对你开放,欢迎你随时扑入怀。”
他肩头上那只慵懒趴着的雪白小东西闻言,似乎为了积极响应他的话多么具有诱惑力一般,原本眯着的琥珀眼瞳倏地睁大,只见白光一闪,它柔软的身体便在妖魅男子怀里耍宝卖萌起来。
当然,为了证明男子的怀抱温暖舒适,它还不忘向少女展现出极为舒服的姿态,以邀请的姿势举着两只前腿。
少女见状,一下乐翻了,眸光闪闪里,忍不住伸手去扯雪貂的耳朵,并忍俊不禁笑哈哈道:“哈哈……融雪,你别耍宝了,你不担心我霸占了你最舒适的窝,以后哭也没地哭去!”
融雪似乎刻意在墨白面前展现它的大方般,居然笑眯眯对少女,拿前腿拍了拍男子怀抱,似乎在极力邀请,欢迎入怀,欢迎占坑……!
少女看见它的动作,一下更笑得乐不可吱!
最后,笑到连腰也直不起来。
“哈哈……融雪……哪天我穷了,你可得上街头卖艺养我哦!”
男子似乎不满她的注意力被一只雪宠给夺了去;眉梢略沉,眼角随即飞溅出冰凉气息掠过融雪,融雪一瞬感觉全身毛发都凉飕飕地竖了起来,它吱地发出一声尖叫,在男子猝不及防的时候,“嗖”一下飞窜到少女怀里,并且眯起琥珀眼瞳挑衅似地盯着他。
墨白盯着那只雪白骄傲的小东西,妖惑眼眸微眯,长臂一伸,便将它拎了起来,一把扔到墙下,罚它蹲墙角去。
融雪立时露出无比委屈的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少女,却不敢再放肆挑衅墨白。
“哈哈……融雪,这是你识人不清带来的后果,以后可记得学乖了!”少女笑弯的腰在看见雪貂那类人的委屈姿态后,立时再度笑直起来。
“送给你。”在少女笑得前俯后仰的时候,男子垂下长密浓睫,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个礼盒来,古朴的木盒衬着他雪白袖沿处那微微抖动的暗红色木樼花,更显得他皓白玉腕精致有力。
少女看见那一段富有韵致的皓玉雪白,眼睛瞬间闪亮起来。
“小语……”墨白抬眸,见她眸光闪亮,但她看东西的角度却似乎有些不对,顺着晶亮视线看去,竟发觉这丫头竟盯着他的手腕发呆,一瞬不禁有些哑然失笑,淡淡嗓音含着似有若无的宠溺温柔,微微笑道:“这是我亲手做的礼物,你难道不想打开来看看吗?”
这丫头,知不知道以这样的目光看一个男人,尤其是某些方面十分正常的男人,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墨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妖魅容颜却微微流漾着淡淡笑意,将那只古朴的木盒又往少女眼前递进了寸许。
东方语倏然看见这只木质的东西,顿时脸上一热,她刚才在想什么呢!
竟一直盯着他的手腕走神,讪讪扬起唇角,嘿嘿笑道:“还真有礼物呀,谢谢了。”
她接过来,随手便打开古朴的盒子,入目,赫然是一对精致的白瓷杯,她拿出来把玩起来,间发觉两只杯子的杯身外,竟用彩釉描了一对情深相望的少年男女。
东方语心下一怔,觉得这情景十分眼熟,眼角无意一掠,却见妖魅男子正眉梢带笑眼眸含春地定定凝望着她。
少女立觉脸上微微发烫。
再低头细看,见那对釉彩男女的色调与姿态,竟然就如当下他俩的情景一般。
少女张扬神态中透着几分娇羞,男子深情凝望中含着脉脉温柔。
“哇,好漂亮的杯子!”就在东方语心下甜滋滋,正沉浸在二人温馨美好的甜蜜里憧憬时,突然来了道天外高音,一瞬将这宁静美好的气氛破坏殆尽。
随即她听到旁边那容颜妖魅的家伙竟然暗暗发出咬牙的声响。她微觉意外抬眸,正正撞入墨白无奈含着脉脉温柔的目光。
胭脂对二人之间默默流转的情意仿若未觉,而大大咧咧直接一蹦三跳的跑进来,一把便夺了东方语握在手心的杯子。
“胭脂……”东方语眸光微闪,轻轻唤她一声,声音却无端透着语重心长的味道。
听得胭脂心头一颤,她下意识回身,这才发觉那面容透着病态苍白的妖魅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呃……小姐,这杯子……还你。”胭脂连忙低头,心想白公子的眼神太令人吃不消了,光是随随便便看她一眼,就让她觉得自己心虚不己。
东方语接过杯子把玩着,拿眼角睨了妖魅男子一眼,笑道:“墨白,这杯子真是你亲手做的?”
“嗯,从捏泥做模到染釉描彩,全都是我亲手所制,无从经他人之手。”男子定定看她,目光清淡温柔流漾,语气平淡如常,丝毫不觉他这番话有什么惊人之处。
少女却几乎在瞬间便溢起满心甜蜜欢喜。
她知道他说得平常;可他对她那份用心,却在这平淡不过的字句里,如缓缓长流的水,不激烈奔腾,却更能滋润人心,流转心田孕育出温馨回味的甘甜。
她忽尔勾唇,闪亮着眼眸看他,含着一丝玩味,晏晏笑道:“你花那么多心思做成的杯子,是送给我作收藏的吧?”
“没有啊。”墨白不明所以,顺口便答道:“我只是见你喜欢喝茶,偶然路过制陶器的厂子,便想要亲手烧制两只杯子给你。”
“啊呀!万一我将它摔坏了,这可怎么了得!”少女装模作样大呼,眸光闪闪里,分明取笑男子,“这可是咱们白世子用他那双尊贵的手捏出来的杯子,在这世上可是独一无二的珍品。”
“小语,它不过是泥胎白塑,要说珍贵,在我心里,唯你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珍贵!”
少女迎上他温柔流漾却认真正经的神情,脸颊立时再度热得发烫。
这家伙,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胭脂还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呢,就敢如此明目张胆调情!
东方语连忙扭头,避过墨白温柔流漾的目光,将那对极为精致的白瓷杯往胭脂手里一塞,道:“胭脂,快把它们收好了。打破的话我可赔不起……”
“小姐,你赔不起杯子,不如干脆将人赔给白世子如何?”胭脂笑呵呵揶揄起东方语来,“奴婢看,白世子对这个结果似乎乐意之至呢!”
“死丫头……敢取笑我!”绝色少女举起手掌,作势要打,追逐着胭脂边笑骂道:“我看,干脆将你当成利息,先赔给他身边那什么成——大哥得了,我觉得成刚定然也觉得这主意极好。”
“小姐……”胭脂脸一红,立时又是低头又是跺脚。
论口舌伶俐,她是绝对说不过小姐的。这一点,她怎么突然给忘了呢。真是,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就在绿意苑里笑声洋溢的时候。
夫人的全福院里。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令人压抑的味道。
姬素怜悄悄瞄了瞄神色阴沉透着冷郁的夫人,轻声试探性唤道:“姑母?”
“哦,是素怜呀。”姬氏漫不经心掠了掠她,不带情绪道:“有什么事吗?”
“姑母。”姬素怜见状,心下微微一紧,却还是道:“今天看着三表妹成亲,耿府还真是大户人家,三表妹嫁得可谓风光极了;我之前无意听到下人们在议论……议论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是关于耿家老爷与夫人某一次前来议亲的事。”
“有什么你就说吧。”夫人随意瞟了姬素怜一眼,神色仍旧冷淡平常,“在我面前何必支支吾吾。”
“那素怜说了,你可别生气!”姬素怜轻轻瞄了夫人一眼,言语里仍旧带着小心翼翼试探的味道。
夫人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嗯,你说吧。”
得到首肯,姬素怜胆子大了起来,她假装正式清了清喉咙,暗地悄悄揣摩着夫人心思,才缓缓道:“我听说,那天三表妹之所以会无意追赶一只乌鸦出现在前院,并且因此惊吓了大表妹,是因为……那根本是有人故意指使三表妹那么做的。”
“哦,是吗?这事你听谁说的?”夫人又是随意看了她一眼,语气仍旧平常不带任何情绪。
姬素怜一时拿不准她到底什么心思,便应得更加小心翼翼,“我听到很多下人都在悄悄议论,说是二表妹她忌恨大表妹,那天才暗中唆使三姨娘破坏,不然,按说起来,今天与耿家大少爷成亲的其实应该是大表妹才对……”
“素怜。”夫人忽地抬起眼睛,目光幽森盯着姬素怜,淡淡道:“下人们乱嚼舌根的话,你听过便算了,可千万别当真,免得坏了你们表姐妹之间的和气。”
姬素怜惊愕瞪大眼睛,一时不明白夫人到底什么意思。莫非姑母并不打算为大表妹报仇?
“好了,素怜,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呢。”夫人淡漠看了她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
姬素怜只得乖巧退了出去。这段时间,夫人对她的态度总是如此不冷不热。
当然,她今天看到东方秀成亲,并不是因为妒忌东方秀这才前来全福院挑拔的;她只是觉得今天无意看到,东方语与那个妖魅如谪仙的男子站在一起亲昵说笑的情景,刺痛了她心底某根弦,令她深深起了不甘的妒忌。
凭什么,东方语样样不如她,却能得到那个对谁都不假声色的冷漠男子全心呵护;而她不过想要嫁入太子府做个侧妃而已,却不得不在这委曲求全,仰仗夫人!
姬素怜怀着重重心事出了全福院,她却不知道夫人的心思也在暗下汹涌如潮。
继东方秀嫁入耿府之后,东方府又再有一件喜庆之事临门。
因为这天,是老夫人大寿,府里早早就张灯结彩,热闹起来。
夫人为了给老夫人充足面子,特意向皇后请了懿旨大办,所以眼下应邀而来贺寿的人自然络绎不绝,差点将东方府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至于这个中因由,东方语知道这事后,是这么说的:“夫人与老夫人一向面和心不和,她为了给老夫人充面子而向皇后请旨,这个中原因实在耐人寻味。”
而耿府因着与东方府是亲家,所以一早,东方秀与新婚夫婿耿祈也回来为老夫人祝寿。
东方秀回来,只是随意交待了下人照顾好耿祈,而她自己则去找三姨娘诉苦去了。
耿祈这人,表面看着一表人材,生得是玉树临风,俊朗无匹,如果他不说话不做其他动作,单是安静站在那的话,哪个少女经过看到他,都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春心也会在那几眼里微起波澜。
可惜,他一说话,立时就坏了他英俊外表给人的好感,碎了少女们一地芳心。就如现在,他从小都被困在耿府,基本没接触到外面的世界,所以眼下到了陌生的地方,感觉十分新奇,因着他脑子被烧坏,神智并不正常,行为就更非能以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了。
他一转眼,就将那些负责照顾他的下人们给甩了,自己一个人到处乱闯乱逛,因着东方府到处忙成一片,后院各处院子反而清静得很。他一路东奔西逛,不知不觉竟然到了绿意苑附近。
迎面竟然还撞上了脚步匆匆的胭脂。
“呯”!可怜娇小的胭脂被这傻大个一撞,小脸立时疼得皱成一团。
“喂,你出门走路带不带眼睛的!”胭脂人小声大,作为苦主,她的气势自己比耿祈高了一层。
耿祈似乎并不明白自己撞到人该道歉请求对方原谅,他傻傻看着不停揉脸的胭脂,愣愣道:“蝴蝶,好丑的蝴蝶!”
“蝴蝶?”胭脂抬头一看,见是他,当即只能对自己生闷气了,跟一个傻子讲道理,还不如找块豆腐来将自己一头撞死!
她翻了翻白眼,无奈地瞟了耿祈一眼,便打算就此侧身离去。
但耿祈却在她经过的时候,突然伸手捉住她,又指着她刚才撞得通红的脸颊嫌弃道:“蝴蝶,好丑的蝴蝶,羞羞羞……”
胭脂突然被她捉住,惊愕了一下,很自然便要甩掉他;却不期然被他手指碰到以前被烧伤的脸颊,看着他皱眉眯眼的表情,听着他嫌弃的语气,心一下便突然隐隐痛了起来。
这块永远也除不去的伤疤……,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早就可以不在意,可现在,被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是个傻子,可他鉴赏美丑的能力仍在,指着自己的脸颊声声喊丑的嫌弃,胭脂的眼泪便一下狂涌出来。
她捂着自己嘴巴,奋力甩开耿祈的手,拔腿往旁边小道跑去。胭脂这时自顾着伤心,根本没留意附近有人走来,还将这一幕完全看在了眼里。
耿祈仍旧一脸迷糊傻傻地站在原地,眨着无辜的眼睛,一直喃喃不断,道:“蝴蝶,好丑的蝴蝶……”
“咦,漂亮的小鸟……”他突然兴奋大叫起来,脚步也跟着飞奔起来,原来在他眼前忽然飞过一只五彩鸟,他这会正手舞足蹈追着这只偶然飞过的五彩鸟往绿意苑而去。
这时的绿意苑,只有两三个人在看着而已;对于这位脑子不正常的姑爷,负责看守的小厮自然毫不犹豫就将他给拦了下来。
开玩笑,放一个傻子进去,谁知道他跑到里面会闯出什么祸事来,可别一不小心打烂了二小姐什么宝贝,连累他们。
耿祈被拦,除了噘着嘴,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哭了几声,吸了几下鼻涕之外,也没有缠小厮多久,便又被其他新鲜的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自绿意苑大门外奔走开了。
追不到五彩鸟,耿祈就去捉树上的虫子,可是虫子也不是那么好捉,顺着树枝飞快爬呀爬,一下就不见了踪影;耿祈也追着虫子爬呀爬,不知不觉爬上了围墙,还爬着爬着,爬了下去,就这样,无意之中便闯进了几乎空无一人的绿意苑。
守在前门的小厮哪里知道里面的情形,况且平日里,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们是不能擅入二门内一步的,这会,他们正心安理得尽忠职守站在大门那守着呢。谁料到,耿祈会从墙头爬进来,他一进来,还像好奇的孩子一样,四下闯进去乱翻乱捣。
不但将东方语晾晒在院子里的各种草药给翻乱倾泻落地,还将其他装饰的物件给翻玩得乱七八糟,后来,他在里面翻得累了,还干脆一身污脏跳到东方语的大床上,穿着鞋子在上面打滚,又歪头呼呼睡了一会。
然后,开始歪头歪脑对那些装饰的古董瓷器眨起明亮的眼睛来。
“嘿嘿……”他突然自床上跳落地,嘿嘿傻笑着,两手将那些易碎的古董瓷器使劲往地上砸。
“哐当哐当。”瓷器落地碎裂成片所发出的清脆声音,让耿祈大呼好玩,他干脆将眼见的可以搬得动的东西全统统往地上砸,听着那不绝于耳的哐当声,他还一边不住地拍手叫好。
就连前不久,墨白亲手所烧制的,特意送来给东方语那对精致的白瓷杯,也在他兴奋好玩的砸宝游戏中,化为片片碎片。
“嘿嘿……好玩……好玩……”耿祈一边拍手,一边转着眼睛四下寻找还有什么可砸的东西。
守在大门外的小厮隐隐中似乎终于听到这哐当哐当声了。
“铁柱,你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没有?”
“哎,大牛,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听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声音,好像是从二小姐里面的院子传出来的,要不我们进去看看?莫不是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小毛贼来这行窃吧?”
“好,那我们抄家伙悄悄摸进去看一看。”
铁柱与大牛立即一人手拿一根木棍,蹑手蹑脚就往里面摸去。但他们进入到里面的时候,俱被眼前所见的情景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满院满地的狼籍,却根本不见任何人影。
就在他们疑惑之间,忽然听到有人嘻嘻笑着,还拍手叫道:“嘻嘻……好玩……好玩……”
两人对望一眼,俱不约而同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的震惊,没有一丝迟疑,两人同时拔腿飞快往更深入的地方跑去。
然而,他们还没进入到正屋的大厅,忽然就见有一道高大的人影自里面冲了出来,那人一边奔跑还一边嘿嘿傻笑。
“啊……这毛贼竟然是——三姑爷?”两人不敢置信惊怔中,耿祈已从他们面前风一般跑了出去。
两人顾不得追赶耿祈,慌忙进入里屋察看情况,这一看,两人身体齐齐摇晃了起来。
完了,这一地的宝贝!全都变成了废物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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