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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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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怔了怔,随即懒洋洋一笑,打趣道:“嗯,宁楚,你是因为身为蛟玥的太子,所以将你未来肩负的责任当成了你的理想。这个不算数,这说到底那只是一种责任,理想是藏在你心底,你最渴望的,却不一定做得到的事情。”
“不算吗?”少年低低咬着这三字,神色间隐现释然,他目光如月,也随着那冷清的亮辉,静静映落在下面的湖泊,掬一抔清亮幽远,却照不出心底所隐藏的模糊轮廓。
就如此刻他心里对旁边少女的感觉一样,也是模糊美好的,划分不清明显界限。
他对她之间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如亲人一样;可除此之外,他每一次靠近她,又会不自觉隐隐的觉得欢喜。
的确,就如她说的一样,在未遇到她之前,他觉得让蛟玥的百姓都过上他在心底刻画那种幸福,便是他毕生最大的理想;可今晚经她一言戳破,他才发觉,原来他一直为身份所缚,连自己的理想都不曾敢有。
但现在,他眼角轻掠,借着冷清的月光,将少女那肆意轻扬的从容慢慢地刻入了心底。
他忽然发觉自己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如果她将阅尽天下医书作为其中一个愿望,那么他今后愿倾毕生之力,为她搜罗这天下医书。
不为什么,他只是不愿意在少女那双透澈明丽的眼眸里,再看到它呈现那种担忧的落寞。
“那我再仔细想想,想到了再告诉你。”宁楚略略侧头,如画眼眸凝着少女,他嘴角流露的浅浅笑意,总让人觉得温和而舒适。
“那说好了,想到了一定记得告诉我。”少女悠然轻笑,忽地站了起来,她拍了拍沾在衣裳上的草屑,看着月色下波光隐隐的湖泊,忽然有了高歌的冲动。
想到便唱。
此刻,此情此景,月光盈盈,山黑水清,少女旋转着天蓝色的裙裾,像山间精灵突然误落人间一样,轻盈起舞,飘逸而唯美的裙裾便在她率性旋转里,飞掠张扬,随着夜风翻折起一朵朵蓝色的浪花。
大文豪苏东坡那首《水调歌头》,被冠了音符的灵性,掬一抹淡淡忧愁,轻轻地缓缓地自她微启的绛色樱唇飘了出来。
歌声融了感情,字句便生动鲜明;宁楚听着少女那轻声的忧婉吟唱,脑海里不自觉随着她的歌声,而自发浮现出一幅生动鲜明的画面,一幅亲人两地分离,月圆人缺的遗憾画面。
歌声悠扬,情感哀愁婉转,少女舞姿绚丽,却绽放着凄愁的无奈,不热烈不炫目,但却似有人用笔,在少年心里一笔笔慢慢清晰刻了下来。
绝美的画面,冷清的残月,平静的湖泊……,徐徐携着夜里寒意的风,掀动着少女飘逸灵动的裙裾与那缕缕沉淀在岁月里寸寸长长的发丝。
宁楚取了腰际那支碧玉萧,轻轻靠近那弧度诱人的薄唇,优美的旋律和着少女的歌声与那肆意飞旋的舞步,在这寂静美好的月夜,缓缓自那支碧玉萧流泻而出。
少女惊讶于他的悟性,更吃惊于他音律上不凡的造诣。她没想到,她只唱了一遍,他就能记得旋律,并且准确无误,融入那种扣人心弦的情感,将这一曲水调歌头给唯美地诠释出来。
有音律相伴,有月色鼓掌。少女这率性而起的轻歌曼舞,唱得淋漓尽致,跳得畅快尽兴。
良久,少女娇笑声声抚上自己微微殷红的颊,缓缓停住了那精灵般的舞步,笑道:“哎呀,不行了。跳不动,唱不动了。”
少年见状,随即也收了萧音,微笑道:“累了?那坐下来歇一会吧。”
东方语二话不说,立时就着草地坐了下去。宁楚看着丝毫不掩映性情的卓绝少女,心下微微泛起莫名欢喜。也随即席地而坐。
“宁楚,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免费的乐师。”少女眨着明亮眼眸,目光闪闪看着少年,笑意隐隐透着一股狡黠的味道,“你那天在山腹前看见我,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
宁楚心下微愕,似是没想到那件事会被她识破。
“如果我说,那天晚上,我虽然给你们做了免费的乐师,但实际上,我并没有刻意接近你们,也没有窥探你们容貌的意思,你信吗?”
东方语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弦外之音,是想告诉她,其实在他们相遇之前,他一直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少女狐疑侧目,明亮闪闪的眼神就这样定定凝进宁楚眼眸深处,但他的目光也是这样平和宁静,对她这样明显的眼神直直不避不让,大方而坦然。
这样磊落坦荡的眼神,除非这人演戏入骨;否则便是全然真诚的坦荡。
东方语微微一笑,她相信宁楚说的是真话。
“那你当时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我是循着激越的缶声而去的。”宁楚没有隐瞒,他人生十几年里唯一痴迷的便是音律。
而腰际那支碧玉萧,自到他手上之后,一直便没再离开过他。
音符可以荡涤心灵的污垢,可以让烦燥的情感渐渐归于平静,可以让无处发泄的欲望得到平复与解脱,有了这支碧玉萧相伴,他的情绪一直都在他控制自如之下,温和平静,像涓涓细流的溪水一样,安静蜿蜒流向它既定的方向。
但这一刻,在这个残月的秋夜,他突然发觉他自豪的那份控制力,微微出现了失控的情况,他的心跳,也会因为某个人某些事而加速;他的血液也会有不再如水一样温和无声,而激动热烈澎湃沸腾的时候。
宁楚睁着眼眸,上挑的眼角无声彰显着他的聪慧绝伦;他静静凝视着少女风姿绰约的容颜,很好地将体内那股热烈的波动掩映着,微微含笑的唇角,洋溢着他能令人宁静舒适的力量。
少女听到这个答案,瞪着眼睛愕了一下,随即面露微微得意,笑嘻嘻地欢快起来。
击缶这手绝活,那可是她最自豪的事之一。
东方语并不知道,这个残月孤清的夜,她与宁楚在这矮坡赏月起舞,高歌谈理想论人生的惬意欢笑里。
有人同样反复难眠,并且在他们之前就出了那个院子,朝更远更深更茂密的森林而去。
只因那妖魅容颜呈着病态苍白的男子,不愿意他郁愤而舒的剑气会惊动到其他人。
当他在森林里握着那锋利冰冷的长剑凌厉挥舞劈刺落叶的时候,东方语也随着宁楚一道到了附近的山坡。
墨白一轮狂劈乱挥之后,感觉心里那郁闷之气终于消散了不少。
然后,他安静下来,调整紊乱的内息。
然后,当他睁开眼眸的时候,因为四周极致的安静,所以,矮坡那边隐约的歌声便一下穿过层层障碍,直达他耳膜;而他也在一下子,几乎在听闻那婉约悠扬的歌声的瞬息之间,便已知晓高歌舒畅的人是谁。
没有迟疑,他迅速掠起,如雪衣袂便在这样寒凉的夜风下猎猎翻飞,随着他飞掠的动作在空中形成一波波幽美的浪花。
他到了矮坡附近,却倏地停下了脚步,因为他远远望见了那精灵般的少女,与那温和含笑的艳绝少年,轻歌曼舞之间,极为融洽和谐,清辉月色静静洒落他们身上,令人只觉奇异的契合与绝美。
墨白的脚步便再也无法前进一分,他悄然将自己的身体隐在了一棵大树后,然后,静静地目不转睛地望着那边山坡处,轻盈歌唱吹萧起舞的少年男女,再安静倾听着他们微微欢声带笑的轻松交谈。
良久,他眼眸落寞的颜色便在夜风习习下,一分分地深了下去。
而他自己根本不觉,垂在身侧那暗红木樼花的袖沿,因着他握得越来越紧的拳头,由顺垂而渐渐变得鼓鼓直立。
“公子。”一直安静站在他身后的玄衣少年,掠望着那边山坡处愉快交谈的男女,再也压抑不住心头愤怒,道:“你为什么不过去。”
“我为什么要过去?”墨白轻轻反问,听他的语气不似反问成刚,反倒像是在反问自己。
他与宁楚相比,宁楚实在优秀太多了,只一点,便是他永远也比不上的;那就是宁楚有健康的身体,可以陪着少女平安到老,但他——他在心下无声讥讽自嘲一笑,却只怕永远没有这样的机会。
半晌,他收回视线,垂下眼眸,忽然淡淡道:“我们走吧,不要打扰他们。”
他温醇的嗓音,仍旧十分醉人。成刚却从他冷冷淡淡的语调里,听出了受伤的味道。
成刚皱起眉头,冷冷地盯了那边山坡一眼,才大步迈在妖魅男子身后离去。
回到那个古怪的院子,墨白睡意全无,思绪纷涌如潮,心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他一进入房里,便将成刚赶了出去,而自己点着豆大的油灯,坐在桌前发呆。
洁白的宣纸被他写了、揉了、再扔了,一张接着一张,宣纸上面始终只有两个字。
那便是抬头处,曲折轻淡的墨汁写着:小语二字。底下便是空白一片。
其实被他扔在垃圾箕里的废纸,有很多张上面都写了密密麻麻的字,但却没有一张让他满意,所以,他不停地写了,撕了,再扔了。
到最后,他抬头望了望窗外那微微透出浅青的天际,终将一声沉沉叹息落在风里,而一张洁白宣纸上,亦只廖廖留下两行字而已。
他拿了桌上的茶杯,将那张仅有两行字的宣纸给压住,然后,目光往某处深深地凝望了一下,旋即便转身走了出去,悄然无声走入那繁花草树之中,孤独地穿行过那个他熟悉的阵法。
翌日,东方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而在她起床之后,目光在众人里巡梭了一遍,都没有发现那个妖魅男子颀长俊美的如雪身影。
她心下无端一沉,这情况太奇怪了。
夏雪看了她一下,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悄悄塞了一张纸到少女手里。
东方语愕了一下,迫不及待便低头看向纸张。
只见上面的笔迹骨清秀奇,但却似乎隐含着某种拖沓的无奈感。
那张纸上面,只有两行字。
抬头:小语。
结尾:我走了。
没有署名,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就像只是单纯的冰冷无情地陈说着一个事实。
东方语立时感觉体内有阵凉意飞速窜过。
不是因为这短促的信,而是因为这上面的语气,冷漠得让人惊心,也令人莫名的恼怒。
“这是什么意思?”少女扬眉,那黛黑的眉毛因她压抑不住的恼怒而微微抖动了起来,她将那张洁白的宣纸举在空中晃了晃,宣纸迎着阳光,在地面落下孤寂的影子,“他亲手将这东西交给你,然后就跟我来个不辞而别?”
夏雪眼睛里微现错愕,她似乎还未见过少女如此恼怒的生气模样。
看少女暗地磨牙的神态,似乎真的恼得很呢。
“不是。”夏雪摇头,“这张纸是在他房间桌子上发现的。”
墨白,你丫丫的混蛋!
少女气得在心下发起狠来。莫名其妙跟她玩哪样!
生她的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就是说,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夏雪点头,道:“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辰走的。”
混蛋,混蛋!
东方语在心里恨恨又骂了几句;忽然抬步往墨白之前所住的房间走去。
她进入房内,一眼便看见那只挤满白色废纸的垃圾箕。手动,指尖一扣,再提起反倒,垃圾箕里面的废纸便被她哗啦啦地倒在了桌子上。
有些是揉皱便扔进去的,她张张展开;有些是撕碎了的,她拼凑不起来;只能依稀凭着只字片语猜测着上面的本意。
夏雪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举动,也默然在旁边帮忙,将那些被丢弃的宣纸,一张张烫平,整齐地叠放起来。
少女便一张张慢慢地无声阅读,渐渐地,她原本透着郁愤恼怒的脸色,便这张张皱巴巴的宣纸里,变成了心疼,明亮眼眸渐渐无声染上一层迷蒙。
张张被人丢弃的宣纸,那点滴墨汁的字里行间,都在无声地诉说着那人对她的情意;还有他在字里行间小心翼翼透露出来的一种自卑的情绪。
良久,少女轻轻闭上眼睛,任凭眼睫将她心底翻腾的情绪紧紧锁在眼底。
傻瓜!
一声含嗔透恼的暗骂,少女风姿卓绝容颜便忽然绽放出一抹惊艳人眼的绚丽笑靥。
夏雪看得呆了呆,有些不明所以试探唤道:“语姑娘?”
“嗯,我们走吧,”少女睁开眼眸,流转眸光里,又再是一贯的漫不经心,潋滟笑意里,她目光忽然一凝,道:“等等,先将这些东西烧了再出去。”
那些载着某人搅腾心事的宣纸在她一声低语里,在袅袅轻烟里化为了灰烬。
“语姑娘,我们今天也回帝都吗?”夏雪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意态轻扬的神采,有些拿捏不准她的态度。
“不。”少女笑晏晏昂头,看着幽远的蓝天金日,“我们在这再住一段日子。”
某个人喜欢乱吃飞醋,那就让他吃个饱好了。
少女笑吟吟眯着眼眸,脚步轻盈,神态悠然惬意。
夏雪看得呆了呆。
语姑娘这转变也太大了吧?刚才还怒气冲冲恨不得要找人拼命;哦不,是想要找公子拼命的架势,怎么一转眼,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得比院子里盛放的花儿还灿烂?
梵净师太对于墨白的不辞而别,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不满,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哦,他不愧是那人的弟子,连脾气禀性都相似得很。”
言语之间,神态浮出一线嘲弄,与隐隐的痛恨。
但随即,她看着那姿容卓绝的少女,又十分高兴道:“小语,你在这多住些日子。”
她亲热地拉着东方语,眼含怨怪地瞟了那神色温和容颜艳绝的少年一眼,道:“你不是想要多了解一些解毒的法子吗?那正好,反正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再另收徒弟,偏那个人自小骄傲,不肯学我这身医术;你一定不忍心见我将这身医术带进棺材去吧?”
东方语闻言,愕然抬眸望了望宁楚。
听梵净师太这意思,是打算将医术传授给她了?
宁楚却垂着眼眸,像是没看见少女那微微透着质疑含着求救的眼神。
他坚持了十几年的东西,当然不会因为梵净师太几句自怜的激将而改变。
梵净师太有意将医术传授给东方语,那也是他乐于见成的事;他又岂会出面救场。
“师姑,你还年轻,以后有缘再多收个徒弟也未尝不可。”东方语收回视线,心下有些薄恼起来,直骂宁楚不仗义。“当然,现在有机会向师姑你请教医术上的事情,那是我求之不得的荣幸。”
梵净师太那听闻她前句本来便要冷下来的不悦脸庞,因为她及时的后半句,飞快地收敛了起来,目光复杂地看了少女一会,才淡然道:“嗯,既然这样,你要在这多住些日子。”
“这里如此清静美好,就是师姑你现在要赶我走,我也要在这赖着呢。”少女轻轻娇笑,弯起了眉眼含着几分撒娇的姿态。
逗得梵净师太心下大乐;而宁楚看见她娇憨甜美的模样,莫名的便觉心下激荡起来。
“反正早一天晚一天回东方府那个地方,也没什么差别。”少女眨着明亮眼眸,嫣然含笑脸庞尽是不以为然的神色。
梵净师太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眼睛不时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她目光忽然凝在了少女颈项之处若隐若现的木质饰物上,缓缓地含着一丝小心翼翼,道:“小语,我记得你说过,你脖子上那个木质吊饰应该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对吧?那你可一定要好好保管它,千万不要弄丢了。”
东方语闻言,讶然低头垂目瞄了自己脖子一眼,这话她已经是第二次听梵净师太对她提起了。
她想了一下,伸手将木质吊饰取了下来,目光含着疑虑,反复地看了又看。
“师姑,是不是这块吊饰还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所以你才一再叮嘱我要小心保管?”
“没有。”梵净师太眼底一瞬闪过莫名复杂的慌乱,有些勉强地笑道:“我只是觉得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是她留给你的念想,既然它陪伴了这么多年,你一定也很珍视它,这才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少女垂下眼眸,默默沉吟了一会。
既然梵净师太不肯说实话,她再追问也没用。
接下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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