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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地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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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烟雾缭绕的奈河正波澜不兴的蜿蜒流淌。
奈河里面?
西齐愣了半天:“……畏罪自杀?”
“怎么可能是自杀?!”无申一个眼神丢到珩胥身上:“他杀。”
“……”
看西齐不说话,无丘又一个劲儿的叹气摇头:“太狠了太狠了,刚问出来你们关在那葫芦里就一脚把人踹下河去了,救命都不让喊一声。”
“……”西齐继续默然片刻,突然反应过来,皱起眉,“葫芦?什么葫芦?”
这时面前扑过来一个人,抱着他就嗷嗷哭:“西齐哥哥你没事……呜呜,我听说你和姗姗被关进太上老君的盛丹葫芦里,那时兀方还说你们肯定已经被化成脓水了,还好你没事……呜呜……”
西齐刚从乌烟瘴气的法器里出来,本来就有些力竭,被这一扑扑得险些跌到地上。
后面过来的毕池立刻上前把人拎开:“习书,你也不算轻了,哭就哭扑什么扑,要是你西齐哥哥没被那葫芦化了反倒被你压没了可怎么好?”
典型的毕池式语重心长,习书不太好意思的破涕为笑,西齐也忍不住笑了笑,但很快又敛了笑容:“你是说,兀方竟是用太上老君的盛丹葫芦关的我们?”
这怎么可能?兀方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拿到太上老君的法器?
毕池撇撇嘴:“他怎么拿到太上老君的葫芦我们可就不知道了,珩胥君一听说你们是关在这葫芦里,脸色都变了,哪里还顾得上多问,找到葫芦直接整个劈开了,要是晚来一步……”
毕池本来想说幸亏来得及时,可话到嘴边又猛地顿住,扭头看看那边神色灰败的珩胥和他怀里一动不动的柳姗姗,降低了声调:“咳,好像……还是来晚了。”
说话间已有许多人闻讯而至,疾步赶来的孟婆过来扬手就把孟庸打得尖叫连连:“孽畜!!你……你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难道我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
孟庸不停的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奴婢是一时财迷心窍……兀方,兀方他说要找西齐报仇,他听说太上老君的法器暂时寄放在掌毒药司那里,就买通掌毒药司的药童偷出法器,说用完了马上放回原处,一定不会被发现,第六殿的地狱也是他偷偷开的门,要放出里面的鬼魂引开大家的注意力,他还跟我买了些**的药涂在暗器上迷昏西齐……他跟西齐交手时那柳姗姗无意经过,兀方说她要是看到了说出去我们都没法活,而且她跟西齐相好,干脆就一起关进了葫芦……这都是兀方主谋的,奴婢当时只是过去给他送迷药,其他什么都没有做,娘娘饶命啊娘娘……”
无申囧着脸,看看珩胥又看看西齐:“……跟西齐相好?如今就是个白痴也该知道姗姗是跟谁好的?”
孟婆只沉着脸看孟庸苦苦哀求,不想理会,看到柳姗姗气息全无的样子,更有些着急:“怎么会这样?珩胥君你可有渡些仙气试过?”
珩胥摇头:“渡了,没用。”
上古神器炼妖壶可造万物,亦可收万物、毁万物。威力其次的便是观音手里的羊脂玉净瓶和太上老君盛丹的紫金红葫芦。像柳姗姗这样的寻常凡人,收进去一时三刻就能化个渣都不剩,虽然有西齐在没让她这么快被化了,可吸进了这么多烟瘴戾气,珩胥渡的些许仙气也只能是无力回天的了。
孟婆自然知道这些,一时默然无语。
远处阎罗王和掌管第六殿的卞城王也奔了过来,阎罗王刚刚万念俱灰的嫁了女儿,又马不停蹄的碰到这种事,一个头痛成两个大,没等走近已经扯着大嗓门嚷起来:“哎呀我说珩胥啊,你小子下手太狠了,平日也没见过你这么心急,这么大个事儿你好歹把人留给我和卞城王审一审,要丢下河也先留个备案再丢嘛……”
没等嚷嚷完他就被毕池等人连拖带拽的捂了嘴:“阎罗君,这会儿您还是别去招惹珩胥君,恐怕怒火攻心正上头呢……”
阎罗王这时才看到柳姗姗的样子,大约猜出了个轮廓,却反而嚷得更大声:“那你们还一个个跟木头似的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找人来救啊!”
一旁的卞城王提醒道:“地府里最擅长医术的是掌施药司和掌毒药司,掌施药司的司神眼下正带着众弟子外出云游采药,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那掌毒药司……”
珩胥已经转身就走,其他几人也急忙跟了上去,西齐本也想跟上去,被毕池拦住:“你就别去了,就算你身子耐受力强也别硬撑,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别落下什么毛病来。”
西齐本想辩驳,犹豫了会儿还是咽了回去,转身缓缓往转生殿走去,习书自告奋勇的跟了上去。
而卞城王看着珩胥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我还没说完呢,掌毒药司跟掌施药司虽然都精通医学药理,可掌施药司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掌毒药司那帮混账却是最喜欢做毒药害人的啊……”
。
掌毒药司的殿阁在地府一处幽深偏僻的山脚下。
阴曹地府七十六司中,就数它的名号最为响亮,确切些说是臭名昭著——掌毒药司跟掌施药司完全站在对立面上,一个爱好制药救人,另一个则狂热于制毒害人,因此很少会有人愿意主动来这里找罪受。
无申无丘虽然在阴曹地府呆了这么久,却从没跟掌毒药司打过交道,只知道掌管这里的毒药司神名叫则首,连面都没见过。看着眼前那阴暗发霉摇摇欲坠的三两间破屋,一派荒芜凄凉的光景,别说殿阁,就连乡野破草棚也比这里顺眼得多,不免有些瞠目:“堂堂掌毒药司,居然连修缮房子的经费都没有么?”
正说着,前方通往大门的道路中突然冒出了两个童子打扮的男孩子,一个青衣一个红裳,俱是明眸皓齿的美少年,两人并肩看着对面的众人,嫣然而笑——
“哟,掌毒药司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多人扎堆来送死的了。”
“嘿嘿,师父交代过要在外面就把人干掉,打扰到他就不好了。”
“那就比谁杀得快杀得多,你若输了就把身子给我做毒蛊饲料,如何?”
“比就比,再给你几千年你也赢不过我。”
……
两个少年说得热烈,全然无视了面前众人,孟婆上前对两人客气道:“碧砂,朱翠,我们是来找则首司神的,劳烦你们俩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孟婆请他帮忙救个人。”
青衣少年一听便吃吃的笑,美得如罂粟一般:“孟婆娘娘,碧砂没有听错?你们来找我师父救人?”
红衣少年也嗤笑:“你们走错地方啦,我们掌毒药司对救活人没兴趣,来这里都是来找死的,想活命还是赶紧走。”
掌毒药司里出混账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心狠手辣是入门的必备特征,但掌毒药司胜过掌施药司的一个地方就是:虽然他们热衷于制毒下毒,但若心情好,他们却能把掌施药司都救不活的人给治得活蹦乱跳。
这些个顽劣随性的阴吏时常是连十殿阎君都不放在眼里的,所以即便是孟婆出面,这两个守门童子也毫不领情。
无申无丘有些心头火起,想起刚才孟庸交待的话,无申凉飕飕道:“你们俩就是则首司神的药童,是哪一个偷偷跟兀方勾搭给了他老君的葫芦,还不收拾收拾准备下地狱受罚,还在这里嬉皮笑脸?”
却不料碧砂不屑的切了一声:“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刚才就已经被我师父拿去喂虫子了,还用得着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那种一点小钱就能收买的败类,实在有辱我们掌毒药司的门风。”
“……”
掌毒药司向来以出混蛋败类闻名,有辱他们掌毒药司的门风的,那应该是个书德兼优的好人才对?
不等无申再开口,就见碧砂对后面的珩胥惊奇道:“诶,后面那个神仙,你抱着个凡人的死魂来这里做什么?”
朱翠也眯眼看了会儿,却是喜笑颜开:“嘿嘿,还没冷透,新鲜的死魂正好最合我的蛊虫的胃口……喂,你把她卖给我作饲料。”
珩胥神色一冷,还没开口,突然从后面破屋子里嗖的砸出来一个东西,重重打到朱翠后脑勺上,随即又走出来一个青年男子,边走边骂:“败家臭小子,钱都让你拿去买饲料了,还敢买?你是不是准备让老子以后连这漏风屋子都没得住啊?”
朱翠抱头乱跳喊着师父饶命,碧砂则哈哈大笑看热闹。
若不是之前已经确认过这里就是掌毒药司,众人还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文质彬彬广袖峨冠的秀丽青年就是臭名昭著的毒药司神则首。
而且,他呆在这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却是怎么把自己身上保持得如此整洁的?
则首走到两个童子身边,抬眼看了看对面几个人,抬手就往两个童子脑袋上一阵猛打:“他们来了这么久都还没死,你们还混什么混,统统给老子滚进炉子当药引去!”
……
或许文质彬彬这个词不该糟蹋在他身上。
孟婆并未计较则首的态度,又客气的把来意说了一遍。
则首想都没想:“不救。”
“……”
珩胥上前道:“救活的没兴趣,救死的呢?”
“死的?”则首这才正眼看了看珩胥和他抱着的柳姗姗,却露出一脸的费解,“当然没兴趣啊,死都死了还救她做什么?”
“……”
无申无丘紧张的一左一右拽住珩胥的衣袖,以防他会一个气血上头冲过去把则首也踹进奈河里。
其实珩胥倒还算平静:“则首司神盗了我师父太上老君的盛丹葫芦,如今还让药童偷出去害了人,因果业力天道轮回,则首司神若不及时补救,那脸皮再厚恐怕也抵不过天上劈下来的天雷的。”
混账如则首,从小被雷劈到大,天打五雷轰对他来说就跟玩儿似的,用天雷来威胁他其实该算作是一个失误。
但他仍被珩胥的话刺激得暴跳起来:“臭小子你别胡说啊,谁偷你师父的葫芦了?那么个破葫芦倒贴钱我都懒得去偷!!是那个死老头子非要让我帮他清理里面的戾气,死皮赖脸塞给我的,要不是看那些戾气能炼出上好的毒药,老子才不帮他!!”
珩胥毫不在意他的暴跳,云淡风轻:“可惜我师父把如此重要的法器托付给你,如今却被劈了个粉碎,到时我师父问你要回,你却要如何交代?”
则首闻言却立刻转怒为喜,幸灾乐祸的睨着珩胥笑道:“嘿,你还当我不知道?你为了把这个小丫头弄出来劈碎了自己师父的宝贝疙瘩,我倒要看你怎么跟你师父交待!”
他不笑则已,一笑起来,便显出妖娆绚丽的神态,如同色泽艳丽的剧毒,蓦的却让人觉得心慌。
珩胥面不改色:“谁说是我劈碎的?谁看见了?”
则首一愣,就见无申无丘毕池等等一干人等反应极快,纷纷坚决摇头:“我们没看见。”
孟婆坦然笑道:“我来得晚,真没看见。”说罢去看身边的阎罗王:“阎罗君可曾看见?”
阎罗王虽然是不放心他们才跟过来,却仍在计较珩胥把兀方过早的丢下奈河,语气便还忿忿的:“还能看见什么?我到的时候葫芦影子都没了。”
见众人表态完毕,珩胥便总结道:“我师父那盛丹葫芦是长在天地鸿蒙间唯一一根葫芦仙藤上的紫金红葫芦,乃无上珍贵的宝物,托付于则首司神期间却因保管不力无端被损,我师父虽然慈悲宽广,可若得知宝物被毁,想必还是会前来与司神计较的。”
……
太上老君是谁?是三清六御中三清之一的太清道德天尊,且不说道行地位如何,若是招惹到他老人家头上,光是说佛论法都能把你活活说死。
则首脸上顿时憋得色彩斑斓,气不打一处来:“喂喂,你也太无耻了!!”
珩胥客气道:“无耻不敢当,不过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已。则首司神于此道应该比晚辈更为精通才是。”
则首的脸露出被人踩了几脚还拿鞋底使劲碾又了碾的表情。
他憋了半晌,终于拢着袖子过来瞟了面色青白的柳姗姗一眼:“要救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救活的,虽然你渡了些仙气给她,可也撑不了多久,有本事你就马上去东海找些上好的夜明珠来给她镇魂,若迟了一时半刻那都没法救了。”
东海的夜明珠是稀世珍宝,上好的夜明珠更是千金难求,就算珩胥立刻赶到东海龙宫求得夜明珠再马上赶回来,迟到一时半刻也是必然的事。
则首于是得意洋洋的看着珩胥,神色满是挑衅。
毕池想了想,扭头问无申:“上好的夜明珠?姗姗那棵珊瑚树上好像挺多的?”
无申更是一脸贱格模样:“多得把她整个埋起来都行。则首司神要用多少颗?我这就回去给你拿。”
则首的面皮狠狠抽了抽。
珩胥摇头:“不用回去了。”说着手往半空一抓,再摊开手时那棵缩小版的珊瑚树连同满树的夜明珠便都闪亮闪亮的立到了他手心上:“这些够用吗?”
则首:“……”
在掌毒药司门口僵持了不到一刻钟就顺利进了大门,还让乖戾任性的毒药司神答应救人,这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
则首郁闷的让珩胥把柳姗姗和夜明珠放到屋里唯一干净的床上,然后撵人:“你先回去,等我通知你领人再过来。”
珩胥点头道谢,刚要离开,则首又叫住他:“喂,我帮你治这个丫头,那葫芦的事我可就不管了啊。”
珩胥笑道:“则首司神若把姗姗救回来,此事我自然会去找师父解释。”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救不回来的话……
则首被气得要死:“滚好不送!!”
(阴曹地府七十六司,小生看到资料的时候悲催得想吐血,掌毒药司的司神居然是牛郎!!!天理何在啊,非要人家憨厚老实一往情深的牛郎同志去玩毒药……于是小生顶着锅盖篡了牛郎兄的权,如果有刨根问底的童鞋不满意小生捏造出来的则首司神,那就去银河边找牛郎玩儿~—3—~)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补完,祝大家周末愉快~~
看到小生画的西齐和无申后幻灭了的童鞋,请在内心默默的幻灭,不要说出来哦~~(≧▽≦)/~
表示小生毫无绘画功底,是参考了现成的图片模仿画出来的,纯粹手痒,签字笔+白纸+相机拍照+微量PS的效果,如果不合大家的胃口请勿pia~~—3—
阴曹地府的天光亮了暗,暗了再亮,一晃便已过了两个昼夜。
柳姗姗觉得头脑昏沉,四肢僵硬。
恍惚了好一阵子,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醒了。
似乎是很长久的沉睡里,她一直在做梦。梦里有她还活着的时候发生的一切,有来到阴曹地府后发生的一切,还有很多千奇百怪一醒来就记不住的事情。
就像以前寻常的做梦一样。
于是说,她这绺小魂魄还没有变成脓水?
想到这里,失去意识之前那番痛苦又在脑海中重现,如同再度身临其境。
柳姗姗直挺挺的躺着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眼,四下打量。
入眼所见——寸草不生的地板,随意丢放的盆碗罐瓮,肮脏残破的箱柜桌椅,破损欲坠挂着蛛网的门窗,堆满屋角难以分辨的杂物,视线回到正上方,是破了几个大窟窿的屋顶。
这里是……猪圈么?
柳姗姗眨了半天的眼,很久都不敢看自己是躺在什么东西上。
明媚的天光从屋顶的大窟窿洒下来,落在身上,久了便有些融融的暖意。
柳姗姗正酝酿着打算坐起来,破了一半的门啪嗒一声被推开,她扭头看去,就见一个红衣少年抱着什么东西蹦跶进来。
少年看到她睁了眼在看他,立刻凑了过来,精雕玉琢的容貌一下子放大在柳姗姗面前:“啧啧,你怎么就活了,真是可惜,我还想看看如果师父救不活你那个神仙能无耻到什么地步呢。”
他一边遗憾的叹气一边把手里的东西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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