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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公主秘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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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这位小格格此行的目的。

嫁到蒙古至今,公主几乎足不出户,自然也与班第的亲眷没有任何接触,而吉尔格勒身为班第的胞妹,如今冒雪前来,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请格格用茶点。”云秋端了热奶茶来,又放了些点心在炕桌上。

吉尔格勒闻着奶茶香,很快转移了注意力,端起茶碗,连喝了三碗热奶茶,寒气顿时一驱而散,冻僵的四肢也麻麻酥酥缓了过来,觉得浑身放松,一屁股坐到炕上,对那些精致的点心起了好奇心,“匈讷格,这是从你们大清国带来的么?”一双乌黑圆滚滚的大眼睛直盯着桌上的紫玉糕发着闪闪的光。

“材料是带着来的,可这糕点却是现做的,虽说天寒不怕坏,但还是做现成的可口,格格尝尝。”公主瞧她的样子,定是生长在草原,吃惯了奶制糕点,不曾尝过新鲜。

吉尔格勒早已蠢蠢欲动,竟毫不客气地塞了一整块进嘴里,许是吃得过急,噎着喘不了气,公主见势忙叫云秋端茶来,顺着她的背,慢慢来回抚着,“格格慢着点,京师的糕点得细细品,才知味儿。”

吉尔格勒大口喝茶,用力咽下,瞪大着眼睛连连点头,待缓了过来,才又照着公主说的方法小口小口咬着,慢慢咽着,学得有模有样儿,公主笑了笑,吉尔格勒面露喜色道:“好吃!匈讷格,我能再吃一块么?”

公主笑着点了点头,任由她吃了所有糕点,原以为这样便可以安安静静,哪知她吃着点心也不消停,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道:“真羡慕阿哈,可以天天来这儿吃这么好吃的点心!”

公主身形一颤,看向她,“外头下那么大的雪,格格今儿怎想到来我府里了?”

“阿哈'3'继承了阿布'4'的爵位后,便少有工夫和我说话,今儿是……”吉尔格勒的神色忽然一黯,垂下了头。

今日是她的生辰,她本想阿哈能够陪着她庆生,不想等到黄昏落日,阿哈依旧没有回来。过去阿布与额吉'5'尚在时,每年都会陪着她庆生,而今,额吉不在,阿布亦跟着去了,她只有阿哈一个亲人……

她原本独自呆在格儿内,可一个人在幽幽漆黑的大雪夜里总感到孤独无助,呆呆地望着炉火星子,不知不觉便想到了阿哈的妻子,那个来自大清国的高贵公主。

数月以来,她不是没有听说过传闻,都说这位公主嚣张跋扈,不与人亲近,她却一直好奇,想亲眼见一见,只是碍着阿哈不许她打搅公主清静,更怕她的性子冲撞了公主,才迟迟不来,可今天日子特殊,又或许是与她阿哈耍一下性子,她终是胡搅蛮缠见到了公主的庐山真面目。

见了才知,公主并非他们说的那般不近人情,而是门外的侍卫太过死忠,不知变通,若非她在外以声夺人,怕也要失望而返了。

相反,公主更像个温柔恬淡的女子,不追究她的擅闯,还请她吃大清国的点心,那是吉尔格勒从未想过的。

公主静静地瞅着她,不知她内心已经历了一番百转千回,虽不知她来此的真实目的,可从方才的神情来看,估摸着她并非受人所托而来,这一点倒是令她放宽了心。

“格格想找我说话?”

“嗯,阿哈本是答应了给我庆生,可他被公务缠身,压根儿顾不着我了。”

公主微微一愣,不想今日是她的生辰,脑海一闪,忙对云秋道:“云秋,你再去做些萨其马酥来。”云秋转身走后,公主又对吉尔格勒笑道:“我不知今儿是格格的生辰,没备什么礼,若格格适才的紫玉糕在肚里消了,便再尝些萨其马酥吧。”

吉尔格勒眼睛一红,泛着滢滢泪光,一下子抱住了公主,小女孩的天真令她不忍动怒,只是愣愣地任由那孩子抱着,似是喜极而泣的声音传入耳内:“匈讷格……定是阿哈告诉匈讷格的,对不对?每年生辰,他们都会做好多萨其马酥为我庆生……可是额吉走后……便鲜少再有了……”

耳边的呜咽声,一声声颤动着,撼动着她心底深处,这孩子也是想她过世的父母了,想要亲人的呵护,她虽也有其余的兄弟姐妹,却总不及一母同胞的兄长来得亲厚,在这样的喜庆节日里,她的期盼落了空,心里准是难过极了。

“素闻草原儿女坚强豪爽,如今这般哭哭啼啼,若叫你阿布额吉瞧见,定要指着你鼻子笑话一两句,别哭了,今儿你来我这儿,就当是我给你过生辰,也是……一样的。”公主轻轻摸着她的头,好生劝慰,心里虽不愿承认自己是班第的妻子,可也不想这孩子难受,唯有忍一忍,代替她的阿哈给她过个生辰。

许是触景生情,吉尔格勒的遭遇也让她想到了自己,想来,她这一生倒是没给德塞贺寿过几回,于是便将眼前的吉尔格勒当作是自己的弟弟德塞,也好宽慰当年未能得见塞儿最后一面的遗憾之心。

吉尔格勒惊喜地挣开她,抬起头,此刻闪动的眸子内净是喜色,随即咧嘴一笑,当真是变化多端,叫她无奈一笑,摸不着头脑。

有人给自己过生辰,吉尔格勒的心里自然是喜不自禁的,可她仍有遗憾,若是阿哈也在,那才叫一家团圆呢!

小丫头眼珠子骨碌一转,拉着公主便口无遮拦地说:“匈讷格,你这儿又大又气派,一个人住是不是太冷清了?我可以时常来陪陪你么?”

公主迟疑了一下,方道:“好是好,只是格格莫要嫌我沉闷才好。”

“不嫌不嫌!平日没个人说话,真是闷死了!”吉尔格勒连连摆手,撅着小嘴嘟囔道。

想她身为亲王格格,在这草原之上的真心朋友却寥寥可数,好不容易遇见个人说得上话,吉尔格勒定是要纠缠到底了。

“公主,外头来人通传,说有个穿着蒙古袍子的丫头在外嚷嚷,您瞧着是不是……”

就在吉尔格勒欢喜与公主得意亲近的当儿,嬷嬷与门外太监交耳一阵,旋即进屋走到她们跟前,瞅了吉尔格勒一眼说道。公主讶异看向她,只见她忽然皱了眉头,脸色并不好看。

“可是格格的侍女前来寻人了?”公主瞧她的模样,想她定是偷溜出来的。

吉尔格勒轻轻点了点头,“大雪天的,他们哪儿都不让我去,好不容易见他们松了眼皮,我才能来找匈讷格。”

公主叹了口气,这样的天气里出门确实叫人不放心,幸而她来的是公主府,若去了其他地方,只怕又要闹出些事端来,本想说上几句不是,可碍着今日是她的生辰,便也没多说,只道:“格格赶紧回去吧,别叫人急坏了。”

吉尔格勒舍不得离去,眼巴巴望着她,公主余光一瞥,瞧见云秋正端着冒着热气的萨其马酥来,站起身道:“云秋,将这点心装入食盒,交给外头的人带着,就说格格即刻回去。”

不等吉尔格勒央求,公主率先给她做了主,这会儿她也乏了,怕是与这丫头耗不得太久。

云秋老老实实取了食盒,装了点心,为求保温,又在外头裹了厚厚一层棉布,出去了又进来,对着公主恭敬道:“主子,东西都已备好了。”

“再将我那件红色的貂裘披风取来。”

“是。”

云秋走进里间,翻箱倒柜一阵,手捧着貂裘披风交给公主,公主亲自为吉尔格勒披上,细细打了个蝴蝶结,道:“这披风虽大,却也好挡挡风雪,若是走路不方便,叫人提着下摆就是。”

“匈讷格这披风可真好看!”吉尔格勒满是欢喜地打量着她的上好披风。

“格格若是喜欢,便当是寿礼拿去罢。”

“那怎么成!若让阿哈知道,定要说我没规矩了!”

“不碍事,你阿哈那么疼你,若他知道自个儿忘了厚很度的生辰,哪还顾及规矩不规矩,早该自责万分,恨不得买了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给你做寿礼!”

吉尔格勒嘻嘻笑着,心里越发喜欢这位公主,果真外头的谣言不可轻信,公主是个好人,又平易近人,对她也是那般温柔,阿哈娶了公主,当真是天赐的福气!

吉尔格勒收了礼,便由云秋送着出了门,顿时,屋子里又一片寂静,只有两个外界听不见的声音彼此照应。

“想来你在我身子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否则真不知如何应对她。”

“起初我也以为她是为额驸之事而来,不想她只是想找个人陪着庆生。”

“这丫头也不招人嫌,往后便可来这儿陪我解解乏。”

“也是,想必今后的日子你也不会乏闷了……”

……

在公主身体里的洛敏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再也没有出声,离开紫禁城已有数月,可她非但没有遗忘玄烨,反而思念更甚,而方才的吉尔格勒更令她想起了从前,想起了冰月,想起了德塞,想起了他们的七八年前……
 

第50章 第五十章
度日如年也好,时光匆匆也罢,晃眼日子又到了仲春时节,广袤的草原褪去了金黄外衣,盖上了广阔一片青绿,风过无痕,唯有青草“沙沙”被风拂动,蔓延数里的淡淡草香。

而在草原的东北方向,一座华丽堂皇的府邸内,花草清香,四溢流芳。

府内的一处花园,山石溪水畔,一缕缕青青的柳丝随风飘曳,织出了一片轻烟,而那烂漫的桃花宛如一团团红云紧紧簇拥着盛开,晕染了清水山石,牵惹着人的抚爱之心。

温柔的微风吹拂花瓣,一片片相互交叠着落于假山、石路、清溪……娇嫩的桃花瓣漂浮在清溪水流之上,泛起点点涟漪,旭阳映射下,波光粼粼,在园中曲折萦回、潺潺流淌,忽而穿过玲珑石山,忽而绕过红瓦凉亭,到绿杨桥下汇成一潭清池。

池水如镜,倒映着亭台楼阁、绿柳红桃,也倒映出了亭内凭栏而立的公主格格。

仲春晴好,格格兴致高涨,拉着公主外出游园赏景,公主今日穿了一件杏黄衫子,在绿柳红桃间闪着亮亮的光,别具风味,描画出她娇柔纤细的腰身,而那一头乌云般的黑发绾上头顶,堆云成髻,光可鉴人。

挨着她的吉尔格勒格格,穿着一身绣工精致的蒙古袍子,褪了高帽,满头的发辫上缠着玛瑙、珊瑚、碧玉珠子,脑袋儿一晃一晃,清脆好听。

吉尔格勒望着水中两人的倒影,神采飞扬道:“匈讷格今儿特美!我也要快快长大,和匈讷格一样,成为科尔沁草原上最美的姑娘!”

吉尔格勒的天真无邪,总让公主哭笑不得,这些日子与她相处,倒也令她心胸宽阔不少,不似起初嫁到这儿孤苦无依,这丫头的乐观令她也开朗了几分,掩去了几分跋扈。

她不再如当初那般,需要身体里的洛敏出现方能应付眼前的小丫头,而是被渐渐软化,慢慢接受与她相处。不过对于她的额驸,她仍旧一如既往,冷冷淡淡,不许他靠近自己半分。一来她并不喜欢这个沉闷的额驸,二来她也不想被身体里的灵魂折磨,她的心里始终忘不了玄烨,以致时时刻刻抗拒着额驸。

而对此,天真的吉尔格勒并不知,因为白日她的阿哈忙于公务,夜晚她又不在,所以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生活,只偶尔遇见她阿哈时,问上几句,阿哈是个内敛的人,往往对她语焉不详,便也造成了误会,想成了他是出于羞涩。

在吉尔格勒的心里,阿哈娶了公主,那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子了。

“格格如今也是个小美人儿,若再长几年,定是要倾倒这草原上所有的未婚男儿了。”公主笑看着吉尔格勒,这个孩子虽比自己小了七八岁,可辈分却比她大整整一辈,荣惠与班第一个辈分,论辈,她也要喊吉尔格勒一声“小姑姑”,可如今她嫁了班第,便又成了那孩子的嫂嫂,满蒙婚姻总没有汉人那般讲究,她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眼下看着她,倒又令她想起了远在紫禁城里的荣惠,想着再过几年,待她长大了,兴许便要参加八旗选秀了。

吉尔格勒似乎从未想过如此长远之事,依旧沉浸在公主赞美后的羞涩情绪中,微微低着头,望着水面的倒影,酡红的双颊宛若桃花映面,粉嫩又惹人怜爱。

如此美态,望进公主眼里,直达内心,在她身体深处沉寂许久的灵魂似乎隐隐骚动着,透过她的双眼,将这一切纳入内心,一阵一阵抽痛着,久久难以平复。

“匈讷格!”吉尔格勒突然抬起头,直起身,与她面对面,拉着她眨了眨眼,“这么好的天,咱去草原遛马吧!光是呆在亭子里看这些花花草草多没意思呀!”

吉尔格勒确实是我行我素的草原儿女性子,不与公主见外,胆大直爽,不喜拘束,而公主府再大,她也耐不住一直被憋着,只想骑马驰骋,那才叫痛快!

公主被吓回了神,看着她,禁不住笑意,两个月来,这丫头终是憋不下去了。想来她也许久没有骑马了,只怕是生疏了不少,不敢轻易应了她。

“我多年不曾骑马了,怕是马上功夫早已生疏,扫了格格的兴致,若格格今儿兴头浓,我叫几个侍卫陪着格格,一来可以助兴,二来也好有个照应,格格觉着如何?”

吉尔格勒听了她的话后,立马就撅起了小嘴,“叫那几个木头陪着才叫扫兴呢!生疏了才得多练,匈讷格,去吧去吧!阿哈前儿叫人挑了匹好马,一直养着,都没好好骑过呢!”

吉尔格勒如此执着,倒是让她为难了,可耳边黄鹂清亮高唱着,好似也催着她出去走走,确实,在那一刹那她绷紧的心弦微微一动,吉尔格勒继续推波助澜:“匈讷格定是没见过成群结队的牛羊,骑马赶羊,可自在、可痛快啦!就像一阵风,无拘无束,想吹向哪儿,便往哪儿吹,谁也抓不住!”

就像一阵风……谁也抓不住……这一刻,她是真的被吉尔格勒说动了,犹记得最后一次骑马,不也是为了抒发心中的不快么?

公主放远了目光,对站在边上许久的云秋唤道:“云秋,去将那身骑马装找出来吧。”

“是,奴才遵命!”云秋喜不自禁地跑上前,恭顺领命,过了这么久,主子封闭的心总算是打开了一些。

公主回到屋内,换了一身骑马便服,脱下了高底鞋,穿上马靴,颇具英姿,她看着阳光下的影子,不禁微微愣神,而一旁的吉尔格勒早已按耐不住,拽着她便要直奔马场。

公主随着吉尔格勒格格离开了公主府,打发了随身跟着的侍卫侍女,谁都没有带上,一路奔跑,吉尔格勒几乎不喘一口气,倒是累坏了久居深闺的公主。

马场牵马,公主挑了一匹性子温和的蒙古马,腿短一些,平日训练得好,不惊不诈,也不怕坐高了摔着。吉尔格勒的马全身雪白,毛色光泽漂亮,外貌俊美秀丽,据说这马产自伊犁,性子极其温顺,不必叫人担心过多。

“吉尔格勒——”当她们正要上马,远远地传来一声叫唤,那声息浑厚而具穿透力,在这空旷的马场之上打旋着回音。

公主拉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颤,虽隔了很久,却清楚地记得声音的主人。

“阿哈!”吉尔格勒惊喜地转过身,朝着远远走来的班第用力挥手,班第大踏步走近,而在看到转过身来的公主时,又立即顿住了步子,犹如化石一般僵住了身子,直愣愣地盯着公主。

吉尔格勒见此便觉得奇怪,又喊道:“阿哈?你怎么了?”

如在头顶敲响了一记警钟,班第回过神,抖了抖身子,即刻朝公主叩礼:“请公主安!”

“免了吧。”公主淡淡瞅了他一眼,好似一下子没了兴致。

吉尔格勒瞧着他们一拜一起的,心里倒不是滋味,早听说大清国的规矩甚严,即便是公主的额驸,夫妻之间也如君臣,不仅不能和公主同居内宅,就连平日见了面也要恭敬对待,光是想想便觉得不近人情,如今亲眼所见,当真是没有天理!

吉尔格勒正对此忿忿不平,班第今日倒是破天荒地走近公主,整颗心“突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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