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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佞妃昏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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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心底的力量和温暖再次充盈,雷策张开嘴,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
“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十一哥!”。
约是一盏茶的功夫,雷策听见有稚嫩的声音在叫他,回过头去,他看到了在雪里跑得磕磕绊绊,急得他身后的嬷嬷一边伸出双臂,一边弯下腰来。
雷晗的脸因为激烈地跑动而通红起来,他只比雷策小了一岁不到,却自幼娇生惯养,依旧是单纯的孩子心性,想起什么来便做什么,嬷嬷总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
“你没去温书?”雷策看到来的是雷晗,于是露出了放松又和煦的笑容,他伸出袖子轻轻擦着雷晗额角的汗珠,怕他因此而被风扑到,感染风寒。
“曼姐姐说你一定还没来得及吃早膳,让我去给你拿些点心,你看!”雷晗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布包,里面放着两样三样已经压碎却依旧能分辨出原来精巧模样的糕点,雷策心中一暖,一时间思绪涌动,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吃啊,这是我从父皇寝宫拿出来的,今早御膳房刚刚进献,好吃得很!”雷晗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也拿起一块放到嘴里。
雷策点了点头,说不出的感激和温暖在身体中像是浪潮一样翻滚着,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虽然难熬,但依旧值得他珍惜。
“旁边就是清悦堂,两位皇子在这里用膳要是着凉了可了不得,快快进屋吧,老奴再让人拿一些热热的牛乳来。”雷晗的嬷嬷急得脸都白了,雷策虽然犹豫不敢起身,但看了看雷晗一起呆在雪中的样子,还是狠下心,看着嬷嬷点了点头。
站起身来时,雷策觉得像有无数只针刺入了膝盖,他险些摔倒,多亏嬷嬷和雷晗扶住了他瘦弱的身体,才维持住了平衡。
清悦堂里点了暖笼,因而犹如春天一般暖意融融,雷策总算坐到了凳子上,整个人都好像被死死绷紧的琴弦,终于能松上一口气了。
一边揉着膝盖,雷策一边和雷晗吃着点心,嬷嬷又命人热来了甜牛乳和一些别的糕点,忙得满头是汗。
“十一哥,昨日的功课你都做好了?”雷晗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雷策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的呢?”雷晗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一双滚圆乌黑的大眼睛看向雷策,白皙的圆脸上还有着刚才未退的红痕。
“一早我已经命人送到你的宫中了,”看着雷晗心满意足又要欢呼雀跃的样子,雷策和煦地一笑,声音温润地说道,“功课虽然是你的笔迹,但如果师傅问起你却又是答不上来,一样免不了责罚。”
刚刚还挂满喜色的脸很快揉皱成一团,雷晗垂头丧气地又坐了回去说道:“师傅讲授的内容实在是太难懂了,温书又无趣得很,还是习武更有趣些。十一哥你想,昨日师傅讲授的内容是阐释明君之道,可我哪懂什么是明君,什么又是道?师傅的功课又是要我们对比着阐述出昏君失道之策,明君都还不懂,我又怎么去写出昏君来。”
雷策略微低头沉吟,而后抬起头笑道:“其实师傅早已说过,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道自然就是民心所向,至于明君,那自然要勤政爱民,心怀仁慈,以国祚为己任,兴邦拓土,爱民如子,不听信奸佞,不妄宠妃嫔,虚怀纳谏,勤加自省,这样一来,必然是一代圣明贤君了。”
“那昏君呢?”雷晗听得极其认真,眼睛眨了眨,顾不得吃手上握着的点心。
“若是昏君,想必就是和明君反其道行之,”雷策极为认真地想了想又继而说道,“荒淫无度,搜刮民膏,一心只图自己的快意不顾天下的死活,杀贤臣远谏言,任意妄为毫无仁念,总之就是丧尽人性才做得昏君。”
“还是不大明白,”雷晗有些失落地坐了回去,又好像想起什么,又再次直起身子来,看向雷策,满面红光,“不过我倒是知道,十一哥你这么厉害,人又善良可亲,将来一定是明君才对!”
雷策吓得慌忙摆手四处看去,见嬷嬷刚刚出去,四下无人,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拘谨又忧虑地对雷晗说道:“这话不能说,记住了么!千万不许!”。
似懂非懂的雷晗被雷策的神情吓到,连忙点了点头。
回到宫中时,阿宁姑姑为雷策换掉有些潮湿的衣衫,刚刚换好,慈婕妤房中传来一阵摔打的声音,雷策忍不住身上一抖,胡乱系好衣带推开了阿宁姑姑,向着母亲房中跑去。
“滚!”。
“母妃!”。
雷策已经习惯眼前的一幕,可是母亲的手似乎被瓷器的碎片割伤,他慌忙冲上前去,抱住依旧在砸着屋内摆设,状若疯妇的慈婕妤。
“滚!快滚!都是你!都是你不思上进皇上才会厌恶我!都是你!”。
慈婕妤一边吼着一边推开雷策,拿起旁边的一个粉彩花瓶向着妆奁桌台砸去,一阵细碎刺耳的声音划过耳膜,雷策跌坐在地上满脸泪水,身体忍不住地在打颤。
“母妃!是策儿的错!求母妃不要再生气了!都是策儿的错!”。
一时慌乱情急,雷策只好不断叩头想要制止发狂一样的母亲,可是听见了这话的慈婕妤怒目圆睁,向着雷策走过来,一把抓起他的前襟摇晃起来。
“你做好功课了么?我让你背的书呢?谁让你回来的?去背!快去!背好了去找你父皇!一字不落地背给他听!听到没有!一个字都不许错!”。
“好!母妃息怒!策儿这就去背!母妃息怒!”。
雷策觉得整个身体犹如纸片在风中摇荡,恐惧和无助在心底挣扎,他想抱住母亲,可是却觉得离她太远太远。
不知为何,挣扎了一阵子,慈婕妤突然停了下来,凝视了雷策片刻后,突然将他拥入了怀中。
“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母妃不要哭,策儿一定努力上进,博得父皇的赏识!”。
见到母亲流泪,雷策的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他忍不住抽噎起来,在心里赌咒,一定不能再让母亲这样哭泣,一定。
门外的宫人都早已习以为常这总是隔三差五发生的一幕,他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好像一切都如旧般寻常。
雷策见母亲总算安静了下来,才停止了啜泣。他看到母亲最珍爱的琴被丢掷在地上,断了好多的弦,那琴名叫长期,是父皇曾送给母妃的爱物,是虞国最名贵的乐器。
他走过去抱起沉甸甸地琴,放在桌子上,伸手轻抚断弦,心中一片怃然与迷惑。
母妃在寂寞时喜欢传授自己琴技,用旋律来排遣那些空恨,他自小就会弹奏那些痴缠的怨曲,那些无尽的音调里像是包含了无数的眼泪和绝望。
为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皇送了母妃这样珍贵的琴,却不珍惜这个人的存在。
人和琴是不一样的,他突然害怕起来,自己有一日会不会也无意中成了父皇这样的人,他会变得薄幸无情,会变得善于遗忘。
指尖荡过琴弦,雷策闭上眼睛,他很害怕,发自内心的害怕。
一年的时光匆匆犹如白驹,雷策长了些个字,人也更加健壮起来,除了在功课方面无人能及,武艺方面他的精进也令人叹服。
但雷显依旧时常屈辱他取乐,母妃也经常疯癫起来,将屋子内一切触目可及的东西尽数摔碎。
可是雷策相信,他始终会有出头的一日,他在渐渐地长大,今后会成为母后的倚靠,有时一些大胆的连他自己都畏惧的想法会突如其来地从脑海中冒出,让年幼地雷策几乎喘不过气来。
比如那一日师傅夸奖他懂得仁义之道后,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身着父皇的衣服一步步迈上九百玉阶之上的九龙宝座,可是身边却没有一个人。
他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整个人忍不住发抖起来。他知道皇位永远不会属于他,但是这个梦却真实的令他感到害怕。
如果。
如果有这样一天,雷策相信自己一定会是一个明君,他会做到师傅传授的每一个为君之道的要领,每一个都会做到。
可是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他只求今后得封亲王,母妃能够在他的照拂下颐养天年,自己平安一世,或许再有一个温柔贤良的王妃共度一生,一切似乎便已经美好得再无可挑剔。
直到那一日,雷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实在有些荒唐的可笑。
猛虎扑来之时,所有人都吓傻了眼,四下奔逃与哭嚎者数不胜数。他惊呆在了原地,一时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去,忽然想起母后还在自己身边,他猛然回身想要拉起母后快跑,可是就在这时,他看到母后将自己推了出去。
推向猛虎的利爪尖牙。
他趴在地上,没了死亡的恐惧,身后的咆哮声也已经消失,只有眼前母亲逃跑时的背影格外清晰,那扬起的水红色裙角上下翻飞着,离自己越来越远。
母亲。
他想开口,可是却好像再没有半点力气。
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唯一的亲人要置他于死地。
雷策没有掉下眼泪,他只是木然地趴在地上,看着母亲狂奔逃命的方向,一动不动。
甚至被人救起之后,他都没有半点表情,漆黑的瞳仁像是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间,瞳仁的深处则是一片死寂。
雷晗慌忙跑过来问他如何有没有受伤,看着雷晗关切的神情与惊吓得满是泪痕的脸,雷策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温和如三月里第一抹化开积雪的春风,仿佛能够抚平初绽的嫩叶,可是雷晗整个人却忍不住吓得发起抖来。
“我很好。”
雷策笑着说。
从那之后,雷策更爱笑了。
很多人都说十一皇子被老虎吓坏了脑子,可是奇就奇怪在他的功课更加出众,功夫也更上一层楼,一贯颇有习武天赋的雷显也不再是他的对手。
可是雷显在有时依旧欺辱他时,雷策依旧是从前的样子,他恭顺地地下头,被捉弄,被嘲笑,与从前一样,没有半句怨言。
“雷策,这路或许比你想象要更加难走。”
当日救起雷策的闻少庭似乎发现雷策那些微妙的变化,他知道或许有朝一日这个文弱的男孩会登上宝座,而到了那一日,他的荣耀和权势也将无可匹敌。
但似乎总有意思隐忧在心底徘徊,闻少庭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这个过于成熟的男孩所威慑,他的笑容里有着一种令人胆寒的东西,至于是什么,闻少庭很难分辨。
很多年后,直到惨死之前他才明白,那种东西,叫做疯狂。
雷策二十五岁时先皇驾崩,雷显顺理成章地继承帝位,那一日大典之上,雷策站在百官之前众王之中,看着九百玉阶巍峨耸立,灿金的宝座高居期间。
他突然按捺不住地亢奋,十指弯曲成拳紧握在侧,雷策静静伫立凝望。
玉阶终有一日会倒塌委地化作废墟,九龙帝座也终将熔于战火,就像他的心一样。一切都将注定毁灭,这时间从不曾有美好亦或永恒的执着。
雷策不再天真,他的天真一点点地被自己扼杀在了十一岁那个充满黑暗的夜晚,长夜漫漫,他的眼前一直都是母亲奔逃时的背影,可是漫漫的,这个背影渐渐在心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他自己都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从那以后,他对任何事任何人再也没有了畏惧。
这样的感觉真好。
看着雷显一步一步走上高台,雷策与众人一齐叩拜,山呼万岁间,他似乎听到此起彼伏哭号的声音,分辨了许久他才知道,那是他为自己创造的幻象。
一夜之间,他失去了太多太多,可他突然发现自己因为这样的丧失而获得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雷策想要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那些东西他都不喜欢,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一年之后,他站在雷显的面前,身上沾满了鲜血,可是脸上却依旧挂着和煦又恬淡的笑容,他听见自己温和的声音如同十岁时一模一样,可是这次发抖的人似乎换成了雷显。
“五皇兄,”雷策笑着走近满面怒容与惊惧的雷显,“咱们打个赌如何?”
外面喊杀声震天,现在的雷策手握军权又有士族的支持,已经不再是那个跪在雪地里任凭欺凌的弱小皇子,雷显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可是现在在雷策的笑容面前,死,像是一种奢侈。
他在享受。
他完全沉浸在这一刻里,疯狂已经在这些年浸入雷策的灵魂里,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都被自己灌输了无数的罪恶,那是他强大起来的动力,那是他对所有人,对整个世间的无限厌恶。
人为何而生?
雷策曾经许多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后来他发现这似乎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可他并不因此而困惑,既然不知生,那死自然便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有时雷策在西都城繁华的街道走过,他都会觉得每一个人发自内心的笑容都无比刺眼,他不喜欢看见这些,不喜欢巍峨的广厦与别致的院落,车马如流伴随着人烟熙攘,他觉得这些都是一个玩笑,就像他曾经自以为幸福的那样。
西都城,虞宫,虞国,雷家的天下,天下的万民,乃至世间的一切。
有朝一日,这些都会化作虚无,而这一天到来时,一定是他雷策的杰作。
多好。
雷策对自己说。
你再也不用恐惧任何事情。
多好。
面对雷显时,他已经踏过无数血花,身上满是红色的喷溅。雷策看向这个曾经欺辱自己的兄弟,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很奇怪,他并不恨他,他只是想毁掉这一切,无奈暂时拥有这一切的人恰巧是雷显,如此而已。
他语调轻松地问雷显要不要打个赌,可是雷显却吓得话都说不出口。
真是失望啊,之前那些同样残暴的举动让雷策有点喜欢这个原本陌生又厌恶的哥哥,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无趣。
拥立雷策的人很快就被新帝的举动惊骇到,他并不急着处死雷显,甚至还惊世骇俗地继续让雷显最宠爱的妃子做自己的妃嫔,他命令所有雷氏皇族的人都关押在自己府中,直到他选好了日子,这些人将被送上刑场。
那天便是他的生日。
这是雷策收到过的最好贺礼。
杀戮一个一个的进行,雷策并不急,从早上到中午,他命宫中的御膳房随行,时辰到了便在刑场上用膳,而雷显就在他的身边,他让他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兄弟手足亲眷故臣一个个倒下,钝刀并不是砍断而是砸烂他们的脖颈,血浆染满了地面,嚎叫声从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
其实残忍的手段没有任何意义,剥皮,抽筋,断骨,他觉得单纯疼痛的叫嚷无趣极了,反而是他的那些手足们看到自己的母亲、家眷还有孩子被一刀刀砍断脖颈时,那些绝望至极的声音简直犹如天籁。
雷策目不转睛,面带微笑,他太喜欢这个礼物了。
而一旁的雷显终于承受不住,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他的宽恕和仁慈,他泣不成声,苦苦哀求,只求一死。
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雷策想。
他自己也会死,在这一切化为灰烬的时刻,他会满足的,幸福的死去,有这样宏大的快乐陪葬,他活着的意义一下子就变得鲜亮起来。
看着苦苦哀求的雷显,雷策只是笑了笑,真的很无趣,他还以为雷显这样的昏君会表现出更有意思的样子来,可惜,有些扫兴了。
没什么趣味可言,雷策很痛快的让雷显在他面前自尽。
再也没有比畏惧死亡之人在绝望之时亲手杀死自己更残忍的事情了,雷策看着雷显亲手了结自己,颤抖的双手将匕首刺入胸膛,血花绽放在明黄色的衣服之上,一点点的氤氲开来。
足足三日,雷策才算将这个漂亮的礼物收尾完整。
现在,他得到了自己想要拥有的一切,下一步就是摧垮他们。
全部。
登基后的第一夜,雷策静静坐在寝宫里,四周没有蜡烛,他很快乐,这是不加掩饰的愉悦。但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很空虚落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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