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太监真要命-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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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上了与她拌嘴，并觉得那是一项趣味。一天不吵，就觉得嘴痒痒的。
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小姐，竟然有着这样特殊的“趣味”。竟然不喜欢皇上，而转而对一个太监着迷。
这是打死人也不相信的事实，却又是那样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起皇上的时候，小姐她虽然也有笑，但是，那种笑容绝对不同于说起凌空时的那个样子。充满了开心快乐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在说起少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否也会不经意间露出这样的表情？或许，我的心里就是这样的，只是，我没有小姐那样勇敢，我只能偷偷藏在心里。因为我害怕，一旦我向少爷捅破了那层窗纸，以后见面的时候，真的什么话都不能说了。
能够时不时地见上少爷一面，我其实就很知足了。只是，为什么当我听到少爷要成亲的时候，心里会那样的难过？无法抑制的悲伤就这样涌上了心头，想拦也拦不住。
这就是小姐口中所说的爱了吧？
总觉得，有一点和小姐很相似，就是两人都那么地固执。
我总劝小姐说，做皇上的妃子多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是，小姐总是跟我说不。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虽然对象不同，但是，我喜欢少爷的心情，我想就是和小姐喜欢凌空的心情是一样的吧。
难怪，我会渐渐地接受了小姐。想来，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臭味相投”了吧。
只是，这样的一位小姐，固执得让人看着都有些心痛。
凌空是个冰冷的人，看着就让人觉得难以相处。我真不知道小姐是喜欢上他哪点了。不过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也很难定断的。
但是，看着小姐流眼泪的时候，总让我也有想哭的冲动。
每次看到小姐哭，我就想起我对少爷的心情。小姐跟我说，若是喜欢就要勇敢地说出来，因为你不说出来，那么就没有可能。但是你说出来了，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觉得有悔恨。只是，我听从小姐的话去做了，悔恨是没有了，却是一肚子的伤心。
少爷只是很简单地跟我说着：你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婢女，凭什么来攀上我？
这样的否定，让我的心有一种沉到地下的感觉。
是的，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婢女，但是，我就没有任何权利或者任何思想去喜欢一个人了吗？
小姐你不是说了吗？在爱的领域里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我其实是始终都相信着你这句话的。
只不过，世事都是不尽人意的。所以，在这个世间，才会有这样多让人悔恨让人追忆的事情，不是吗？
就像小姐你一样。
从来都不曾想过，小姐你就这样突然地消失在我们所有人的生活中。少爷和我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的。但是，为什么要这样突然呢？
是否，也是因为无法承受皇上这样的爱意？还是因为凌空的死，让小姐你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
不过我知道，从今往后，没有人能够和我这样吵架了。也没有人会像小姐你一样，在我失意的时候鼓励我说不要放弃这样的话了。
肉麻一点也想说一句，小姐，其实我是蛮喜欢你的。你就这样消失了，让我无法接受起来。我已经失去了姐姐了，如今小姐你也走了。在这个世间，我又真的变成孤身一人了。
从皇宫里出来，我脚步不听唤似的去了少爷的府上。
少爷将我安排了下来，并没有将我当成一个婢女那样。
而且，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那一刻发生了转变似的。
少爷好像突然变了很多似的，虽然还经常像以前那样挂着笑容，但是，看向我的目光，却变得炽热了许多。这样的转变，让我举足无措起来。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真的到来时，我会变得害怕起来？是不是就是小姐你所说的，幸福来的太快，总害怕着它走得也快？
…
多年之后，在这样的一个月圆之夜，当我抬起我那已经开始变得浑浊的双眼凝望着那皎洁的月光，我依然能够无比清晰地记起，我曾经有个一个小姐，她叫做苏小凡！
小姐，距离你消失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十年了。
五十年的光阴就这样从指缝中悄然流过，一切都变化得太快了。
当年那些意气风发的人们，如今也都成为了糟老头一个了。
小姐，若是你还在，你该会我感到高兴了。
我和少爷最后成了亲了。我知道的，你在的话，肯定会一边笑一边打趣我说，“小桃，你真是捡到宝了。可得好好待杜公子啊。”
正当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少爷走了过来了。
“在想什么？”
轻轻地坐在我的身边问着我的话，这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一个十分平常的事情了。
“在想一个人。”
我低头对着少爷轻轻地笑了下，他看着我也微微地笑了下。小姐，少爷也是知道的，我想你了。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我和吵架，我都闷了五十年了。
但是，我想告诉小姐，我这辈子其实过得很幸福。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像小姐你这样的人！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少爷，并能够与之相伴一生。我想，等到哪天我闭上了我那浑浊的双眼的时候，我依然能够一脸的笑意迎接我的死亡。
只是心里一直记挂的是，小姐，你幸福吗？
若真的有来生，殷桃还愿遇到小姐你！

番外　默子子篇

许多江湖中人都知道着这样一个名字：怪手神医！
怪手神医是一个如名字般古怪的人，所以，当他拣我回去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因为觉得好玩。不过，却因为他的好玩，而让我脱离了乞丐的行列。
或许，就是因为最初这一点，所以才让我一直对我的师父怪手神医都充满着感恩的心。
师父医术很高，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师父的脾气很古怪，整个江湖的人也都知道。因此才会有了怪手神医这样一个称呼。
只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师父除了医术之外，功夫同样十分了得。只是，因为师父善医，也善于用药，所以，他的功夫很少有用武之地。而我的功夫，却完全得益于师父。
但是，由于他的隐居生活过得太悠闲了，所以，他便拿着我来玩。
从他拣我回来的那一天起，我便每天都得浸泡在他准备好的药浴里面几个时辰。年少的时候整天骂师父，这是虐待。只是多年之后才幡然醒悟，这其实是无价之宝。因为从小便浸泡在各种各样的药浴里面，使我的身体便产生了抗药性。也就是说，我几乎已经是百毒不侵了。
只是，二十岁那年，师父就这样突然地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了。什么话都不留下。
不过想想，十二岁那年，师父就好像和我说，到了我二十而立的那一年，他便会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并告诉我说，不要去找他，他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只是，当二十岁真的到来那一天，当睁开眼睛看不见师父的那一刻，心里便觉得空落落的，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多年来，师父对我如师如父。而我，也习惯了和师父生活了。
我开始了寻找师父的历程。只是，师父一向是个神出鬼没的人，所以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依然一无所获。
而我唯一收获的，就是我救了一个人。
她一直不肯告诉我她的名字，她只是一直都沉默着，冷冷地对着所有的一切，似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跟她有仇似的。
我不知道她的过往，但是，我却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她。
不是因为我从小和师父生活在一起，没有见过女子的关系，而是因为她身上的气质，让我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初遇到她的时候，她身受重伤，而且，还有人追杀着她。并且，她的脸上，还有着狰狞的伤疤。
我想，一个姑娘是会很在意她的容貌的。因此，我想帮她将容貌恢复如初。我相信着，师父教导我的医术，让我有足够的能力去帮助她。只是，她拒绝了。
她跟我说，脸上的伤疤没有了又如何？心里面的伤疤呢，你能够治好吗？
心里面的伤疤吗？师父没有教我如何治愈心伤。
但是，我却想将她心里面的心伤治好。
待她的伤好了之后，我才知道，她叫风楼竹。
我怎么着也算怪手神医的徒弟，也算个江湖中人。所以，该有的打听的门路还是会去打听的。所以，“风楼竹”这三个字就足够让我了解与她相关的信息了。
她是那个影月楼楼主风如的女儿，也是风如死后影月楼的继承人。
我猜想着，楼竹的受伤，肯定与影月楼有关。那些杀手，应该是影月楼的人。
只是，一个即将继承影月楼的人，为何会被影月楼的人追杀？
这一点，让我不懂。或许，这就是江湖上所说的内讧吧。
遇到了楼竹之后，就渐渐地没有去找师父了。关于这一点，师父你一定要原谅我。不过我找了一年师父之后，我就已经很清楚地明白到了，若是师父不想其他人找到他，那么其他人是绝对不会找得到他的。除非，他自己现身。
楼竹身上受的伤都好了，只是她心里的伤我始终无法治愈。
而且，在我某一天早上醒来，我的小屋，又是空空如也了。
连楼竹也走了，也不要我了。
小屋的桌子上只留下这样简单的几个字，用剑尖刻画出来的。“默子子，我走了！”
我想，有留下几个字，也总比师父什么都不留下要强很多。而且，与师父的消失所不同的是，我想要找到楼竹，还是比较容易的。
楼竹不跟我说，并不代表着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心里面的伤无法治愈，只不过是因为她觉得被人背叛了，被最不应该背叛的人背叛了。但是，我想她还没有意识到，是因为她爱那个人太深，所以现在才会觉得这样的心痛。
其实，我羡慕着那个人，那个叫做易黑的人。
但是我并没有决定就此放弃楼竹。如此简单地放弃，会让师父笑话的。而且，楼竹已经领教了我那死皮赖脸的功夫了，所以我铁定是要死追下去的。
果然是回了影月楼。
我本来想着会是一场血腥的场面，只是去到的时候，显得倒也很相安无事。
这一切，是否可以归功于那个与楼竹长得一模一样的苏小凡？
并没有想到事情就这样轻易地解决了。本来还很侥幸地想着，等楼竹和易黑闹翻了，自己就来个小人行为，趁人之危。可惜，上天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
不过也还好，易黑和楼竹两人之间的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开。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朱姬的存在。
很微妙的关系，介乎释怀与不释怀之间。模糊的暧昧不清，不知道这有没有给我了机会。不过其实我想是没有的，因为楼竹从来都不曾忘记过易黑，而易黑也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楼竹。两人之间所出现的问题，不过是因为朱姬搞的鬼。
只不过，当一条裂缝出现时，就代表着有了裂痕了。所以，若是恢复以往那样的关系，我想，或许比较困难。
我知道这样想很小人，但是我却在窃喜。因为，我也很喜欢楼竹，并不亚于易黑。
其实我也挺羡慕凌空的。你看看，楼竹和凌空的性子多少都有几分相似。我肯定是没有苏小凡那样笨的，但是，为什么苏小凡能够将凌空搞定而我不能将楼竹搞定呢？这真是值得我去深刻反思啊。
日子就这样模糊不清地过着。直到有一天，凌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求我，让我去将苏小凡的眼睛医好。
我无法拒绝凌空的请求，并不是因为什么医者父母心。这一套对我们来说，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束缚。我去救苏小凡，完全是因为觉得她这个人值得我去救。
当我再次看到苏小凡的时候，她整一个人呈现着很明显的憔悴状态。那种感觉，让我觉得那样的苏小凡像我最初遇到的楼竹一样。
她跟凌空之间，是不是也存在着什么误会？
苏小凡的眼睛医好了，但是，她的问题我却是无法解决的。对方是一国之君，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的能耐。
不过，在皇宫里，却让我意外地发现了师父的行踪。
原来师父一直都隐藏在皇宫里，并且，是在太后的身边。
我看见太后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师父为什么选择皇宫了。
以前曾经见过师父十分珍藏的一幅画像，画像上面的那个女子很美丽。我从太后的身上，依稀可以找得到画像上那个女子的身影。
师父曾经和我说过，他最爱的女子就是画像上的那个人。
我想，从今往后我真的不用再去找师父了。
每个人都有未完成的心愿，每个人都有想完成的心愿，而师父的事情，我想，我不应该插手的。
但是苏小凡的事情呢？我想，我该插手一下多管闲事一下的。
只是，最终的结果，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亲眼所见的事情，仍旧让我无法相信。两个人，不，应该说是苏小凡和已经死了的凌空，就这样消失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
难道，这个世间上是真的有神仙的存在的？难道，苏小凡就是吗？这我倒真的是看不出来。不过，我倒真的希望有。若是如此，或许凌空就不用死了，因为苏小凡那样子看着让人难受。
苏小凡和凌空消失的时候，我的眼睛视线很自然地落到了楼竹的身上。或许是因为苏小凡和楼竹长得像的关系，让我也害怕，害怕楼竹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眼前。
只是，当我看向楼竹的时候，楼竹的眼神却是望着易黑的。而易黑的视线，也停留在楼竹的身上。他们的目光就这样在我的眼前交汇，那一刻竟然让我觉得，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个多余的人。
原来，我在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的空间是这样的小。而他们的裂痕，似乎也因为苏小凡和凌空的消失也得到了弥补。而我，也已经被那已经愈合的裂痕给挤了出来了。
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在伤痛的同时，嘴角还可以挂着个笑容？
我的伤痛，是因为那一刻知晓，楼竹的心里有的只是易黑，而不是那个叫作默子子的人。那我的笑容呢？是因为楼竹心里的伤口已经医治好了吗？所以，才可以有这样的笑容。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我只是静静地退离了。
那里没有我存在的空间，而我，也不想将楼竹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
只是楼竹，多年之后，你是否还能够记得，曾经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一个叫作默子子的人？他很喜欢缠着你，只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你。因为喜欢，所以可以放弃，只想你过得好。
就让自己一个人心痛好了，反正自己经常自诩医术了得的。只是我忘记了师父说过的一句话：能医不自医！
许多年之后，我悄悄地去看过你。当看到你的脸上终于也可以挂上笑容的时候，我想，我释怀了。只要你幸福，一切都好。
我想，我也可以真的释怀了。
而现在，在我的身后，也跟着一个小孩子，我就叫他楼。像师父一样，也是因为一时兴起而拣他回来的。
看着楼的时候，总让我想起自己还是这个年纪的时候的事情。
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不经意间，自己都成了别人的师父了。
当我带着楼回到当年遇到你的那间小屋的时候，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师父，这是什么地方？”
楼好奇地看着这个小屋，因为多年不曾再住过人，已经变得有些荒废起来了。
“楼，这是师父的宝贝！”
我只是淡淡地对着楼说着，微笑着走进了那个小屋

番外　楼竹篇

我爹从小就告诫我说，作为一个杀手，感情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只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所以，我逃不过感情这一关。并且，因为此，将自己伤得如此厉害。
从来都没有想过，易黑会背叛自己。所以，当亲眼所见，易黑和朱姬在一起时那亲昵的样子，简直让我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当朱姬在我的面前，云淡风轻地说着，易黑爱的人是她。爱我，只不过是想夺取楼主一位时，我的心，仿佛就这样生硬地给人刺了一刀。
而且，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