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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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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忙保证道:“沐大人请放心,斏一定会彻查此事,找出凶手,严惩不贷。”
沐晚谦扯了扯嘴角,“下官谢谢八皇子。”又虚言应付了两句,就拱手送客。他一送走淳于容三人,就立刻返回房里看沐月夕。
床上沐月夕依旧昏迷不醒,床边沐夫人哭得梨花带雨。
“夫人,夕儿一宿都没吃过东西了,你先喂点粥给她喝。”沐晚谦道。沐夫人忙拭去眼泪,喂粥给沐月夕吃,还好,还能吞咽,这才让沐氏夫妇稍感心安。
一碗粥喂完,沐夫人抬起含泪的双眸,哽咽地道:“老爷,要尽快找到冷神医才行,要不然,夕儿她只怕就这样睡了过去,再也,再也不会醒来了。老爷,妾身不能没有夕儿,不能没有夕儿。”
沐晚谦伸手把结缡多年的妻子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眼神轻柔地看着床上的女儿,道:“夫人,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儿离开我们,绝不会让夕儿就这样离开我们,你相信我。”
沐夫人点点头,握紧沐晚谦的手。
心爱的女儿。刚走到在门外要进来的沐月盈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眼眶一红,紧紧地咬着下唇,面带恨意地转身离去。
回到她住的院子,一进房间,“咚”摆在厅堂正中的桌子被她推倒在地,摆在桌上的精致茶具也被掀翻在地,清脆的响声过后,摔成一地碎片。
“四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跟在身后的香蓉紧张地问道。她实在不明白,刚心情还好好的主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心爱的女儿,心爱的女儿。他们眼中就只有沐月夕,只有她是他们心爱的女儿,那我算什么?是没人要的野草吗?”沐月盈咬牙低嚎,手一推,珍品架倒地,上面的摆设落地开花。
香蓉听明白了,四小姐这是在嫉妒大小姐,赔笑道:“四小姐,您别生气,大小姐是生病了,老爷夫人才会守着她的,大小姐是您的姐姐,您……”
沐月盈猛地转身,案上的昂贵的白瓷花瓶摔落在地变成一钱不值的白瓷瓦片,瞪着香蓉咆哮,“姐姐!姐姐!姐姐!我讨厌这个称呼,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姐姐,姐姐,她凭什么当我的姐姐?”沐月盈不屑地冷哼一声,“容貌粗俗,女工烹饪全都不会,她才不是我的姐姐,她是遮住珍珠的黄沙,遮住美玉的污泥。她假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病弱模样,骗取爹娘的疼爱,骗取容哥哥的青睐,她根本就是个坏女人。现在她要死了,她终于要死了。我再也不用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了。哈哈哈,沐月夕你终于要死了。”
香蓉看着眼前伺候了数年的沐月盈,感到非常的陌生,她还是苏城那个活泼懂事的四小姐吗?为什么来荥扬城短短七八个月时间,她的变化会这么大?
“你在发什么愣,还不把东西收拾好,要敢多嘴多舌,小心我揭了你的皮。”沐月盈冷冷地道。
“奴婢马上就收拾。”香蓉躲闪着她慑人的目光,诺诺地应道。蹲下身子,再不敢看沐月盈,只是小心地收拾地上的碎片。
沐月盈的愿望并没有达成,沐月夕没有马上死去,只是昏迷。一天过去了,二天过去了,她没有苏醒的迹象,各种各样的珍贵药品,被送进沐府,熬成药汁,强行灌进了沐月夕口,勉强维持着她生命。
六月初九,杜徵象前两日一样出现在沐府,依仗着会医术这一点,他不必象淳于容八皇子他们那样,只有呆在前院,听沐晚谦,或者沐夫人说沐月夕的情况,他可以到内室,亲眼看看沐月夕。
撩开轻纱暖帐,床上的沐月夕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红唇不见一丝血色,她死沉的模样与鲜红的锦被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触目惊心。
第六十四章 哄骗双亲
温暖的阳光透过裱着白纱的窗棂照射进来,屋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坐在床踏上守着沐月夕的抚琴,靠在床边睡得死死的,根本不知道杜徵走了进来。
缀墨端着参汤走了进来,看到了呆站在床边的杜徵,气得瞪了一眼睡得象猪一样的抚琴,无奈的摇头,这丫头真是气死人。她本想冲上前去掐醒抚琴,可刚走两步,猛地想起了什么事,把参汤顺手搁在门边小几,又退回到外屋。从大箱子里拿出一个锦盒,走到杜徵身边,低声唤道:“杜公子。”
杜徵侧身看向她,桃花眼闪过一丝不悦,“何事?”
缀墨把手中的锦盒递给他,“杜公子,这是大小姐为您准备的寿礼,大小姐现在没办法将礼物亲手交给您,奴婢逾越,替大小姐将礼物送给杜公子,也替大小姐恭祝杜公子事事顺心,富贵安康。”
打开锦盒,是码放整齐的麻将,与八皇子那副不同的地方是背面的图案,八皇子那个是牡丹,而他这个是盛放的桃花。
杜徵一怔,回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沐月夕,桃花眼中泛起几许异色,轻声道:“对不起,夕儿妹妹,今日并不是我的生日,我只是开玩笑骗你的,却没想到你会真的为我准备礼物,谢谢。”深吸一口气,“这份礼物我收下了,我会尽快把冷随风给找出,等你醒来后,礼尚往来,我请你去醉香楼吃饭。”
说完,杜徵抱着锦盒,转身疾步离开。一走进回花厅,八皇子和淳于容正对坐喝茶,刚才死缠着淳于容的沐月盈,不知为何不见了。
虽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女子不顾礼教死缠着一个男人是不雅,可是就这样把两个客人丢在花厅不管不顾,也未免太失礼了。
“欣悦妹妹可有苏醒的迹象。”八皇子急问道。明知太医们开出来的药,根本就没办法让沐月夕醒过来,八皇子却不死心,每天来都会问同一个问题,企盼着有奇迹出现,沐月夕突然醒来。
杜徵摇头,“没有。”
“还没有。”八皇子面露忧色,连连叹气,“今天已是第三天了,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睡死过去?”
“她不会睡死过去的。”杜徵面色沉静,眼神清亮,“冷随风既然能救醒她一次,就能救醒她第二次,只要找到冷随风,一切都呆迎刃而解。”
“这个当然我知道,可问题是,我们上哪儿去找冷随风。”八皇子呛声道。连日来查找凶手不获,已经弄的八皇子心烦意躁。沐月夕又一直昏迷不醒,沐晚谦的脸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
只要一想到他梦寐以求的储君之位,会因此没了,八皇子就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个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凶手,抓出来千刀万剐。
“小容,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杜徵无视八皇子的,率先向门外走去。
“杜徵,你是不是有线索,知道他躲在哪里?”八皇子追上前去问道。
淳于容淡淡一笑,礼貌地对一直站在门外伺候他的蓝衣婢女道:“烦请姑娘转告盈儿小姐,容 有事要办,明日再来拜会。”
三人离开了沐府,各自上了马车。淳于容和杜徵回侯爷府,八皇子则进宫去见他的生母徐贵妃。等沐月盈端着银盘,仪态万方地走进花厅时,早已是人走茶凉。
“侯爷呢?”沐月盈把银盒搁在桌上,目光在花厅内搜寻淳于容的身影。
“四小姐,侯爷已经走了,他让奴婢转告四小姐,他有事要办,明日再来拜会。”婢女忙解释道。
沐月盈紧咬下唇,面色看着盘中的精致糕点,眼泛泪光,她辛辛苦苦把东西做了出来,他却已经走了,她一番心意全白费了。
香蓉见她难过,有些不忍,开口劝道:“四小姐,侯爷不是说明天会再来嘛,您把糕点留到明天,再给侯爷吃也是一样的。”
“是啊,四小姐,侯爷走时,还直叹气说,错过了四小姐亲自做的糕点,真是好遗憾喔。”那个蓝衣婢女很机灵,见沐月盈因淳于容离开,而不快,忙编了个谎言哄她开心。
沐月盈柳眉上挑,黯淡的双眼一亮,玉容变化明显,“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哪敢骗四小姐,当然是真的。”蓝衣婢女有些心虚地笑道。
“可是这糕点放到明日就不好吃了。”沐月盈犯愁地拧紧双眉。
“四小姐,厨房里材料齐全着,四小姐明天可以重做一份新的给侯爷吃,那味道肯定好极了。”蓝衣婢女出主意道。
“没错,明儿再作一份新的给容 哥哥吃,这些就送去娘吃好了。”沐月盈一心地取下手臂上戴着的金镯,抛给那个婢女 ,“赏你了。”
“奴婢谢谢四小姐。”蓝衣奴婢谄媚地笑道。
沐月盈想着明天又能见到淳于容,心情愉悦,满面春风,边走边笑,端着装着莲藕糕的银盘,步伐轻盈往佛堂走去。自沐月夕昏迷那天起,沐夫人这几天,都会到佛堂焚香半个时辰,求神保佑沐月夕早日苏醒。
沐月盈站在佛堂门口,把脸上的春风和笑意敛去,才迈步走进弥漫着淡淡檀香的房间,看着跪在佛前的喃喃自语的沐夫人,眸底的怨恨倾泄而出,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先前的恨意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满眼的担忧。
走到沐夫人身边,沐月盈半蹲下身子,轻声道:“娘,这几日您都没有好好用膳,盈儿刚刚下厨,特意给娘做了这个莲藕糕,娘,您快起来尝尝味道,可好吃了。”
香蓉鄙夷地撇嘴,这莲藕糕明明是特意做给文信侯爷吃的,四小姐却说成是特意做给夫人吃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四小姐,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盈儿真乖。”沐夫人表扬沐月盈。扶着小福的手站起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素白的脸上带着恹恹的神色。
沐月盈忙把银盘凑到她面前,讨好地笑道:“娘,您快尝尝盈儿的手艺。”
沐夫人看了一眼莲藕糕,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然后把剩下的一大半递给站在一旁的小福,小福毫不客气塞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沐月盈的眉尖微拧了一下,又松开,垂下眼睑,“娘,是不是不喜欢吃盈儿做的莲藕糕?”
“盈儿做的莲藕糕很好吃,入口就化,还有一股淡淡的荷叶香。”
“既然好吃,娘就多吃几块嘛,娘,您这几天瘦了好多,盈儿看着好心疼,娘,您就多吃几块吧。”沐月盈劝道。
沐夫人摆了摆手,“不用了,娘吃不下,只要一想到你姐姐,这么多天了,还没苏醒过来,娘就什么东西都不想吃。”
沐月夕,又是为了沐月夕,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她身上。
沐月盈恨的咬牙,面上却半点不露,把银盘搁在桌上,拉着沐夫人的冰冷的手,道:“娘,姐姐昏迷不醒,盈儿看着也很着急。可是娘,姐姐已经这样了,您就放宽心,别再为姐姐伤心难过。”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沐夫人扯过丝帕,拭去眼角的眼泪。
沐月盈蹲下身子,趴在沐夫人的腿上,撒娇道:“娘,您还有盈儿,还有两个哥哥,我们都会孝敬您的。娘,您不要这么难过嘛,看着娘这样憔悴,盈儿心里真的好难过。”
沐夫人猛地站起身,沐月盈没提防,要不是香蓉及时扶住她,差点栽了下去。
“娘,怎么了?”沐月盈不解地问道。
沐夫人仿佛没听到沐月盈的问话,扶着小福的手,急冲冲地往外走,嘴里念道:“夕儿到时辰吃药了,夕儿的身子骨弱,小小年纪就要吃那些苦药,这孩子最怕苦,每次喝药都要人哄半天才肯喝,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
“大小姐喝过药之后,最喜欢吃梅子蜜饯,说是酸酸甜甜的真好吃。”小福顺着沐夫人的意思接话。
“梅子蜜饯不可缺了,你叫人备好。”
“夫人放心,奴婢早就让人备好了,一会夫人哄大小姐吃过药时……”
沐夫人和小福的声音渐渐远去,沐月盈心中的怨恨瞬间到达顶点,小脸因为生气扭曲,胸口起伏不定。手一扫,装着莲藕糕的银盘被掀下了桌,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莲藕糕洒落一地。
沐月盈气难平,用脚将莲藕一个一个地踩烂,才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看着满地的残渣,香蓉无奈叹气,这个四小姐,是脾气越来越大了,一不高兴,就乱砸东西,弄的房间一团糟。留下几个小丫鬟收拾佛堂,香蓉急急忙忙去追沐月盈,生怕她回房再砸东西。
第二天,淳于容并没有象他所说的来沐府拜会,沐月盈精心准备的糕点,再一次沦为她讨好沐夫人的工具。偏偏挂念长女安危的沐夫人再一次辜负了她的心意,再次把她气得半死。
第三天,淳于容没有来,做好的糕点,沐月盈都已经懒得拿去讨好沐夫人,丢在桌上,任婢女分食。
第四天,沐月盈坚持做着糕点,可淳于容依然没有出现。
时光如水,日月如梭,转眼间,沐月夕已经昏迷十天了。这一日荥扬城急风暴雨,八皇子身娇肉贵,打发下人来问了问情况。
杜徵风雨无阻,准时赶来看沐月夕。
“杜公子,容 哥哥这多天去哪了,为什么没来?”沐月盈拦下了杜徵,直接地问道。
杜徵挑起一边眉毛,露出招牌式的坏笑,“小容,他去找冷随风了,不在荥扬城。”
“找冷随风这样的小事,为什么要让容 哥哥去办?”沐月盈不满地问道。
杜徵耸耸间,两手一摊,“这个问题,你要问皇帝,我不知道。”
“容哥哥要去什么地方找冷随风?”沐月盈接着问道。
杜徵轻摇纸扇,悠悠地道:“自然是去能找到冷随风的地方。”
“杜公子,我是在问容 哥哥的目的地是哪一个城镇?”沐月盈以为杜徵没听明白她的问话,耐着性子换了种问法再问。
“冷随风所在的城镇,就是小容要去的目的地。”杜徵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有求于人,沐月盈不好发火,咬咬牙,强把怒火压下去,尽量让声音显得柔和,道:“杜公子,听说你和容 哥哥是兄弟,那么你总该知道容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吧?”
“小容……”沐月盈眼巴巴地望着他,杜徵摇了许久的纸扇,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他该回来时候就回来了。”
沐月盈被气了个仰倒,回房后一连摔了四个蓝釉花瓶,一套青瓷茶具,一张雕花的梨花木凳和一根翡翠玉钗才解气。
屋内一片狼藉,婢女们对此已习以为常,一句劝解的话都没说,反正说了她也不听,万一说错话了,还要被她责骂,干脆就不去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任她发泄。
四小姐不断损坏东西,然后再从账上支东西填补,弄的这个月的账上亏损一大笔,管家看了着实心疼,可他是下人,不敢以下犯上,去管制四小姐。偏生夫人如今因为大小姐的事,弄的精神恍惚,每天除了守着大小姐,就是去佛堂求神,家中的事一概不理。万般无奈的管家,只好把事直接禀报给了沐晚谦。
虽然说沐府家大业大,损失几万两银子不算什么,可也不能这么浪费。沐晚谦决定找沐月盈谈谈,“盈儿,为什么要摔打东西。”
“盈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乱发脾气,摔东西了。”沐月盈只道歉,不说原因。
“盈儿,爹爹不是要你道歉,你心情不好,拿东西出气,爹爹不怪你。可是爹爹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的女儿心情不好?”沐晚谦道。
沐月盈抿唇不语。
“听下人说,你这十几天,天天下厨做糕点,这糕点你是做给谁吃的?”沐晚谦接着问道。
沐月盈柳眉微蹙,眼波流转,有些犹豫不决。
“是做给文信侯爷吃的,对不对?”
沐月盈嘟起嘴,娇羞地跺脚道:“爹爹既然都已经知晓,还要明知故问。”
“盈儿,文信侯爷文武双全,你爱慕他,爹爹并不觉得意外,可是他并非你的良人。你还小,还未满十一岁,淳于容已经二十一岁,等你十五岁及笄,他都二十五岁,到那时候他不但已经成新,只怕连孩子都有了,难道你要给他做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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