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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潮女士在清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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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点委屈了,发现不太对劲,就越来越小声了,看来自己白长岁数了,心理建设还不行,被两个小屁男孩笑毛愣了。老温看不下去了,“没什么,你这里有镜子吧,你这副仪容啊,你快去弄弄头发和衣服吧。”
我一下子明白起来,大声喊“啊”,飞跑出去,“气死我了!”
因为我真的有镜子。我那头发个性十足、神采飞扬快赶上白金同志的眼睛了,脸上也不知弄上了什么?还有我的美丽的镇店衣服啊,像皱了的花 ,“哼,干花不就要皱的么?我这发型要参加现代设计比赛,准能得到自然飘逸奖。”我还是整理了一下,气得直跺脚,没让丫头们帮忙,她们头一次看我吃瘪也憋笑呢。
我随意梳了头,没别的衣服啊,等着上“岁华轻摇”取,这无论穿上哪件,他们不还得笑啊,我一急要了件女服务员的就换上了。哼,本小姐心理健康着呢,物来则应,过去不留,我自己先要不笑,我就好意思回去端坐,看你们谁还好意思笑,小人,小人,我用脚使劲踩了踩地,就当是踩白金同志了。
我不疾不徐回“叠翠”来,职业地笑着向俩爷请安,“小女子今日礼数不周,还请二位爷原谅。不知,您二位还需要点什么?”我就当没那么回事,那两位一看我的女小二装扮,一惊,又笑,老温还一手拍起了桌子,一手捂起了肚子。我一拍桌子,手真疼啊,“再笑,再笑,”他们还是没停,我想不出什么词了,旺旺广告蹦出来了,“再笑,我就吃了你们。”
老温对这句“我就吃了你们”有异议,乐着问“你吃了谁啊?怎么吃啊”,金先生还眼带笑意,我冲他妩媚一乐,“爷,”我发嗲地叫了声,“我就那么美么?您看得都合不上嘴了。我吃了谁,我这开酒楼的什么没吃过,你俩看皮相,看起来都挺结实的,都挺合我口味,温爷您才刚吃的烤肉啊,就是我前儿扒了一爷们的皮肉,裁了骨头,去了肥的,割了血滞,用小牛刀顺着纹理细细地切成薄片呢,再用喂了油,用秘制的调料腌好,听说那个爷们也是个练家子,这臀股的肉可活分呢,有嚼劲,我吃着刚好,您觉得怎么样啊?”
我还没说完老温一口菜喷了自己一袍子。那金先生也噎住不乐了。说完了我也不看他们,撇了撇嘴,没见识,就知道你们没看过《新龙门客栈》,我自己又烤又吃,大嚼起来,大喝起来。过了一会,他们也不乐,也不傻了,跟我一起吃喝起来。
胤祯聚首
第七章
——和老九他们的短暂交往
我们边吃边聊,老温说起了他们过几天就要离开杭州,没说去哪,我也没问,更不关心到底他们是什么自然情况,我又不是相亲的。我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聚散分合了,从不多做流连的。不过还是问了他们过几天天有空么,我可以招待他们,算是给大哥饯行。
我建议可以去郊外骑马顺带野餐,老温当然高兴。“好啊,虽说几天就要走,可是也没啥收拾的,下人们会弄,我就再吃你一顿,哎,多带个好吃的主行吧?”我一听,冷眼瞄了瞄白金,意思是“他不也的多带的么”,但嘴上说“行,不怕人多,就怕不热闹”。其实我只是有点记仇,毕竟女人的容貌尊严是不容侵犯的,谁让他刚才笑我笑我,气死我了。我早上对镜那番自怜自爱,全白瞎了,他们的笑说明我简直是个臭屁陆从容。
心里不爽中,但我看到了他俩的袍子,一个破了,一个脏了,这也算是被我弄的吧。喊来丫头吩咐了一番,自有人去弄,又想着既要走,就多送件礼物吧,反正“岁华轻摇”有男士精品礼物呢。“野餐要来的也是你的朋友么,那我也给他弄份见面礼吧,他单字什么?”
白金说:“是我弟弟,金祯。”
“啊,大脑袋的可爱的金针磨吗?哈哈”,我笑了起来,也不解释,叫来小丫头又去弄礼物去了。
我看着俩人,觉得人生挺有趣,忽然我就多了俩江湖朋友了,还看着挺富贵的,还会武,真是穿越奇遇定律啊,就像大多武侠小说一样,主人公通常会掉到什么山洞之类的,然后捡到奇书,一练,出来就是江湖第一。而我今天逢凶化吉就因为刚刚交的朋友,多有趣的命运啊,这让我又觉得生活挺满意了。
老温去方便了,就剩我和白金了,我自顾自喝酒吃肉,边嚼边看他,好像嘴里的肉真的是从他身上割下来的。挺耐看啊,我心里感叹,还挺怪,不笑挺冷,一笑挺邪,不说话挺正经八百,一说话流里匪气的。
他也似笑非笑望着我,冷不丁一问“姑娘,我就那么美,您看得眼睛都不动了。”啊,这不学我说话呢么,“盗版,没创意”,我一撇嘴。“美——,您是人比花娇,我那身衣服啊,要是您穿上,那是人面桃花相映红,走在哪里啊,燃烧一片。我穿那衣服是为了告诉大家:花美人从容,你要是穿上了是告诉大家:世道变了,男人成妖了。哎,我还有间店,专为你准备服饰的,你一会去挑些,我免单,给老温的嫂嫂们也挑点,我相信你作为花样男人的别样眼光。”我夸张地说着。
“花样男人?”他也不生气,转了话题问我到:“这酒楼都是你设计的?你还有什么新点子,要不我们合作吧。你的菜式都有什么特色?我看这装修很有学问啊!我是个商人,你还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商量。”
他说了这么多,我听明白了,“商人啊?我还以为是大侠呢。合作,好啊,我给你创意,就是点子啦,你负责对外,分成有个意思就行,我不贪财。我的点子多去了,而且准赚不赔,跟谁合作,那是他几辈子的福气呢。”我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一想,“得,冲我大哥面子,晚上回去我给你写企划文案,就是详细的做法,明天给你送去。分成你说了算,钱我虽不怕多,可也没那么在意,毕竟普及商业文化、发展经济才是最重要的,况且我以后准备低调些,凡事就由你出面。”
我们正说着,老温回来了,打趣道:“从容,其实你女装挺漂亮的,最主要的你气度非同一般,哥哥笑你不对,不过这位金公子是从来不笑人的,就今儿笑了你啊。”
什么,就笑我,我刚要发作,老温接着说:“当然,他不笑别人,因为他从来不正眼看人。”
“啊,你斜眼啊?”我知道他说的是“正眼”,故意歪曲,“真的,你不说我没看出来,细看,还挺严重啊。尤其右边这只啊,哎呀,这可不好治啊,天生的吧?没事,别自卑,我不笑话你,家里人没歧视你吧?别急,我帮你矫正,我有技术含量的,你只要以后低眉顺目地看人,不容易发现的。你找媳妇了么?幸亏这是在古代啊,不用面对面相亲,况且女人们也傻,像我这么聪明的几乎没有,会被你一糊弄就过去的。如今你多赚些钱也就有人主动忽视你的斜眼病了。”我还没说完,一堆话等着出来呢,老温他们不干了。我赶紧见好就收,“嘿嘿,我开玩笑,我也从来不正眼看猪的。嘿嘿。”他们无可奈何。
“刚才你俩聊啥,那么热闹啊,还挺投缘啊。”我们都斜了老温一眼。
“大哥,我有好些好玩的东西,给嫂子们带走点,你出来这么久该孝敬孝敬老婆了哦。要不我带你俩上那边坐坐,现在这会那边人不多呢,我们这就去,回头再吃。”白金看来的确对商业感兴趣,点头同意。
来到了“岁华轻摇”,把丫头们叫走,免得两位帅哥不好意思,我亲自讲解介绍。把一堆的头饰、脂粉,甚至是好玩的小扣子、漂亮的小镜子、梳子,挨样给他们看,各弄了几份给他们带走。改良旗袍和汉装也拿了些,“老哥,你家的都啥尺寸啊?给我个大致的高矮胖瘦就行。”
我一小姑娘不红不白的问,老温都不好意思了,“是一般的呢,还是有明显特征的?不说话就当均码了啊?”我把中衣内衣又装了几套粉色系的,想着可以留给他讨好重点老婆去吧。我又偷偷在他耳边说:“里边有图纸介绍穿法,到时不用着急的。”老温脸红的不行,我转向白金同志,“你家的有几位啊?你娘亲你姐妹也算,是女的我就发一套,就当普及女性文化了。你也不好意思说?五套行不?好,就这样。穿好了,给我打广告、带回头客啊!”
我让他们坐在订制的简化沙发里,给他们上了花茶、果汁冰品,任选,三人没事打趣闲聊着,白金一劲儿看,眼睛都用不过来了,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变了个人。看来,他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呢。我决定明天就把企划给他。
三人重又回到了酒楼,这下我明白了,原来老温说的他朋友里有更精通酒的,看来这是一位了,这白金公子,老能喝了,竟极爱桂花酿,喝得我忙问小丫头存货够么,得知很足,我才松了口气,断货是酒楼的忌讳啊。我和老温在没多久就被他劝多了,我本着是主人的原则,老提示自己要清醒,不能失礼,应该少喝;但是还要周到,不能太推脱,得多喝点:这给我自己都弄糊涂了。
我最后的意识有我趴在桌上,和老温说:“大哥,别跟白金在一起了,他长得太鬼斧神工浑然天成天妒人怨了,你不合算,女孩们都不会看你了,只有少数我这样有品位的才欣赏内在美的,你吃亏了,他算计你。”
“嗯,丫头们是好像都喜欢看他。不过,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他啊?”
“嘁,什么话,真有意思,我当然喜欢你,你这叫性格魅力,强着呢,比他外在美强多了。”我神秘地说,“我告诉你个秘密,他会老的,老了他就十分丑,他到时眼皮也松了,脸就跟一个大核桃核似的,满脸菊花褶子,就把当初的美都弥补回来了。那时你再跟他叙旧交。”
“好主意,就这么办,可我离不了他啊,天天见着啊。”
“是么?这天天对比太不合算了。不过他性格没你好是肯定的了,男人最重要的是心胸,这点你行。可是你说他每天得揉碎多少芳心啊?这是个败家子,坏东西!”
“你干嘛骂他?不是看上他了吧?”
“嘁,什么话,真有意思,这叫欣赏,你们那是两种美,都不可取代的,而且本小姐我对美是从不拒绝,从不吝啬的,我的使命就是保护美。”
“你保护他?保护我?嘁,什么话,真有意思。”
“嘁,不准盗版,再盗我拷你。”
我那时稀里糊涂,半梦半醒之间说了那些话,不过如果真有一个美丽而真诚对我的人,我的确是要终其一生保护他的。就是这个心思,我和眼前的俩人注定纠缠,而我的目光对他们的追寻也直到生命的尽头。后来回想起来,我不是对人动心,是对美对真诚动心了。
我还记得好像那天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我,一双手扶着我到了横椅上,我当时没有害怕的本能了,只觉得好美的眼睛,好美的手,他扶着我抱着我的时候,我软得像泥一样无法挣扎站起,他几次扶起我,我又几次没支撑地缩了下去,他使劲把我向上一抱,我的头撞上了他的下巴,好疼,我抬起迷离的眼睛看他,好美啊,停留一下吧。
我伸出手去摸他的脸颊,“臭小子,长得真漂亮,我要是小十岁就做你女朋友,可惜我没有小妹妹,也许我大哥生个女儿赶趟。”他似乎被我触怒了,手劲紧了,把我向上一抬,我们平视着对方,脸越来越近,前一世我是有过亲密的经历的,如今那种感觉忽然袭来,竟有点裹挟山风海雨之势,我不禁忽然一哆嗦,不行,我好像是在清朝啊,我才十岁啊,不过看在这么帅的份上,那就一个晚安吻吧,还是不行,这叫引诱,不犯罪也违背道德啊,我正在内心争执,讨价还价呢,一个吻已落在我的额上。怎么回事?可怜可怜我的神经吧,我想起了《傲慢与偏见》的几个姐妹的妈,啊,可怜可怜我的理智,我晕了,我喝多了,我要睡觉了,怎么有个春梦啊?
在我自我催眠后,我真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记起的也不多,忽然想起企划书没写,赶紧弄啊,还得吩咐人准备去骑马和野外烧烤呢,对了还有大哥的礼物不知好了没,哎呀啊,忙死了。
到了他们要走的前一天,我把事情一一办好,包装礼物,赶紧准备马,准备食物,准备干净的方布,忙了个晕头转向。
我的小马是父亲给的,不是特帅的那种,脚程也一般。结果在酒楼后院看到了老温他们仨的马,好败兴啊,大哥也不知道给我也找匹好的。我有点不高兴,可也没生气的理由啊,好,不想了,本姑娘骑术还是可以的。老温向我介绍了白金的弟弟,一个有点傲慢的漂亮小男孩,也许比我大,但我不觉得啊,还是小屁孩阶段的帅哥,我完全免疫。看他一副很跩的样子就很难受,不禁要打磨他的气焰,“嘿,我陆从容,叫我从容姐姐吧,小鬼,你长得真漂亮,可是看起来性格不太好啊,缺少姐姐关爱吧?”我没他高,却趁他没防备,踮了脚摸了一把他的光头前额。
“哥,她这不是调戏爷,占爷便宜么?”小鬼叫道。
“你说错了,是,姐,”我学着他的样子把“哥”变成一声“姐”,“我这正是调戏小孩,占小孩便宜,怎么的?不过亏你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挨了欺负,只会告状,还要哥哥们做主吗?真是不害臊!不过我不是欺负你,是喜欢你滑滑亮亮的光头!”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拍马,纵身远去,自己觉得像阿Q欺负小尼姑一样,好不潇洒得意啊,而且我拍马远去一定是超帅的。可是没一会,小鬼就追上来了,还要和我理论。这马好还真是让人生气啊,其实是他骑术真的比我好,但我不愿意承认。我觉得很没面子,哼,“用好马追我,算什么男子汉!”我不跑了,我遛马,我就慢走,你爱驰骋你去啊,比慢我可不怕。
“爷就是骑什么马都能追上你!”
“哼,等我有了好马,我们赛一场,绝不输你!”
老温当然看出我对马不满意,“丫头,和你换马吧。”
“不!”
“都怪老金,我要给你带匹马,他不同意。”
“什么?”我气呼呼扭向老金,呸,亏我还叫你“白金”,美得你的,那么值钱啊,平白玷辱了好名好姓。我一直瞪他。
“你上来,我带你,你不是不敢坐吧,不过,我这逐风性子的确烈得很。”白金说。
“你下来,我自己骑。”我说
“不行,我的马。”
“不,你下来。”
白金在老温的督促下,下来了。我太高兴了,一跃上了马,真是又漂亮又厉害的好马啊,我看看在下边走着的白金,无限得意中,大哥对我还真是不错。
“你上来,我带你,你不是不敢坐吧,不过,本姑娘的骑术好得很,跑得太快你受得了么?”我模仿白金的话对他又说了一遍。
“哼,”就听见这一声,人已经坐在我身后了。
“喂,是我带你,你该坐前边的。”他邪邪地笑了,也是,一想自己这话也不可能啊,我太小了,他太挡视线了。好吧,逐风,走喽。
我吆喝,他策马。风在耳边,好温柔啊,其实风挺大的。渐渐地也有些凉意,我感受着身后的体温,他一手箍着我,紧紧地,我还没来得及忸怩,也许忸怩都被风吹走了。我们裙裾飘舞,头发飞扬,心情和身后的马尾巴直指天上一样雀跃。
我大声唱起“沧海一声笑”,觉得太好心情太需要释放了。“你会唱什么歌?看我会不,我们一起啊!”我大声对他说着话,可他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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