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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妻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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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的平静
说来也真是的，白天彤生性高傲，即使已经发觉自己内心对沈半双有了感觉，也不愿意直接面对。有点别别扭扭的，以为将那白家玉佩交给沈半双，就代表对方能知道自己的心思。当天晚上也犹豫地想和沈半双吃顿真正意义上的家席，随之久等没见人来，派钱管家去催也没有结果。白天彤的心便不禁胡思乱想起来了，怎么呢？今天应该高高兴兴吃顿饭的，难得我这么上心，你却不给面子。于是就火大起来，不吃了，没胃口，就直接回屋去了。
可是白天彤没想过，自己什么想法都是闷在心里的，又没说出来，沈半双怎么会知道自己没去吃顿晚餐就让其郁闷的一个晚上都没睡觉。况且沈半双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已经很努力融合到这个世界里面了，但是偶尔还是会有那么一丝格格不入的情节，没有人能看懂自己内心的困惑和寂寞。就拿李耀宗这事来说吧！明明和白天彤有些联系，可是沈半双总不能跑到白天彤那里去说，来，我们好好讨论一下怎么把这李耀宗给斗下去，然后怎么把幕后的黑手林家给扳倒了，到时候再把你娘亲给带回来，洗刷冤屈，重获荣耀。没多大意思，又不是要其对自己感恩戴德的，都不能和白天彤说了，那么没有多大关系的钱管家沈愈合等人就更没必要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沈半双都只能心里暗自规划，也不是自己很想插手这麻烦事，而是躲也躲不了，还不如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于是乎两个人都没有尽力去了解对方，全是想当然的思想，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俩，却耗费了多年才感应到对方的情意，不能不说是种讽刺。
接下来几日白天彤在饭桌上看到沈半双，明明很想开口说几句柔情的话，比如说多吃点之类的话语。可是倔强如他憋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尤其看到沈半双并没有把自己的玉佩给带上，就更一肚子闷气了，一如既往的用完餐后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沈半双哪里发现白氏小小的别扭心思，一心吃着自己的饭，反倒是沈延英小屁孩在一旁看戏般的不亦乐乎。
看着沈延英嬉皮笑脸的模样，沈半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小丫头确实是天资聪慧，好好磨练一番日后必成大气。只是现在特别爱捣乱，一点也不成熟，毕竟还是个孩儿，不忍心将其的天性给磨灭掉，只得随她去了。
斜一下眼，沈半双佯装严肃道：“别不正经，背错了一个字，罚抄整篇文章一百遍。”可惜这话说多了对沈延英就不管用了，时间一长，沈延英就知道自己这个堂姐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呵呵笑着摇头晃脑道：“我沈延英聪明伶俐，盖世无双，就这一篇小小的文章哪里能难得到我呢？”
此时两人正在书香小苑里，原先是沈半双中意的地方，在里面可以安静地看会书，后来越来越忙也就很少来了。现在这里就变成沈延英学习的处所，原本沈延英是缠着沈半双要学生意上的事情，不肯读这四书五经。可是经过沈半双的巧妙讲解，死气沉沉地书本知识就变成一个个动人的小故事，便把小屁孩的兴趣给引上来了。于是每隔一段时间沈半双都会精挑细选一篇文章来，先是讲解一番，待沈延英差不多听懂后，就由其自己揣摩领悟去。说来学习方面进展顺利的不仅仅是因为沈半双教育方式好，更多的还是沈延英太聪明了，达到了过目不忘的本事。此等出色的才能都让沈半双赞叹不已，接下来也不限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就连原来所处的世界的文学知识都拿出来教给沈延英，可以说是做到了没有藏私的地步。
现在沈半双教给沈延英的是骈体文，在原先世界里骈体文在古文中算是比较冷清的，大部分人都认为骈体文难学，便渐渐忽视其的存在。其实骈文铺叙议论，语累千万，比对精深，体裁绮密，句中自协宫商，境界视律诗尤广。真正学起来对一个人的文学修养有很大的帮助，再加上前些日子沈半双教给沈延英的都是些唐诗宋词，稍微花点时间就背出来了，弄得小屁孩得意非凡。沈半双便想借由这绕口的骈体文好好打压一下她的兴头，于是一上来就直接搬出骈体文中的一篇精髓文章《马说》，这是有名的诗人韩愈所作，里面大致内容如下：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辱于奴隶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耶？其真不知马也！
果然不是吹牛，沈延英把那很是拗口的骈体文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完了以后还得意洋洋地朝沈半双眨了眨眼睛。沈半双不由叹了口气，才两三天时间就记得如此熟悉，一点错的地方都没有，照她这学习的速度一段时间后还真是没什么好教的了。
不过还是不能太让这小屁孩过于得意，沈半双冷哼一声：“背是背上来了，但是里面的真意你懂了吗？”
沈延英瘪瘪嘴道：“不就是说大部分人有眼无珠，看不到别人的才华嘛！害得真正有才华的人就如同千里马般，被淹没在俗世里面。”
沈半双愕然，没想到沈延英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之前自己可从来没有讲过，全是她自己悟出来的。不知不觉随着知识的积累，这丫头越来越厉害了，沈半双会心一笑道：“是啊！在这俗世上没有多少真正识货的人，所以那些有才华的人不能施以抱负，空有一身遗憾。不过，人生在世，无论出身怎么样，第一前提是要选择活下来，这是做任何事情的基础。都没有生活下去的能力的话，只会抱怨嫉恨是没有一点意思的，更不要说去实现什么抱负啊！理想啊！都是空谈。只有在这基础上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不被其她人所左右，以后才能选择更好的生活方式，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环境。”
听到这一番深奥的话，沈延英似懂非懂，可是心里某一处已经被深深地触动了。看到小丫头有点迷糊，沈半双笑道：“算了，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吗？那么就和我一起去吧！”
堂姐妹，师徒两
初相会，可意人，年少青春，不上二旬。黑岑森两朵乌云，红馥馥一点朱唇，脸赛夭桃如嫩笋。若生在画阁兰堂，端的也有个夫人分。可惜在章台，出落做下品。但能够改嫁从良，胜强似弃旧迎新。
初相会，可意娇，月貌花容，风尘中最少。瘦腰肢一捻堪描，俏心肠百事难学，恨只恨和他相逢不早。常则怨席上樽前，浅斟低唱相偎抱。一觑一个真，一看一个饱。虽然是半霎欢娱，权且将闷解愁消。——《锁南枝》
沈半双好笑地瞅瞅小丫头，瓜子大的小脸涨得通红，亏其口口声声说地天花乱坠的，仿佛什么都见识过般，而今日到现场一来就给懵了。不过说实在话，沈半双放下手中的酒杯，环视周围，明明应该是中间唱曲的小官为主角，反倒自己和那沈延英也成了被众人凝视的对象了。想来也是，虽然这纸醉金迷的欢畅吸引不少纨绔女子和富商们前来，像自己和沈延英那么年轻地估计众人还真没见过。沈半双的身体不过刚过十五岁而已，而沈延英完全就是十三岁的孩子，两人出入这样的场合，怪不得不少人会起兴趣的了。沈半双不由暗自叹道，罪孽啊！罪孽啊！
没错，两个人现在就身处于涟城里鼎鼎有名的醉红楼里，刚好有位小官登台唱戏，可能是醉红楼新培养出来的。楼主想靠这个把他捧红，因此在场地里搭了一台子，还让其在客人面前表现一番。沈半双带着沈延英来时刚好赶上开场，便饶有兴趣地做到二楼的位置上观看起来。
话说这小官姿色不及芸无心，但是精心打扮一番，也是极为动人的。高髻云鬟，淡淡钗梳，显得秀气十足；绿袄红裙，桃腮粉脸，又有点勾人心魂的感觉。难得的是确实有副好嗓子，甜美纯正，如同天籁，灵动。一首流传于青楼妓院等歌舞场所的《锁南枝》被其吟唱的极为动听，一曲结束后，众位客人立马欢声一片，赞叹声四起。
沈半双随着众人一起鼓掌，眼睛却斜向那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沈延英道：“怎么呢？这小官的曲子不合你意吗？ ”
听到自家堂姐的询问，沈延英回过神来，原来豪情壮志地要跟堂姐后面学做大事情，要见识所有的大场面。没想到刚进这青楼，就直接被里面香艳的场景给懵了。自己不同堂姐，上面还有娘亲和父亲压着，家教很严，虽然有时候随着自己胡闹，可是像踏入这些场所的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叛逆的自己老想着以后脱离双亲的管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逛窑子也可以随心所欲。结果真正随着堂姐迈进这里时，心里便不停地打颤，哪有心思赏析这小官唱得词曲呢？但是看到堂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像看穿自己在害怕般，沈延英便硬着头皮道：“嗯，不错。”
看到沈延英的反应，沈半双暗地里几乎笑晕了，还一副死撑着的模样，故意道：“哦，这样啊！看来堂妹对这小官也颇有好感。要不堂姐今晚就把他包给你吧，就当成堂姐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否则如此怜人的家伙被别人先尝得好处，那就未免有点遗憾了。”（所谓刚调·教好的小官们当场献艺，就是以出色的技艺提高自己的身价，然后被当成货物般叫价，出价最高者可拥有其的处子之身。）
沈延英原先脸就红得不得了，现在更是如同挤出血来般，襂人的很，不满道：“堂姐，你胡说什么呢？我哪里想过这种事？原来都以为堂姐是个正经人的，没想到脑袋里都想着这事？回去非得向堂姐夫告状不可。”
沈半双耸耸肩膀，完全开个玩笑罢了，谁让那小丫头的反应那么好玩的呢？让自己忍不住逗弄一番。自己还没那么恶劣到要带坏小孩子，再说自己也比较讨厌身体和金钱的交易，如果不是为了应酬为了日后的筹划，自己也不会出席这样的场所。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沈延英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堂姐道：“你不是说来谈事情的吗？”
瞥了瞥沈延英一眼，沈半双暗想，还是一如往常地沉不住气，所以自己才决定好好磨练她。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和白天彤钱管家等人说不出口的打算，居然能够无所顾忌地讲给这丫头听。沈半双不禁回忆那天的情节来，自从口中说出要带其一起做事的时候，沈延英就兴奋不已地缠着自己问东问西的。看到她那副样子，自己也毫不犹豫道出要除去李耀宗的事情，本来以为那丫头好歹会愣上好半天，没想到更加更加激动地，当时就摩拳擦掌巴不得直接冲到李耀宗面前把她给灭了。沈半双苦笑不已，看来还是太低估这丫头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堂姐？”沈延英撅起嘴来，有点不解，不是说要想办法除掉李耀宗的吗？为何跑到这鬼地方来，再加上周围人投来好奇讥笑的目光，真是一点也不舒服。
“着什么急？所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这句话我不是教给你的吗？”沈半双无视周围人打探地目光，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小声道：“想要除掉敌人，就得投其所好，摸清楚他的底，然后才能不动声色地。。。。。。”
看着堂姐脸上一闪而过地冷酷，沈延英不禁从内心感到畏惧起来，原来那堂姐夫和李耀宗的事情自己也知道一些，单纯以为是要出出这口怨气的。可是如果自己没有感觉错的话，堂姐心里其实想杀了那个李耀宗的。
两人在这喧闹又杂乱的场所一直等着，出场的小官除了那曲《锁南枝》外，又献上《玉娇陇》和《铃儿恨》两首有名的词曲。获得众人不断叫好后，醉红楼的主事人终于露面了，听说醉仙楼有位神秘的老板，可是一直都未能见到其面，在大局上一般都是芸无心拿主意，而繁杂事务方面芸无心便挑了一个能干的人帮其处理。
与场子边涂脂抹粉地公子们不同，主事人元儿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容貌算是秀丽，但真与妙龄公子比起来就相差甚远了。那元儿直接走到场子中间，清清嗓子，声音悦耳道：“各位大老板们，今日是楼中一位清倌刚出来，还望各位多多捧场啊！”
沈半双暗自摇头叹息，果然是普通的交易，像在这欢场里能孤傲不陪客的人可能只有芸无心一个罢了。平常公子们刚出来必须陪客，处·子之身是最受欢迎的，只要谁出价最高谁就可以拥有这个权利，轮不到那些公子们选择，只有以后混得好的话才能按自己喜好接待恩客。
来这里的人不乏好色之徒，很少有正经人士，沈半双自嘲地问道自己，如果不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话，那么到时候能否禁得起这活色活香地诱惑，沉迷于淫·靡之事去呢？
随着元儿起价一开，那不断喊价地声音连绵传来，还夹带着不堪入耳地调笑声，沈半双是定力十足，而沈延英是脸色就没恢复过正常，恨恨不已地揉着自己的衣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就在其饱受折磨时，沈半双冷冷道：“人来了。”沈延英忙抬起头一看，果不其然，楼下迎面而来的不就是那个无耻之极的李县令吗？身后跟着一帮子爪牙们，还一脸□，真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猥亵样，沈延英厌恶地想着。
嗔怪地看了沈延英一眼，沈半双离开自己的位置下楼去了，那李耀宗听说今天有要开 苞的小官，想尝尝新胃口便急急赶来了。到了这里看到那小官的姿色，很是中意，便直接和元儿要下这个人，晚上用来服侍自己。面对这无耻霸道的李耀宗，一干人等是咬牙切齿，但又不敢开罪，元儿见此，也只得深叹一口气，令人将荷儿送到房间去稍作准备。
李耀宗是得意非凡，心想今晚可以尝尝新鲜滋味，便差点把握不住，忽地听到一声热切地打招呼声，一看，居然是沈家老板。前不久那沈家分铺的钱白金又送来不少金银财宝给自己，够自己挥霍好一阵子的，想到这，李耀宗便也推起笑脸道：“哦，原来是沈当家的，今天难得也来寻个乐子吗？”
沈半双避开这个问题不答，笑道：“李大人，上楼坐吧！”
有人邀请李耀宗自然不会拒绝，身后就跟着那贼眉鼠眼的师爷李飞，其余人都在楼下候着。沈半双将其迎到位置上，李耀宗咦道：“这又是谁呢？”其实两人应该在沈半双的及簈宴会上见过，可惜李耀宗那人除了对美色感兴趣外，其余的人一概忽略，所以对沈延英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沈延英一脸臭臭的神情，沈半双暗恨不已踩了其一脚，笑道：“忘了跟大人介绍了，这是沈某的堂妹，沈延英，也就是沈某二姑的孩子。”
听到此话，李耀宗哦的一声，略有兴趣的打量着沈延英一眼，想到什么后便狂笑道：“沈家还真是厉害啊！想当年我刚开荤腥的时候也就十五六岁，而沈当家的居然把这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带过来，是不是太早呢？啊？毛还没长齐了吧？哈哈哈！”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这番话也引起不远处几桌上的客人大笑起来，沈延英原本红艳的脸色立马转黑，差点想发飙，可是碍于一直踩着自己右脚的堂姐不敢放肆。
“好了，好了，”李耀宗笑了半天也笑够了，拍拍沈延英的肩膀道：“女人嘛！很正常的，你堂姐也是要你出来长长见识，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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