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妻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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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无心本来就是妖冶娇媚，今日更是盛装打扮，可谓艳丽无双，幸好这厮身上的衣着不是大红色的，否则还不知有多少人认为他就是新人呢？

只见芸无心丝毫不理会周围人打量的眼光和窃窃私语，风情万种的挪步到前面轿子边，取代了碧儿的位置，将真正的新人扶下轿来。

由于头盖着红布，众人不能看见新人的容貌，但根据芸无心那惊艳的外表来看，这位新人也不会查到哪里去，于是对沈半双的羡慕之情又添了几分。

婀娜多姿，莲步轻盈，沈半双早就看痴了，恨不得立即上前握住那双柔荑永不放开。

只见沈府前早就空出一片宽阔的地方来，正中放着一燃烧的火盆，民间流行这种说法，新人入府必须跨过这火盆，方能烧去不吉利的事情以求日后红红火火。

芸无心抿嘴一笑，虽然有些事情没有明说，但足够看出来沈半双对明儿的重视。一般小侍进府都是从偏门进，哪有正夫的待遇，更不要说在这些细节上注意了。

“新人跨盆，万事红火。”在那响亮的吆喝声中，芸无心慢慢搀着看不见的明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极为完美的跨过了火盆，引起周围人的不断叫好。



　　　

进府（下）

　　要么就是被芸无心的美色所惑，要么就是对新人好奇不已，众人议论纷纷视线紧跟着两人不放，倒没注意跟随新人前来的几个下人。这种情况不禁让乳父元氏松了一口气，还记得前些日子答应嫁到沈家去时，自家公子坚持一定要带小烟儿同去，经过沈半双解释，钱管家也知道小烟儿是李耀宗和荷儿的孩子，比较忌讳此事。可是公子放出话来若不同意带着小烟儿一起的话，那么自己就不嫁，那时一干人等浑身直冒冷汗，都以为此事差不多黄了，没想到最终钱管家还是退步，答应了明儿公子这个请求。

所以在今天大好时日里，一行人将行李稍微收拾一番，虽然钱管家早就表示沈府里应有尽有，但明儿公子还是坚持带上一些日常必用的物品，尤其是给小烟儿配备的物品一样不能落下。碧儿身为小厮，自然要陪在轿边，其余人在后面护送物品，唯有自己抱着小烟儿夹在中间显得极其突兀。幸好众人的眼光都被芸公子和明儿公子吸引过去，倒没有让自己和孩子成为焦点，元氏大呼万幸。直到进府以后，新人要被送到专门准备的新房里等待傍晚拜堂行李，其他人等就负责将东西整理一下，元氏也义不容辞地尾随而去，生怕让小烟儿成为众人注意的目标。

虽然芸无心仅仅在琴艺上指导过明儿几次，勉强算得上师徒关系，但毕竟是看着明儿长大的，感情还是蛮深厚的。从这家伙送来的嫁礼就可以看出其对明儿的宠爱，陈列于厅堂供人观看的嫁妆除去私人用品不宜公开外还有两箱，一箱都是精致贵重的器具，上面披以红色彩线；另外一箱就是俗称的压箱钱，里面是数百枚银钱。

见此情景完全推翻众人关于这个明儿是看中沈家财产的论断，单凭这两箱嫁妆就值上万两，更不要说涉及私人不能公开的衣服等，试问在这涟城里男方能出手这么大方的有几家呢？不过也有人拿芸无心当年的丑闻说事，笑话其是因为自己不能入嫁沈府，今日凭借徒弟圆了这个遗憾，当然要倾尽全力炫耀一番。

听见这些不堪入耳的议论，芸无心抿嘴一笑，不屑与这帮自以为高贵其实想法龌龊的人计较。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万不能因此坏了心情，转向沈连心道：“三小姐，好久不见。”

沈连心这叫一个尴尬啊！外人一向都知道芸无心痴迷沈家当家的事情，可是殊少人得知埋在自己心里的一个秘密。想当年随着二姐沈化如出来闯荡，也有年少轻狂浪迹花丛的时候，难免被容貌倾城的芸无心迷了心窍。每次去醉仙楼大多是自己拖着二姐一起前去，正儿八经谈论生意的时候很少，大多是因为自己想见上那芸无心一面。只可惜美人的心思全都放在自家二姐身上，倒让自己伤心了好久，黯然伤魂之际便不再踏入醉仙楼的大门。今日得见此人比起以往更加娇媚，而自己已经英姿不在，只剩下富贵臃肿的模样，颇为难为情的点点头，示意芸无心上座。

时间就在这觥筹交错中流过，不留神已经快到黄昏时期，钱管家忙带府里仆人将正堂再次清理一遍，原先招待客人的座椅全都撤去，只剩下特定的几张椅子。待芸无心和沈连心分别以男方女方长辈的身份入定后，沈家姑爷白氏也在乳父白元的搀扶下缓缓而来，位于沈连心的下座，其余人等就纷纷站于两旁观礼。

“吉时已到，新人入堂！”随着赞礼者声音响起，沈半双先行站到堂中央来，一身红装魅力难挡，微笑等待明儿的前来。直到碧儿将遮着红盖头的明儿搀扶到自己面前时，沈半双终于如愿以偿的牵着明儿的手，再往前走几步，直到褥子前纷纷下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礼毕，起！”

沈半双极其温柔地将明儿扶起，那小心翼翼地模样惹得众人笑成一团，羡慕明儿身为小侍却能得到妻主如此厚待真是有福之人。

待碧儿将明儿送入洞房后，沈半双只得强行按捺自己内心的急切之情，应付一帮子看热闹的客人们。似乎嫉妒沈半双般能有如此艳福，不少人上来灌酒，虽然沈半双酒量颇大，但也禁不止这样没完没了的，况且沈半双也不想在洞房花烛时烂醉影响自己在明儿心目中的好形象。幸好沈延英比沈半双要善于应对这帮人，非常意气地挺身而出，将酒挡了一大半，足够沈半双神智清醒的回到新房里。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唯有屋里喜烛在热切的燃烧，映出屋里的所有美好景象。那年少的碧儿早就被打发休息去了，剩下的流程由乳父元氏执行，见到沈半双笑道：“当家的还在犹豫什么？还不赶快称起新人的盖头来，莫要新人等急了。”

沈半双接过元氏递来的吉祥秤杆，应了那称心如意的祝福，小心地将明儿的红盖头挑起来。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娥娥理红妆，纤纤抬素手，应时应景沈半双只能想起这几句来形容明儿的美貌。

元氏见沈半双都看傻了，不禁好笑，催促道：“请妻主大人协同新人喝交杯酒！”

沈半双此时便像小孩子由于得到最何心意的宝物又是欢喜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反应都慢了三拍，完全没有在外面的镇静，都是元氏说什么自己便去做，显得有点傻愣愣的。

这喝交杯酒还是有讲究的，就如同拜堂时叩头要三次才行，这酒也得喝上三杯。听元氏唱和道：“第一杯酒贺新人，有啥闲话被里讲，恐怕人家要听房。第二杯酒贺新人，房里事体暗商量，谨防别人来张望。第三杯酒贺新人，祝愿夫妻同到老，多女多子福气长！”

喝完交杯酒后，元氏将两人的衣角系在一起道生万福后，便笑呵呵地出门去了，留下两个面红耳赤的人呆在一起。

还是沈半双先行开口道：“我们真的成亲了吗？”

明儿点了点头，“嗯”。

良久沈半双傻笑地捏了捏自己的面庞，觉得真实的疼痛，才知道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望向明儿时只见那人羞得都快把脸低到地上去了，心猿意马地伸出手去想摸摸那人的脸。谁知一摸到那如同脂玉般光滑的肌肤后，一发不可收拾，将沈半双心里的渴望全都激发出来，完全不顾之前想要在明儿面前保持自己美好形象，如同色鬼般直接将明儿扑到在那柔软的床铺中。

红帐落下，喜烛吹灭，早就嫌衣服连在一起碍事，沈半双干脆全都解去，反正明儿如此害羞，要真等他亲自解开罗裳时，估计天都亮了。明儿虽出身于醉仙楼看惯了这男女厮混之事，可于自身而言还是第一次，哪里是经验丰富的沈半双的对手，被摸了几下就张开樱桃小嘴有点喘不过气来，双眼眨巴眨巴地望向沈半双，似乎想请求其大发慈悲，不要摸那奇怪的地方。这种欲语还休的娇态惹得沈半双大喜，毫不客气地品尝那诱人的双唇，把明儿带入更加疯狂的感觉中去。

曾经有人这样形容男女闺中情事，绵绵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软软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所谓鱼水之欢巫山云雨，其中滋味妙不可言，男女之秘事永远无法理清，沈半双只能深深沉迷其中。



　　　

不平静的开始

　　怀里这人一直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沈半双贪念其干净纯洁的气息和那羞涩的温柔，不禁忍不住要了一次又一次，一晌贪欢的结果就导致两人相拥睡到了辰时。

要放在往常根本是件不足一提的小事，虽然古代人们非常注重礼节尤其是孝道，在大户人家身为晚辈必须早起前去向父母或者长辈请安。但沈半双的情况比较特殊，由于沈化如夫妻早逝，两位长辈又分别有自己的家庭，很少时间在沈府居住。所以在这偌大的沈府里唯有沈半双最大，根本就不需要早起向谁请安，哪怕沈连心最近居住在沈府，沈半双也没养成习惯前去请安。

但明儿就不同了，作为新人刚进沈家的大门，不早起向长辈请安是非常失礼的事情。就算沈连心不在，明儿身为小侍，也得按规矩向身为正夫的白氏请安，否则很容易招人非议。

沈半双是压根没想到这事，而明儿初次承欢被折腾的差不多了，只恨不得睡的天昏地暗休息够了方好，虽然对此比较忌讳，无奈心有力不足。倒把元氏给急坏了，要知道那沈家的长辈沈连心和那正夫白氏早就在正堂坐定，就等着两人前去敬。可过了早饭时间了还不见两人身影，明眼人自然知道是何缘故，碍于沈半双平日的威严倒没有人胆敢前来催促，只是两位主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元氏担心明儿由于德行失误会招人非议，只能硬着头皮前来打扰两人美梦，幸好沈半双自知理亏没有责怪其的突兀，又再叫几个下人前来清理，以求尽快赶到正堂上去。

待沈半双协同明儿一起到达正堂时，细细观察几人的表情，虽然元氏有点夸大其词，不过也相差不了多少。沈连心大刀金马地坐在最上座，一脸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白氏冷冰冰的坐在侧下面，旁边白元伺候着，连看都不看沈半双一眼。对面坐的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沈延英，尤其大喜日子这家伙也讨得几天休闲日子，不用再往商铺里跑。至于钱管家就苦着脸带着众仆从侯在两边，沈连心发话道，当家的还未前来谁能用餐。于是一干人等不敢上餐拖到现在，有些人难免归咎于明儿身上去，暗想真是醉仙楼出来的公子一点也不知晓好歹。

沈半双暗叫惭愧，忙上前端了一杯茶敬给沈连心打哈哈道：“小姑今日起得还真早，都是侄女忘了规矩，耽误了你用餐时间。在此侄女深表歉意，还望小姑不要生气。”

沈连心眼一翻，道：“我又没说要罚你们，干嘛这么紧张？还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生怕心间人受委屈吗，真会体贴人哟！”

众人都以为沈连心会因为两人的姗姗来迟而不满，其实不然，早就对白家抱有偏见的沈连心正为白氏的吃瘪而暗自高兴，看明儿明显顺眼多了，怎么会早早就跟明儿过不去呢？

沈连心将手中的茶抿了一口，就算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笑道：“侄女的茶我是喝到了，那你呢？”

这话就是对着明儿说的，明儿先是一愣，后想起元氏之前提过成亲过后还有许多礼节要注意，第一日就是要向家中各个长辈敬茶。于是便学着沈半双的样子，沏了一杯茶小心端到沈连心面前，请其用茶。

沈连心哈哈大笑，十分给明儿这个面子，接过茶来饮上几口，转而放到桌子上去，从衣襟处掏了一封厚厚的红包来，作为长辈的小小心意赏给了明儿。

明儿道谢后将红包接过交给元氏，又极为机灵的再端了一杯茶，走到白氏面前道：“哥哥在上，请喝茶。”

谁知白氏依旧脸色清冷，动都不动，任由明儿捧着茶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何等尴尬。沈半双见此心甚不喜，不免怪白氏太不知好歹，在第一天就如此难为明儿，可自知心里对白氏有愧，硬不下心肠来呵斥他。

还是白元比较圆滑，知道自家公子为妻主那么包庇明儿而吃味难受，可是做人要识时务，本想抓住明儿这个失误狠狠给其一个下马威的，谁知就连做长辈的沈连心都没有难为明儿的失礼，若此时斤斤计较未免有失大体。白元便代替自家公子，板起脸对明儿道：“凡是新人入府大体都要晓得规矩的，而你身为小侍，居然让长辈和正夫在此等你那么久，一句话也不说以为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是否一点诚心都没有呢？”

明儿低头称是，见手中的茶已冷，生怕将冷茶敬于白氏更惹其不喜，便快速地再换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递到白天彤面前，诚恳道：“都是明儿不知好歹，让哥哥等了那么长时间，还望哥哥能喝一口茶后，再好好教导明儿府里的规矩。”

白元在其后使眼色都快抽筋了，白天彤才不清不愿地接过明儿手中的茶，抿都不抿一口，就直接放在一旁。

沈半双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白氏很是勉强，但总比两人僵持在那里高强。

轮到沈延英这厮时，明儿更加容易过关，哪里需要把茶端到其面前，小丫头早就跳起来，直嚷着不劳烦不劳烦的，将茶接过来一口气喝完，谄媚笑道：“从今往后我又多了一个姐夫，还指望日后犯错挨揍时，你可多帮我一点啊！我这堂姐看似强悍，对别人都凶巴巴的，其实怜花惜玉的很，舍不得对美人凶的，你说什么她都会听的。”

沈半双狠狠瞪了沈延英一眼，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道：“早知道就不多给你几天休息了，赶明你就给我到商铺干活去。”

沈延英哀嚎一声，在明儿面前挤眉弄眼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将明儿逗得直笑，众人也忍俊不禁。

唯有那白氏冷冷地看着眼前情景，回忆起当初自己嫁入沈府时虽然排场繁华程度不知比起现在高强多少，但就是没有如此欢快热闹的场景。尤其看着那女子时不时搂过明儿笑语妍妍，比起与自己相处时更加亲密无间，心里又是嫉妒又是难受，要不是勉强维持这正夫的脸面没有拂袖而去，哪里还会在此煎熬呢？

为了以防明儿再次失格，元氏事后又不厌其烦地强调许多繁文礼节，沈半双也收敛自己的行为，虽然免不了夜夜求欢，但也不至于耽误清晨请安的事情。

明儿天资聪慧，关于元氏教导的事情一学就会，什么新人下厨之类都做得极其好，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来，三天过后便是新人回娘家的日子。但明儿身份特殊，哪有什么娘家之说？虽然成亲当日芸无心以男方长辈身份露面，众人皆知，可那醉仙楼沈半双于情于理都不会再让他去的，于是这个习俗自然就免了。



　　　

杂事

　　话说这个沈半双自从和明儿成亲后可以说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两人携手散步在花前月下，诉说动人的情话，别提有多逍遥！之前沈半双与白天彤也曾耳鬓厮磨过，情意绵绵，但就是找不到这样美妙的感觉。想来还是因为荷儿是自己来这个世界时第一个真正喜欢上的人，倒不是说对白氏的情意有假，可多半是由于责任再加上日久生情造就的，始终比不上这种发自内心的感情。

好在虽然沈半双是新婚燕尔，但也时刻挂念着白氏，没有做到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地步，动不动就抽出时间去白天彤那里，希望能哄得他开心。可惜白氏又恢复到沈半双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