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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妻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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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

听了此话,林玉泉冷冷地瞄了在场众人,阴森森道:“既然如此,本宫就请各位留在这里,待查明真相后无关人员便可以离开,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本宫的孩子。”

说完林玉泉就吩咐外面侍卫将宫门紧紧把手,任何一个人只准进不准出,要求在场每一个人都得接受太医院的检查。

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地气氛压得众人心里沉甸甸地,原先还争着抱孩子献宠的几个人现在不禁暗自后悔不迭,早知道宁愿不抱孩子也不愿和这种事扯上关系。

虽说林玉泉殿中都是男子,但主簿于肖却是女子,为了避嫌,宫人拉了一道帷幕将众位公子和于肖分开。由于肖所带的药童和林玉泉的心腹在内侧一同监视每人换衣,而于肖便站在外面根据两人的报告分析情况有否异常,完全排除嫌疑的人才能穿好衣服出来。

只要前来赴宴的公子无论地位高低都得接受检查,就连身边的小厮下人们也不例外,估计这帮娇生惯养的人从未受过如此惊吓和屈辱,直到被排除嫌疑放出来时依然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到了白天彤时,心儿暗地里得意的笑了一下,脸上却毫无表情地催促道:“白大官人,请脱衣。”

白天彤皱了皱眉,对此很是排斥,想来从小到大除了沐浴还有和妻主恩爱时褪去身上的衣服,从来没有在其他外人面前赤身过,而且还是在这种压迫的情况下,怪不得前面几位公子不顾自己的身份一直骂骂咧咧的。不过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又不是自己下的毒,简单检查过后,肯定像前面几位穿好衣服可以出去了。想到这白天彤便动手解衣衫上的扣子,白元本想上去帮忙却被白天彤阻止,过于讲究反而会让人家看笑话。

当只剩一件内衣遮身时,饶是白天彤再淡定也不禁红了脸,白元恨恨地拉着自己公子对两人道:“检查好了没?还不赶紧将衣服还给我们家公子。”

“主簿大人?”那药童拿着白天彤的外衫,狐疑地看了主仆二人一眼,叫道。

“怎么呢?有什么情况吗?”

“这位公子的衣衫袖口有残留的飞燕草药膏。。。。。。”

帐幕外面和里面同时静一静,又同时发出烦躁地声音来,出去的众人因为发现‘真凶’而不会牵扯到自己高兴着,窃窃私语道:“原来是他”,“就是啊,没想到居然会是他”,“不会吧!没想到他现在这么恶毒”。。。。。。

白元愣了一下,忽然恼火地拉住那药童的衣领道:“你胡说,你休想污蔑我们家公子。。。。。。”

“放肆,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了你一个小小的下人说话吗?”林玉泉带着人直接进来,和心儿眼神对视了一下,冷冷看着苍白的白天彤道:“没想到竟然是你下的毒,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本宫的孩子?”

白天彤抿了抿嘴,忽如其来地意外让自己一时无法保持清醒,张口道:“不是我。。。。。。”

“不是你?”林玉泉打断白天彤的话,厉声道:“难道太医院的人会判定错误?你把衣服拿出去给主簿看清楚,让她告诉本宫实情。”

药童领命将衣服带出,于肖接过细细检查了衣衫两边的袖口,发现右边袖口内侧的双线附近有油腻的触感,摸了两下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又放到口中浅尝了一下,‘呸’,将嘴中异味突出,于肖道:“回皇夫,卑职敢保证这确实是飞燕草的药膏。”

林玉泉等得就是这句话,转过身来对白天彤主仆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将他们拿下!”

白天彤此刻已经冷静下来,想起之前沈半双的叮嘱,想起宴会上的种种细节,大概情况也猜个八九不离十,虽然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为何自己衣衫口会有毒药,但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你是故意请我赴宴的?”白天彤冷冷盯着林玉泉,一字一句道。

林玉泉被这么一盯,反而生出一丝惧意,后一想这白天彤当真可恶,就快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和自己说话。明明是自己掌握全局,为何会被他控制情绪,林玉泉怒从心来反手给了白天彤一巴掌,冷笑道:“落到这个境地还嘴硬,本宫倒要看看你到了监牢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就在林玉泉想将白天彤主仆以谋害皇室血统罪私自处决时,倒没想到宫中两位大人物都被惊动而来,太女绵渊知道今日白天彤会进宫赴宴早就心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时刻关注林玉泉这边的动向,得知此事大惊立马赶了过来,至于绵帝更是宫里的总boss,遍地都是耳目,一听说自己最宝贝的小皇孙女中毒也慌乱乘着御撵前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臣妾/卑职/妾身/奴婢参见陛下太女殿下。。。。。。”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接驾行礼道。

太女绵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见到白天彤仅着内衣狼狈地站在一边,脸上竟然还有鲜明地巴掌印,怒视林玉泉道:“你在搞什么东西?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林玉泉怨恨地看了白天彤一眼,太女对其的偏心坚定了自己非得除去他的心思,便哭哭啼啼道:“臣妾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薰儿原先还好好的,就突然中毒了,臣妾就想把下毒的凶手找出来,没想到竟查到这白天彤是下毒之人。”

绵帝心系小孙女,在有太医主簿于肖的证词下,自然对林玉泉的话深信不疑,龙颜震怒道:“简直岂有此理,这等恶毒之人朕绝不饶恕,不治他死罪绝不罢休。。。。。。”

“母皇,”绵渊一惊,忙道:“万万不可,据皇儿看来,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绵帝有些疑惑不解:“渊儿你这是为何?难道薰儿不是你的女儿吗?你不心疼吗?”

绵渊垂眸道:“儿臣自然关心薰儿的安危,但凡事都要弄清楚,如果不明不白地就将一个无辜之人处死,难免对皇家威信造成影响。”

“有什么不清楚的?”嫉妒太女到现在居然偏向白天彤说话,林玉泉失控喊道:“太医从他衣衫上检查到残留下来的毒素,这还不能证明他是有罪的吗?”

“闭嘴!”绵渊狠狠地盯着林玉泉吼道,真是后悔答应他邀请白天彤赴宴的事情,自己还笨笨地以为他什么时候改了小心眼的毛病,没想到竟恶毒到要铲除自己心上人,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自己这个都猜不出来简直白活了。

林玉泉被吼了一声,只得缩起头来默默哭泣着,以求用可怜的姿态来打动女帝,让陛下为自己做主。

“好了,”绵帝实在看不下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还有心思在众人面前吵架,都是你们这样的态度才让朕的小孙女受苦,从今以后薰儿就带到朕的寝殿由朕带,你们两个全部给我反省一下。至于这个下毒之人。。。。。。”

“陛下,草民冤枉,”白天彤知道这不该是自己坐以待毙的时候,就冲着外面还有一个不知情地人傻傻等着自己,自己一定要争取一下:“陛下,这件事情草民真的毫不知情。”

绵帝愣了一下,以往那些罪人不管真的假的无不哭哭啼啼向自己诉苦,今日白天彤这般冷静自己解释的做法倒是稀奇地很。

“噢?你说你自己冤枉?那你有什么可以替自己开脱的解释?”绵帝挑了挑眉,别把朕当傻子,说不过去就得死。

“若是草民下毒,试问草民为何不早早将证据毁掉,非等到小皇孙女毒发时被人逮个正着吗?这是其一,”白天彤冷静地分析着。

“那也不一定,”林玉泉不服气道:“说不准你得意忘形时就忽略了袖口处,留下蛛丝马迹。”

白天彤看了林玉泉一眼,质问道:“既然皇夫笃定是草民所为,那么敢问殿下,草民和皇夫您有何深仇大恨?为何要加害小殿下?在宴会中途草民就身体不适请求先行告退,而殿下却不准,非要留草民下来,草民还不解这是为何?”

林玉泉脸色一变:“你此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指本宫希望看见自己皇儿中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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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泉被说中心事,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指本宫希望看到自己皇儿中毒吗?才将你这个下毒凶手留了下来?”

“天彤不敢有这样的意思,”白天彤淡淡道:“只是有些想不通,为何皇夫那时如此急切地阻止天彤先行离去呢?”

“你,”林玉泉一句话被憋在那边,不可否认白天彤的话说到了重点,自己一时无法找到话来推脱,只得委屈地看着绵帝道:“母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难道您真的忍心薰儿受苦却不惩罚下毒的凶手吗?”

绵帝不耐烦道:“好了,别哭哭啼啼的,像不像样?这件事情朕自有主张,无关者全部先行退下,你和渊儿先去哄孩子,朕要单独审问。”

在场众人如同大赦般纷纷告退,林玉泉不情不愿地被太女绵渊一并拉走,唯独留下白天彤和白元两人。绵帝看了白天彤好长时间,忽然笑道:“朕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你的面,记得当初你还是一个清秀少年,现在倒也嫁为人夫相妻教子,时间过得真快。”

白天彤也是百感交集,敛下眼眸道:“天彤惶恐,承蒙陛下惦记至今。”

“当初朕就中意你,想让你成为渊儿的皇夫,渊儿也一直喜欢你,可惜。。。。。。”绵帝奇怪地很,说是审问此事,但一字都没和今天的事情挂上钩,反而回忆起往事来。饶是这样白天彤也不敢随意接话,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还是没能说出口,便恭敬地听绵帝说下去。

但绵帝似乎又不想再接着说下去,便又换个话题道:“你所嫁之妻是那沈家小丫头?”

“是,陛下,草民之妻为沈家当家沈怀薇。”

“哦,那丫头朕见过,不错,你下嫁给她也没委屈你,朕倒蛮喜欢她的,就是她和她娘亲一样,喜欢离朕远远的。”

“陛下多心了。。。。。。”

绵帝笑道:“朕没有多心,确实如此,否则为何她们娘俩拥有皇商的称号却躲在涟城里不出来?你让你的下人回去通知你家妻主,让她进宫一趟,朕有事要见见她。”

“陛下,”白天彤失措道:“这件事情和我家妻主没有一丝关系,请陛下不要。。。。。。”

绵帝挥了挥手道:“哎,你以为朕是为了今天之事责怪到她头上吗?朕没有那么蠢,泉儿想的什么心思瞒得住别人但骗不了朕。”

“陛下,草民不明白,为何皇夫要针对草民。。。。。。”

“男人的嫉妒,不提也罢,这里毕竟是渊儿的地方,你不方便留在这里,跟朕去元清宫回话。”绵帝转向战战兢兢地白元道:“你去通知你家主子直接到元清宫见朕,听见了吗?”

白元哪里敢违背绵帝的命令,或是今天事情变化泰国突然,一时像傻了般怔怔地看了公子一眼,得到白天彤的示意后方才回过神来,向绵帝行礼告退便匆匆出门寻沈半双去。

此刻等待在宫门口地沈半双简直是心慌意乱,就在宫外守着一步都不敢离开,只觉得这时间是如此漫长。好不容易才见宫里出来一帮子大官贵族家眷们,沈半双先是大喜,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心又凉了一半,便硬着头皮上前打探,没想到其中一个幸灾乐祸地甩着帕子道:“他啊!彻底没戏了,竟敢下毒毒害皇夫的孩子,被逮个正着,现在陛下都被惊动了,正在问罪了。”

“是啊!没想到他变得如此恶毒,”另一个人接过话道:“你是他的妻主吗?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写封休书把他休了吧!说不定陛下看你和他断绝关系还能放过你一马。”

“算了,算了,别和她多做废话,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和这些人牵扯不清地话说不定又会连累到我们。”

。。。。。。

沈半双望着越行越远的众人心乱如麻,虽然他们所讲的话中难免有夸大其词的地方,但起码可以证明他的处境极其危险,谁能想到林玉泉竟能狠心到用自己的孩子来害白天彤,天知道事情将会发展到何种程度。可是守护宫门外的侍卫听到前面众人的议论,更不会让沈半双擅入,反而用盯着罪犯般的眼光看着沈半双,不仅不给进就连离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像一副只要宫里传话要缉拿此人立即执行的模样。

见此情形沈半双只得苦笑一声,静静呆在原地,希望能等到宫里准确的消息。当白元跌跌撞撞跑到宫门口时,便看到守在那里的沈半双,顿时眼眶就盈满泪水,暗想自家公子能嫁给这样一位女子一辈子都没有遗憾了。

“妻主大人,公子他。。。。。。陛下。。。。。。。”

沈半双见白元一人出来,急道:“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清楚啊!”

白元缓了一口气道:“公子被陛下带到元清宫去了,陛下说要见你。。。。。。”

听到这里沈半双连忙转身进宫,听到是陛下的指令侍卫们也不敢阻挡,心急的沈半双只想赶紧进宫看见白天彤的面,却忽略了白元还在气喘吁吁没能跟上自己以及后面还没来得及说清楚的话。

在得到宫侍的通传后得以觐见绵帝的沈半双刚进入元清宫,便跪下道:“陛下,草民请您放过草民的夫君白氏。”

绵帝正懒懒躺在塌上,眼皮抬了抬,慵懒道:“哦?你可知白氏犯了什么罪?他竟敢用飞燕草毒害朕的皇孙儿,简直是可恶之极,你还敢让朕放过他?”

“陛下,草民夫君为人善良,不喜与人交恶,这种对小孩子下毒的事情绝非是他所为。草民敢用性命为其担保,望陛下明察秋毫,还草民夫君一个清白。”

“哼!清白?太医院的主簿从白氏衣袖口查到有残留的飞燕草毒素,铁证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查的?况且,”绵帝恶意地笑道:“在朕的审问下,白氏已经全招了,就是他自己所为。”

“这不可能,”沈半双讶异道:“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天彤不会的。”

“陛下,请恕草民冒昧,除非有人对草民夫君施以威胁或是私刑,屈打成招,否则草民夫君绝对不会这么做。”

绵帝眼皮一翻,薄怒道:“大胆,你是说朕不分黑白将白氏屈打成招吗?”

“草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草民相信自己的夫君绝对不会干出下毒谋害小皇孙女的事情,以他的性格哪怕死也不会承认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是吗?”绵帝有趣地打量着沈半双,果然妇唱夫随,两个人脾气差不多,而且都敢和自己争执,便道:“既然你那么确定不是白氏所为,那么你说下毒的人会是谁?”

“草民并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哪一个?”沈半双并不是傻瓜,来到这个世界也读了许多书,好歹还知道一些这个世界上的知识:“草民只知道这个飞燕草有点问题。”

“继续说下去。。。。。。”

“凡是药草总有两面性,既能入药治病也能制毒害人,飞燕草也是如此。飞燕草的汁液带有毒性,会让接触的人呼吸困难,皮肤过敏,严重时导致死亡。另一方面少量的飞燕草和苦参研末可以治疥癣,或者用五分至一钱的飞燕草煎过的药渣泡水漱口的话,可以治风热牙疼等。一来飞燕草生长在阴山中难以寻得,二来毕竟带有毒素,因此这种药草唯有太医院可以使用,而民间哪怕是京都里私人经营的药房都不能使用或是出售和飞燕草有关的药品。”

“敢问陛下,草民和夫婿两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从太医院弄到此物?”

“哈哈哈。。。。。。”绵帝突然爆笑出声,一边捶着榻沿一边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不过也是最重要的道理,他们都以为朕是傻瓜,以为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就能得逞,真正愚蠢的人就是他们自己。”

“出来吧!有这样一个妻主你这辈子也算是没有白过。”

绵帝话音一落,白天彤便一脸复杂的从屏障后面走了出来,怔怔地望着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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