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妻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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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沈半双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不过马上也就释怀了，白天彤那样的个性自己最清楚，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直接表现出来，丝毫做不了假。他既然能和善的对待孩子，必然也想通了，绝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打算，这情景不就是自己最想看到的吗？

现在唯一值得担忧的就是绵帝私下和自己提起的事情，为何君心会是绵帝当初的情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纠葛，既能牵扯了那么多人进去，更可怕的是明儿还是君心的孩子，那么他会不会是。。。。。。

算了，不能再往深处想去，沈半双捏了一把冷汗，真希望这是上天和自己开的一场玩笑，可惜事实就是那么残酷，容不得自己自欺欺人，看来还是要找到那个人好好问清楚才行。



　　　

痛苦的抉择（上）

　　回到涟城见到温柔体贴的明儿和可爱无比的孩子后，沈半双才觉得心情略微好了一点；好笑的是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融入了沈家。虽然之前自己也做了一定的觉悟，但始终还是有些不舒坦，那时哪怕一草一木对自己来说也是陌生的存在。而没想到现在自己可以清晰地记得沈府每个角落是什么样子，上下仆人的笑脸也异常亲切，沈半双暗想或许为了保护这个家做出什么牺牲都甘之若饴吧！

更让人欣慰的是，白天彤自打从京城回来后，似乎开始真正意义上接受了这个家以及明儿和孩子，即使目前他和明儿还说不上话，可从其在对待孩子的态度来看就能知道他心中的变化。小烟儿现在已经两岁半了，可爱活泼，尤其奶声奶气地说话声可以瞬间秒杀众人，一致受到沈府上下老小的欢迎，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提起他只是被收养的事情，都顺其自然的把他当成小公子看待。

在一个难得的清闲时间，沈半双来到书房本想好好安静一会儿，没想到白天彤主动找上门来，依旧还泡着沈半双最喜欢喝的茶，如果没有长达数个月的冷战时间，沈半双都误以为两人回到了以前情意缠绵的时刻。

轻轻地嘬了一口茶，沈半双放下茶杯，看了面前一脸别扭的人再看看窗外美丽的晚霞，忽然笑道：“记不记得你第一次主动也是泡了一壶茶过来，但是却什么话都不肯说，只一个劲的给我倒茶，喝完再增，害得我那个下午灌了一肚子水。。。。。。”

即使听出对方轻松开玩笑的语气，白天彤还是惴惴不安，尴尬无比道：“是吗？”回想起来确实如对方所说，自己那个时候紧张的要死，脑子里一片模糊，真的出了倒茶外就不知该干什么好。不过幸好有那次主动作为铺垫，两人的关系才慢慢转好，想起来算是比较甜蜜的回忆。

“那么，这次有什么事情呢？我可不想白白灌了一肚子水了。”沈半双笑道。

白天彤迟疑了一会儿，想起那个可爱的笑颜，终归硬着头皮道：“我想，认小烟儿为义子，你看。。。。。。”

见沈半双露出吃惊的神情来，白天彤急忙道：“我不是想要跟明儿抢孩子，只是，只是我真的蛮喜欢小烟儿这个孩子，他一直带两个孩子蛮辛苦的。。。。。。”

“况且这孩子到现在没能有个正式的名分，虽然府内上下没有人敢亏待他，但毕竟没有登记到族谱里去，名不正言不顺始终不是个办法，若是放在我膝下的话，处理起来应该比较轻松一点。”白天彤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激动又期待地看着沈半双，深怕她不答应似地又补充道：“明儿依旧是小烟儿的爹爹，只不过孩子有两个爹爹而已，不会改变什么的。”

一直微笑看着眼前因为羞涩和紧张而脸颊发红的人，沈半双心想这个高傲的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方能主动说出这些话来，其实以他正夫的地位，不需和自己商量，他就是两个孩子名义上的父亲。放在其他人家，一贯都是小侍所出的孩子都只能称呼正房为父亲，私底下方能和自己生父亲密一些。

“其实，”沈半双踌躇一下开口道：“不仅仅小烟儿，连同小善羽都有两个爹爹，不是吗？”

白天彤张口结舌的愣在那里，不可否认，两个孩子中自己比较容易接受小烟儿就是因为他并不是明儿所出，而且之前妻主也提过让自己收养小烟儿。所以，所以自己一直后悔当初为何那么倔强，自己应该不会讨厌这个水灵灵胖嘟嘟讲话奶声奶气的孩子，至于小善羽毕竟还是明儿亲自生下来的，她有娘亲和爹爹，与小烟儿是不同的。

沈半双看到白天彤愣怔的模样，暗自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是沈家的姑爷，这一点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所以我的孩子不也就是你的孩子吗？”

“既然你那么喜欢小烟儿，我就和明儿说一声，让他把小烟儿带到你这边，以后两人多走动走动，就算不考虑别的，也要考虑一下两个孩子的感受。”

两人谈过后，沈半双拐弯抹角的和明儿说起此事，明儿也是个玲珑剔透之人，立马明白沈半双是什么意思。以往一直都是自己带着小烟儿，哪怕生了小善羽后也没冷落过这个孩子，自己对这个孩子的感情极为深，要直接把孩子交出去的话怎么舍得，可是考虑一下白天彤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小烟儿以养子的身份进入沈家，本身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再挂在自己这个小侍的名下，还是受委屈地，单从沈家长辈拒绝小烟儿登记到族谱的行为就可以看出他们始终把小烟儿当外人看待。若是小烟儿过继到白天彤的膝下，那就不一样了，只要他愿意再加上妻主大人的帮衬，想给个正式名分给小烟儿将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明儿这么转念一想，就觉得把孩子交出去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说到底还是为了小烟儿能够长久的待在沈家打算，也就立马答应了。

两边都说好了，沈半双让钱管家挑个黄道节日，沐浴焚香，在一干人等面前走个过场，将小烟儿正式过继到白天彤的膝下，名为沈烟字清辉，正式记载到沈家族谱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这个孩子的存在提出质疑。

白天彤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虽然小烟儿被带到自己的院子居住，从此以后敬称自己为父亲，但每日必当带着小烟儿前去和小善羽一同玩耍，两个大人就坐在一边喝喝茶，倒也呈现出和谐的氛围来。

见此情形沈半双是彻底放下心来，天知道自己以前多么盼望这两人能够融洽相处，简直是费尽心机伤身劳神，苦苦熬了多长时间才换来今天这点成果，容易嘛？

这边心思刚刚了结，那边又有麻烦事情涌上心来，沈半双想起绵帝说过的那番话感觉沉甸甸的，事情大概自己也差不多知晓，却又觉得没那么简单，绵帝似乎在防备什么人似地，连心腹都不相信，反而把这件事交给自己去做。沈半双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确认隐藏在醉仙楼中的君心就是绵帝之前的恋人，甚至还牵扯到明儿时，将会是多么可怕的情况。

当再次迈入纸醉金迷的场所时，沈半双都有点不适应，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很长时间没来这醉仙楼了，就连递交拜帖请求见芸无心一面时，他身边的小厮还半信半疑地打量自己，似乎把自己和其她纨绔女子归为一类压根不信公子会同意单独见面。

不过没费多长时间沈半双就被带到僻静的厢房，与芸无心见上一面，今日芸无心似乎没有出来接客，没有往常的浓妆艳抹，非常简单的装束，却体现出另一种风情来。

“怎么呢？”芸无心看了一脸心神不定的沈半双，笑道。

迟疑了一会儿，沈半双勉强开口道：“我想和你背后的老板见上一面，有些事情想问一下。”



　　　

痛苦的抉择（中）

　　人人皆道醉仙楼是温柔乡美人池，里面聚集各种各样风情的公子，翠眉丹唇、气若幽兰、华容婀娜、红妆浅笑、明媚娇艳，深受众人的追捧。而其中以历届花魁更为出众，妍姿巧笑知音识曲，让人难以忘怀，通俗一点的话就是一般公子只能让客人破点财，若是想一亲花魁芳泽，哪怕散尽家产都有人愿意，甚至连京都的有些权贵纨绔们也纷纷慕名而来。芸无心位于醉仙楼花魁已经多年，魅力与日俱增丝毫不受年龄影响，提起他涟城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新旧交替人事更换，没有人还能记起在芸无心之前的花魁是何人现今身在何处，沈半双曾经私下调查过醉仙楼的一些往事，根本无法得到任何关于君心的信息，似乎有人把和君心有关的任何事默默给掩埋了。如果自己不是和君心见过面，也绝不会知晓醉仙楼暗中还藏着这么一个人，更不会想到背后还有一段隐藏至深危险之极的往事。

待那人再次出现时，沈半双反倒显得忐忑不安，有种特别的情绪萦绕在心头，先不说这个人和绵帝有过恋情，身份不能和一般人相提并论，就单单从明儿角度来说，面对自己夫君的生父沈半双始终觉得局促不安，甚至比面对白玉倩时还要紧张。

“怎么呢？”身上的青纱无风自动，散发出迷人的香味，君心淡笑着掀起帘子进来道。

真的见到此人，沈半双一时却说不出话来，让她心惊的是没有化妆的君心眉眼里看起来竟和明儿有几分相似，愣了半晌才道：“明儿真的是你儿子吗？”

芸无心挑眉道：“怎么呢？沈大当家，你脑子是坏了，跑到这边和我们就是为了说这个？”

支支吾吾一阵，沈半双皱着眉头道：“我前期去京城时受到一个贵人所托，寻找你和。。。。。。”寻找你和孩子的下落，但是这句话沈半双还是没能说出口。

“什么？”芸无心反应竟异常的激烈，捧在手里的茶洒出来不少，惊道：“她不是承诺过永远不会来找我们吗？”

她？沈半双眨巴眨巴眼睛，又被弄糊涂了，不知芸无心所提的人到底是谁，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无心，”君心阻止一脸激动的芸无心，转眼看着沈半双，轻声道：“你所说的那位是不是居住在皇宫里的那位。”

沈半双看着一脸惊讶的芸无心，心里涌起淡淡疑惑，难道芸无心口中指的并不是绵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唉！”幽幽叹了口气，君心脸上浮现无比惆怅的神情来，似乎也想起那段不该提起的往事，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着沈半双微笑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一些。。。。。。”

“那位贵人对你说些什么？”

“打探你的消息，还有你们的孩子。。。。。。”千万不要把明儿牵扯进去，沈半双无比苦涩的想着。

孩子？君心恍惚了好长时间才捧腹大笑：“哈哈哈！她居然还能想起孩子来！没想到啊，没想到。。。。。。”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君心嘲讽道：“孩子？她还记得我们的孩子？”

“其实陛下她一直都不知道你们有孩子的事情，直到，直到我娘亲那次带给她你们的信物，她才觉察到这件事情。。。。。。”沈半双迟疑着替绵帝解释着，虽然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天真，一切都是借口，”芸无心变脸呵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道歉补偿都是虚假的，你们女人都是如此，无论你还是那人都不是容易被人蒙蔽的角色，只要愿意去深思只要愿意相信，能存在什么误会什么差错？执意孤行，连解释都不愿听，好一个冷漠无情的人，过去了那么长时间，现今才来转达善意愧疚之类的，就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能吗？”

沈半双看着充满悲伤的君心，心中黯然，确实如此，破镜重圆之类都是些虚假的话，哪怕勉强拼凑在一起，那道裂痕是依旧存在的。就算绵帝缅怀过去那段感情，也仅仅是错过的可惜比较多些，当初既然都未能给这个烟花之地的美貌公子一个好归宿，更不要谈现在。

“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何我娘亲也牵扯进去？还有明儿真的是。。。。。。”沈半双从来没有此刻般急迫地要求，要求对方说出难以启口的往事，继续猜测的话自己都要被弄疯掉，还不如摊开说个明白了。

君心一脸怜悯的看着沈半双道：“这件事情极为隐秘，本来和你娘亲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很不幸，她交了一个畜生为朋友，才导致后来的悲剧，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混账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

虽然对方一脸平静的叙说事情，丝毫没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沈半双依然觉得冷气直往心口冒，提到娘亲的朋友，避免不了想起白玉倩这个人来。

沈半双艰难的开口：“这事，这事和白家也有关系吗？”

“当然有，”芸无心冷笑道：“不仅有关系，关系大着了，若不是她，公子和我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无视芸无心的愤怒，君心幽幽道“既然你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我也可以告诉你，完完整整的。”

“当年我还是醉仙楼正在苦心培养的公子，一切都往花魁目标奋进，甚至为了达到那个地位忽略了自己真实的情感。”

提到这个沈半双知晓一些内情，君心中意的对象莫过于当时醉仙楼玉面琴师崔玲，只不过有缘无份，落得人鬼殊途的地步。

“而我也成功了，出名了，被楼主捧上了花魁的位置，之后就一直斡旋在众位贵客身边。直到有一天醉仙楼暗中来了一位大主客，竟然能让你娘亲和那家伙一同陪着，稍微有点眼力的都知晓此人非同一般。”



　　　

痛苦的抉择（下）

　　“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放过这条大鱼，”君心苦涩笑了笑：“当时我想的过于简单，以为这位顾客无非富家子弟或是士族女子，像很多慕名前来的京都人士一样尝个新鲜而已。”

“无论是逢场作戏或是顺其自然，这位有钱有地位谈吐不凡的客人能给我一切，出手比任何人都大方，在她停留涟城的数个月里我便一直陪伴在其身边，也不知不觉中培养出感情来。”

“而发觉她身份也是纯属偶然，我有一次替她收拾私人物品时看见刻有龙形的印章，根据其身边一些人的态度揣测出她乃绵国最尊贵的皇帝陛下。”

“我可没傻到自以为是，以此作为资本，妄想大富大贵，女人嘛！总是喜欢进退有度的男子，耍小心机的反而会因小失大一败涂地。之后我一个字也没有提，依旧如同平常般和她相处，最终她感叹我乖巧懂事，不仅主动表明了身份，还承诺过些时日必当将我接近宫里为贵君。”

看着沈半双默默无语的样子，君心翘起唇角，自嘲道：“明知道不该抱有幻想，偏偏还是期望了，更何况自己得知有了身孕，竟莫名的盼望接我的人早日到来。”

“我是不是很愚蠢，一般青楼公子能够从良摆脱这悲惨的命运已经实属不易，更不要说飞上枝头变凤凰，想起来也难怪自己落得今日这个结局。”

“但是，”沈半双疑问道：“陛下不是派人前去接你吗？怎么会变成。。。。。。这种局面？”

君心苦笑一声：“接是接了，只是所托非人罢了。”

沈半双虽然觉得奇怪，有些地方怎想都不合理，但是见君心沉闷的样子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一想到明儿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就有点酸酸的，沈半双喃喃道：“万一到时候把明儿牵扯进去。。。。。。”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芸无心笑道：“虽然当年极少人知道君公子怀有龙嗣还顺利生了出来，但那个孩子的下落除了公子和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现在你也是知情者之一，我想你不会说出来吧！”

沈半双坚定的点了点头，君心当年选择把明儿托付给崔玲当成私生子抚养而不是送出去隐姓埋名或者留在自己身边百般宠爱，就是笃定那些人猜不到一个普通的琴师会是当年绵帝风流的种子，不得不说这招极为高明。而且当年不知道是何种情况逼得君心想方设法遮掩孩子的存在，想必是极其危险，那么多年下来遮遮掩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