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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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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儿将他脑袋轻轻一拍,“大皇子,你不是想问我这本册子的?”
赵昉尴尬的笑笑,“嘿嘿,师父就是师父,被你看出来了,那你快告诉我,这册子上的是什么?怎么我看不懂?”
柳月儿将册子接过来,随意的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说道,“是不是看着别扭,这动作做不出来?”
赵昉点头。
月儿投来一个神秘的眼神,“凡事不要只看表面,可以试试逆向思维,若你悟出来了,以后这大宋朝,就是你的,没人抢的走。”说完将册子丢给赵昉,出了宫门。
赵昉愣在原地,柳护卫说的,是真的?
出了一天的虚汗着实不自在,回到柳园月儿洗了澡,又换了一身舒服的麻布衣裙,待她出柳园时,月亮已经爬上树梢。
月儿脚步赶得急,一路不停,来到镇国将军府外,敲了敲门。
小五开了门,瞧见是她,欢喜的叫道,“夫人!”
那日沈让被小蝶接回来时,月儿也跟着一起来了将军府,小五和刘妈见到她均是热泪盈眶,直呼老天有眼,夫人回来了。
月儿并未多做解释,随着他们叫,称呼,一个代号,无所谓。
此时,月儿毫无掩饰,大大方方的闪身进去。若掩饰,只会让那些暗中的人提高戒备,到不如直来直去,谁爱猜就猜吧!
这两日,月儿出了宫,洗洗澡,换身衣裳就会来到将军府照顾沈让。
沈让没有吞咽的能力,即便她嘴对嘴的喂食,他依旧咽不下多少,大半都洒了出来,脸色很差,她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来到屋内坐到床边,刘妈递来温水,又将米粥放在矮凳上。
月儿端起水,唇瓣相交,一碗水喂进了三分之一,擦擦他溢水的嘴角及湿漉漉的枕头,端起米粥,又是喂进了三分之一,再擦擦弄脏的脸颊,换了个干净的枕头。
“夫人,好了。”小五端了一盆热水进屋。
“嗯。”
小五将水盆放置矮凳上,取来干净的衣袍,退了出去。
月儿将沈让衣衫褪去,拿起布巾沾了水,为他的擦拭着身子。
沈让虽躺着不动,可天气炎热,还是会出汗,她怕他会不舒服,这两日都会为他擦身,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并且一边擦拭,一边跟他说话。
“沈让,看吧,你可是得到回报了,我不是没良心的人,你多好,什么都不用做,就会有人伺候你,你这将军当得值。
那人给你赐了这么多补品,公主还给你求了平安符,你活的够滋润,真是人人宠爱,日日舒坦。
再瞧瞧我,那人明明知道我这几日身体不适,就没说过让我休息,看来,还是你对他来说作用比较大。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你能好,别说他们不给我补品,就是他们日日打我一顿都成。
若是你好不了,撒手走了,我才不会替照顾你妹妹和儿子,而且我还会欺负他们,打他们,把他们卖给人贩子,再把你辛苦攒下了的钱银都花光。所以你一定好起来,沈让,你听到了吗?”
这些话两日内月儿已说了数遍,门外的小蝶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那又有什么用?
哥哥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已经为她准好了丰厚的嫁妆,还为林儿在乡下买了宅子和良田,为姑侄俩做了充足的准备。
哥哥是报了决心的,因为哥哥爱小夜,很爱很爱,这条路是哥哥自己选择的,她阻止不了。
林儿虽然还很小,见到娘就黏,但当小家伙看到床榻上躺着的爹爹时,就会乖乖的不闹人,跟着刘妈去外面玩儿,让娘陪着爹。
深夜,月儿吹熄灯火,为沈让将薄被,躺在他身侧,将他的腰身楼主,依偎在他温暖的胸怀。
“沈让,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公孙先生用了各种方法来救治沈让,仍没有任何起色,结论,已无自理能力。
呵呵,无自理能力,不就是植物人么?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不过好在月儿每日都会给沈让多加上几餐,将买回来的水果或者肉泥,混在粥中喂与沈让,以至沈让还能维持基本的生命。
面对这个瘫痪的男人,月儿白天进宫当值,夜晚回来照顾,亲自喂他吃喝,亲自为他清理污垢及粪便。
小蝶和丁月华会劝她休息休息,有些事情交给下人就好,她又怎能休息,只有亲自料理才怎能放心。
林儿会迈着欢快的小步子,扑到她身上,娘抱抱,娘亲亲,她就会抱起小家伙亲亲,然后塞一块糖,乖孩子,娘要陪爹爹说话,和姑姑姨姨玩儿去吧!
赵祯对于柳月儿的变化视而不见,仿佛有些事情他并不知晓,或许在心里,还是不愿放弃沈让的,毕竟如此池中之物,实在不可多得,收复山河,沈让这种能人不可或缺。
升国公主自从得沈让没有自理能力的那一天,就再也没有踏进过镇国将军府,在宫里见到柳月儿也是爱理不理,仿佛柳月儿已经不再是一个对手,沈让一个废人,要来干嘛?
于是,升国公主开始飞鹰传书,一路飞出了汴京城、飞出了大宋、飞到了契丹、飞到了上京城、飞到了临潢府。
当然升国公主会得到回信,有时会很不经意的站在柳月儿出宫的必经之路上,扬着手里的信,跟妃子们笑呵呵的议论,契丹太子说秋天气候不稳,让她多穿一些,不要伤风。
柳月儿恭敬的施礼,毫不关己的步出宫门,身后传来一阵阵戏谑的交谈。
“听说那日有人瞧见她奔出官道追人家,结果还不是无功而返,定时被人回绝了,现在居然还天天往那个废人家里跑,真够不要脸的。”
“陪了人家几天就盼着人家娶回去做妃子,做梦呢!”
“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下贱’两个字怎么写,我现在是知道了,不就是在她脸上写着呢么!”
“···”
柳月儿一笑了之。
夜晚,初秋的风中夹杂着清爽,月儿命人在庭院中布了软榻,将沈让扶至躺上盖了毯子,静静的坐在他身边,轻轻抚摸那双依旧不肯睁开的双眼,以及略渐消瘦的脸颊,将他手捂在她的胸口。
“沈让,天上的月亮好圆,好美,再过一个月就是中秋节,你还记得那年我在军营跳舞的样子吗?
那一天,我表演了一个很糟糕的舞,你很生气,想要惩罚我,我当时还埋怨你说话不算话,如果能够重来,我一定不会拒绝。
但是,没有如果,我离开了你,他便走进了我的心里,和他在一起,经历了很多很多,比和你在一起经历的还要多。
但他做了让我无法原谅的错事,我劝自己原谅他,却始终原谅不了。
沈让,这种感觉你懂么?原先你误会我,我最终都能放下,可是他的错,我竟然放不下,这证明什么?证明我爱他比爱你多。
我悟出了一件事,老天让我到这个时代来,就是来祸害人,并且也被别**害的。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呵呵,我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不过我觉得我说的对。”
絮絮叨叨,她困了,趴在他的身上,眨了几下眼睛,睡着了。

、他居然,是个处

日子如流水般一般,已经大半个月过去,树上叶子渐渐泛红,秋风吹过,漫天的黄碟飘舞,女子的发梢也跟着飞扬。
硕果累累的季节,街上的小摊日渐增多,摆着各种时令水果,红红的大苹果,黄灿灿的大鸭梨,带着黑点点的芝麻蕉,还有咧嘴的石榴。
秋收季节便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各个国家,各个县城都在赶着劳作,人们都想尽快在地里种下种子,没有那个君主还在忙着交兵激战,蓄积更多的粮食,才能为来年的征战更充足的准备。
近来很是太平,真的应验了曹皇后的那个梦,大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脸上都洋溢着笑,宣德大殿上日日都能听到丰收的捷报。
赵祯沉浸在民和年丰之中,心情十分不错,有时还会将几位皇子招来检验功课,然后大大赞赏一番。
还会对月儿说道,“柳护卫,教的不错,朕很满意,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月儿泛出微笑,“多谢皇上厚爱,若是可以,月儿想告假几···”
话未说完被赵祯打断,“对了,柳护卫,最近你怎么瘦了不少?来人,赏赐柳护卫极品燕窝,上好的雪荷花数枚,柳护卫回去可要吃干净,不然,朕可是要罚俸禄的。”
“月儿多谢皇上。”
多么好的皇帝,你给的就是人家想要的?
回到镇国将军府,月儿将那人赏赐的东西一并丢给小五。
小五乐呵呵的接住,他们的将军成了活死人,夫人在这个时候回来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是天底下的最好的女人,将军必定是烧了几辈子高香才换来的。
汴京城里,镇国将军不能自理的消息家喻户晓,那些期盼着将军三年后娶妻的怀春少女们,也都为自己的爱情无望哭泣几场后,乖乖的听从父母的话,嫁了人。
一时之间,再提到镇国将军谁想嫁,少女们含泪摇头,“今生与将军无缘,来生必定再续。”
瞧瞧,多令人感动的台词,镇国将军,你的名声咋就跟掉进臭水沟的金豆子一样,人家想捡,怕捡了起来惹一身脏。
月儿确实很累,懒得挪窝,索性拿了几件衣裳直接住到了将军府。
圆月下,院子中,软榻上沈让安静的躺着。
三个女人围着石桌,林儿坐在石桌上抽着小脸儿,很不情愿的被娘、姑姑、姨姨摆弄。
小家伙被摸了红胭脂,带了假辫子,腰身上围了一块布当做裙子。
月儿又给小家伙画了画眉毛,小蝶给小家伙的胭脂涂得均匀一些,丁月华将小家伙身上的布围得更紧一些,然后三个女人对着小家伙嘿嘿笑。
“我就说林儿要是女孩子就会特别好看,可惜带了把儿了,要不然我就会爱死他。”丁月华无比开心。
小蝶瞥一眼,“谁说的,我看他穿裙子不好看,还不如原来的样子!”
月儿没有说话,我们这算是苦中作乐吗?
林儿被三个女人摆弄的不自在,再看着她们笑得不怀好意,一颗小心脏都要快难受死了,撅了撅嘴,眼圈发红。
“娘,抱抱,抱抱,呜呜呜···”小爪子朝月儿扒来。
月儿赶忙抱住,小家伙的眼泪鼻涕以及脸上的胭脂,全都蹭到了她的脸上和身上,顿时花里胡哨。
月儿摇摇头,指着沈让,对那两个女人说道,“你们帮我照看会儿,我跟林儿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半个时辰后过来。”
“去吧去吧!”丁月华摆手。
月儿抱着抽泣的小家伙儿步出院子。
待脚步声消失,丁月华赶忙走到沈让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儿,倒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儿塞进沈让嘴里,那药丸儿入口即化,滑进喉咙。
小蝶靠近,将丁月华碰碰,“真的管用吗?”
“不知道,公孙先生只说坚持上七日试一试。”
“那咱们到底告不告诉她?”小蝶像做贼一样的询问。
“我看算了,万一不管用,岂不是让她失望!”
“那好吧!”
等月儿再回到院子已换了一身粉白衣裙,林儿已被她哄睡着交给了刘妈。
她当了一天的值,又帮小家伙小家伙洗了澡,够累的,可她们三个说好今晚不醉不归。
摆上三个酒壶,都不用酒杯的,人家两位都是小口小口的抿,就月儿大口大口的喝。
丁月华知道月儿想喝醉,劝慰道,“干嘛?急着喝倒了回去搂他睡觉么?”
月儿苦笑,“是呀是呀,被你猜对了,就是想搂他,不服气回去搂你家相公去。”
丁月华不忿,“我不爱搭理他,跟你似的,离了他活不了了。”此言一出,丁月华立刻住了嘴,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家伤心。
月儿也没在意,但心里清楚,现在不是她离不得他,而是他离不得她。
沈让始终不见好转,也不知道赵祯会将这个镇国将军的位置保留多久,若是再不见好,沈让必定变成贫民老百姓。
小蝶有些黯然,“这三年里,哥哥没有一天踏实过,每次月圆时都会对着夜空发呆,就像魂不附体一般。
直到再次见到了你,哥哥又重新振奋起来,一直在暗处布置关系,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鬼谷仙医,送到大夏去治你娘的病。
后来哥哥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一直着手计划,就变成了这样。
我不是埋怨你,更不是为我哥哥说好话,我是忍不住想说出来,因为我不能看着哥哥爱的那么辛苦,而你却不知道。
哥哥说过,他一定要为你铺好路,帮助你完成意愿,不管以后你嫁给谁,他都不会去骚扰。”
小蝶一番话说完,眼中已是莹莹闪烁。
月儿脑中悠悠晃晃,将酒猛灌,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滑下,滴落在她的衣衫,滴落在地面,直到酒壶空空如也,她起身,走到软榻边,贴着沈让坐下,将他身上的毯子拉了拉,盖好。
月光下,微风将沈让耳鬓的碎发吹得微散,挺立的鼻梁,磁性的双唇,刚毅的脸旁,依旧都是那般俊朗,却少了生气。
他每日都这样睡着,他一定做了很多梦,梦里面一定有她,她知道。
她爱阿奴,心底最深处的爱,蔓延周身的爱,因为阿奴会为她痴狂,会为了爱她而毁灭一切,任何一个女人碰到这样的男人都会感动,都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可最终这男人犯了她接受不了的错,即便爱,却是那么的痛,痛到无法再相见。
沈让没有阿奴的大权在握,没有步步为营的算计,只能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做着一切为她平安的事,几乎丧命,还救了她娘。
她是应该好好报答沈让,照顾沈让,陪着沈让的,直到她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沈让,我知道你爱我胜过你自己的生命,那么,就让我也好好的爱你吧!
想到此处,她的指腹贴上沈让的脸颊,躺在他的胸怀,轻轻地磨蹭,缓缓抬起头,附上他的唇,深深的吻住,小舍撬开唇齿,与微甜纠缠。
小蝶与丁月华识趣的退出院子,不再打扰两人的清净。
一只粗壮的手指微微触动,想要将身上的女人搂住,却在移了半寸之后没了力气。
然而就在此时,墙头飘来一抹红色。
“月儿,宫内有异动,快随我去”。
展昭实在不忍心打扰二人,但此种紧要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
月儿猛然扭身,二话不说,起身轻点,与展昭一起向着墙外飞去。
两人飞奔在月色中,掠过一个个房顶,身影忽明忽暗。
“展哥哥,什么异动?”
展昭微微蹙眉,“还不知道,宫里派人来传话,御猫御兔即刻进宫,传话的人在柳园找不到你,我便到沈让这儿来寻你,咱们先进宫再说。”
“好!”
两人奔到宫门外,连门都不用叫,直接跃至墙内。
路过延福宫外,月儿放慢了速度,她发现有些不对,总感觉有人在身后跟着,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
月儿对展昭使了眼色,展昭点头继续飞奔,月儿分头跑开跃至延福宫内,翻趴在墙头向展昭身后观察。
果然瞧见一抹白色的细风追随展昭而去,那人影颇为年轻,并且身手相当不错,穿着一身白衣白鞋,向女子一样清丽。
月儿眯眼,如果没猜错,他就是,白玉堂!电视剧里演的都不爱看了。
她得意一笑,翻出墙外,屏住呼吸,尾随那抹白色身影。
不一会儿白色身影放慢了脚步,不对呀,那女的跑着跑着就分头了,难不成是为了见到我的真身?
他猛然一百八十度旋转,往回看去,远处那女子还刹不住脚,缓冲了一会儿才停下脚步,与他对视。
两人互相打量一番,都是颇具赞赏的点了点头。
白色身影向月儿走去,月儿也向他靠近,直到两人之间距离不超过五米,都定住了脚。
“你是御兔柳月儿?”
“你是锦毛鼠白玉堂?”
“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看似十分友好的气氛,却各怀鬼胎。
陷空岛的五鼠之一,锦毛鼠白玉堂,自从得知展昭得了御猫的称号,一直耿耿于怀,很想找个机会与展昭一决高下,看看到底谁最厉害。
苦于大嫂知道他有爱惹事的毛病,将他看的紧,不让他出来,再者人家展昭一直公务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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