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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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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不理会,将小夜的被角掖好,眼神发呆,再次流出泪水,一滴一滴,如空中洒落的小雨。
或许连老天也在惋惜,夜晚的月亮躲着不出来,连一颗星星也不曾出现,树上的鸟儿都已回巢休息,整个沈家院子都沉浸在沉闷之中。
小蝶眼睛哭肿的眯成了一条缝,沈夫人着实心疼,劝了几回都不管用,只能认小姑子这样守着。
打更的敲了三遍,小蝶依旧守在床边,“小夜,你一定没事,我知道你一定没事。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寂寞。
小夜,你一定要醒过来,你几日不醒,我就几日不吃不喝,你说好不好,小夜你说好不好,你怎么不理我呢?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可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从你来到我们家我就喜欢你,喜欢你陪着我一起弹琴,一起赏月,一起上街,你看咱们多好!
虽然你不够高大,不够威武,但却是我见过最好的男子,我喜欢你,真的,你要是死了,我也,我也~”
在门外听着妹妹的一番言语,沈让心中犹如被细细的铁丝勒了数圈,即闷又痛。
他推开房门缓缓步入。
小蝶也不看来人,“你们别劝我,我是不会走的,我要在这里陪他。”
沈让走到其身后,双手搭在她双肩,“我不劝你走,你想坐多久都行,可是你已经哭了一天,妆都哭花了,要是他醒来看见你这样子,一定会被吓得再晕倒。且你一直在哭,会吵得他睡不好。”
小蝶面容质疑,“他都晕了几天,我这一哭就能把他哭醒?你瞎说。”
“若是一般人,这种情况可能早就离开人世,但他是李小夜,武艺高强的李小夜,不是旁人。”沈让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小蝶听,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他稍稍停顿,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这几日在地洞他一直没有好好睡过,你今晚让他睡得舒服,明早说不定就会清醒。要是看见你这副吓人模样,还能喜欢你吗?”
他带着半开玩笑的劝说,他心疼自己的妹妹,私心里更想与小夜独处。
小蝶听了哥哥的话,沉寂片刻,眼睛一闪,“哥,你说的是真的?对,他是武艺高强的李小夜,他一定不会死,他会醒来。我不要他看见我这副模样,我要将自己打扮漂亮再让他看。”她仿佛已经看到清醒的小夜在对她微笑。
沈让轻拍她肩膀,语气柔和的说道,“那就回去休息,哥替你守着他。”
小蝶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站起身子走向门口。出门前停顿一下,回身到床前,将灯火拨了拨,说道“哥,我把他交给你,一定要替我看好。若是出了差错你可得给我赔。”她的眼神透漏出无比的认真。
“好,哥答应你。”沈让肯定。
小蝶缓缓走出,一步三回头看向小夜。
沈让一副‘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照顾好’的表情。
她刚踏出一只脚,再次返回来,走到窗户前将留着的窗缝关紧,说道“夜里凉,不能把他冻着了。”又用手指了指燃着的双层小炉,上面架着温水和热粥。
沈让点头,小蝶回望一眼将门关好离开。
沈让坐在床边,灯光下,小夜面色苍白,瘦弱无比。将小夜一只手缓缓托起,置于掌中轻轻握住。
小夜,我来了,我知道有我在,你就不会害怕。小夜,你可知道看见你现在的模样,我心中是何种感受?
他起身走到桌边拿出炉中温水,将水轻轻吹凉一些,回身坐下,再试着缓缓滴入小夜嘴中,但却依然滴水不进。他感到失去希望,心中越渐悲凉,该怎么办才好?
瞄到小夜的嘴角,沈让突然想起在石室之中小夜给他渡气的法子。或许,可以试一试。他含了一口温水俯身贴在小夜双唇之上,将小夜唇瓣紧紧裹住,口中温水一点一点注入唇齿之见。但小夜并未有任何反映,他有些沮丧感到身心无力,看来还是不行。
不,小夜喉咙有丝丝吞咽的动作。
沈让大喜,再含一口水渡入小夜口中,这次吞咽的动作更为明显。

、龌龊之事

沈让心中振奋,看来这法子管用,再试几次竟全部灌了进去。他此时的心情岂是‘激动’两个字能形容的?再取来小炉之上的粥,吹到温度适中,用此种方法灌入小夜口中。
有希望了!
彻夜守候,沈让也不觉得疲惫,小夜进食,对他来说比当初得了武状元的头牌还要振奋。
次日早晨小蝶早早跑来,小夜依然未醒,她有些失望。可再仔细看看,他嘴唇已不再干涩,呼吸也较为增强。
只要小夜休息好,就一定会醒过来。她喜出望外,开心的看向哥哥。
沈让也是眉头舒展,满面惬意。
炉上的盛粥的碗已空空如也,小蝶惊诧的问道,“哥,粥呢?”
沈让面容轻松,安然自若,“我吃了。”
“你吃了?那是给他准备的,你怎么吃了?不过也无妨,隔夜的粥吃了对身体不好,我给他重做。”小蝶心情愉悦。
沈让笑而不答走出门去。小夜,以后就让我来亲自喂你!
夕阳西下,远处天边。
辽信奴一路奔波,马不停蹄。
云子魔已经接近疯癫,但不管他再干什么,辽信奴都不会再给予关注。因为他想得到的已经不在这世上,没有必要再去管些闲事。
此时的辽信奴虽已无大碍,但身体仍然较为虚弱,体内还留有内伤。他要回到草原,找到他的师父才能恢复的像以前一样。
一想到那个要称作师父的人,辽信奴心中翻出对自己的厌恶。那纠缠他十几年的噩梦,依然寸步不离。
他原以为找到玄天珠就再也不用靠那老怪物,可世事难料,他始终还要回去面对那个老怪物。他嘲笑自己,更憎恨自己的懦弱。
猛然之间,脑海中出现一个人女子的身影,那女子也曾用眼神鄙视过他,她也会像云子魔那样看不起他吗?他很想知道答案。
马儿奔腾在广阔的天地之间,马上之人的一张俊脸眉头紧锁,青色的衣角在狂奔之中清逸飘扬,怀中的纸张被他暗暗抚摸。
四天了,沈让白日到营中处理军事,晚上回到家中会以各种借口将小蝶哄回去睡觉,然后再以独特方式为小夜吃喝。
小夜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没有之前那般惨白,朱唇也变得柔润,体温越渐的恒稳。
灯光照在小夜脸上,沈让觉得小夜在对他微笑,他的心情美滋滋,这几日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会如此在意一个人。
不过此时他有些自喜,小夜,只要你能好,会不会认我做义兄都已不重要。
可是,小夜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等他好起来就会走吗?想到此处,沈让皱起了眉头,心中泛出失落。
小夜柔润的唇瓣呈在眼前,让沈让觉得嘴唇发干,十分渴望得到滋润。他情不自禁贴了上去,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龌龊,可他就是想这么做。
双唇紧贴,舌尖分开贝齿,将小舌环住厮磨,即便小夜毫无反应,可他依然心潮澎湃,这种感觉太美好,他放不下。辗转来回,情意绵绵,表达在唇齿之间,过了很久才放了开来。
小夜的双唇已被吻得有些红肿,沈让对自己的行为有些气恼。我究竟在干什么,他还如此虚弱,我怎么能趁人之危。怎能做出这种受人唾骂的龌龊之事。沈让,你就是个混蛋!
接下来几天,除了喂小夜吃喝,沈让对自己的行为和想法进行了强烈克制。最多就用手指轻抚那张小唇,面颊,耳畔。告诉自己,不要再侵犯他。
夕阳西下,辽信奴马不停蹄,奔策在红霞满天的草原。
远处几个黑点越来越近,双方拉了缰绳,马儿减慢动作,来人下马,单手抚住胸口,恭敬的低下头,“公子,我们已恭候多时。”
辽信奴坐在马背上将几人扫了眼,“嗯,很好。走吧!”
来人看辽信奴并未说其他,疑惑的问道,“他们···?”
“留在那儿了。走吧!”那两个灰衣已经彻底的留在了大宋,再也不可能回到草原。
辽信奴双腿一夹马腹,呵马奔去。来人纷纷飞身上马,紧跟其后。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听到小蝶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沈让走到桌边拿起温水,坐到小夜身侧,开始了他每晚的必修之课。
他喂得专心,全力感受小夜的反应。平日里作为一个副指挥的高度警戒之心,已经被眼前的人全部吸引。殊不知,窗户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洞之外,一双丹凤眼已将他的行为尽收眼底。
第二日,军营之中。
张挺找来了一位画师,正在临摹那日见到的那位年轻男子。
“不对不对,眼睛再平一点,···哎,对了对了,就这样。”
“嘴巴,嘴巴不带笑的,···对对对,正是如此。”
“额前有些碎发。”
“···”
画师按照张挺的多次说教,终于将画完成。手中之笔一收,轻吹未干的彩墨,交给张挺。
张挺点头“嗯,差不多,有七八分了。”双手恭敬,上前一步交给沈让。
沈让将画展平,画像中的人是一个略带忧郁的翩翩少年,额前几缕碎发,眼神平静无波。他思索一番,确实从未见过此人,开口问道,“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张挺想了想,“原话?咝~。对了,他说‘你们的副指挥和那个少年被困在河床之下,若是不信,前去看看拴在那里的马匹就知道。’我当时还不知道他说的少年是谁,后来小蝶跌跌撞撞跑到军营找你,见你不在,说小夜也不知去了哪儿,一直没回去。
我才想到他说的少年就是小夜兄弟,然后又带人去那条改道的河床前观察,马虽然还在,可河床好好地,根本就没有什么能下去的地方,我就寻思着那个人说的到底是真的假的。
没想到那人竟然又来了,说‘要是再不去救他们,就来不及了。’并且给我看了一副图纸,上面画着要挖地洞的方位和步骤,让我记好,然后又把图纸收走。
我还在纳闷他怎么不去,后来想想,可能是他一个人没那么大的本事。也不知那人何时离开的,他来时就如一阵风,走的时候又是一阵风,武功肯定不错。”
那人不下去营救我与小夜,定是因为山谷入口自行封住无法进去,从而他一个人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挖通地道,所以才来军营里找的张挺。
他知道我是军中之人,又知道我与小夜的关系,此人有何意图?是小夜的旧识,还是另有目的?听小夜说过有位师父,可这画中之人年纪尚轻,不像是他的师父。
沈让心中充满疑问,究竟是谁知道的如此清楚?也许只能等小夜醒了才能知道。
带着疑问沈让回到家中。
虽心里着急小夜,可夫人近日快要临盆,身为大丈夫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妻小一定要对得起,看到夫人在内堂休息,他不做停歇疾步匆匆走到小夜屋前,当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眼前一目让他惊呆。
沈让怒声问道,“小蝶,你在干什么?”
小蝶正在嘴对嘴的喂小夜喝水,可水根本没有被小夜喝进去,全都流了出来,她心里着急,为什么哥哥能喂进去,我就喂不进去?她又憋了一口,还是不行。
早上就试过几回,都不行,这会儿准备再试,刚刚贴在小夜唇上,门就被推开。
哥哥的愤怒让她下了一跳,口中的水全部淹到自己肚里,呛得咳嗽,“咳咳咳~,哥,你回来了,我~我~”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解释,如做错事般的低着头。

、斩星门 还命丹

沈让瞧见小蝶与小夜贴着唇,心中竟很不是滋味,但又觉得自己反应过于强烈,他走进屋内,放缓语气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喂他。”
小蝶一副委屈的模样,“为什么你能喂进去,我就不能?不都是嘴对嘴,有什么不一样?他就只认得你不认得我?我想不通。”
小蝶说她喂不进去,只有我能喂进去。听得此话,沈让有些窃喜,可又疑惑小蝶的作为,问道“你何时偷看到的?一点也没有喂进去?”
七天了,小蝶很是好奇,为什么哥哥每晚都要吃掉为小夜准备的粥?
小夜有了起色,会不会是不是哥哥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她很好奇,决定偷窥。
就在昨晚她知道了缘由,当时震惊不已,哥哥竟用这种方法给小夜为食。两个大男人嘴对着嘴的姿态让小蝶心中好不舒服。哥哥那样做是在侵犯小夜,再说了,小夜可是她的,所以决定今日替换掉哥哥。
可没想到正在进行时被哥哥逮个正着,而且还一口没喂进去!
小蝶心中委屈,忍不住姣情起来,“我就是偷窥,就是一点也没喂进去,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为什么只有你可以,我却不行?”
沈让轻叹,“你可知,困在地下时,他就是用这种方法,将最后一股体内气息渡给了我,我才能活。现在只有我能喂他,或许就因为在那时,我们二人打通了彼此体内的屏障,才可以气息相通吧!”
小蝶花容失色,“什么,你们,你们那时就已经···可你们是男的,不可以这样做。”
沈让微微摇头,“在道理上,是不可以。可现在是关乎性命,如果性命没了,还守着人伦道理有什么用?”他明亮的眼神投到小蝶身上,似是在反问,又似是在让小蝶接受他的道理。
小蝶没了底气,哥哥说的对,没有了性命,一切规矩方圆又有何意义?
她沉沉说道,“我知道了,哥,你喂吧,我不会再胡想。我去买些益气补血的药草来,加到粥中你再喂他,可好?”她身体微微向前微微倾斜,期盼的看着哥哥。
“好。”沈让知道妹妹心里已接受,畅快的答应。
小蝶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沈让叫住,“小蝶···”
小蝶扭身。
“切莫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嫂嫂即将临盆,我怕她多想···。”说这些话时沈让有些心虚。
小蝶点头,“嗯,我知道。”她步出门外,小夜,只要你能好,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沈易莲与王莽二人一路翻山越岭到达了那条河。望着滚滚河水,沈易莲下马探究,河中浮现出众多绿眼鱼,并且河中水草似乎都已死掉,就连岸边的苔藓都变得灰黄干枯。
看来天玄珠已经被取走,会是月儿取走的吗?那她现在会在哪儿?
王莽轻柔的将沈易莲双肩扶住,“夫人,现在如何打算?”殊不知自他与沈易莲有过男女之爱后,再叫她夫人,他的心中就万分沉重。
沈易莲感到身后男人的温暖,默然的望了望天,“宝剑需要很多洁纯的鲜血才能充盈,若我没猜错,月儿正在体虚之中,应该不会走的太远。王莽,咱们在附近的小城中打听打听!”
王莽放下双手,拱于胸前,恭敬的回答,“是,夫人!”扭身牵马。
沈易莲将这个男人背影久久注视,王莽,对不起,或许我太自私,可是,有些情,不能肆意生长,只能埋在心底。
半月过去,小蝶熬得粥中加了草药,小夜吃进腹内,一日比一日看着让人欢喜。面色已经开始红润,双手始终温暖。除了一直没有苏醒,别的都已恢复正常。
沈让并不着急,有时还希望能一直这样给小夜喂食。他真心希望小夜早日清醒,可又怕其醒。他心中充满矛盾,纠结不清。因为,小夜醒来,就意味着会离开。
沈夫人颇感欣慰,这李小夜几次救夫君于危难,夫君夜夜守候她表示支持。虽也担心夫君白日忙军事,晚上陪小夜,会因此休息不好。可夫君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每日依旧精神焕发,十分爽朗,她也就不多说什么。
即将一个月过去,沈让晚上守候小夜,白日忙碌,抽空才会休息。每日睡眠时间不到三个时辰,体力却一直十分充盈,未感到疲乏。
体内那股气流一直存在,这天玄珠真是世间宝物,他只是吸取了少量,内伤便已痊愈,耳聪目明,甚至感到武力都有些增进。怪不得那个黑衣男子和辽信奴,会与小夜舍命相博而取之。
想到此处,沈让还想起一个奇怪之处。自从逃出谷底,那把宝剑一直放在小夜床头。每次小夜身体较之前恢复一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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