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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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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纭望着他,眼前男子,正是大瀛朝登基五年的年轻皇帝,他眉如削,鬓如裁,目似星辰朗朗,唇如薄刃削削,一脸英气逼人,一身傲骨挺立,满不是她想象中的皇上!

自先皇过世,权势更加落入南荣家掌控,恐在众人印象里,所谓皇帝,不过傀儡,该是温软怯懦的,可进宫数日,她方才发觉,当今陛下,年纪虽轻,却绝非池中之物!

他……绝不甘于久居人下!

女子眼光清澈照人,月影斑驳,犹若薄雾,望得赵昂心神俱动!

“告诉朕,是谁……胆敢将你弄伤的?”赵昂更近一步,男子炽烈的气息驱散冷冷月光。

“皇上!”

如料的,纤纭身子一挣,挣脱开赵昂的怀抱,转身之间,暗香萦绕,目光却如冰寒冷:“若是纤纭说了,皇上便可为纤纭做主吗?”

言语不过如此,语气却含了试探与怀疑,赵昂脸色一肃,皇帝的尊严,令他容色如霜:“朕是皇帝!是这天下之主!”

“是吗?”纤纭淡淡一句,眼神漠然,赵昂倏的上前一步,扣住她纤巧细肩,一双鹰眸,漆黑骇人:“你听着,这天下……永远,只能是一个人的!就是……皇帝!”


十 相思劫(5)

纤纭冷冷望向他,唇际笑纹淡薄,凝定道:“哦?那么就请皇上为纤纭做主,将皇后治罪!”

皇后!

赵昂一惊,孰没料到她竟会提起皇后来:“是皇后?”

他目光将信将疑,纤纭冷哼一声:“皇后是何等高贵,如何会亲自动手?今儿个南荣夫人令纤纭前去,诸多警告,不过叫纤纭事事从命于皇后,如若不从,便是纤纭现在的样子!”

赵昂大惊,再望女子雪颈留痕,一道血色触目惊心!

他目光胶着,定凝在女子颈上血痕。

“皇上,纤纭拒宠固然有纤纭的无可奈何,却也是为皇上着想,南荣家如今势力如此,您与我都早有领略,亦不必避讳,如今,南荣家与傅家联姻,想这其中用意您要比纤纭明晓许多,那么这朝中,唯一还可为皇上所用之人,便只有始终中立的太尉杨羽,而……”纤纭目光微动,一双星眸如丝,避开赵昂惊异的眼神,声音亦低弱下许多:“而皇上,杨辰妃乃太尉之女,皇上切莫因纤纭一区区女子,而冷落了辰妃,误了皇上五年大计,岂不是纤纭罪过?”

赵昂大惊,竟自向后撤步,他不解的望着她,望着女子纤柔秀弱的绝色容颜,望着她那双清可照人、艳可生辉的璀璨墨眸,竟迷惑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看清世人皆不可看清的一切?为什么……她不过才进宫来,便能一语洞穿他五年的心事?

五年来,人人都道他专宠杨辰妃,虽有太尉在后,但太尉多年来默默无闻,朝中之事,极少过问与参与,更如同有名无实,如此而来,便从未有人怀疑过他的动机!可是今天……

他望着纤纭,幽声道:“是谁与你讲的这些话?”

纤纭默然,垂首不语。

赵昂冷冷一哼:“南荣家吗?否则……便不会叫你入宫来!”

纤纭依旧不语!

赵昂望她一忽,缓缓平静下气息,落座于琴台边侧,望一展琴台琴冷弦凉,到衬得这月色萧索,突道:“适才你抚得是一首什么曲子?”

纤纭目光一凉,便有冷絮纷纷如雨,强自隐忍住满目泪意,低声道:“回皇上,《上邪》。”

“《上邪》?”赵昂举眸望天,小声叨念:“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语声悠悠淡漠,渐渐凝为秋夜冷雾。

赵昂转眸,紧紧凝视着她:“你仍在思念那个人吗?”

纤纭轻轻叹息,转身,令泪水掉落,身后的芊雪却看得分明,如此一双冰澈水眸,沾染了太多秋的愁楚与萧瑟。

“芊雪,为皇上沏一杯‘翠浮云’来。”纤纭轻声吩咐,赵昂却一挥手:“不必了!”

芊雪停住,赵昂起身,立在纤纭身后,痴狂目光亦不过须臾:“便如你所说,朕且不可冷落了杨辰妃!”

纤纭淡笑:“皇上英明!”

身后,只有风卷绸袍的声音,随即一声,却令心神一动!

“不过朕告诉你!你迟早一天,是朕的!朕……会令你忘记那个人!无论……用什么方法!”

步履沉沉,踏破夜色!

月光碎了一地,纤纭豁然回身,但见明黄色背影消隐在浓浓夜色中,言犹在耳,却怎么令心中一片惊悚!


十 相思劫(6)

昨夜,她故意将颈上伤痕与皇后联系,又一语道破赵昂五年来的心事,经过这几日,纤纭已然看清,当今陛下看似昏弱无能,实则心机深沉,他的雄心,绝不小于南荣景须,而精明若南荣景须,亦对他有所提防,才会急于送一女入宫,以分杨辰妃之宠。

可南荣景须太过低估了自己,也太过争胜好强,纤纭思量一夜,以自己一己之力要斗倒南荣家实在不能,但,若要挑起他与皇帝之间的斗争恶化,却是不难。

晓寒露白,纤纭着一身烟翠色流穗竹叶裙,挽纱轻柔如水,似臂上有濛濛细雾流荡,杳然若梦。

莓子为纤纭簪一朵醉红胭脂花,发如腻云高挽,便令镜中美人似仙临世,埃尘不染。

芊雪拿了茶碗开门,殿门开敞,却豁然一惊:“皇上。”

说着跪下身去,清晨一早,赵昂着明黄色锦缎龙袍,飞龙绣工如神,栩栩如生,仿欲腾空而出,驾云而去。

纤纭回身望见他,一惊,随即拜倒:“参见皇上。”

昨夜,他仍该是歇在杨辰妃处,怎么一早不去上朝反而来到“关雎宫”,心内不觉忐忑,昨日,南荣家一行,尚有诸多疑点,她本是要再走一遭,却不想赵昂突然来此,只希望他还有所分寸,莫要忘记他五年来的韬光养晦!

“起来吧。”赵昂扶起他,眉眼带笑:“你不必那种眼神看着朕,朕自有分寸,立时便走,只是……叫你见上一人!”

“哦?”纤纭疑惑望他,只见他朗目如星,眸中光影迷蒙,他缓缓侧眸,望向身边侍从,侍从点头会意,示意门外某人,纤纭侧目看去,不由大惊。

“姨娘!”纤纭凝眉,竟不可思议眼前情境,只见红绸一身华锦丝裙,亦挽了贵华的高云髻,显是认真装扮过了,原就美艳的脸,更有当年七分风华。

“纤纭,还要多谢皇上派人及时赶到,否则那日,我定被南荣家派去的人抓了。”红绸平声说道,纤纭却仍在惊异中不可回神,赵昂望她一眼,但见她目若星动,流光盈盈,只道她惊喜过甚,挑唇一笑,示意侍从上朝,侍从低身,两旁宫女侍人亦拜身恭送,唯有纤纭愣在当地,一时……无语!

怎么会这样?她说那日,也便是说,姨娘进宫已非头日?


十 相思劫(7)

“纤纭……”

“姨娘。”红绸正欲言语,纤纭便打断她:“姨娘何日入宫?”

红绸一思,道:“三日前?”

“三日?”纤纭略一蹙眉,望一眼身边之人,随即端肃了脸孔:“都下去吧,未有准许,任何人不得接近。”

芊雪与莓子互望一眼,应声去了,纤纭向喜顺微一示意,喜顺便懂得,将门关掩,并立在门前,机警踱步。

纤纭这才走上一步,目光郑重的望着红绸:“那么姨娘,如您所说进宫已有三日,却为何今儿个才与我相见?”

红绸望一眼门口,仍旧不甚放心,拉着纤纭向内殿中走去。

“三日前,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踪我,我便起了疑心,后来,便有人来接我,说是奉沐婕妤之命,我将信将疑,正在怀疑,便险些被人掳劫,臂上中了一刀,那接我之人将人打走,我晕了过去,醒过来便在皇宫了。”红绸细细说着,眉心蹙了凝重:“后来,我要见你,侍候的人却说……没有旨意不得叫我随意走动,直到今早,方才有人令我过来。”

“哦?”纤纭秀眉紧锁,缓缓坐在软缎云丝榻边,望殿内熏炉幽烟袅袅,便仿似心中重重迷雾,驱散不去!

想着,唇边不觉露出淡淡笑纹,然而目光却似这秋末时节,冷入人心。

“哼!我知道了,原本这皇帝是不相信我的,便与南荣景须一般,欲要用你来牵制于我!”纤纭轻轻拉下颈上雪丝绫绸,转眸望向红绸:“可是经了昨夜,他信我了!”

红绸一望之下,大惊失色:“纤纭,这是……这是……”

“是南荣景须!”纤纭目色一凝,冷冷光色亦瞬时暗淡:“姨娘,我与南荣景须已挑明身份,你知道,是瞒不了他的!”

红绸望着纤纭颈上清晰血痕,一脸凝重:“那么,他便这样放过你?不揭穿你的身份?不杀你以绝后患?”

纤纭冷冷一笑,将雪丝绸整好:“他在享受,享受征服的乐趣,享受胜利的快感!他料定我一定会输,更何况,我于他亦有价值所在,我是如此难得的惑国妖女,他不想令当今陛下有半分得势的机会,便要压制任何潜在的危险,那么能分走杨辰妃宠爱之人,他如何会杀?又如何会令皇帝起疑?”

如此一说,红绸豁然开朗,到细细望向纤纭,只几日不见,倒觉得她似变了许多,不仅是这一身绫罗,满身珠光,更是那异常冰冷的眼神,似比之前更加坚决!

她不知是否该欣喜庆幸,只是觉得纤纭的眼睛里,还隐有更深的愁绪。

正欲开口,纤纭却起身,缓步慢踱,竹叶绫裙迤逦如水,漾开漫漫波云。

突地,她顿住脚步,全身皆是一颤!

红绸一惊:“怎么了?”

纤纭紧紧握住水纱衣袖,一个人影自眼前闪过,眼中脑海瞬时穿过无数可怕念头!

想当时,自己便觉得南荣景须如此精明、如此谨慎之人,留下自己,便绝不仅仅因为她尚有利用价值,她总觉的哪里不对,一直想定是有何把柄落在他的手里,方才令他如此狂放,如此有恃无恐,本以为,那把柄便是红绸无疑,可是……

她猛地回身,望着红袖疑惑的脸。

如今,红绸安然立在自己面前,那么……孑然一身的自己,究竟还有什么……掌握在他的手里令他敢于如此吗?

难道……

红唇几乎咬破,冰雪目光犹似裂开!

转廊情景骤然乍现眼前——难道是……欧阳夙吗?!

纤纭身子不禁一颤,一个不稳,幸被红绸扶住,见她如此,红绸不禁着急道:“到底是怎么了?”

纤纭却依旧不语,紧凝的眼神,更如春水荡开层层波澜!


十 相思劫(8)

没道理啊,没道理!

即使,南荣家神通广大可以找到欧阳夙,可是以欧阳夙个性与机敏,该不会如此轻易便被他们所控制,更何况,她与欧阳夙的关系,这天下……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纵是南荣子修,亦只与欧阳夙有过一面之缘,即使洞悉到什么,又怎能确准?更何况,这世上若还有一个人肯为她去死,那么想必便是南荣子修了!他……即使是知道了什么,亦不会出卖于她!

可是……

心神乱作一团,只小声自念:“没道理,没道理的。”

喃喃自语,语不成句,红绸看着,急在心里:“纤纭,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纤纭却犹似未闻,倏然转身,向殿外走去。

红绸连忙追出,却不急开口,纤纭便向两旁吩咐道:“莓子,在此照看着我姨娘,芊雪、喜顺与我向南荣府走一趟。”

众人忙应了,红绸一惊,欲要追问,却被莓子拦住:“夫人,您且留步。”

红绸望她一眼,只见纤纭步履匆急,一身华裳菱裙撩起秋末细碎花叶,花叶迷离,纤纭的背影,却在花叶纷飞中更加令人迷惑不解!


十 相思劫(9)

一路之上,心神难定!

水袖纱绸紧握成绉,她愈想愈是心慌,若南荣景须真以欧阳夙为要挟,那么她……又将如何?

在这世上,她什么人都可以不顾,什么人都可以不听,唯有两人,是她心中不可不在意的,一个是红绸,一个就是欧阳夙!若南荣景须以红绸为挟,她尚能应付,相信红绸亦不会令那样的事情发生,可若南荣景须以欧阳夙为挟……她不敢想。

莫名乱了心神,不一忽车驾已然到了南荣府。

沐婕妤来访,门人自要通报,纤纭却阻住,毕竟是南荣家世女身份,一个犀利眼神,便令门人不觉听令。

芊雪与喜顺跟在身后,只觉得纤纭今日气势非凡,翩然裙裾如风飒飒,绝色容颜便多了分庄重与凌厉。

来到南荣府已非头次,路径还算熟悉,只是这一路,身边之人步履匆匆,神色紧张,望见自己,认得的自然低头躬身,不认得的,却形色匆忙,偌大个南荣府,平添几分繁碌与诡异。

纤纭不觉放慢了脚步,正自思量,却见迎面走来两人,一个身姿挺拔,神色焦虑,另一个清秀贵气,面色如常。

正是南荣子修与一位少年。

纤纭平一平气色,眼前男人亦放慢下脚步,焦虑神情更有复杂凝在双眉间:“纤……”

子修正欲开口,望一眼身后的芊雪与喜顺,容色微微一转,低身道:“沐婕妤。”

身边少年神情略微一动,随即亦低身行礼,纤纭免去,再望那少年一眼,但见他神清气爽,隽秀贵雅,眉宇间自有一分悠然与持稳,漆黑双眸,润着清亮光色,望进那双眼中,心思竟是莫名的安宁。

子修见她凝神,忙道:“这是我弟弟,无天。”

南荣无天?纤纭眉心一蹙,适才安宁的心志陡生一分缭乱,上下打量无天,少年亦凝眉看她,彼此相顾,皆有分思量在眼神间。

移开目光,终是望向子修:“南荣公子,今日你府上怎么看上去这样繁忙?人人行色匆匆,神情紧张的?”

子修略微一叹,道:“实不相瞒,今日,是我小妹菡烟生死攸关的日子。”

“生死攸关?”纤纭犹疑的看他,却不知南荣家竟还有个女儿。

子修点头,深秋时节,风已渐凉,吹得人身子无端瑟缩。

无天何其敏锐,见状忙道:“哥,你陪着婕妤去见爹,我先去看菡烟。”

子修应了,无天向纤纭一礼,自匆忙而去。

纤纭亦侧眸道:“芊雪,去与喜顺吩咐了茶来,端到这院中,我与南荣公子有些话要说。”

芊雪喜顺应下,忙是去了。


十 相思劫(10)

高树浓荫,秋末更深,子修望着无天背影,神情落寞:“小妹菡烟自小得了怪病,不常出门,近来觅得名医,正为小妹诊治。”

纤纭一身烟翠,水纱细柔,冰冷容颜终有一分暖意:“有的治吗?”

子修神情略微局促,涩然笑道:“该有吧?他是父亲叫我千方百计务必请到之人。”

“是吗?”纤纭莲步微微,缓缓踱至青石椅边,凉风拂叶,落下细叶纷纷,一片旋旋坠在纤纭水柔裙上,纤纭素指捻来,忽的忆起昔日种种。

曾经那些收集着枯叶的日子蓦然涌上心头。

“想来是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了。却是何人有这般本事?”纤纭目光脉脉,凝视着手中枯叶,仿似那叶片一脉一络,都牵连了她的心事。

子修嗓音一涩,正欲言语,却听得身后一男子声音,沉稳,犹似这秋风忧郁,幽幽传来:“南荣公子,我有要事要与你商议。”

一声惊住,手中枯叶突地飘落在地!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心头仿佛有冰冷霜剑猛然一刺,往事突兀、沥沥如血!

这是——曾守护自己十年的声音,是曾亲口言诺,对她说,永远……不会不要她,永远……不会离开她的声音!

纤指紧握,深入掌心的痛楚令心头颤颤抽搐,猛然起身,缓缓举首,秋风若寒刀刺骨,寒霜豁然凌降眼眸!

眼前的人亦是眉色深深,猝然望见女子凝视眼眸,女子眼中的光影,便被秋风吹散在冷冷凝结的气息中。

是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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