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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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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纭一怔,随即冷冷一笑:“休要与我逞口舌之能!哼,我死了,你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宫去,对不对?”

微弱的体力,已不足以令她声色夺人,纤纭靠在床边,气息急促,芊雪向她望去,正不知如何回答,喜顺已然端着甘草绿豆汤匆匆而来,身后是莓子与御医的脚步声,芊雪跪在地上,惊魂未定,一角青衣飘入眼眸中,豁然一惊,抬首望去“大哥……”

她惊讶的睁大双眼,只见欧阳夙一袭便衣,只凝眉看她一忽,便匆匆向床边走去!

——————


十一 折玉箫(12)

绯色帘幔,柔纱轻软,迷离之间,有若薄云轻雾散漫眼前。

纤纭望着那来人身影,高挺身姿、俊逸修长,一双剑眉入鬓英毅,一脸凝重如波如涌,他眼中,写满着担心与忧虑,他唇角微动,坐在自己床边,那样虚幻如迷的身影,那般恍若隔世的眼神……

是……他吗——欧阳夙!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是夹竹桃猛烈的毒性叫她神志不清了,一定是!

纤纭缓缓合上双眼,虚软的身子,滑到在床榻边,隐约感到一双手沉稳有力,稳稳的拖住了她。

那种力道,那种体温,那种急促而温润的呼吸!

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些琴箫和鸣的日子,那些共患难、同甘苦的岁月,她曾以为,这个怀抱,便是她最温暖的归宿!

可是……

撕心裂肺的痛楚再度侵袭入心,感受得那样明显,她紧闭着双眼,满目满心却全是他,欧阳夙,为什么,你几乎成了我心中随时出没的鬼魅,挥之不去、思之痛极,我不能忘记你!即使是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心中想的,却仍然……是你!

“快,把甘草绿豆水灌进去!”沉厚温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天啊,沐纤纭,你无可救药了,为什么,连耳中听到的,也是他的声音!

随着,清凉冰润的水流灌入到喉咙中,立时有种释然感觉沁满心间,那种压沉憋闷,那种疼痛难忍,似乎在那一双温柔的手掌抚慰下,渐渐消退!

“药煎好了!”是莓子焦急的声音,而后便是温热的苦药灌进口中,纤纭不禁,想要睁开双眼,却是不能!

只听到那日夜入梦的声音仍然纠缠在耳边:“快喝下去,喝下去才能解毒!”

这个声音,这个可以令她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声音,此时急切得有微微颤抖!

“嗯……”

药入腹中,似有热流滚动,令身子愈发燥热,纤纭猛地起身,向床边呕去,背上是轻慢适中的力道,她一惊,豁然抬眼,一双明亮清澈的眸,殷殷如切的望着自己!

这……是梦吗?因为只有在梦中她才能与他这样相对!

一定是!一定!

泪水沾湿了轻盈的睫毛,冰冷的眸心,被涟涟水光映得脆弱如珠,仿佛一碰就会碎了满地!

欧阳夙目光凄然,只是道:“好些了吗?是夹竹桃叶。”

纤纭不语,仍旧静静坐在床榻边,一身单薄的雪纱,薄如蝉翼、弱不能禁,自己是死了,是不是?老天爷可怜她,叫她在临死之前,见他一面,是不是?

纤纭泪落如雨,纷纷沾湿如雪裙纱。

无论如何、不管怎样,即使是的,即使她是在梦里,或是死了,也绝不能……再让他离去!

身子微微向前,虚弱得几乎不是自己。

“婕妤小心。”娇而轻细的女子声音,几乎如同地府鬼差一般可怕,将人硬生生拖拽到地府当中,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那是……芊雪的声音!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为什么在这里?

凝泪的双眼,仿佛霜雪倏然临降,她举目四望,但见殿内暖香杳杳,馥郁芬芳,帘幔绯纱、灯烛如辉,如此富丽堂皇之地,却是自己最熟悉的——关雎宫寝殿!

可是……

豁然转眼,望向身边殷切望着的男子!

欧阳夙,真的是他、分明是他、果然是他!

但……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宫里?如何会赶到“关雎宫”来?

适才柔弱的目光逐渐变得清冷,她质疑的望着他,望着这个一脸关切的男子!

“都下去!”终于开口,声音仍旧虚软无力,目光却冷冷迫人。

芊雪与莓子互望一眼,喜顺最是懂得纤纭心思,连忙向二人急使眼色,二人这才回身而去,芊雪目光,流连在身后,那青色长影投映在幽黄宫纱上,为什么心在纠结,为什么……她感觉,她的大哥,看着沐婕妤的眼神,是那般不同!

那是她,从没见过的眼神!

“怎么是你?”纤纭冷道,明明泪水飘零的眼,却硬生生透着寒光。

天知道她多想看见他,多想让他永远这样留在自己身边,宠着她、溺着她,一辈子!

可是……相见争如不见!

纤纭别过头去,脸朝内侧,不再看他!

欧阳夙垂首,一声叹息:“我治好了南荣菡烟的病,便叫南荣子修举荐我入宫,你不叫芊雪出宫,我自不能勉强了你,却也要信守承诺,照顾芊雪,亦希望你能摒弃心魔,平平安安的……”

“心魔?”纤纭回过眼,凄然的望着他:“欧阳夙,你明知道,我的心魔就是你!要我如何摒弃?如何……忘记?”

她目中有泪,泪中带怨,怨愤的眼神,隐忍不发的怒意,几乎冲破她的眼眶:“哼!欧阳夙,信守承诺,说的好听,说的真好听!那么‘我永远不会不要你’、‘永远不会离开你’,这……算不算承诺?有的人……又是不是没有信守呢?”

欧阳夙身子一震,虽然,这不是纤纭第一次质问于他,可是,这三年来,这亦是自己心中不可触碰的隐痛!

他知道,他离开纤纭,无论出于任何目的,她的日子,定会是艰难的!

以红绸性子,以报仇为毕生己任,而纤纭自是她最锋利的尖刀,可是,尖刀出鞘,刺杀别人的同时,亦磨损了自己!

原本有他,给她一些安慰,给她一点温暖,可是他知道,自从三年前,纤纭的生命里,便只有黑暗,再没有过一丝阳光!

“纤纭……”

“是芊雪害我,是她……要我死!”不待欧阳夙开口,纤纭一句几乎令欧阳夙窒住了呼吸!

英毅的脸倏然有若僵木,愣在一处,目光凝视在纤纭目光里,许久,不曾移视!

“你欧阳夙号称‘毒圣’,芊雪跟在你身边多年,耳濡目染,相信不会连夹竹桃有毒亦不知道,更何况是用了足量的夹竹桃叶来熬水烹茶,哼!若非我发现及时,或换作于毒物一无所知之人,恐怕早就没有命在了!”纤纭一字一句,溢出唇齿,冷白的面容,切齿的言语,皆令欧阳夙骤然怔忪!

不,不可能!

自己与芊雪相处三年,她温柔贞静、心地善良,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不会的,芊雪性子温婉柔和,我想,这其中定是有所……”

“你信她不信我?”纤纭逼视着他,目光冷绝:“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她……若要出宫,除非……我死!”

脑中乍然一响,望着纤纭的眼神,渐渐聚拢,他望着她,望着她倾城倾国的绝美容颜,望着她目含冰雪、唇点霜凉的质问面孔,转念一想,纤纭心思何等细密,又与自己研毒多年,小小夹竹桃毒,乃平常人所用毒素,又岂能难得住她?

她,便无一丝觉察吗?

想着,眼神微微一动,纤纭立时感到霜临雪降,她何其了解他?他的每一个细微神情,在她的眼里,都已将他的心思暴露无遗!

“你怀疑我?”纤纭几乎不可置信自己的眼睛,欧阳夙亦震惊于适才一瞬的凝神:“纤纭……我……”

“不要说了!”纤纭柔弱的身子,突似冷雪倒灌进心窝,冷得发抖:“至少……你信她……多过于信我!”

“不,纤纭!我只是在想,在整理这每一件事情,你亦不可因这一句话而冤枉了芊雪,可若真是芊雪所为,我……”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纤纭几近崩溃,冰冷的眼神虽不复往日的犀利,却仍是足可杀人的尖刃:“总之……你不信我!”

“我只是不信芊雪会……”

“欧阳夙你出去,你出去!”纤纭推开他,推开他不经意扣住自己的手:“我不要再见到你,不要!”

他太过公平的眼神,深深刺痛着她!

即使她知道,他没有怀疑她,即使怀疑,他仍会护着她,可是,她亦没有怀疑芊雪,即使怀疑,他亦会护着芊雪吧?

这……是她心里深深的不平!

曾经以为,无论他是欧阳夙,还是欧阳叔叔,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始终是自己,可是今天……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这从未怀疑过的事情,那被剜心般的疼痛,痛彻心扉!

才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的女子,面色苍白如雪,纯白的雪纱便映得那脸色更如白纸!

————


十一 折玉箫(13)

欧阳夙眉目深深,纤纭,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极端?为什么……我们不能相爱,就注定一定要分开?

“纤纭……”

“出去!”纤纭别过身子,泪水落如雨下:“欧阳夙,你进宫来,是为了她是不是?你怕我伤害她,你怕我为难她是不是?”

痛已入心,便麻木无觉。

“纤纭,放过自己,好不好?”欧阳夙垂首,自与纤纭相见,似乎满心皆是无奈的叹息。

纤纭不语,隐忍的抽泣,令双拳握紧。

放过自己!欧阳夙,你又可曾放过我?我也恨自己,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许久,只有冷冷的静默,烛光幽幽,乱人心思。

欧阳夙望着她纤瘦柔弱的背影,这世上,也许只有他知道,纤纭看似坚强的外表下,那颗心如琉璃易碎,她需要呵护,可是……却没人能够给她,从前还有自己在,可是如今的这个局面……

缓缓转身,一步步走出殿外,沉重的脚步声,踏碎纤纭所有希翼!

欧阳夙走出殿来,芊雪与莓子还候在殿外等候,欧阳夙望她二人一眼,随而道:“那药过一下,再为婕妤服食一次。”

莓子点头应了,芊雪望着他,望着他疲累纠结的眉心,这样忧虑的眼神,她极少见到,只有奏起那首《上邪》时,他才会偶尔流露这样的神情,从前她只道是触景伤情,可是今天……

她望望内殿,再望回在欧阳夙脸上:“大哥……”

欧阳夙微微叹息,不语。

莓子见状,忙道:“芊雪,我先去看看婕妤。”

芊雪点头,待莓子进去,方向欧阳夙走来:“大哥,你终于来了,可是……你怎么会……”

“芊雪,不要问了,是大哥没有照顾好你。”欧阳夙沉敛的眼睫遮覆着眸光,芊雪心中一暖,唇边笑意柔柔,轻轻靠在欧阳夙肩上,声音哽咽:“大哥,芊雪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欧阳夙身子一动,将芊雪轻轻推开,涩然一笑:“芊雪,沐婕妤有为难你是不是?”

芊雪微微惊讶,泪光晶莹欲落:“沐婕妤性情古怪,却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她。”

言语间,有淡淡试探,欧阳夙凝眉,转身,望着天际墨空一色,唯有月光微露点点清白。

芊雪望着他,如此落寞的背影,如此孤寂的叹息,令她泪水夺眶而出,倏然冲上前去,紧紧拥住他:“大哥,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在这里,不想在这里,我只想跟大哥在一起,过清贫的日子,沐婕妤……沐婕妤她心肠狠毒,不会放过我!她根本就是……”

“芊雪!”欧阳夙挣开她的怀抱,转身望向她,深邃的目光里竟有迫人寒意:“不要这么说!”

芊雪一怔,涟涟泪眼被那突如其来的森寒凝冻,她凝望着他,望着他一脸肃重,心底猜疑倏然变得明朗清晰:“大哥,你……你认识她,是不是?”

颤抖细弱的声音,几不能闻,泪水落在裙衫上,瞬间不见。

欧阳夙望着她,她眼神殷切,娇唇紧咬,柔弱的身子在夜风中微微抖动。

欧阳夙轻轻低下头,他不能否认,纤纭,亦是他心里不可触及的疼痛:“是,沐婕妤乃我故人之女!”

“好个故人之女!”

突地,内殿女子声音破夜而来,芊雪与欧阳夙回头看去,只见纤纭一身雪纱飘白,柔丽俏楚,面色苍弱,却丝毫无碍她一双冰眸澈澈,冻人心骨!

欧阳夙一惊,芊雪更惊讶得忘记行礼,纤纭缓步踱出内殿,眼神望在二人讶然的脸上,唇边却只有冷冷笑意:“莓子,给我教训她!”

凝在欧阳夙脸上的眼神,幽幽移向芊雪,莓子一怔,纤纭淡淡道:“才几天而已,就这般忘了规矩?还是……觉得有人能为你撑腰,而不把这‘关雎宫’放在眼里了?”

芊雪这才惊觉,悚然跪下身去,忙道:“婕妤恕罪,奴婢只是……只是……”

万语千言似都不是任何理由,说不定,理由反会令她更加生气。

紧紧咬唇,身子颤抖,纤纭回身望向莓子:“还不动手?难道叫我亲自教训她吗?”

莓子慌忙应声,正欲上前,却见纤纭玉手微扬,已然向芊雪挥去。

夜如凉水,掌风更寒,芊雪紧紧闭目,耳边却只有风声骤然停住,许久,皆只有烛焰燃烧的嗤嗤声,在外殿偌大的堂上,尤显得清晰。

芊雪缓缓睁眼,却见纤纭蹙眉仰首,冰澈的寒眸,落下清泪两行。

她抬首凝望着欧阳夙,欧阳夙亦低眉望着她,右手紧紧攥住了纤纭下落的手腕,芊雪心底一舒,大哥,你终究是向着我的,对不对?

纤纭冷道:“你不让我打她是不是?”

“纤纭,何必如此?”欧阳夙目色纠缠,烛火跳跃在眼神中,几乎熄灭。

“哼!好!好!”纤纭甩开欧阳夙攥住自己的手,泪眼凝结:“欧阳夙,我不打她,来人!”

向殿外一声呼喝,喜顺慌慌忙的跑进来,在外殿门口呆了数时,几人对话也有几分听在耳里,此时进来,难免紧张:“婕妤吩咐。”

纤纭望着欧阳夙,清冷的目光,挑衅的意味,却仍有泪掉落唇际:“把她给我带下去,此女心怀不轨、行为不端,以夹竹桃叶毒企图谋害嫔妃,发由……宫刑司重重治罪!”

“婕妤,婕妤,奴婢冤枉,冤枉啊……”芊雪大惊,身子已然虚软无力,抬首望向欧阳夙,欧阳夙亦是一惊非小,他亦不曾料到,纤纭……竟会如此!

喜顺与莓子互望一眼,皆是惊骇的,平日里,虽说纤纭少言寡语,性子冷僻,却也并非外界所传那般阴毒之人,可是今天……

来不急多想,喜顺连忙向外招呼:“来人……”

殿外,四名侍卫齐步而来,跪倒在地,纤纭不语,只示意起身,喜顺便道:“将此女押下,发给宫刑司处置!”

领头的一名侍卫略一犹豫,大瀛朝律例,后宫女子,除皇后外,不得擅自处置宫人,需由皇后懿旨或皇上圣旨方可!

纤纭目光凌厉望来,一一扫过四名侍卫:“怎么?要我去向皇上讨个圣旨,你们才肯动吗?”

四人心中一颤,连忙恭敬道:“万万不敢,请婕妤恕罪。”

说着,便将芊雪押住,向殿外扭去!

谁不知,如今沐婕妤宠冠六宫,皇帝可为她自民间广选侍人,莫说是皇后,纵是先前的杨辰妃亦不可有如此风光,如今“关雎宫”一言,怕是胜过良臣千句万句!

“不,婕妤,奴婢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芊雪一声声哭喊,欧阳夙上前一步,却感到背心处微微一痛,他回身,只见纤纭白衣翩然,举手直向自己背脊,冷夜寒光,她手中握着的一管碧绿被夜色染得凄凉!

纤纭手握玉箫,眼光如刺的望着他:“欧阳夙,若你要救她,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玉箫生寒,寒若冰霜!

欧阳夙怔在当地,芊雪亦停止了哭泣,她望着他,望着欧阳夙渐渐妥协的脚步,近乎穿心的痛,令她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切!

她的大哥,为了沐婕妤……而停下了脚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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