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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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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纭微微笑着:“怎么?要死还是要活,全凭着你!”
拂袖转身,背影白如冷霜。
…………………………
番外:欧阳夙(1)
云水天高,浮生飘渺。
我的一生闲散,虽得毒圣虚名,却并不留恋江湖血雨。
比着刀剑我更爱天高,比着毒药我更爱流水,纵使我为了完成师傅的遗愿,研制了各种独门秘药,可是它们都只在我的脑海里,为了不再令江湖平起风波,我不会将这些文字落实在白纸上。
也曾青春张狂,从不珍惜眼前身边的一切,只愿漂泊江湖、随遇而安,因此,我曾错过一个极出色的女子,她冰姿玉骨、容颜绝世,有多少富绅公子上门求亲,皆被她拒之门外,然而,她却独爱我,我们不过萍水相逢而已,于她,我亦留恋她的美,可是爱是何物,我那时,并不懂。
她喜欢穿一身白裳,直呼我的名字欧阳夙,她是苏城名媛,我深深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出身而已,还有我的心,我无法给予一个女子安定的日子,那么又何必开始?
我从不曾对她敞开心扉,也许,亦不曾令自己动心!
我选择潇洒的走了,离她而去,甚至不曾见她最后一面。
谁知,她性子竟是这样刚烈,我走的后一天,她便选择了嫁人,以此来报复我的不告而别!
可是,她不知道,她出嫁的那一天,我正坐在我们头次相遇的酒楼上,看红绫百里、绯幔飞扬,此时的她,一袭背影与霞霭纠缠做眼底最深的一抹红色!
我不知,我是否落寞,只知道,她后来过得很幸福,娶她的那个男子,再不曾纳妾。
离开她,我一个人漂泊,静夜深深,冷月溶溶,我几个夜晚不曾好睡,流连在烟花之地,风月楼,康城最是著名的风月场,那里的头牌歌姬红绸,卖艺不卖身,我一睹她的姿容,却忽的想起了另一个人,其实,她们并不像,只是她的眼神,无端端牵起我回忆无数。
多少日夜,我一掷千金,只为看她一歌一舞,一眉一眼,人人都说毒圣为一个青楼女子痴恋万分,我却知道,我恋的不是她!
那个夜晚,我亦欲往风月楼去,可是却看见一行人追逐着一名女子,夜色幽凉、月影稀疏,我定眸方才看清,那衣装不整的女子,却正是每夜为我歌舞的红绸!
我讶然,救下她,她眼里凝泪潸然,楚楚堪怜。
月夜下,我仿佛看见了谁的泪眼。
于是,我带她离开康城,来到苏城林间的木屋,将她安排在那里。
然而,我的心却彷徨了,因此时的我,自顾尚且不暇,为了冰魄丹,为了我师傅留下的一些所谓秘方,江湖正邪两道皆以不同缘由追杀于我,我怎还有能力保护她?
我几日没有回到小林,怕红绸被牵累。
万般无奈,我来到了她的府中,起初,她不肯见我,后来,我以客上门,见到了她的丈夫,那是位气宇轩昂的潇洒男子,刚毅中有温脉柔情,每次看见妻子的眼神,都有熠熠明光。
她终于出来见我,我与她以故人之名相谈,方知此时的她,已为人母。
我问她是否可以收留一名女子,她的眼里流光冷漠的光,绝世容颜洇染淡淡凄伤的颜色,我默然低头不语。
她最终大答应了,与我同出府门,我却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徐徐倒落在她府门前,她跑过去,我却叹息:“正是她。”
她看着我,再看看晕倒的虚弱女子,凄然的笑了,也许,她与我一般,第一次见到红绸,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的眼睛与她一般,在左眼下,有一颗极小的痣,徒令风情万种。
自此,我再没有见过她们。
直到噩耗传来的那一天……
番外:欧阳夙(2)
抗击楚诏名将功臣沐天全家遭诛,沐家罹难,天下震惊,我亦于不久听闻了这个消息,沐天,不正是她的丈夫!
不及确认真假,立时赶往苏城,可看到的却已是沐家烧焦的府院,破败的家园,依稀可见当年的庄重,却再不见了里面鲜活的每一个人!
我的眼眶酸涩,怆然悲痛,断壁残垣、焦烟余灰,自可想见那一夜的惨烈。
萧涟,我以为我选择了离开,选择让你嫁入豪门,便是对你最好的抉择,却不想,我终究辜负了你,令你无端受到这权利的牵连!
虽我不知,沐家究竟为何被灭,却知道,一定与宫闱斗争,权责利害分不开关系。
早知道,这是个火坑,便不该要萧涟跳下去。
我正欲离开,却见那府门前幽幽立着一位女子,她的背影孤伤,纤瘦柔弱。
她转首,风掠起她帽上薄薄轻纱,是红绸!
我不敢确定,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她走进小林,越走越深,我方才确认了,与她相见,她惊吓中更有汹涌的泪意。
然,不过一瞬而已,她的眼里便再没了悲伤,有的,只是深深不绝的怨恨!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我来到那座竹屋,我曾将她隐藏在这里,这里,一切都没有变。
只是窗边静静坐着一个女孩,纯白色绉纱茜丝裙,与秋风纠缠,她不言不语,不动分毫,只是望着窗外枯败的景色,静默如同一雕玉像。
红绸告诉我,她是沐纤纭,沐家唯一留下的孩子,她是……萧涟的女儿!
那时候,纤纭只有七岁而已。
可是她的眼睛,却好像早已看破了这尘世的悲哀,无端端透着冰雪寒霜。
我以为,她会一直这样不说话,可是我却错了,当晚,她竟与我说,她想要回家看看,她想要看一看那已被烧焦的家!
我有略微的犹豫,可终究抵不过她决然的眼神。
那夜,下了很大的雨,我看着她在雨里痛苦、崩溃,跪倒在沐家府门前,指天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我震惊亦心疼,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内心里却只有阴雨连绵,仇恨刻骨,她日后的人生要怎么过。
我忍不住拥紧她说“欧阳叔叔会照顾你,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仿佛欠了萧涟的,便要一齐还在这个女孩身上!
看见她,我就仿佛看见了萧涟,仿佛看见她那双忧伤的眼。
她最后凄美的笑容,仿佛还在昨天,可是顷刻,天地便已崩塌,我不曾珍惜的,如今,永久失去……
可是我却不知道,就是我这句话,却令一个女孩一生无法自拔!
自那以后,我一直留在红绸与纤纭身边,我虽然发对红绸将纤纭训练成一个杀手,却无意中亦成了帮凶,我将我毕生用毒本领传授给她,却只教她平常的功夫,我不想看着她杀人,那……不该是她这样柔弱的女孩该做的。
可是,我终究阻止不了红绸,亦阻止不了这挫骨扬灰的仇恨!
杀王宝立、杀征将军,一个个的人死去,我与红绸大吵一架,迷茫我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
烦乱奏琴,却有箫音来和。
是纤纭。
从小,只有她的箫可与我的琴音契合,只有她的曲可与我的弦共和。
我微微笑了,她却满眼凄然。
我不知为何,她却忽的抱紧了我,说,欧阳夙,我喜欢你。
我不知所措,回头看着她,我这才发现,她早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绝代风华流艳,姿颜独有芳华,大有当年苏城第一美人的风姿,只是眸底总有冰雪,清冷不绝。
我一时恍惚,却终究恢复神智,断然拒绝了她,我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会爱她,我看见她的眼泪落下,九年来,纤纭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泪流满面,即使,是在那个风雨之夜,她亦不曾有这样刻骨的凄伤!
我不忍,却冷冷回过身去,眼前竟飘过萧涟的影子。
她仿佛在责问我,我怎么可以让她的女儿爱上我!
纤纭伤心欲绝,她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若没有答复,她便要自己沦为舞女歌姬!
我知道,她在威胁我,可我亦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这一点,像极了她的母亲!
当年,萧涟为了报复他的不辞而别,便断然嫁进沐家,酿成了今日的悲剧!
我不否认我心里的动摇,不知是否我在纤纭身上倾注了太多心血,在我眼里,纤纭的美,亦是萧涟不可企及的。
她在我心里圣洁无比,是天山神女,是瑶池谪仙,她怎么可以在这些庸俗男子面前卖弄风情?他们如何配多看纤纭一眼?!
我冲动的推开门,却看见红绸站在我的门前,冷冷的看着我。
原来,她听到了一切,听到了纤纭对我的热烈表白,九年来,她于我,于纤纭有太多了解,她知道,纤纭听我的,多过于听她,而我,是反对报仇的!
她说,要我走。
我笑着不语。
她急了:“欧阳夙,难道你可以和一个你自小亲手抚养长大的女孩亲热缠绵吗?”
一句话,几乎戳破了我心里痛处,是啊,在世俗眼里,也许我们就是师徒,就是父女,我们之间有的,何止是十六岁的年龄差距这样简单?!
况且……
我豁然怔忪,还有萧涟,她的泪眼此刻在脑海中无比清晰,萧涟对我情深义重,而我……又怎么可以如此糟蹋她的女儿?
欧阳夙,你当真糊涂了不成?
可是,我不能离开纤纭,我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她,我相信她会自己走出这种错觉。
然红绸不愿我再留在纤纭身边,她说,有我在,纤纭不会安心报仇,她将刀架在自己雪颈之上,泪眼飘荡,我最终沉默。
之后的三天,纤纭一直在我阁外等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我终于决定离开。
我走的那一天,纤纭正式为胭脂楼出舞,我躲在廊柱的背后,看着她在一片赞誉声中翩翩起舞,那些男人贪婪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辗转流连,我不明所以的黯然落寞。
她舞得那样悲伤,我如何不懂,只是……我知道,我必须离开,我给不了她幸福,更不能给她,我看着她在旋转中,泪流满面,又在旋转中拭干泪水,舞步落定——情,欲碎;曲,欲断;人,欲绝!
我终究转身离去,身后的歌舞笙箫,尽皆隐没在夜色中!
繁华过后,一片孤凉。
那晚,月色冷得彻骨,我最后望一眼胭脂楼,灯火旖旎、绯幔如绡,我相信,纤纭对我不过是一时冲动,或是女孩懵懂情感,我始终认为,过不多时,她便会忘记,而我也会!
我们,本便是不该相遇的人,不是吗?
涩然苦笑——纤纭,你的人生中不该有我!
第五卷 祸国妖妃
十三 韶华凋(1)
“是……”芊雪贝齿凝着淡淡血红,娇唇已被咬破,她望着她,望着她停住的步子,缓缓回身的得意笑容,心内毒素的炙烤,早已不若此刻的屈辱!
她不能赌,她赌不起,就是要赌,亦要留得命在!
“是……是皇后!”一句有若千钧石,纤纭敛住笑容,冰冷的眸子焕着惊而狠绝的光点!
皇后!纤纭心内豁然明朗,蓦的忆起那日太后宴上,自己舞于高台,皇后默默离席,许久方归,归后神色从容,笑得诡秘,难不成……
哼!难怪凭着这女子一双纤手,便可修好了那展碎琴!定亦是皇后趁着夜宴令人所为,然后威逼利诱芊雪以夹竹桃叶熬了水沏茶来与自己饮下!眼神渐渐凝聚,凝成昏暗屋内唯余的精光——真好个阴毒的女人!皇后自知,依大瀛国律,除她之外,旁的宫妃不可擅自处置宫女内侍,即便自己心有怀疑,亦不可怎样,孰料赵昂如此宽纵自己,也听闻她曾一状告到太后处,想来此次太后亦极力反对赵昂册自己为淑妃,亦与此事有关,现而今,她见芊雪被放出天牢,回到“关雎宫”来,便心生了忐忑,杀人灭口不成!
想着,心头陡然一凉!
如此说来,那么这“关雎宫”中岂不是仍有内奸?!否则是又谁向芊雪下了毒手?
到吸一口凉气,神情瑟瑟然微变,莓子,乖巧周到,一副天真烂漫,眼睛中毫无尘世的纷扰,喜顺,最是忠心耿耿,从来察言观色,不曾见有一点异样,而她早言明了“关雎宫”无需许多人,其他的,不过些侍卫而已,难道……
纤指牢牢握紧,全然忘记了床榻上尚自痛苦挣扎的女子。
“婕妤……”芊雪声音愈发细弱,烛影摇晃,月透窗纱,纤纭的影像已渐渐模糊。
纤纭这才回神,漠然道:“来人。”
候在门外的莓子与喜顺匆匆进来,纤纭淡淡吩咐:“传欧阳御医来。”
芊雪凝重的苍白脸色,终有分如释重负的颜色,纤纭望着,却恨自己终究太过心软,其实所谓一赌,自己又何尝赌得起?说了恩断情绝,却恩不泯,情难灭,终究爱比恨更加浓烈,若此生与欧阳夙形同陌路,又与死何异?生生死死、生不如死,倒不如真正死去了来得痛快!
不一会,欧阳夙便匆匆赶来,一身翰林医馆盘绣的墨绿长袍官服,无碍他清逸不俗的气度,与纤纭照面,两人目光一触,便似刺进了彼此的心里,凭的一痛。
纤纭淡淡别开眼去,示意喜顺与莓子:“走吧,叫欧阳御医好生为芊雪诊治。”
莓子与喜顺忙随在纤纭左右,错身而过的刹那,纯白裙裳勾动他墨绿色长袍,两相纠缠的裙袍,四目交接的黯然神伤,说过了的恩断情绝、尽皆自他如墨黑眸中滑过,纤纭鼻端一涩,终究抽身而去!
她无论如何亦不能做到心如死灰,便是因着那一双深邃夜眸,无端端有着温怜万千,令她欲罢而不能!
十三 韶华凋(2)
※欧阳夙来时,芊雪已然痛得昏厥过去,欧阳夙忙将药汁灌入她的口中,她一点点饮下,意识似在迷乱之间,蹙眉,有微微呓语。
欧阳夙望着,芊雪自来身子娇弱些,又似耽搁了许多时候,毒素已深,恐没那么容易醒转。
挑亮了灯烛,烛影摇晃在芊雪苍白的容颜上,欧阳夙不由叹息,为什么,与自己有关的女子,皆要遭受这样的苦难?从前不愿娶妻,因着自己身在江湖,朝不保夕,不必牵累了她人,如今隐退了,才发现只身孤影的落寞,可是……爱他的与他爱的,他都已要不起……
幽幽叹息,芊雪与纤纭,都是这样小的年纪,都是这世间正值灿烂的春华,都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他,偏倚于哪一边都将会令另一个人伤心痛苦,又何必!
想当年,自己遭人围杀,一身伤痕跌落山崖,幸得芊雪父亲所救,将自己安在家中养伤,芊雪亦对自己照顾有佳,他见芊雪喜弄琴画,便教习她一些,芊雪于音律悟性不高,那时,他才发觉,与纤纭的琴箫和鸣是一种多么天衣无缝的默契,于是纤纭最爱的《上邪》便成了他常弹的曲调,也是在那时,他方才真真体会了纤纭的用意,为何每一次都要奏这一曲《上邪》,为什么每每奏起,都是情真意切、意蕴悠长的!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痴情女子对爱人的热烈表白,一首情诗,指天为誓,倾诉着对爱情的忠贞与坚固。这一曲中,便凝了纤纭多少年的倾慕与爱意,可是那时,自己却不懂……
后来,仇人追杀上门,自己尚未痊愈,救下芊雪,却未及救下芊雪的父亲,芊雪父亲用命拖住敌人,只拼尽生命喊出一句话:娶了芊雪,照顾她一辈子!
往事总如针芒,刺痛人心。
“大哥……”
正自沉思,一声娇弱的低呼,打断他凌乱的思绪,欧阳夙回神,低眼望去,只见芊雪嘴唇微颤,潺潺杏目,已然淌下泪来。
“没事了芊雪。”欧阳夙温言道,芊雪却仍旧泪如雨下,似有千种委屈,急欲倾诉。
“大哥,婕妤她……”紧紧咬唇,那泪眼便有娇弱的恨意:“带我走大哥,带我走,沐婕妤……她不会放过我,不会放过我,她……定要置我于死地啊!”
欧阳夙豁然一惊,芊雪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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