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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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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婕妤她……”紧紧咬唇,那泪眼便有娇弱的恨意:“带我走大哥,带我走,沐婕妤……她不会放过我,不会放过我,她……定要置我于死地啊!”

欧阳夙豁然一惊,芊雪泪水涟涟,目光殷切,那眼中充盈的无奈与恐惧,令他一震,豁然站起身来,幽沉了脸色:“芊雪,纤纭……”

唇边一涩,心便被细微的针尖刺痛:“我是说沐婕妤,她性子虽孤冷了些,可是,绝不是那样的人!”

芊雪苍白面容浮起一丝冷红:“大哥,你不信我?”

欧阳夙低垂了眼,道:“不是不信,只是……我了解她!”

了解她?!

三个字而已,却似冰雪落入心里,冷了心怀,了解她,大哥说……了解她!

自欧阳夙闪躲的神情中,芊雪默然心惊!

这样的神情,这样若有所失又怅然萧索的神情,在他每每弹起那曲《上邪》时,都会浮现在他的脸上!

泪珠滚热,滑落唇际,幽幽苦涩。

“难怪,难怪沐婕妤的《上邪》,箫音凄切、空灵飘渺,你总说我奏不出那曲中韵味。”说着,泪水飘零:“大哥,是不是……能和上你那曲琴音的,这世上……便唯有沐婕妤一人?”

心上仿有万千刀剑同时穿透,芊雪剧烈的一声咳嗽,仿佛震碎了心,欧阳夙连忙上前,轻抚她的背心,衣衫轻薄,触手微凉,有冷汗涔涔渗出,芊雪幽幽抬眸,泪眼颤抖如娑,弱声道:“大哥,你了解她?可是……你有三年未曾再见过她!你可知她现在的脾气心性?你可知我是如何进宫来的?你可知,她是人人畏惧的权臣南荣家送进宫中的良女?你可知,她魅惑君主,只为她一句话,便下诏民间甄选宫女内侍,传闻‘关雎宫’人命如草,无人敢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于是,为了复命,官府便上街抓人,我……就是被抓进宫来,任我如何求她,她都不肯放我回去!”

芊雪一副柔弱模样,泪眼楚楚动情:“大哥,纵是人性本善,可是……她这三年多转变,你又了解多少?我曾亲耳听到她在皇上面前陷害皇后,自与你相见,她更加对我无所不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样心性的女子,才是与大哥合奏出《上邪》情韵的那一个!”

欧阳夙眉峰一动,芊雪纵声哭泣,扑倒在他的肩上:“大哥,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不然……沐婕妤一定会让我死,一定会!”

欧阳夙轻轻推开她,目光依旧深而幽邃:“芊雪,纤纭不是那样的人,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若纤纭真真要你性命,也便不会叫人来为你诊治了,是不是?”

“大哥……”芊雪咬唇,不可思议的颤颤摇首,泪水早已沾湿了轻薄的衣襟:“大哥,你信她,不信我!你宁愿看着我被她害死在宫中,却……也不愿意离开她的身边,是不是……”

咬在唇上的贝齿,亦仿佛咬在心口上,芊雪泪眼凝结,欧阳夙眉心却紧紧纠结,为什么,她与纤纭竟说着同样的话——信她,不信我!

甩袖起身,芊雪指尖滑落他的衣袖,欧阳夙缓步踱到窗边,月色迷蒙如雾,被树影摇乱。

欧阳夙叹息道:“芊雪,我……确是不能再离开纤纭,我不能让她就这么一错再错,可是……这与我信谁与否无关,就如,你被关在天牢中,我定要救你,亦与纤纭争执过,她同样与我说,我信你,不信她!”


十三 韶华凋(3)

芊雪一怔,一双泪眼望着欧阳夙落寞背影:“大哥……”

本欲出口,终究欲言又止!

纤纭,沐婕妤的名字,她听皇上唤起过,可是为何,自大哥口中唤出,却别有一番温柔?

芊雪拭去泪水,抽噎道:“大哥,你会保护芊雪吗?”

欧阳夙侧眸,微微一笑:“会的,可是芊雪,我……亦不会令人伤害纤纭。”

芊雪身子陡然一震,盈盈泪眼凝结住视线,窗外月影凉薄,笼着眼前熟悉陌生的人,眼神空濛无光,突地凉雾温度。

曾经,携手与共,生死相随的大哥,如今落寞的眼光中,只有那绝色女子的嫣然笑容,似乎在他的眼里,她便是天上临降的谪仙天女,纯而不沾尘世一丝埃尘,仿佛这世间所有关于她的流言,都是子虚乌有,与她无关的。

恨意无端端充斥心扉,曾经她以为自己亦是温婉无求的女子,可是今天却赫然发觉,原来所谓妒火中烧,真真可将人心肺俱焚,几乎化作灰烬。

十指紧扣,隐在绣纹精致的薄被下,秋已寒,这被襟早不足以抵御,可是比着这“关雎宫”内的寒意,却不过而已。

欧阳夙回过身,心内亦不曾有过如此纠缠,他望着芊雪娇弱万般的凄凉容颜,他知道,他不该如此说,可是,他却不得不说。

纤纭的一字一句亦始终萦绕在心,芊雪出宫之心如此急切,若是……

他不敢想!

“你好好歇息,那药还要再服一次。我会吩咐莓子。”欧阳夙低眸,俊朗眉目如夜色沉重:“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看我!芊雪失神的坐在床上,恍若不闻!大哥,你是来看我,还是来看沐婕妤呢?

望欧阳夙转身而去的背影,似乎从不曾这般刺目,仿佛是沉沉天幕下扎眼的凤凰木,开着殷红血艳的花,一纵挺拔冲天,却有鲜红炽热的血色绽放在眼眸中。

芊雪狠狠凝眸,大哥,你变心了是不是?还是……那潜藏在你琴音中三年的人,真真……便是沐纤纭!

不甘与痛楚纠结在眉心间,娇艳红唇不复了适才的苍白无色,被鲜血染成了明丽的红。

※芊雪遭逢皇后灭口,纤纭回到寝殿犹自不能心安,看来“凤元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她看自己始终是不顺眼的。

红烛几乎焚尽了,有淡淡烟烛残香,纤纭方才发觉已是近了天明。

走近床边,推窗而望,凉洌的晨风拂面而来,便吹开了满心纠缠的头绪。

“关雎宫”粉红纯白的风信子飘飞如雪絮融融,一点一滴落满窗棂石阶,白玉阶台覆着风信子淡淡醇香,仿佛俱是落在了心头上,令心境安宁下些许。

想这重重宫阙、遥遥围墙,围禁了多少女人的心与情望?而她所希翼的,却并非这奢华的宫殿或帝王的隆宠,只是为了那滔天血债、万丈仇深,可是,她却不得不介入其中,亲手斩断别人的梦与希望,若是没有自己,至少,杨辰妃会是满足与欢欣吧?只听闻她是静好贤淑的女子,那么,这些之于她便已是足够!

可是如今,皇上一心册自己为淑妃,位次仅在皇后、辰妃与杜贵妃之下,她不觉料想,最是愤恨的该是皇后,而最是伤心欲绝的却该是杨辰妃!

一阵风香,粉红的花瓣儿落在指尖上,纤纭抬眼而望,漫天花雨笼风凉,转眼,竟已是冬了!

十一月的气息已有了微微冷厉,拂进重衣里,心口竟是寒的。

纤纭倏的闭紧轩窗,目光凝沉在桌台燃尽的烛上,凝指触上那才干涩的烛水,仍旧微微发烫,尖锐的疼,令她凝了眉。

缓缓坐下身来,淑妃,其实于自己全无意义,只是她不懂赵昂,为何只为自己,便可舍弃了五年来的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因为爱吗?纤纭心底竟有一阵寒意,眼前是赵昂似在咫尺的凌厉眼神,身子不禁一瑟,爱,怕之于他来说太过虚无!

可是,那又是为何呢?

百思不得其解,但这接连中毒一事,却令她豁然明白,若要在这宫中生存,位份与出身是极重要的,自己的南荣家世女既是有名无实,那么,淑妃之位,她,便不可不争,否则不更被人看轻了去?

况且如今……

酸涩与苦楚再次袭满心头,那整整压抑了一晚的郁郁,怕只能永久掩埋在心里。

欧阳夙,他……既已是与人终身相许,那么自己此生便只剩下一件事——报仇!

想着,便听莓子自殿外小心传话:“婕妤,皇上传了话来,说早朝后,便驾幸‘关雎宫’。”

纤纭闻听,淡淡道:“知道了。”

赵昂要来,不在她预料之外,如今宫里宫外恐早已沸腾的传闻,一定困扰了他。

昔太后与皇后极力反对,又要顾及杨辰妃不致太过伤怀,想此时的赵昂定是焦头烂额的。

纤纭落座于镜台边,彻夜未眠的疲惫令眼角眉间有微微倦意,命莓子与自己梳洗了,挑了明艳的柳叶丝桃红宽摆裙,映着窗外飞扬的粉红花白,风一拂,落香便绣了满裙,遮掩了整夜的乏色。

只待赵昂来时,以平润之色迎了,言说间丝毫不露痕迹。

赵昂遣下众人,只望着纤纭,冷峻的脸,浮着沉重。

纤纭察言观色,微笑道:“皇上可是为册妃之事如此烦恼?”

赵昂深沉眉心更似凝结,只微微惊异后,便隐在眼眸最深处,淡淡道:“朕知道你不在乎。”

“我在乎!”纤纭忽的一句,柔韧如常、清冷似昔,只是这一句,多少在赵昂心思之外,不禁恍惚追问:“什么?”

纤纭目光如雪,似笑非笑:“我说,我在乎!”


十三 韶华凋(4)

赵昂一怔,不过几日之隔,纤纭却似变了个人,她目中仍有冷雪飘落,却亦有春润般的笑意隐在唇角边:“皇上厚爱,纤纭一再辜负,内心颇觉着不安,只是心知皇上艰难,便不提罢了。”

赵昂眸色一敛,望女子一脸庄矜持重,平润贞和的目光毫无半分平日的咄咄逼人,他原以为,即使她愿受淑妃一位,却也要以讽刺言语斥他一番,令他怒火中烧,似才是原本的她。

如今这般安静贞和,反倒令人迷惑了。

赵昂眼底浮起淡淡冷絮,一瞬之间便足可冻人心眸:“你果真……如此体恤朕?”

赵昂迎身上前,修长的指捏起她尖削下颌,这张绝艳倾国、近似妖冶的凄美容颜,便如毒药已在他心间逐渐扩散,他甚至怀疑,那中毒之人不是纤纭,而是自己!

纤纭亦举眸望着他,不再回避他幽深的眼神,霜雪消融的美目缠绵如丝,仿佛携了殿内熏着的杏木余香,馥郁的望进他一眼探寻中。

纤纭只觉身子一紧,男人身体的灼热与激腾紧紧贴在心口上,她轻吟却没有挣扎,眼神定凝在殿口透进的微弱晨光上,迷离仿若虚无。

颈侧是湿热的吮吸,细细由雪颈直吻在脸颊烫热的流红上,他修长的手指不必欧阳瑟的厚实,却有着贵族男子与生俱来的温腻与细致,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咬住她樱红香唇,哑声唤着她的名字。

纤纭身子僵直,突觉唇上一痛,她凝眉,血腥的味道便在彼此交缠的唇齿间流动,他唇如软玉,齿若寒冰,噬咬着她的柔软、她的娇香。

他的吻,如刀如刃,割破彼此的缠绵!

纤纭闭目而受,纤手紧紧握住,泪水无声息的落下,沾湿了他的唇角,咸涩的味道,令他的吻微微一涩,意乱情迷的双眸豁然澈亮。

眼中**顿时凝聚成冷冷怒色。

拥着纤纭的手渐渐收紧,适才仍温腻细致的指狠狠钳住她娇细的下颌,眼中是切切愤然:“朕的吻,便叫你这样难以忍受吗?”

惊雷滚过心迹,他果真不是简单的男子,只是她细微的一个神情,一滴泪水,他便可轻易窥知了他的心事!

是的,她在忍耐、在忍受、在压抑!她强迫自己接受!

可她最终……还是失败了!

纤纭眼中霜雪漫漫,心中苦涩与万般无奈亦似霜雪覆下心来。

手心中已有冷汗涔涔,是她试图冲破自己的努力!

原来,心死不易,抽离更难!

原本想要忍下了,便一切都可以重来,可是心中难以抑制的痛楚终究落成了清泪两行!

纤纭狠狠别过身去,自己努力了、失败了、心中最后一丝祈望终于落空!

她隐隐抽泣,赵昂却在她身后沉沉叹息:“朕,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可令如此的你,这样伤心,却仍然念着他?”

纤纭不语,只以罗袖拭了眼边泪水。

“今日,朕在朝堂之上,欲趁着楚诏国公主尚在,册你为淑妃,此时朝臣们总不至于令楚诏国看了笑话,可是……”

赵昂没有说下去,纤纭将泪敛在眼眸中,回身道:“可是……依然遭遇了强力反对是吗?”

赵昂摇摇头,苦涩的笑:“不!相反的,无人反对!南荣景须更一力支持,只是……”

赵昂眸光一暗,阴云便浮过眼底:“只是他当朝向朕请求御婚,欲将南荣家小姐南荣菡烟嫁给杨家独子杨玉朝!”

纤纭一惊,覆在心上的霜雪仿佛一夕凝冻,将整颗心冻得麻木!

她望着他,望着赵昂英果冷峻的脸孔,他的眉间尽是忧虑与纠结,她是懂得的。

南荣景须,果真不愧老谋深算、心机深沉的老狐狸,他此举,可谓一举两得,赵昂冷落杨辰妃,他便借此,以婚姻拉拢了杨家,那么赵昂这五年来所做的精心之谋,便不过笑话罢了!

而自己……

剥开云雾,真相却总如刀刃!

纤纭越想越是心惊,难怪……难怪他会如此放心的将自己留在宫中,难怪,这么许久以来,他皆不曾有任何行动,来打击自己,他任由自己在宫中得尽宠爱、步步攀升,他却只是隔岸观火、按兵不动!

原来……原来他等的便是今天!

他认定了自己乃是魅惑君上、色诱帝王的祸国妖女,而自己若要向他报仇,亦必须如此,那么杨辰妃必遭冷落,他才有如此可乘之机图日后大计!

南荣景须,真好个南荣景须!

想着,不由忿忿,如今方才豁然醒悟,却不想早已在他的谋策之中,当了无形的棋子!

纤纭心内抽的疼痛,秀指紧紧攥住薄锦衣袖,力道一重,竟扯断了袖绸!

裂帛的声音惊人心怀,赵昂望过去,她纠结复杂的忖思之色,亦令他眉心凝结在一起!

夜深,雾总浓重,雾水淹没了漫天如雪的风信子。

纤纭靠在窗边,望窗影晃在桌案上,乱了烛焰,心思亦是烦乱的。

南荣景须,于无声中刀剑齐发,令人措手不及,纤纭目光凝聚在烛焰微弱的光心上,眼神飘忽!

不行,绝不能就叫他这样得逞!绝不能,让他利用了自己,还打击了赵昂!

纤纭突地起身,轻绸漫漫飘然,惊得烛焰明灭无定。

可是,如今赵昂已将话说出,即使自己不争这淑妃之位,亦会令赵昂颜面无存,如此一来,岂不是败下了阵,令南荣景须看了他二人的笑话!

纤纭握紧双拳,狠狠按在桌案上,如何……才能令赵昂威严保存,又不令南荣家与杨家结成婚姻,令南荣景须阴谋得逞呢?


十三 韶华凋(5)

安稳下燥乱的心绪,细细思量,理顺思绪,南荣菡烟,第一次得知她,是在南荣府的后园中,听闻她沉疾在身,不易医治,这才令人请了欧阳夙来,触及心内最深的隐痛,纤纭不免垂眸,眸光中光影盈盈,尖锐的疼痛,令眼前豁然一亮,眉心却微微蹙起,忽的想到什么!

欧阳夙、南荣菡烟!

所谓沉疴疾病,自然不是那般容易医得的,而欧阳夙善于用毒,因毒而习医,如此,也许……

纤纭唇际微微一牵,想南荣景须唯菡烟一个女儿而已,而杨家亦只有杨玉朝一个儿子,若是南荣菡烟痼疾未愈,或说不能痊愈,那么想杨家绝不会令独子娶菡烟为妻!

若是……纤纭缓缓坐下身去,眼雾幽幽成冰,可若是南荣菡烟之疾果真已被欧阳夙医好,那么……又当如何?心中有邪恶的念想一瞬闪过,她侧眸而望,望妆台上铜镜流光,映出女子忧郁容颜,若果真这般,不知欧阳夙会不会祝她一臂之力!

眉间是深深愁绪,轻声叹息,不曾想,如今想起他来,竟是满心满怀的痛无从寄托,唯有压抑在心怀中,暗自流泪。

究竟从何时起,她于他……竟已这般不确定!

※无论如何,纤纭终要一试,次日一早,便言身子虚乏,不知可是毒素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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