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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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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走出灵堂,肩上的痛似火烧一般,仿佛锁骨皆要裂开。

望着她飘然而去的素白背影,子修上前一步:“爹,何以见得便是沐婕妤?况且,菡烟的病情,她又如何知道的那般清楚?”

南荣景须冷冷一哼:“哼,那便要问问那位被你举荐入宫的欧阳御医了!”

子修一怔,父亲冷厉的眸便狠生生望过来:“子修,你做任何事前都不与我商量,我不怪你,可是你应该有最起码的分寸吧?那个欧阳夙,除了是毒圣之外,还有什么身世背景你可曾好好调查便送他入宫去?一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三请五请都请不来的人,为何会甘愿受宫廷束缚,你……都想过没有?”

子修略略低下头,不语。

其实,他怎会没有想过,只是他与纤纭……想来,心内亦有灼火蹿动,这一次,若果真是欧阳夙将菡烟病情告知给纤纭,再由纤纭告诉给杨辰妃,因此而致南荣家与杨家结姻失败的,那么欧阳夙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一度认为,若欧阳夙果真是纤纭师傅,是他叫纤纭陷入到这一切的痛苦中,那么,自己……应该救纤纭,不是吗?可是纤纭是那样冰雪聪明的女子,又为何一定要受他的摆布与指使?究竟……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


十四 天机殁(1)

见他不语,南荣景须冷哼回过头:“哼,你的心里,成天就想着那个女人,无天……”

无天上前一步:“爹。”

南荣景须回身望着他,眼中方有一丝温情:“无天,你可不要学你这不成器的哥哥,你要给爹争气!听见没有?怕是这日后,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你了!”

无天微微垂首,连忙岔开话题:“爹,若是那沐婕妤一心与我南荣家作对,爹您为何不杀了她?还留她在宫里?”

南荣景须敛起眼光,愤然道:“起先,我是要利用她,利用皇上对她的迷恋,打击杨辰妃,杨辰妃一旦失宠,我们便可以借此拉拢杨家,况且,她想死……没有那么容易!我要慢慢折磨她,要她……生不如死!”

子修大惊,望着父亲近乎扭曲的脸,蓦的忆起那日,纤纭颈上伤痕,心内一刺,却不知为何,父亲怎会这般痛恨纤纭?欲要上前询问,却被母亲拉住,无天仔细思索间,南荣景须却突道:“无天,速去将郑国师请到家中!”

“郑国师?”无天略一犹豫,观父亲脸色郑重,还是应声去了。

子修惊异之余更有诧然,与母亲对望一眼,郑国师,乃夜观天象、预测凶吉之人,在宫中颇受太后重用,想父亲一向不屑于拉拢这些个装神弄鬼、听天由命之人,这一次……

不由多想,南荣景须便侧眼在子修身上,眼光冷得犹如寒冬铁剑,不见一丝温光:“册妃大典,哼!要办就办得风风光光吧,我南荣景须发誓,定要为菡烟报仇雪恨!而你……册妃大典前,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

话音未落,便甩袖回堂,袍袖生风,那寒气便灌入子修心口中!

父亲的眼神,莫名震慑,亦令子修心中惴惴,莫名难安!

腊月时节,落过雪的天幕分外清明,青天浩渺幽寂,整个雍城在一片白茫中庄素如裹。

皇城之内,管乐歌箫,声声入云,这日,皇城内外,人流纷动,雪光映照着绯纱宫灯,红晕微微的光,与雪色相映,别样的明丽与华美!

“丹霄殿”中,朱色宫灯高悬如星,明彩柔丽似云,迢迢长红毯似水流长,明珠纱幔映夜斑斓,宫人内侍们碎步匆匆,捧了珍馐菜肴、美酒鲜果,穿梭来往于宫阁楼殿之间。

殿内,更有美人优伶,坐于“丹霄殿”两侧,鼓瑟弄箫、抚琴低唱。

册妃之夜,宫内一片奢靡。

纤纭素指捻裙,自白玉宫阶拾阶而上,踏足殿堂,裙裾卷了细雪盈盈,一身长虹纤丝贡缎长绒裙,惹得纤细身量愈发婀娜美好,裙摆点了别致风华的细绒羽毛,莲步微移,步履蹁跹,犹若回风弄雪。

乌发高挽如云,缀了散碎的珍珠碎玉,嵌在发丝间,珊瑚璎珞金雀簪灿灿生华,本便天姿国色的女子,更若谪仙临世,不可窥见!


十四 天机殁(2)

殿堂内霎时静谧,仿佛席内每个人的呼吸俱随着纤纭的一行一动而存在着,赵昂更自龙座上站起身来,幽深目光含着由衷笑意,仿佛欣赏一副至美画卷,那画中女子正盈盈向自己走来。

赵昂迎身上去,握住纤纭微凉的手,落座于大殿主位之上,虽不过册妃大典,却因太后与皇后同时缺席,杜贵妃又是识相,杨辰妃又是不争,而令主位只帝王与淑妃二人而已。

左旁有楚诏国公主漠芙令侍人献上礼品,捧着礼品的侍从,依旧一身黑绸长衣,将礼品递在宫人手中后,目光自纤纭脸上扫过,纤纭与那目光一触,跌落舞台的一幕再现眼前,心上竟不由得一颤。

为何,那人的目光如此犀利?

不及想他,已被如潮的恭贺声包围,她含笑应承,一副高贵雍容!

突地,侧眸之间,倏然见赵昂脸色顿时沉暗,心上一惊,随即向堂下看去,只见南荣景须与南荣子修、南荣无天父子三人姗姗来迟,南荣景须手捧精致木盒,目色肃然,一身白衣,赫然站在了殿堂上。

“臣恭贺皇上,恭贺淑妃娘娘。”刻意加重淑妃二字,眼神在纤纭脸上一扫,纤纭目光随即敛笑,冷冷的望着他!

堂下不免哗然,今日,皇帝册妃之喜,整个皇宫皆被绯纱明彩装点一新,然南荣景须竟着了一身白衣,带丧而来,如此目无君上,怕这满朝文武,亦只有南荣家敢于如此!

赵昂指节作响,紧紧一按,正欲发作,却被一只温腻素手悄然按住,冲他柔然一笑,对着堂下的目光亦柔和下许多:“南荣将军有丧在身,还为我这个做晚辈的前来恭贺,实在过意不去。”

示意身边侍人接过礼盒,笑道:“将军且入座,待席散,纤纭自向您请罪。”

两句话,不亲不疏、不紧不慢,赵昂望向她,指节缓缓松开,亦含了笑道:“是啊,南荣将军与公子且入座吧。”

南荣景须面无表情,只一躬身,便落座在席,席宴间,杯杯饮尽,满目肃然,竟是无人敢于接近问上半句。

南荣子修失神的望着堂上女子,那一身锦绣,风华绝代,只是眼角眉间多了分贵气,少了分冰冷,那眼神迷蒙如雾,却似更加看不到她的心里去。

歌正在好,舞正于妙,奢靡殿宇、轻歌曼舞中,人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一切便好似一场国宴,渐渐的早已忽略这不过是一场册妃大典!

突地,殿外匆匆跑进一人,扑通跪倒在地,曼舞优柔的女子们连忙散开,惊颤颤去望帝王,赵昂蹙然凝眉,只见那人一身道服,满脸焦急,与这舞池歌殿甚为不衬。

“臣参见皇上,臣有要事禀报,还请皇上恕臣无状。”那人几乎整个身体趴了下去,甚是夸张。

赵昂隐有不悦,望着堂下之人,乃国师郑子峰,因受昔太后重用,而有随时出入朝堂殿宇奏事之权,自己也奈何不得。

于是道:“爱卿有事说来便是。”

郑子峰依旧跪着,那声音颤颤,好似天灾将至一般:“皇上,册妃典礼,必须立刻停止!”


十四 天机殁(3)

赵昂豁然一惊,立时站起了身子:“郑子峰,你好大胆子,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皇上,皇上容禀,因皇上新册淑妃,臣欲向天祈福,便夜观天象,为君占卜,却……却……”

郑子峰顿住,纤纭隐有不详预感,果听郑子峰既而道:“皇上,还请务必停止册妃大殿啊!”

“荒唐!”赵昂厉声道:“朝臣命妇、楚诏公主皆在,如何停止?哼!郑子峰,若你说不出个所以来,便休怪朕不念情面!”

“皇上!”郑子峰慌忙道:“皇上,那么便请恕臣直言不讳之罪!”

赵昂冷冷一哼,果然狡猾,将罪责全数免去方才肯说,甩袖落座,淡淡道:“说!”

郑子峰眼神在纤纭身上一掠,纤纭怵然一怔,却听他道:“启禀皇上,臣夜观天象,只见客星大而黄白,似有芒角,此乃……此乃天灾**、兵乱祸国的大凶之兆啊!”

“放肆!”

赵昂拍案而起,龙目烁然一凝,他紧紧盯住郑子峰,狠厉道:“郑子峰,如此良辰吉日,岂容你在此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来人!”

向左右忙一吩咐:“把他给朕拖了出去!”

“皇上!”郑子峰再次拜倒在地,左右侍从互看一眼,却谁也不敢轻易动手,毕竟郑子峰乃太后宠臣,只上前立在郑子峰身侧,并不动他,任由他说下去:“皇上,请务必相信臣之所言,不仅如此,天象之所以有此明示,乃是有妖星伏灵(1)隐现宫中,皇上……”

“住口!”赵昂向侍从们狠狠瞪去:“朕的话,你们听不到是吗?速将郑子峰给朕拖下去,恕他失言之罪,然若再敢胡言,便以妖言惑众之罪论处!”

“皇上,臣冤枉,请您务必停止册妃大典,您一定要相信臣啊!”郑子峰犹自言语,侍卫们见龙威赫赫,亦不敢在做耽搁,拖着郑子峰向殿外而去,郑子峰的喊声却仍旧不绝于耳:“皇上,请务必相信臣啊,若是继续册妃,只恐天灾降临,祸及天下,江山危矣啊!”

一句句一声声,徒令人听得心惊胆战、毛骨悚然,他言语真切,煞有其事,真真令人心头颤抖!

殿堂之上,顿时肃穆,犹若无人。

天灾降临、祸及天下、江山危矣!

人人面面相觑,郑子峰一言一句似犹在耳边!

赵昂是真真愤怒,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纤纭望见,压抑下亦有惊动的心,缓缓起身,立在赵昂身后,淡然一笑:“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便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一声犹似天际飘渺而来的莺子,泠泠动听,众人这才回神,却见帝王面色阴沉如铁,暗自运气,心知如此日子,不论郑子峰所言是否是真,皆是扫人兴致的!

南荣景须坐在一边,抿下口清酒,始终一言不发。

南荣子修不可置信的望父亲一眼,郑国师,那日父亲便叫无天请郑国师来,难道……便是为了今天这一幕吗?可是……又有何目的呢?只为煞一煞纤纭而已吗?所谓夜观天象,又哪里来得那么恰巧的事情?若是没有所谓的报应降临,恐怕此事亦不过不了了之,一向精明的父亲这又是何必?还是……

还是他另有何深意,而自己尚未曾领会?

心思虽在烦乱,却未动声色,抬眼略略望望重回坐上的绝艳女子,暗自握拳——纤纭,我一定尽自己最大所能,绝不能令父亲伤害了你!还有那个欧阳夙,我不管他与你是何关系,但,他若要利用你的美丽,我……亦不会放过他。

想着,悄然起身,投给无天一个会心的眼神,无天会意,冲他点点头,子修便匆匆离席而去。

※夜色弥漫,雪光晶莹,子修一身锦袍而来,步履匆匆,行至医馆,正见御医们正自相谈,唯一人立在窗边,悠然吹箫,那箫声辗转滂沱,又似幽幽哀戚,南荣子修没叫人通报,走近医馆,轻咳一声,人人侧眸间,一惊,连忙各自起身施礼:“南荣公子。”

因南荣子修的身份,御医们皆是恭恭敬敬,子修亦回了礼,侧眸再望窗边男子,却箫声依旧,不动分毫。

欧阳夙着了便衣青袍,纤纭最讨厌的颜色,子修缓步走近他身后,道:“可以与你谈谈吗?”

欧阳夙这才回头:“南荣公子深夜驾临便是要与我谈谈吗?”

南荣子修沉声道:“不是,今日皇上册妃大典,我自要前来,只是突然有话要和你说。”

册妃大典,欧阳夙眼神一暗,将碧玉箫收在衣袖中,长发飘展,轻步向医馆外走去。

夜色凝腻,树蔓摇风,抖落细雪融融。

欧阳夙轻轻掸去肩头落雪,道:“南荣公子有何贵干?”

子修立在身后,语声却见急切:“欧阳夙,你与纤纭究竟是何关系?你……可便是他的师傅吗?”

上一次,欧阳夙没有回答他,可是这一次,他却一定要他回答不可!

欧阳夙回身,幽幽一笑:“这很重要吗?”

“自然重要!”子修踏上一步,看着他如此悠慢神情,心内不觉火起:“究竟为什么?你要操控她?要她杀人,要她入宫!”

“要她入宫的是你!”欧阳夙打断他,举头望漫天凉星无色:“当初,不是你亲手将她送进宫的吗?”

一句,几乎戳穿子修心肠,这是他心中最深最疼的一处,他黯然垂下眼去:“我,没有办法!”

欧阳夙亦是无奈一叹:“是啊,你有你的无可奈何,我亦有我的,便请南荣公子不要追问了!”

“可是纤纭现在很危险!”子修的激动,令欧阳夙心头一紧,猛地回眸看他,子修不禁轻轻摇首:“我不知她与父亲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父亲如此恨她!定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也许是因为菡烟的死……”

提及菡烟,欧阳夙不免一声叹息,听闻菡烟死因,他便心中有数,那日纤纭特意向自己问起菡烟的病来,想来此事,不会与纤纭无关!

“若你是他师傅,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请你不要再利用纤纭,她现在……非常危险,我爹不知道要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子修眼神一肃,突地严厉了脸色:“若你不肯罢手,那么……便休怪我不念恩情!”

欧阳夙望着他,不禁失笑:“若我没记错,南荣公子乃是在下手下败将!”

“就是打不过你,我亦不会再令你留在宫中!不能……让你这样毁了纤纭!”子修迎身上前,抓住欧阳夙青色衣领,怒目瞪着他:“欧阳夙,你可知道,我爹不知与那郑国师商量了什么,适才册妃大典,郑子峰突然跑去胡言乱语,说什么凶星降临宫中,明眼人都知道他所指的便是纤纭,你可知她现在有多危险?若郑子峰的话没有应验也便罢了,要是一旦应验……”

子修话未说完,欧阳夙亦冷下了脸色!

难怪,难怪他会突然跑来!

欧阳夙拂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心内一阵翻滚,神色却依旧淡淡:“你会保护她的,对不对?”

“对!”南荣子修坚然回道。

欧阳夙微微一笑,那笑中却似有风雪的哀凉:“好。若我可以将纤纭带出皇宫,你可愿意与她远走高飞,抛弃了荣华富贵,甚至……妻子?”

南荣子修一怔,不解的望着欧阳夙,一时无语。

欧阳夙敛笑,青袍被夜风扬起,他转身而去,背影挺直而飘逸,若非知道他乃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辈,那背影,真真是位翩然公子,高洁而幽寂……

南荣子修虽然没有回答他,但是欧阳夙却知道,他可以,他可以为了纤纭放弃一切!

而所谓妖星降临,他深知这皇宫中于此等神灵之事的忌讳,他虽面色无动,心内却早已纠结如剧,不可否认,他亦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想,今日册妃礼上一出,不过是个序幕罢了!

也许,他该往“水芙宫”一行,就在今晚……

…………………………………………………………

(1):伏灵:金星之精的妖星。金星之精的妖星分别是:天杵、天拊、伏灵、大败、司奸、天狗、天残、卒起。


十四 天机殁(4)

夜深沉,雪光依旧盈盈,册妃典早已结束,以欧阳夙身手之高,来往于宫廷各殿之中并非难事,他来到“水芙宫”时,正见皇帝与一行人匆匆离开,他微微凝眉,想今日这个时候,他缘何会离开?

已然顾不得那么许多,他本想着,若是皇帝在,亦要冲进去的,如今他走了,许是天意如此!

飞身入宫,“水芙宫”比着“关雎宫”更为庄华些,听闻除皇后所居“凤元殿”外,“水芙宫”乃后宫之中最是奢华的一处。

今夜便更是如此,绯纱宫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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