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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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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想,这姿容凄,风华殁,竟是如此沉静,静得几乎凝住了流动的空气。

………………………………………………………………

三日,忽如一夜阴风至,雍城,古老繁华的大瀛都城,来往尽是病弱之人,更有当街死亡者无数,医馆药铺人满为患,哀鸣凄吼遍传千里!

大瀛龙元五年末,京都雍城突发“疠气”(1),此异气为“温疫”一种,非风非寒非暑非湿,来势汹汹、措手不及!

昔日繁华绮丽的都城,此时,一片萧索。

十日之内,必遭天谴的预言准确应验,国师郑子峰临死凄厉的嚎叫传遍民间。

妖星临世,必遭天谴,祸国妖妃不除,大瀛朝危矣之说沸沸扬扬、愈演愈烈、屡禁不止!

百姓怨声载道,病痛纠缠,已然民怨沸腾!

赵昂亦感震惊,于这鬼神天谴之说,他从来不信,可是为何此次竟如此契合?莫非南荣景须竟会为了陷害淑妃、逼迫自己而动了如此大的手脚不成?

朝堂之上,百官请命,人人上疏直言,众口一词——处死祸国妖妃!

“皇上,天意不可违,臣等恳请皇上处死妖妃,以安天下!”

“皇上,京城大小官员联名上书,祈求我主英明,将淑妃以火刑处置,以祭上天!”

…………………………………………………………

(1)疠气:《温疫论》是我国论述温疫的专著,对温疫进行了详细的论述。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指出温疫的致病因子是“异气”,又称“疫气”、“疠气”“戾气”等,是对温疫病因的创见。


十五 音尘绝(11)

言言句句,凌厉如刀,然而此时,赵昂虽是心气,却毫无办法,事实摆在眼前,郑子峰的预言灵验,又叫他如何再为纤纭辩护?

赵昂几次拂袖朝堂,却不能就此息事宁人!

又过两日,浩阳门外,因病而满身疮痍、满目愤恨的民众聚集城门,一眼望去,足有千人,汹涌的恨意令百姓几近疯狂,城门之外,喊声响彻云霄,嘶吼悲绝天地!

“皇上,睁开眼睛看看您的百姓吧?岂可为一女子而令你的黎民受此灾难啊!”

“天谴啊天谴,天要亡我大瀛朝啊!”

“恳请皇上,火刑处死祸国妖妃,以平上天之怒啊!”

守门督将匆匆跑回宫中,赵昂只若不闻,于是百官便在朝阳殿外跪了一地,你言我语,滔滔不绝!

赵昂心思烦乱,百姓们向来安生,就是龙元元年大旱之年,亦不曾闹事,此番,定是有人煽动!

正自烦乱,昔太后更与皇后来到朝阳殿。

“皇上,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要说郑国师妖言惑众吗?难道……你还不准备处死那个妖女?”昔太后眼神如刀,字字狠咬:“我看,你是当真被那妖女摄去了魂魄!否则怎么就看不见臣子的忠心!黎民的血泪啊!”

赵昂咬唇,压抑道:“母后,此事多有蹊跷,巫蛊之说自来便有,却岂可信之?”

“赵昂!”昔太后怒目含刃,直直瞪住年轻帝王:“你可当真是我的好儿子,大瀛朝的好皇帝!你这样做,以天下百姓的性命为代价,取悦一个女子,便不怕……”

眼中有凛冽的寒风扫过赵昂脸颊:“便不怕群情激奋,逼你……退位让贤吗?”

赵昂心头大震,他并无兄弟,哥哥赵麟下落不明,唯一还有个弟弟,也早在太子之争后,被昔太后铲除,然若自己退位,那么……

心头陡然一寒,望向大殿外仍自滔滔不绝的群臣,忽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抓住,越抓越紧,几乎窒息!

他双拳紧握,眼中流动不甘与幽深的恨意!

好个南荣景须,如此大的阵势,当真出乎我的意料、一时没了主意!

可是……赵昂狠狠咬牙,南荣景须,这一次,你到底赢了!

跨步出殿,群臣喊声更如潮水,赵昂却充耳不闻,径直走上城去。

浩阳门,曾庄严威慑的城门此刻只有阵阵凄厉的嘶吼。

有些民众不顾一切,声嘶力竭,有的更是喊声未灭,人便已然倒地,死了!

赵昂披一件深紫披风,临风站在城楼上,俯望着城下哀声阵阵的民众,心内悲怆油然而生!

这,便是他的子民,他的天下,他的江山吗?

萧索、狼藉、满目创伤!

乌压压的人群,好似乌云滚天,压抑在赵昂心头,浩阳门外已然水泄不通,被民众围得死死的,然后兵士们只是静静的站着,毫无驱赶镇压之意,人人面无表情,只看年轻帝王意欲何为?

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赵昂望着城下或振声高喊、或咚咚磕头的百姓,心痛不已!

自古而来,要创立百年基业,便要有人流血、有人牺牲,而作为帝王,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其实多么无力?

他不想,如今兵临城下的,竟会是他的子民!

这一次,不论为何,不论那“疠气”从何而来,是人为还果真是天意,受到苦难的终究是万众黎民、无辜百姓,他们无故被宫闱权谋所累,无故被权力斗争所害,作为一国之君,又于心何忍?

赵昂沉沉咽下口气,幽声道:“传朕旨意,发放粮药,赈济灾民,凡因病而有家人去世者,发银饷抚恤,掩埋尸骨!”

身边立着的官员互相看看,却谁人也是不语。

赵昂冷冷一哼,自知他们心思,声音沉冷,犹似凄厉哀鸣天际的孤鹰:“三日后,处死……淑妃……沐氏!”

官员们顿时雀跃,全然忘记了城下还有数千病苦黎民,纷纷跪倒在地,叩头谢恩:“皇上英明,英明啊!”

一声声在耳中回荡,皆是刮骨钢刀!

城上,寒风凛冽,如剑如刀,深紫色披袍在风中舞动呼啸,仿佛妖鬼的哭喊,又似心底决然的嘶吼!

纤纭,原谅我!原谅我的无奈与绝情!

若这万里江山,果真需要谁的鲜血来祭,那么……我别无选择!

怆然闭目,泪水自从来干涸的眼池中缓缓落下……

……………………

三日,本想为纤纭争取一些时间,然而一切终归徒劳,三天,要赵昂想出应对之策,几乎不可能!

群臣堂殿之上,不仅声称要严惩祸国妖妃,更要按郑子峰血书所言,将妖星火刑处置以祭天怒!

三天后行刑,宫中上下已忙碌一片,浩阳门外,搭起高台,台上堆满枯木冷枝,烛台神坛,几名法师早早坐在台上,这三天,皆要诚心念咒,以表真挚。

夜深沉,南荣府却灯烛辉煌、碧彩流金,华贵府第,灿然如明昼!今夜,南荣景须宴请楚诏国公主漠芙,处处笙歌、舞乐彻天。

却唯有西园的角落,一人影落寞,借酒浇愁,南荣子修坐在纤纭最后一次来到南荣府时坐过的石桌边,一杯杯甘酒入喉,割痛心扉。

“南荣公子。”身后一声,深沉如夜,南荣子修回身,但见一青衣人影洒然风中,自一树青梅后闪身而出,梅枝抖落细细融雪,落在那人肩际,点点雪珠便消逝在青衣之上。

“是你!”南荣子修起身,醉眼望着眼前男子,欧阳夙,果然身手不凡,已这样近了自己的身,自己却浑然无觉。


十五 音尘绝(12)

欧阳夙凝眉,走近南荣子修:“南荣公子,可方便说话吗?”

南荣子修对他并无好感,有了酒意,便更是着了脸色:“我与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南荣子修饮一杯酒,冷夜寒风中,子修单薄长袍随风飞动,他冷冷的笑,双手撑住石桌:“欧阳夙,你可知道,三天后,纤纭……便要被执行火刑,以祸国妖妃的罪名,祭天!”

欧阳夙闻言,一惊,一步夺在子修身前,望着他:“你说什么?”

南荣子修冷笑,唇角凝着醉意,眼中却是驱不散的冷霜寒气:“欧阳夙,你现在满意了吗?火刑,你可知道什么是火刑?”

南荣子修举头望天,深深凝望的眼,被漫天星色刺痛:“三天后,浩阳门外,纤纭将会被带到神坛之上,点起神坛上的火,将纤纭……活活烧死在祭坛之上!哼!愚昧的人,愚昧的人们啊!才会将这天灾归结在一个女子身上!”

“南荣公子,我来只是想问,那郑国师是不是你爹串通了来陷害纤纭的?”欧阳夙见他已然醉了,并不想再理他的烦躁,索性单刀直入。

南荣子修回身望向他,他英毅的脸廓,削俊的眉眼,深刻的眸光,他一时迷惑了:“你……到底和纤纭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有时候我感觉你们很像?有时候又非常不像?她一身用毒本领定来自你,想必她的武功也是你传授的吧?我曾不止一次问过你,你们是不是师徒?可是,你都避而不答,难道……你们不是?”

欧阳夙垂眸,转开话题:“你到底想不想救她?”

南荣子修苦笑一声,晃悠的落座在石椅上:“我怎么不想,若是可以,她若是肯,我不做这个南荣家大公子,不要傅南霜,令天下人骂我不孝之子,始乱终弃,我都无所谓!可是……”

“可是你不能反抗你的父亲!”欧阳夙眼神肃然,一语中的。

南荣子修身子陡然一震,许久,涩然道:“我无能为力,从小,他就将我掌控在手中,我试图反抗他,可是……我无能为力!”

南荣子修的脸,在月色星光下凄迷无比,雪色映照着他悲伤的眼神,欧阳夙看得出,他是真真爱着纤纭的,只是造化偏爱弄人,即使没有自己,他们亦是注定的悲剧。

“你要不要救她?”欧阳夙没有时间耽搁,更没有时间与他对天长叹。

“怎么救?欧阳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爹做出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更加不会令他的计划出现半点纰漏,他若想要谁的命,谁……就必死无疑!”子修放下手中酒壶,紧紧凝着欧阳夙的眼,此时似清醒了许多。

欧阳夙平静道:“南荣公子,你是太迷信你的父亲了,你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从没想过要反抗他,已是你的习惯,你现在只说你想不想救纤纭?”

“我可以为她死!”雪光映在子修眼中,晶莹、明澈、坚决!

欧阳夙点点头,定然的望着他:“好,帮我做两件事。”

子修凝眉,不解。

“你能调动多少人?可能接近浩阳门神坛?”欧阳夙低声问,眼光扫视四周。

子修亦随着他的眼光望过去,这方才想到此处不宜说话,示意欧阳夙跟他来,南荣府,依旧歌舞升平、管乐齐鸣,这静寂的院落,便显得格外冷清。

子修与欧阳夙走到后园偏隅的角落,方长长一声叹息:“你说的对,从小我就不懂得反抗我的父亲,有过的那几次,也从没有反抗到底。”

“南荣公子,我们的时间不多,请回答我,你能调动多少人?可能接近浩阳门神坛?”欧阳夙焦急追问。

子修落寞垂眸,唇际有颤颤一动,他转回身,那背影便显得孤郁至极:“实不相瞒,虽说我是南荣家大公子,可是……与我爹熟悉的都知道,我在我爹面前从来没有说话的权利,他并不信任我,尤其这一次,他更加令人看住我,在皇上决定处决纤纭之前,不准我踏出府门一步!”

欧阳夙不禁一惊,他打量着眼前之人,他看似风光锦绣的外表下,却没想到有着如此的无奈与落寞。

“那么就是说,你无权调动任何人?”欧阳夙眼神突地严峻,南荣子修回身,默然点了点头。

欧阳夙沉了沉气,急道:“那么可能让我与纤纭见上一面?”

子修苦笑,摇了摇头。

“南荣公子,难道,你没有半点办法吗?”欧阳夙从未感到如此焦虑,这几天,他到处游走,终于向人借到五百余人,可他知道,在南荣景须的军队面前,这几百人纵是江湖高手,亦不过如此。

他,还是需要有人能给他更大的支持,否则……他不知道计划是否能顺利执行!

“或许,有人可以。”南荣子修突地敛住愁绪,眼中闪烁一丝明光。

“谁?”

“我的弟弟,南荣无天!”子修急声道:“无天是爹最宠爱的孩子,深得爹的信任,便是这一次与郑子峰密谋,我想爹亦是不会瞒着他的。而无天自小沉稳,冷静睿智,心地善良,这朝中谁都知道,南荣家二公子恐才是护国将军府日后的主人!”

欧阳夙亦感到心头一震,仿佛曙光重现:“那么,他可愿相助?”

子修点点头:“能,只是这人马……怕他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使他能调动来,却不敢保证人心齐!”

欧阳夙略一思量,至少,还可见上纤纭一面,至于人手,还好,还有那几百人,总算可以一试!

“好,那么南荣公子,一切便拜托你了。”欧阳夙望着他,坚毅目光恳切,到令南荣子修微微怔忪:“你究竟有怎样的计划?”

欧阳夙看看天色,已近了晨,恐这将军府不能久留,只道:“计划我定会告知南荣公子,只是此地不宜久留,明晚同个时候,我会再来,至于人手,我向人借了五百人来,总算能够抵上一阵。”

“五百人?”南荣子修摇首:“你可知,我爹在天牢附近安插的兵卫就不止这些,那一天只恐怕不是千军万马,亦是……”

说着,突地想到什么,犹疑道:“况且,你哪里借的五百人?据我所知,你欧阳夙三年前退出江湖,是因为……”

“别说了,总之,我借到了,到了那一天,还要公子帮忙。”欧阳夙打断他,心中却明白,自己退出江湖的真正原因,这世上并没几个知情之人,南荣子修既如此说,便显然是调查了他,心内稍稍安稳,看来,即使南荣子修将自己说的再是不堪,他终究还是南荣家的大公子,他的心思之细,行事之密,怕也不在南荣景须之下!

欧阳夙转身欲去,南荣子修却叫住他:“欧阳夙,你究竟是怎样借了那五百人?你不会……是重出江湖了吧?”

说着,不禁眉目一凝:“若真如此,可不是件小事,恐怕你……”

不待他说完,欧阳夙便一个飞身,跃出密匝的后园小林,细雪纷纷抖落,落在南荣子修眼前,瞬间不见!

此时,酒亦醒了不少,细细回味起欧阳夙的一番言语,他不得不钦佩欧阳夙的胆量与气魄,真真不愧曾风云一时的“毒圣”,心内陡然一定——要救纤纭,一定要救她!



次日夜晚,欧阳夙来时,南荣子修身边果然多了位少年,曾经,在南荣府时,他并未与他真正见过,偶尔错身而过,并未放在心上,今日乍见,却觉那少年相貌英俊,清逸绝尘,一双隽永如玉的眸子更似隐着天地卓然的高贵光芒,雪夜,那一双眼,便格外明亮。

对他,似曾相识!

然而时间不待,他没有太多时候可以耽搁,无天显然知晓了一切,神色却是暗沉沉的:“欧阳先生,大哥已和我略说了,我对你们的计划没有兴趣知道,只是,人手由爹统一调动,我无权干涉,而至于天牢……”

无天叹息道:“却恐怕……更加不易!”

“无天,大哥知道,你亦不相信什么妖妃祸国之说,那么你便要看着一个无辜女子这样惨死吗?”子修扣住弟弟的肩,急切道。

无天了解哥哥于纤纭的情感,只淡然道:“大哥,我当然知道,沐淑妃是被陷害的,而陷害之人就是爹!那么大哥,你也该知道,爹……是不容反抗的!”

“从小爹只信任你!”子修略有激动,来前,无天并未允诺行或是不行,他便全当他应下了,却不知,竟是如此!

“大哥,你不要忘记,你……姓南荣!而我,也是!”无天有着与他年纪极为不符的成熟与镇静,欧阳夙看在眼里,更感到这神情与气度哪里曾见?若非事实摆在眼前,有这般灵秀于天地气质之人,他绝不相信,会是南荣景须之子!

“那么二公子便是不肯相助了?”欧阳夙冷了声色,无天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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