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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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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纭冷冷一哼:“若你果真要我,我纵是此生不愈,你耐性消磨后,会放过我吗?”

漠川一愣,随即朗声笑道:“好,好啊,大瀛朝美人,果然是与众不同!我便依从了你!”

“还有……”纤纭神情淡漠,眼色无光,不着喜怒:“我要这座宫殿中,皆以大瀛朝布置重新来过,我要做更多的衣服,我要吃大瀛朝的饭菜,我要大瀛朝的珠宝首饰,要懂得大瀛朝的语言的侍女四人,要可随时出入宫殿的自由!”


十六 长相思(12)

漠川一惊,疑惑的望着她,笑着道:“呵,还不是我的女人,就这样索求无度?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纤纭转身,面无表情:“这辈子我怕是回不去大瀛了,因为我不可能为你去做内奸,那么自要过得舒服些,至于你给与不给,就全看你的诚意了!”

“诚意?”漠川伸手拉住纤纭手腕,冰凉的触感,令心中荡漾:“你以为,我要女人,还需要诚意吗?别太高看了自己!”

纤纭冷哼:“那么随你吧,我沐纤纭不愿做的事,永远不会做,即使是死!”

说着,眼眸微微一挑:“你该知道,我不怕死!难道,你堂堂楚诏国君,千里迢迢便只为救回一具死尸吗?”

漠川脸色倏然一凝,随即漾开笑意融融:“好,好厉害的一张嘴!呵,这样的女人我还真真没有见过,有意思,有意思!”

纤纭魅然一笑:“是吗?那么我希望明天就能吃上大瀛朝的饭菜!”

说着,嫣然背影被殿内灯烛晃得迷蒙,漠川心内辗转萦回,兴致非但未有消减,反而盎然高涨,顺从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刚烈的亦见过,却未曾见过这样看似刚烈,却又行止暧昧的女子,令人进不得,退不能,前一步便是深渊,退一步,更有幽谷,进退维谷间,已被她深深吸引。



次日,“傲月宫”忙做一片,绣着柽柳隐花的丝纱帘幔尽皆扯下,换了丝绣精细的芙蓉碧水,锦床以丝绸被、细绣枕收拾,水蓝云纹样妆台换了铜镜雕木香台,丝罗锦帛,花样绣鞋,一天之内,整个“傲月宫”已变作了大瀛朝一般的样子。

纤纭饮着梅花浮香茶,微微蹙眉:“这茶味道不正,明儿个叫他们换掉。”

瑟尔小心点头应了,正欲转身而去,却突地停住了脚步,颤声道:“四公主。”

纤纭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动,随即稳稳放在桌上,缓缓起身,并无礼数,漠芙阴沉沉的望着她,目中灼火,妒意横生:“哼,好有派头。”

瞥瑟尔一眼:“你是怎么伺候的?叫纤纭姑娘不满意,是不想活了吧?”

瑟尔慌忙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奴婢有罪,望姑娘饶命。”

纤纭知漠芙冷嘲热讽,并不在意,淡漠的望一眼瑟尔,笑道:“还不快去吩咐,在这里耽误时候?”

说着,望向漠芙:“不知公主此来可有要事?”

她容颜绝美,笑意却冰凉,漠芙陡然生怒:“何事?哼,沐纤纭,你可知道,今儿个陛下在朝堂之上,杀死了进言的大臣,只为他规劝陛下不要为你而大费周章。”

“是吗?”纤纭缓缓回身,淡泊的道:“与我有关吗?是我叫陛下杀他的?还是我叫他进言的?”

“你……”漠芙公主上前一步,不可置信:“你这样堂而皇之的住在君王宫寝,更将整个楚诏宫殿弄成大瀛一般模样,哼,我看……你是别有居心!”

纤纭回眸,冰雪眸光莹莹一烁,轻轻点了点头,环望四周:“公主说的也是,我这样住在漠川的殿中实在不好!况且,这宫柱这雕廊还是楚诏的图样……”

她言犹未完,漠芙便陡然一惊,厉声打断她:“怎么?你还想叫陛下为你建上一座宫殿不成?”

纤纭悠悠的看着她,唇际笑意融融:“也可以啊,若真真如此,我怕都是舍不得离开楚诏国了。”

柳眉一挑,莲步微微轻动,立在白玉宫柱前,迎风淡笑。

漠芙公主怒火中烧,几欲喷薄,她双手紧紧攥住,瞪住眼前女子,她背影清舒如云,渺然如雾,飘渺绝尘的媚色,当真令人迷惑其中。

“难怪,难怪大瀛朝唾你是祸国妖妃!”漠芙铮然道,气郁难平:“看来果真不是空穴来风,你果真是魅惑君主、心狠手辣的妖孽!”

“这些话,你去与漠川讲,若他肯听你,便叫他将我放回大瀛去,或是杀了我,不要以为我喜欢呆在这个地方,或是……吝惜生命!”纤纭知道,她此时的神情一定极是气人,以漠芙性子,恐怕要风狂雨暴了吧?

哼,她就是要这样,要楚诏国上下恨她,要漠川孤立无援,要他怒,要他燥,如此挑拨离间,不怕楚诏国内不乱!

漠川的性子,愈是天下人不要他做的事,他便偏要做!且漠川不同于赵昂,赵昂立足未稳,天下朝臣尽可逼之,而漠川不同,他残暴成性,性情暴虐,怕是楚诏国上下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吧!

如此残暴成性、好大喜功之人,反倒更好掌握,只要他因自己尚在病中,而不能轻举妄动,不进犯自己,自己就大可以随意发挥,她闹出的动静愈大,楚诏国中民间怨气愈多,流传愈广,欧阳夙听说的可能便愈是大!只要欧阳夙听说,而来楚诏皇宫为她诊治,便一切都有了转机!

况且漠川,你想利用我祸乱大瀛?也未免太小看了我!我倒要看一看,先乱的是楚诏,还是大瀛!

想着,只觉眼前掌风忽起,漠芙公主眼神如刀,纤纭正欲闪躲,那双手便似凝滞在了半空中,半晌不可落下!

纤纭眼神一转,但见漠芙公主身后一个修长身影阴森,狠狠抓住了漠芙凝白手腕,漠芙一怔,回眼望去,顿时惊恐万分!

“漠川!”漠芙颤颤道,眼中抖动如同石落湖心。

漠川紧紧攥住她,目光肃厉:“你干嘛?”

漠芙略微一怔,随即定一定神,强作镇静道:“教训她!漠川,她不该教训吗?她是在蛊惑你,你不要忘记,她可是大瀛朝的祸国妖妃,她可是……”


十六 长相思(13)

啪的一声脆响,惊动周遭立着的宫女,她们惊恐的抬头又慌忙低下,在她们的印象里,暴虐的君王,从不曾动手打过漠芙公主,甚至未曾与公主大声说话,心情不好时,也只是冷漠罢了。

这一次出手,却因着这大瀛朝的祸国美人,心底俱寒,偷眼望向纤纭,她却神情淡漠如初,不见分毫歉意抑或是惊恐。

漠芙捂住脸颊,泪水猝然而落,第二次了,为了这个女人,他第二次动手打她!

她咬唇,愤然扬眸,泪水滑落,漠川却别身而过,立在了纤纭身前:“可看到了我的诚意?”

纤纭轻挑柔唇,不语,只转身落座在琴台边,纤腻指尖轻拨,零零如水的音,便响彻宫宇,驱散适才的硝烟战火,一派婉约柔和。

纤纭眼角流风,眉色如丝,漫然望着漠川,红唇微动:“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1)”

歌声绕梁,琴音似水,好一曲柔婉音律触人神往,好一个如莺歌喉动人心魄!

漠川望着,呆呆出神,阴柔俊美的眸子焕发不同的光影交叠,心境似安宁下许多许多,暴躁的情绪被一曲消融,愤怒的灼火被清歌熄灭,漠芙有句话说对了,她是妖孽,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惩治世人的妖孽,否则,怎会令人如此迷了心智!

明知是毒,却偏要饮下!



言听计从、夜夜笙歌,更为此女,打了公主漠芙,大瀛女子魅惑君主一说,一桩桩一件件在楚诏国上下流传,震动朝纲!

只是这女子的病愈发沉重,寒毒发作间隔越来越多,越来越急促,此时楚诏,人人无不希望她尽快死去,可是君王下令,治好她的,重重有赏,她若死了,便要所有医治过她的圣医巫医统统陪葬!

日子一天天过去,敢于为她医治的人,便越来越少!

眼看寒毒入心,令她越来越是憔悴,纤纭渐渐感到无力,莫说是与漠芙斗狠,就是漠川,她也再无心力应付!

清晨,往往是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她不会犯病,不会感到心肺剧碎的痛楚,她的琴声、歌声,也便只有在这个时候方才能够听到。

欧阳夙,这样大的动静,你还没有听说吗?还是……你果真当我是死了,一点怀疑也无?

难道,我们今生的缘分,已尽?

病痛愈深,心事便愈加沉重,她莫名伤感,莫名心神不安,人总是贪心的,大火之前,她只求见一眼欧阳夙,便死也无憾,上天如了她的愿,然而如今,她垂死挣扎,那期盼的心情,思念的深重,便更盛当初,她想见他,想抱紧他,想告诉他,她还活着,他们……或许还有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日**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又是《长相思》吗?”身后漠川的声音突地响起,纤纭回身,有一点惊讶:“你知道?”

漠川微微笑着,晨光稀薄,映着他迷蒙的眼神愈发柔美:“上一回你说了,我便去问过了精通大瀛文化的臣子,他说这是李白的诗《长相思》共两篇,你前次唱的‘长相思,摧心肝’是第一篇,今儿个唱的是第二篇。”

纤纭心底暗忖,看来,他并不仅仅是残暴好色的国君,他于大瀛,于他的雄心抱负,是有所准备的,想想大瀛朝中,便似没有一个是精通楚诏文化的!

想着,心口有略微一痛,她眉间一蹙,冰寒的感觉慢慢袭来。

“嗯……”她轻吟一声,心内不免惊悚,难道如今,纵是这清晨亦要发作不成?

漠川看着,迎身上前,修长的手拂过她的秀发:“怎么?又难受了吗?”

纤纭点点头,那冻裂的感觉便愈发深重,终究难忍,身子向前倒去,倒入漠川怀中,漠川伸手揽住,纤纭却挣开,宁愿跌倒在地上。

漠川望着,修细的眉蹙紧:“我的怀抱还不如那冰冷的地板吗?”

纤纭不语,双手紧紧攥住衣襟,胸口、腹腔、四肢百骸,都如被霜雪凝冻,又被狠狠摔碎。

她不语,她无力言语,每到这时,她便是虚弱的、无力的、痛不欲生的!

漠川望着她,望着地上瑟缩颤抖的绝色女子,霜白的容颜,苍弱的双唇,他俯视着她,俯视着她的痛苦,终究道:“今早有个自称大瀛医者的前来皇宫,此时,正在宫外候旨。”

纤纭心内一动,会是他吗?眼神有一瞬间柔和,痛苦与纠结在冰雪眸中涣散,她抓紧衣袖,双唇紧咬,勉力举首,望着漠川:“传他来,不然……我一定会死!”

漠川挑唇,低垂的眸,光影不明:“你求我,你求我,我便立即叫他进来!”

纤纭一怔,雪样的眸光有一丝冰霜的寒气!

漠川阴柔的眼,朦朦胧胧,似乎顾怜又似乎阴狠,幽深得比着赵昂还要不可意料。

纤指攥紧,刺痛手心,她凝视着他,凝视着他的桀骜与冰冷,凝视他的威严与绝情!是啊,自己于他本身便没有情意,又何须祈求他像赵昂一样对她!

唇际冷冷牵动,闭上眼去,任由心口如冰河碎裂,血液凝冻,她不语,一副宁死不屈!

许久,有默然一叹:“你不怕死,我知道!”

…………………………………………………………


十六 长相思(14)

说着,向殿外吩咐:“来人,传那大瀛人进来。”

漠川低身抱起颤抖虚弱的女子,放好在床榻上,他的目光意味不明,只是眉间紧紧蹙着。

纤纭越过他的目光,径直向殿口望去,楚诏的宫殿,只一扇门,不分内殿与外殿,殿口大敞,比着大瀛要气派的多,只见一人,青衣飘展,步履沉稳,在床边站定:“参见陛下。”

那声音低沉、陌生!

纤纭心内暗暗一沉,冰霜的侵蚀似更加猛烈!

不是他,不是……欧阳夙!

漠川为她裹好棉厚的貂绒,回身道:“你叫什么?”

那人低首:“秦箫。”

漠川上下打量他一番,但见此人身姿高挺,剑眉入鬓,只是容颜略显沧桑,不过普通男子,漠川冷声道:“可知治不好纤纭姑娘是何下场?”

秦箫点头:“回陛下,知道。”

漠川眉一动,到佩服他的勇气,回眸看榻上女子,但见她颤抖已渐渐弱去,显是过了最是难熬的一阵,只是那一双雪眸,却似闪着盈盈雪光,落寞而悲伤。

失落的翻身闭目,似疲累至极。

漠川阴凉的眼闪过无奈:“我晚上过来,希望你给我满意答复。”

秦箫低身,漠川拂身而过,身上淡淡的兰草香气靡靡芬芳。

秦箫走向床边,望望四名神色恭谨的宫女,低声道:“纤纭姑娘,可容我为您把脉?”

纤纭缓缓睁开眼,眼神凝在瑟尔身上:“你们下去!”

瑟尔连忙招呼了另三名宫女,恭敬施礼,退出殿去。

纤纭这才望向秦箫,审视他一身青衣,青色依旧,人却不同,便总没了那番情韵,目光陡然尖利,道:“你想活命吗?”

秦箫一怔,随即笑道:“自然。”

“想活命就趁着漠川不在,快些离去,否则……”纤纭挑唇冷笑:“我不会好的。”

秦箫眉一蹙,依然淡笑:“姑娘未曾试过,怎知定是医不好?”

纤纭缓缓坐直身子,貂绒滑落,露出美好香肩,上有朦胧如雾的薄丝,愈发显得她肌肤姣好。

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因为,我不想好!”

秦箫抹唇一笑,眼神凝聚在纤纭脸上,那抹笑意便逐渐隐去,换作悲怜的神情,纤纭莫名一怔,秦箫墨如黑夜的眼眸,在那张极是平凡的脸上犹为突兀,那一双眼,超脱了那平凡的相貌,映照着她惑然的影子。

“不想好?”秦箫缓缓坐下身,凝眸看她:“为什么……总是这样糟蹋自己?”

心内倏然惊恸,纤纭眸光凝滞,但见那人目色愈发顾怜,幽幽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冰寒身躯,由心一阵火热!

纤纭雪眸清莹,冰雪消融如水,凝望他的眼,瞬间,泪眼婆娑!

是他,是他啊!

猝然泪下,颤抖的、冰凉的、纤腻的手抚上那张陌生脸孔,抚过他眉翼纠结,纤弱的身子更似晨风中飘零的残叶,顾不得什么,只想落叶归根!扑入他的怀中,冰冻的疼,伤及五内的剧痛,在这个怀中,仿佛便已微不足道!

千言万语、千思万念,只是无言!

纤纭泪水湿了他胸前衣襟,那青色的、飘逸的、属于她的青色,她抬眸,凝着他那张陌生熟悉的脸:“我就知道你会来,一直都知道……”

紧紧咬唇,冰凉的手欲要撕下那伪装的面容,欧阳夙却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怜:“不要,我怕万一漠川与漠芙公主见过我,一切便功亏一篑!”

被他握住的手,果然有一股熟悉暖流涌入掌心,十指交结,紧紧纠缠,纤纭望着他,冰雪目光映照着他英毅脸廓,那棱角依旧分明,不因了那平凡的相貌而有丝毫减损,犹记得那大雪纷飞的浩阳门,犹记得那大火滔天的祭坛!

那时,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曾以为,那一眼,便是永别!长相厮守,不过是梦中所有。

泪如霜,纤纭迎身上前,紧紧拥住他,全然不顾是否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冰凉冰凉的唇,再度与那火热柔暖的唇瓣相遇,冰火纠缠、情意缱绻、恍如……隔世!

欧阳夙亦拥紧她寒凉的身子,摩挲她凉冷的背,凉在手心,痛彻心扉!

他吻得愈是热烈,心,却越是疼痛!

每一次,他都让纤纭如此等他,每一次,他都令她这般痛苦的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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