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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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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近三十的年纪,却风韵犹存,见纤纭与欧阳夙回来,只道:“你们先上楼去,这儿没你们的事。”

“慢着!”坐在红绸对面的男人,一身昼亮甲衣,豁然站起身来,一双眼睛定在沐纤纭身上,上下打量:“这姑娘,也是你们这儿的?”

红绸低一低眼,故作镇静道:“是,也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别跟本将兜圈子!”那男人走近沐纤纭身边:“你是谁?可是这儿的姑娘?”

他目光如同猎食的黑兽盯住纤纭,纤纭鄙夷的望他一眼,不语。

那男人显然大为光火:“你哑巴吗?本将问话,敢不答?”

纤纭依旧不理,转身而去。

“来人!”身后,是男人恼羞成怒的声音暴戾而来:“把这女人给我抓起来,若非做贼心虚,本将问话,如何不答?”

说着,粗大的手,倏然扣紧在纤纭肩上,欧阳夙眼神一肃,正欲上前,红绸却盈盈起身,微笑道:“林将军且慢。”

那人眼神斜侧向她,微眯的目光,划过转瞬即逝的得意,却不说话。


三 胭脂楼(4)

红绸缓步向前,低笑一声:“林将军,身为荃州子民,宋大人之死,红绸亦甚感心痛,只是……”

红绸玉白手指搭上那人手背,将那双粗糙的手,自纤纭纤巧细肩上拿开,目光突地肃然:“征将军林保风战功赫赫、位高权重,如何会自京城、千里迢迢的来亲自过问此案呢?”

那人一怔,面色骤然暗淡。

红绸柔然一笑:“莫不是这荃州风水秀美?康城别具风景?”

一语有暗暗嘲讽,林保风脸色由暗转阴,强自镇定道:“哼,当朝二品州府横死荒野,如此大事,皇上甚为重视,故命本将前来,定要彻查此案!”

“哦?”红绸细眉微挑,倩笑如云:“据红绸所知,林大人是今日才到荃州,便匆匆赶来我这‘胭脂楼’查问,红绸可真真三生有幸,得有将军如此抬爱……”

一句话说得林保风面上局促,身边有想笑而不敢笑的声音,隐隐刺入耳中,林保风大窘:“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难怪这‘胭脂楼’隐在这个边洲小城,亦可艳名远播、声名在外,就是京城柳巷花街中也是颇负盛名!”

“过奖。”红绸一笑,缓缓坐下身来,眼角挑动,心思尽在其中。

哼!这样的达官显贵她见得多了,虚伪自私、貌似威武,其实心中猥琐之极,定是听闻荃州康城“胭脂楼”的声名,故借此因由,便往荃州一行,以掩人耳目,公然流连烟花之地。

红绸整整衣襟,淡淡道:“本朝律例,凡朝廷官员,无论大小,皆不可出入青楼教坊,否则……”

红绸唇角微牵,并未说下去,林保风脸色已然大变,但见她一小小女子,傲慢非常,却不肯落了下风:“哼,本将是公事公办!”

“哦?”红绸回眼盯向他:“敢问将军,可有人证物证?证明宋大人之死与我‘胭脂楼’有关吗?即使有关,也该要将我等带入公堂审问,红绸斗胆,请将军将人证物证一一列明,那么要抓要罚、要打要杀,我‘胭脂楼’悉听尊便!”

一句说得句句在理、字字如针,林保风脸色一忽红、一忽煞白,望着红绸,粗重的喘息声胀得脸色通红:“好啊,真好个‘胭脂楼’……”

说着,眼神狠狠瞪向一边不语的沐纤纭,但见她一身纯白,薄纱敷面,唯露的一双清美秀目,凭的冰冷如霜。

“哼!本将便是怀疑此女与本案有关,这就带回去审问,你可有异议?”林保风一把抓住纤纭,却瞪着红绸,红绸凝眉,依旧镇定:“将军可有证据?”

“宋家家丁便是证人,据他证实,宋大人临死前一天,曾来过‘胭脂楼’。”说着,将纤纭用力拉在身边,眼神仿欲穿破那层薄薄柔纱,迫不及待欲要窥视那薄纱下绝丽的风景:“若此女与此事无干,如何要这般遮遮掩掩?话也不说,还蒙着个脸?单凭这形迹可疑,本将便可将她带走问话!”

“林保风!”欧阳夙终于忍无可忍,手中长剑寒光森森,手起剑落,寒光刺入林保风眼中:“放开她!”

林保风一愣,侧首而望,只见男子长发披散,面容俊朗,一双眼,杀气凛凛却风姿飒飒,林保风冷冷一笑:“你又是何人?”

目光在沐纤纭身上一扫:“她的常客吗?”

“我说了,放开她!”欧阳夙指腹加力,剑身挺而向前:“否则,休怪我宝剑无情!”


三 胭脂楼(5)

“好!太好了!”林保风突地纵声大笑:“你刺!你若敢刺,此案便也结了,定是你与宋大人争风吃醋,为此女大打出手,将他杀死,便如……今日的情形,是与不是?”

“昏官!”欧阳夙剑锋一横,正欲上前,纤纭却突地开口,冰冷的眼神,凝视在林保风脸上:“这位将军,敢问案发何处?”

林保风转眼看她,女子一双潋水明眸,清波漾漾,如同夏日柔风吹乱清湖,无端撩人心怀,他声音立时放低,略有柔和:“‘清水亭’,这人尽皆知!”

纤纭望望被他抓住的手,薄纱之下,神色不明:“那么将军可敢与民女一行?一探……究竟?”

林保风一怔,唇角随即撤开贪图的笑纹,眼风扫在欧阳夙脸上,冷哼道:“好!还是姑娘会说话,这案子……自要往案发之地方可查清!”

说着,再望红绸一眼,她的脸色如旧,不着半分喜怒:“不知红姨意下如何?”

红绸眼也不抬,冷声道:“将军请便!”

“好!”抓住沐纤纭的手倏然加力:“姑娘,那就请吧?”

纤纭望望他,一身雪白,翩然风情,清寒眼波自欧阳夙眼前拂过,方有微微温度。

“纤纭……”欧阳夙一声,便被红绸阻住,红绸起身,绯红色华锦丝裙与纤纭的白,摇映生姿。

欧阳夙望红绸一眼,眼睁睁看着纤纭被挟持而去,胸中突有热火攒动:“红绸!”

红绸凝视着他,向身边姑娘挥一挥手:“你们都去吧,这当口儿上,没事儿别出来晃荡。”

众姑娘早已花容失色,闻听此言,连忙各自散去。

欧阳夙方道:“红绸,你明知她要做什么,为何……”

“她不会有事。”红绸淡淡道:“若有万一,只怪她学艺不精!”

欧阳夙怔忪,这些年来,红绸似再没有喜怒,人说风月场上尽薄情,可是,她与纤纭并非单单只是风花雪月的关系!

她……是纤纭的姨娘啊!

“红绸!你会害了纤纭!”欧阳夙凝眉,似有万分沉重:“万一她失手……”

“那……便是她福薄!”红绸近乎无情的打断欧阳夙,欧阳夙几乎不可相信眼前女子冰冷的一句:“红绸!她……她是沐家仅存的血脉,你口口声声说要为沐家报仇,却要他们唯一的女儿从小生活在仇恨之中!如今更不顾她的死活,你于心何忍?”

“欧阳夙,你凭什么教训我?”红绸目光突而阴沉,冷冽道:“说到底,这……都是我们沐家的事,与你无关!”

“红绸!”

“你是我们什么人?我们如何活法,要你来多管?”红绸面色潮红,映着她白皙肌肤更如雪冷,她森然的望着他,质询的眼神,几欲刺破欧阳夙忧虑的目光。

楼内,倏然安静,唯有阵阵脂粉浓香,穿透胸怀!

欧阳夙目光渐渐平静,忧虑亦化作轻愁:“红绸,这些年,我视纤纭如女,我只望你们……能好好的活下去!”

“多谢!”红绸别开目光,冷道:“若你真真这样心思,就只管将一身本领教习给纤纭,其他……什么……也别管!”

拂身而过,艳红色绸裙,撩开欧阳夙青色长衣,欧阳夙深深一叹,手中长剑紧握!

外面仍是青天白日,想纤纭下手,定没那般容易,况且那林保风虽是猥琐,却也是战功赫赫的征将军,位次仅在护国将军南荣景须、平将军付崇原之下,想来功夫不浅,若纤纭果真失手……

他不敢想下去,心内一阵揪紧,连忙提剑转身,匆匆向“清水亭”而去!


三 胭脂楼(6)

夏日炎炎,轮日当空红烈,碧蓝晴空,不着片云,金灿的阳光倒晃得人心中焦躁。

欧阳夙步履匆匆,青衣飘逸,修俊身姿惹得街上女子纷纷侧目,只是那眉宇间的凛冽之气,又无端令人望而生畏。

“清水亭”位于城郊山林之间,荃州山水算不上秀美,平日这里也鲜有人来。

沿一条偏僻小径进林,便是一片空阔之地,一条细流淙淙林间,此处幽静,分外惊人!

欧阳夙只觉心上发慌,眼看便要到了,整个小山林却静得离奇,他眉心一蹙,暗暗握紧剑柄,小心提防。

突地,有隐约打斗声音传入耳中,欧阳夙一惊,连忙加紧步伐:“纤纭!”

他一声疾呼,转弯,但见“清水亭”中,一男一女已然缠斗在一起,那男人身形消瘦、行动如风,却不是林保风!

正自思想,只见女子一个回身间,已是落在下风!

纤纭武艺并不算高,自己只教她些皮毛而已,此间情形,欧阳夙忙飞身上前,跃入凉亭之中,二人显然皆是一惊,那男子本拉紧纤纭的手腕上猛地一痛,惊痛之下,连忙松手,再抬眼时,纤纭已在欧阳夙怀中。

那男子脸上微有震惊之色,随即隐去,活动下手腕,竟仍然酥麻无比,可见其功力之高。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男人,他脸廓坚毅、深眸冷峻,约莫中年年纪,虽面无表情,可望着自己的眼神却冒着腾腾烈火。

“你是谁?”欧阳夙问道。

那男子一身锦衣,淡紫色外袍,腰间束一条灿金腰带,阳光一晃,夺人眼目。

“我吗?路人而已,只是不能够放走杀人凶手!”男子眉间带笑,他皮肤偏白,嘴唇倒是红润,说起话来,略显轻浮。


三 胭脂楼(7)

欧阳夙望向纤纭,关问道:“可有受伤吗?”

纤纭摇首,依在欧阳夙胸前,只觉环在腰间的手,有无比强烈的热度温暖全身。

欧阳夙点头,护着纤纭在自己右侧,自男子身边拂身而过,便似若无其事。

“不能走!”那男子在身后喊道:“她杀人了,杀的……还是朝之重臣!”

欧阳夙脚步一顿,男子追来的脚步声便响在身后:“我亲眼看见她杀了人!她在面纱上抹了毒,征将军揭开面纱后,便全身僵硬,暴毙而亡,她拿出新的面纱戴上,并且……将征将军尸体运去了那边的山洞中!”

“哦?”欧阳夙转回身,盯紧状似激动的男子:“好个伸张正义的侠士,那么,你既是目睹了这一切,又为何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那男子脸色骤然一变,清俊的面容拂过一丝红光,转瞬即逝的神色,被欧阳夙逮个正着,但见那男子目光幽幽拂落,落定在纤纭遮掩不住的绝色容颜上。

纤纭却无半分所动,男子的目光却愈发痴狂,他分明记得,薄纱飞落瞬间,仿佛一阵凉风清爽拂来,却撩动心头一忽热烈火焰。

青山碧水、绿树高林,亭台之中,女子一身白衣翩翩,胜雪欺梅,冰凉彻骨的眼神、一览无余的清傲,翠黛含烟绵长,秋眸似水潺潺,纯白色薄纱飞舞风中,冰肤玉肌、香雪缠绵,绝色亦不可描摹其半分风华,可那清静如水的眼眸中,却无端蕴着淡淡冷绝的光。

他一时愣住,林保风却已僵死在眼前!

他方知那迷魅人心的冰冷目光,原来……果真是致命的毒药!

欧阳夙见他目光放肆,贪婪在纤纭身上,眉心深深一聚,拉过纤纭:“我们走。”

纤纭始终不语,二人转身,那男子方一声喝住:“站住,她……”

“别再跟来!”欧阳夙回身一剑,剑上生风,寒光刺眼森然。

那男子立在当地,欧阳夙眼神阴枭:“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纤纭目光仍旧平静,只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转身瞬间,一片翠叶惊落在男子肩上,男子方才回神,望着欧阳夙与纤纭缓步而去的背影,他脚步一动,却又突地想到什么,没有再追上去。


三 胭脂楼(8)

“那个人不简单!”一路上,欧阳夙面色沉沉,忧虑无半分褪减。

“哦?”纤纭淡淡道:“何以见得?”

欧阳夙望向她:“那人可准确说出征将军,便可见其颇有来历!”

纤纭一怔,眉心微微凝蹙,不觉放慢脚步,亦望向欧阳夙,欧阳夙继续道:“他衣着华丽,功夫亦是如此,那样华丽的身手,该不是江湖路数。”

纤纭仰头望他,暖阳如熏,熏起双颊轻红烟云,欧阳夙侧脸如削,眼神清肃,过往种种,掠过眼前,莫名令她迷醉:“若他追来,你真的会为我杀人吗?”

欧阳夙顿住脚步,神思却似并不在这一句上:“不行!我们必须回去看看。”

“去哪里?”纤纭问道,欧阳夙拉紧她,眼神小心:“山洞!”

无需点破,纤纭自知欧阳夙所指,想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与林保风同时离去,可回去的却只她一人不说,林保风尸体怕不难被发现,到时,便是有千百张嘴也是辩驳不清的!

“我不在乎!”纤纭跟在欧阳夙身后,痴痴的看着他背影如风。

欧阳夙眉心微的一蹙,心中微痛,自小,纤纭似乎便是这样,并未见她真正在意过什么!除了自己送她的一管玉箫!

欧阳夙轻轻一叹,适才,红绸的一句一句犹在耳边,若是叫纤纭听见,又该有怎样的心寒?

纤纭正欲再言,却见已是林雾氤氲,山气浮霭,纤纭微微一笑,原来,望着他,竟会是如此美好的事情,时光便于眼前稍纵即逝!

她唇角含笑,似乎,并不是来看一具死于自己之手的尸体!

“你确定是这里吗?”欧阳夙诧异的一句,方令纤纭回神,纤纭侧眸寻去,一惊:“是这里,可是……”

与欧阳夙相对而望,不禁背上一寒,面面相觑。

眼前,青灰山石,苔绿蓉蓉,空空如也!

尸体呢?

纤纭怵然一惊:“我明明……”

“别说了!”

欧阳夙拉了纤纭,连忙转身出山,心中跌宕起伏,他步子匆急,神意沉沉,纤纭被他拉着的手,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力道,是担忧,却又好似有种种纠结。

纵是心中有千百个疑问,她亦是无语,自她长大,他已很久没有拉过她的手,这一刻,她不想错过。


四 恨相逢(1)

回到“胭脂楼”,欧阳夙依旧拉着纤纭,直向红绸房中而去。

纤纭一惊,不急询问,欧阳夙便少有的破门而入,在她印象里,一向沉稳的欧阳夙是极少有这般举动的。

坐在房中的红绸亦是一惊,片刻惊诧后,放下手中白璧吊兰杯,平静道:“有事吗?”

欧阳夙转身闭紧房门,风逸坚沉的脸廓,冷云层层:“不能再这样下去!”

“你说什么?”红绸望一眼身后的纤纭,多少心中有所猜测,脸色一沉,转向另一边:“我说过,我沐家的事,无需你多做过问!”

“你有为纤纭想过吗?”欧阳夙眼眉紧蹙,少有的激动:“你可知,今日……她虽得手,却差点被人抓去?”

“哦?”红绸猛然回身,望向安静立着的纤纭:“是吗?”

纤纭不语,只待欧阳夙继续说:“纤纭杀了林保风,可她与林保风共同离去,有目共睹!你叫她如何逃过如此嫌疑?况且……”

欧阳夙深深一叹,方道:“况且我与纤纭返回她放置尸体的山洞时,却不见了林保风的尸体!”

“什么?”红绸起身,疑道:“竟会有这种事?”

欧阳夙低眼,目光忧虑:“不仅如此,还有个身份不明之人,怕是盯上了纤纭,他……看见了纤纭杀人!但很奇怪,却未出手阻止,而且,他竟然知道林保风的身份!”

“可有灭口?”红绸冷道,欧阳夙全身一战,猛然抬首,眼神惊异:“你为何不问纤纭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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