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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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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夙亦拥紧她寒凉的身子,摩挲她凉冷的背,凉在手心,痛彻心扉!

他吻得愈是热烈,心,却越是疼痛!

每一次,他都让纤纭如此等他,每一次,他都令她这般痛苦的等待着他!他如此负她,可是纤纭,却仍旧站在原地,遍体鳞伤、无怨无悔,只为等待他哪怕一次的回眸!

而相思之苦,自己今天方才领教。

纤纭的泪滴落在唇角,消融在彼此交缠的火热中!

他吻着她,天地俱化为虚有——天长等世事,化云烟;地久待沧海,变桑田。

…………

(1):李煜《长相思》。


十七 边漠魂(1)

(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清凉晨风撩动帘幔轻轻,相拥的人,形影交叠。

纤纭望着他,只是望着他,便好似一生也看不够!

欧阳夙为她裹好貂绒毯,把住皓腕,细细搭脉,眉心却愈发紧蹙。

纤纭望着,淡淡一笑:“我的伤,我知道,你……便不必那么担心了。”

欧阳夙知道,纤纭亦自小学毒用药,想要瞒住纤纭是不能的,将她的手放回到貂绒毯中,柔声道:“寒毒已在五内,即使化解了,亦不可尽去,怕是日后禁不得寒,有半点着凉,怕便会寒毒汹涌,痛苦难耐。”

他眼神怜惜,面色微暗,闪烁的眸光,似有自责,纤纭连忙道:“无论是寒毒,抑或是祸国妖妃,都与你无关,是我太低估、太忽略了南荣景须的沉默。”

冰凉的手搭住欧阳夙的手,欧阳夙反手握住,看着她愈发消瘦的脸,心内悲哀:“纤纭,你可愿为我放弃仇恨?”

纤纭一怔,墨色睫影翻飞,帘幔拂动,一时无语。

欧阳夙,他为何突地说起这些来,他明知道的,为了他,她生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是放弃仇恨,只是他的眼里有太多愁绪,层层叠叠,他有事瞒着她,一定有!

“你有事瞒我?”纤纭自他的眼神中看到他的纠结,绝不仅仅是自己的仇恨,欧阳夙淡淡垂眸,一叹,她终究是了解他的,强笑道:“没有,自那天起,我一直都在找你,怎会有其他事情。”

纤纭犹疑的望着他,他却闪躲开她的眼神,转而道:“这个漠川,我听闻他凶残暴虐、好色成性,你呆在这里终究是个危险。”

纤纭点头,目光郑重:“我知道,而且,这个漠川野心勃勃,心机沉重,现在我有伤在身,他不能进犯我,他千里迢迢把我救回来,自然不希望我死,可他的耐性,终归有极致。”

说着,不无担忧:“况且,漠川救回我,亦不仅仅为了好色,他想要利用我,利用我对大瀛处死我的仇恨,复仇大瀛,以助他称霸天下,楚诏国中更有十分熟悉大瀛之人辅佐于他。”

纤纭举目四顾,忧虑道:“你看这布置,我只是一说,他便令人照着做来,我弹一曲《长相思》,他便找人学来,可见,他对大瀛朝的野心,早非一日两日!而赵昂……”

良久,纤纭方叹息道:“赵昂内忧尚且分身乏术,若是此时加上外患,想来定是凶多吉少!”

欧阳夙环看四周,亦感到震惊,他在外便听闻楚诏国君为一大瀛女子神魂颠倒,无所不为,只可惜此女伤势沉重,恐不久于世,楚诏国君下令悬赏,可救活该女子之人,重重有赏。

欧阳夙抱着一丝希冀而来,却不想果真便是纤纭。

“纤纭,你这样做很冒险,你令楚诏民怨四起,就不怕……”欧阳夙没有说下去,纤纭便笑道:“楚诏不是大瀛,国民对国君有着神圣的敬仰,即使残暴若漠川,他们亦不会群起反抗,而漠川也不是赵昂,漠川是踏着白骨鲜血走上皇权的君主,他的威严不容挑衅,自不会有谁敢逼迫于他!”

欧阳夙点头,眼中有静静的波澜:“可是纤纭,你必须走。”

纤纭眸光悄然暗淡,望向白玉宫柱边飘荡的丝帘:“我知道,可是……谈何容易。”

欧阳夙小心回眼望一望,殿口清静,唯有清风扫叶,声声悉索。

他仍然压低声音在纤纭耳边:“我来了几天,才进宫来,楚诏国位处大漠,却风景独秀,草物肥美,方才令他能雄霸大漠,宫殿依着‘漠水河’而建,‘漠水河’通往宫外,直向大漠,我们不能从楚诏城门走,要出楚诏便必须穿过一片沙漠,沙漠面积虽是不大,但听闻时常有奇异烟气弥漫,令人避而远之,但是,却是唯一的路径。”

纤纭秀眉微蹙,略一思量:“你的意思是,我们若要出宫,便要从‘漠水河’出去?”

“不错。”欧阳夙点头,随而忧心道:“只是宫殿依着‘漠水河’,‘漠水河’边便有重兵把守,要想法引开才是。”

纤纭望向窗边,楚诏落地窗门,是她极喜欢的,时常倚着宫柱遥目远望,亦见过来回巡守的兵卫在“漠水河”边,她柔然一笑,狡黠道:“这个,我自有办法。”

欧阳夙看她神色,唇角微动:“可需要‘醉迷香’吗?”

纤纭靠在他坚实的肩上,四目交接,默契一笑,欧阳夙拥着她,隔着锦丝衣裳,他仍感到手心冰凉,笑意渐渐凝结,他轻轻推起她,忧心道:“只是,我们需要游水出宫,你的身体……”

纤腻的指按在欧阳夙唇上,纤纭目光幽动:“我若呆在这里,迟早会死,我可以忍受,相信我!”

欧阳夙握住她按着自己的手,轻轻一吻,唇便被她的冰凉沁透,纤纭的意志,他从不怀疑,只是这种意志常常令人心疼不已!

※皓月凌空,月色如水,水色映天,天幕落下银流浮翠,漠水河有星星点点的明光跳跃生澜,星辉脉脉,天水相接,此般夜色,直教人意乱情迷。

纤纭置酒窗边,任拂地垂帘舞动回风,渺若仙境,漠川仰靠在雕栏椅上,手边是女子亲自斟上的大瀛竹香醇,上好酒香,香气四溢,是漠川珍藏,纤纭言今日身子见好,想要饮酒,漠川便取了这坛,与她对酌月下,望纤纭一身胭红婀娜美好,巧笑嫣然,不禁心神荡漾。

…………………………………………………………


十七 边漠魂(2)

饮了几杯,纤纭缓缓起身,倚着白玉宫柱,裙裾飞扬,清爽的晚风拂动,裙裳便似胭红的蝴蝶翩翩展翅,撩人心怀。

漠川亦起身,缓步走在纤纭身后,轻轻勾住她纤细腰身,纤纭微微一滞,并未挣开。

漠川便笑道:“怎么?想通了吗?还是大瀛医者果真这般妙手回春?”

他急促的呼吸在纤纭颈边游走,纤纭只是望月兴叹,状似神伤:“‘皓月流春城,华露积芳草。’只可惜……”

纤纭眸光清素,淡淡拂下宫阁,漠水河碧波粼粼,浩浩汤汤。

“可惜什么?”漠川柔美的眸子焕着月彩迷蒙,望着她轻动的墨睫,纤纭柔唇冷笑,睨视着宫殿下来往迅走的兵卫:“只可惜了,如此景致,却有些人大煞风景。”

漠川寻着她的视线望去,微微凝眉,夜风吹散衣袍,漠川高居宫阁,大声吼去:“你们,去别处巡视,今夜,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靠近这个窗下。”

重兵卫仰头而望,但见高筑的宫顶,君王修长身姿迎风而立,面色不明,语意威严,身边女子裙裾飞扬飘荡,月色勾勒出她风流身姿,长发纠缠水光,盈盈碧天。

俱都低下头去:“是。”

行动有素,两边散去,迅速消失在漠水河边。

漠川转眸而望,阴柔的笑意溢满眼底:“现在如何?”

纤纭挑唇轻笑,嫣嫣如丝:“这方才是好花好月好良宵。”

说着,转身而去,执起桌上酒壶,斟上两杯,清酒甘香,惹人心往,纤纭端了在漠川面前,递一杯在他手上,漠川伸手接过,握住纤纭执杯的手:“你这样,可是在勾引我吗?”

纤纭笑道:“你说呢?”

身子被突地禁锢,漠川握紧她捏着杯的手,将她揽在怀中,又缓缓握着她的手向唇边送去,一饮而尽,阴柔的眼光有淡淡迷离。

纤纭抑制住紧促的呼吸,眼波如水的望着他,水澜惊心,骇世美丽,漠川将杯盏打落在地,纤纭的身子便腾空而起,他迷魅的眼神流连在她绝色容颜上,阴柔的笑意蕴藏在眸心深处,仿佛鬼魅。

“大瀛朝的酒果然烈,只这样几杯便醉了。”漠川将纤纭放到在床榻上,垂下的黑发遮掩幽糜灯辉,令他一双漆黑眸子更加深幽,纤纭勾唇轻笑,眼波流盼:“酒不醉人人自醉。”

漠川呵呵笑道:“小妖精,今天,我一定吃了你!”

说着,他整个人覆下来,热唇游走在她每一处冰凉的肌肤上,他含紧她的唇瓣,她只是不动,感受他身子强烈的抖动,欲火令他激昂,**令他狂躁,他的手扯下她薄丝纱裙,抚上她凉若霜雪的肌肤,沁寒的凉,丝毫无减他此时的热度,只是那双手,渐渐缓慢,吻在她耳际的唇一点点滑下,旋即,整个人沉沉的压下来,许久,再也不动。

纤纭急促的喘息,然若那药劲再晚来一会,她想她都会不能忍受的推开他,纤纭轻唤他一声,毫无反应,于是轻轻推开他,整好凌乱的衣襟,只见漠川面有微熏,眼睫沉静,柔美的面庞此刻没了一点阴森,唯有静好的轮廓,若是他只是这样睡着,他亦是极俊美的男子,只是一旦睁开了这双眼睛,便会令俊美的面容冷意森森,令人望而远之。

纤纭正欲下床,却听殿外传来瑟尔焦急的呼喊:“公主,公主您不能进去,陛下在里面,公主……”

“滚开!”

是漠芙的声音!

纤纭依稀辩得,糟了!这个时候,一切本是天衣无缝,可是漠芙偏偏来了!她望一眼窗外,想必此时,欧阳夙已然潜伏在了“傲月宫”下的河水边。

她连忙和衣下床,将薄毯盖好在漠川身上,放下帘幔纱帐,平一平气,希望能尽快将漠芙赶走,切不要她发现什么破绽!

…………

想着,漠芙已气势汹汹的走进殿来,一身绫绸飞荡,怒气纵横,纤纭眉眼一挑,略略整弄胸前衣襟,仍旧掩不住风光独好,漠芙公主眼神如火,恨声道:“是你怂恿陛下撤走了守卫军吗?”

纤纭唇角含笑,淡淡道:“公主这是从何说起?是陛下兴致正好,饮酒赏月,不想有人煞了风景,怎么公主却怪在我的头上?”

漠芙公主向纤纭身后看去,但见菱纱长内,一个人影熟睡在床榻上,纤纭眼角一动,随即平复,只淡然的看着她,漠芙公主道:“陛下怎么了?”

纤纭故作娇媚,细眉微扬:“不是与公主说了,陛下饮酒赏月,多喝了几杯,醉倒了。”

“醉倒?”漠芙冷哼道:“漠川的酒量我是清楚的,只是赏月小酌如何会醉倒?”

说着,迎身上前,纤纭让开身子,只见漠芙挑开纱帐,望漠川安静的睡脸,依稀带笑,阴柔面颊微微红酡,确是几分薄醉,却不知为何睡得竟是如此深沉。

“漠川……”她轻轻触动漠川身体,纤纭连忙上前,冰凉的手阻住她:“公主,若是打扰了陛下,我想公主知道后果!”

漠芙公主扬睫看她,满目狰恨:“你这女人究竟做了什么?即使是醉,他亦不会醉得这样不省人事!”

纤纭幽幽一笑:“是吗?那么正如公主所说,若是公主再这样闹下去,吵醒了陛下,我想……可就不是一个巴掌的问题了。”

漠芙公主突地一怔,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眼神漫然,傲色如霜,正如她这一身清冷,迫人心悸:“你……”

“公主,识相的便快些回了,我累了,全可以当作今晚的事从没发生,若是公主如此一意孤行,那么,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说着,冷柔一笑:“公主该知道,我可是大瀛朝的祸国妖妃!”


十七 边漠魂(3)

漠芙公主一愣,屈辱、不甘、忍耐尽在眼中闪过,纤纭的眼神柔丽中有凛然,令人望而生畏,确如她所说,漠川是那种纵是心里明白,亦会因着自己喜好而判定是非的人,若纤纭真真在漠川面前胡言乱语,只恐怕自己果真吃不了兜着走!

紧紧握拳,有恨意凄然:“沐纤纭,你等着,迟早一天,我要让你后悔!”

“哦?”纤纭嘲讽道:“好啊,我等着。”

说着,放下纱帐,让开一步:“公主慢走。”

漠芙公主甩袖而去,飘然的背影临风瑟瑟,即使是疾步走出宫殿,亦能感到她双肩的颤抖。

纤纭略略松下口气,回身再望漠川,但见他脸上潮红稍稍减退,她知道,不能再做耽搁,连忙向窗边走去,望望窗下,果然,漠川的权威不容挑衅,无人再敢巡视在漠水河周围,只是这傲月宫在宫殿的最高处,自己虽是习过武的,但临高望去,仍不免心中忌惮,微微咬唇,学着鸟叫声音,须臾,便见一个身影依稀闪过,立在窗阁下,仰头而望,冲她微微示意。

纤纭沉一口气,她该相信他,对,她是相信他的,就算自己功力不济,他亦会接住她的!

她相信!

紧紧闭目,脚尖儿轻点,怅惘夜潭绽放一朵清艳夜莲,绫绸纱裙散漫如烟,落落如云,半空之中,墨发飞乱,如玉蝶展翅于飞,欧阳夙张开双臂,幽香一阵,纤纭便落在他的怀中,漫漫夜色,月影稀疏,纤纭惊魂未定,缓缓张开双眼,只见欧阳夙已褪去了那张假面孔,露出了幽深沉稳的微笑,她定下口气,方道:“这条河,果真通向宫外吗?”

欧阳夙点头:“我确认过了,并在宫外处栓了马匹,马匹上有衣、水和食物。”

幽茫夜色,欧阳夙的脸容清寂,时隔多日,再见这一张脸孔,不禁许多感慨,欧阳夙见她愣愣的望着自己,催促道:“我们要快些,若是还未出宫,漠川便醒了,便功亏一篑了。”

说着,又不禁忧虑:“纤纭,你的身子,若再糟了这一次寒,只恐怕……”

“不遭这一次寒,也是好不了的了,我知道。”纤纭望着他,有一丝怅然。

欧阳夙握紧她冰凉的手,目光坚定:“纤纭,定要忍住这一遭,我们才有以后!”

纤纭身子一震,血液似沸,滚滚而动,满身的冰凉,因着心的火热而有些许回温,他们的以后,他的眼神,他简单的一句,便是对她最大的鼓励,她知道,她必须做到,为了……他们的以后!

纤纭点头,被他握住的手略略一紧。

夜晚的漠水河静谧无波,二人屏息,缓缓潜入水中,楚诏虽是四季如春,有大漠的干热,然夜晚仍是有瑟瑟凉意,纤纭身子方一触水,便感到阵阵寒意刺骨难忍,她紧紧咬牙,欧阳夙游在她的身后,生怕她有个万一。

绫绸衣襟浮动,令水波渐起,冰冷的水沁透全身,那早伤了心肺的寒毒似俱被逼了出来,与来自外在的寒水相遇,冷入心肺、通心彻骨,似骨节俱被冻裂,不一会,便手脚僵冷,动作缓缓慢下。

欧阳夙自身后揽住她的身子,换气之时,小声说道:“纤纭,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一声在耳,便是莫大的支撑,因着寒,纤纭手脚已不能动弹,被欧阳夙抱在怀中,她知道,她此时所能做的就是不可以失去意识,不可以睡着,不可以放弃!

她还要看见他,还要抱紧他,还要……他们的未来!

水波荡荡,心怀俱恸,欧阳夙感到她的身子愈来愈是无力,愈来愈是僵硬,加快了速度,眼看便要游出宫去,纤纭,一定要坚持住!

临近城墙,有一道不短的距离不可唤起,欧阳夙抬身,将早已无力的纤纭抱紧:“纤纭,我们要过这道墙,过了便可出宫去了,你要吸一口气,还能坚持吗?”

纤纭脸色惨白,嘴唇深紫,颤抖的点了点头,深深吸气,欧阳夙抱紧她,亦深深吸一口气,冷水漫过头顶,陷入无边黑暗,唯余冰冷!

纤纭心口欲碎,好似坚冰被生生凿碎,忍不住放开口气,水泡漫漫散开,水流流入口鼻,身子慢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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