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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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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漠芙几乎气结,转身之间,艳美的眸,便刀影翻动,纤纭冷声笑道:“我才不想,所以,想和你做个交易,便看你敢与不敢!”
漠芙敛眸,但见纤纭目光试探,笑影如云,全不似清晨还在寻死的女子!
她审视着她冰雪目光中,每一抹光影,她的笑,总令漠芙感到莫名心寒!
她不语,只等着纤纭继续说来,纤纭小心看看殿口,自然放低了声音:“你知道,我在这里一天,漠川便不会死心,而我,就算有一天不得不屈从于他,那么,我说过我不是个善良的人,你……也便只能单单做你的四公主,和漠川的男女情分,便尽了!”
漠芙心口一颤,强自端持:“哼,不要太高估了你自己,漠川得到了的,便不会再这样珍惜!”
纤纭眼眸高扬,唇际展开若有似无的笑意:“是吗?可是,我有的是手段,叫他臣服在我的裙下,你可信吗?”
说着,眸色有一丝蔑然:“公主莫要忘记,我可是大瀛朝的祸国妖妃!”
言不需多,想漠芙公主已然心中了然!
“你要怎样?”漠芙追问,纤纭却敛住笑意,静静的望着她:“公主心里已然有数,又何须纤纭说出?”
漠芙身子一震,这个女人,凌厉的眼风,深邃的双眸,冰雪寒冷、深潭幽魅,然若她果真在漠川的身边,想来,亦定是个祸国女子,到时候,自己怕也没有好日子过!
她的可怕,不在她的倔强与冰冷,而在于她那双魅可惑人、清可迷人、深可杀人的眼睛,就只怕漠川亦是深陷其中,否则怎会为她如此神魂颠倒、性情大改!
若是从前,这样的女子,不是强行占有了,便是杀了,哪里还会与她这样周旋,还好似乐在其中!
他已不记得自己了,早已忘记了不远处的宫阁中,还有个漠芙在为他日夜流泪,独坐天明!
想着,心内不禁悲怆,侧眼看向纤纭,泪水滑落:“好,我便与你做这个交易!”
纤纭果不其然一笑:“那么公主,纤纭敬候佳音!”
漠芙公主不语,只是望着她,她不懂,究竟是经历了多少的女子,方能做到她这样的沉稳淡定,即使清晨还是寻死觅活的小女子,片刻眨眼,便是另一番光景,悲伤不再、苦楚全无!
本来,自己还要看一看她痛不欲生的悲苦样貌,却看来,自己大错特错了——她是有心的女子,亦是无心的躯壳!
※
因着漠芙公主的爱,纤纭坚信,她会帮自己,帮自己逃出这楚诏国去,于是,这几日,她努力调养身体,即使这寒毒不可痊愈,她亦要让自己禁得起风雨兼程才行!
毕竟,漠芙公主顶多可送她出楚诏国境,自出楚诏那一刻起,自己便要靠着自己走回到大瀛!
想着,不禁怅然!
大瀛,仿佛已是那般遥远的记忆!
脑海中停留的片段,还是那一场滔天大火,和那一声声激烈讨伐!
回去,回去了,只恐怕还有一场战役要自己全心投入,她不仅仅要回大瀛,更要回到皇宫,回到那权利的顶峰去!
她要报仇,如今,她身上的血债,早已不仅仅是灭门的惨痛,欧阳夙的死,将她的心,彻底掏空了!
犹记得,欧阳夙曾要她为了他而放弃仇恨,可是欧阳夙,如今已经不可能了,是不是?为了你,我会不惜生死、不择手段!
狠色在眼眸中凝结,瑟尔不期然望见,身子不禁一涩,纤纭目光无动,只是凝视着殿口阳光洒进的灿灿金华!
入夜,有微微的凉,纤纭依旧躺在躺椅上,望着星辉漫天,天凉如水,月色散漫稀薄,映着薄衫生寒,这几日,漠芙公主一直不曾露面,她知道,她定是去规划她们所谓的交易。
她静静的等待,她感觉,今晚,该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成败在此一举!
想着,便听殿外有脚步声传来,她唇角一挑,想来该是漠芙公主,转眼看去,果不其然。
“瑟尔,下去吧。”纤纭吩咐,瑟尔疑惑的看着二人,却无奈纤纭的话总是不容忤逆的,否则只会令君王怪罪,只得施礼走出殿去。
纤纭望着漠芙,淡淡道:“公主,如何?”
漠芙公主容色清冷,眼也不抬:“明日这个时候,漠川将迎接贝密国使臣,此处戒备定不会若往常一般,到时候,我会令人来传你,说是陛下旨意,你换了宫女装扮,出宫有人接应,宴请之夜,漠川的追捕亦不会那般及时。”
虽说并不喜欢漠芙公主,但她此番毕竟为了帮忙自己,纤纭冷冷关问一句:“公主叫人来传我,以漠川之精明,会想不到吗?到时候公主如何脱身?”
漠芙涩然一笑,眼神空濛:“我会杀掉传你之人!”
纤纭略作一惊,随即隐去,果然是和漠川流着同一血脉之人,行事作风同样决绝不留情面!或许便是这样,她方才能在漠川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纤纭点头:“好,有劳公主。”
漠芙公主转身而去,一身绯红色菱纱裙在夜色中犹如血色,不知为何,如今这样的红,只令纤纭感到阵阵惊悚,触目惊心!
她别开眼,望向凄冷白月,眼雾中有氤氲散漫的朦胧。
若此次不能成功,那么……也只有死路一条!欧阳夙,虽然你不喜欢我心怀仇恨,可是,你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顺利回到大瀛,向漠川讨回这笔血债!
………………………………
第七卷 凤归皇朝
十八 卷珠帘(1)
(多情因甚相辜负,轻拆轻离,欲向谁分诉。)
楚诏国夜宴,亦是灯火辉煌,歌舞飘荡,异域火热的曲调响彻宫霄,月色明晰,天水如澜,星辉漫天渺然似雾。
纤纭独坐傲月宫,紧闭的窗阁关掩不住荡荡不绝的歌声,她无心听取,只立在床柱边,等待着漠芙公主来传。
月色已深,歌乐声渐渐壮大,愈发洪亮,方有人匆匆进殿,低身道:“姑娘,陛下传您前去助兴。”
纤纭淡漠的望他一眼,再望望身后随时警戒的瑟尔,冷声道:“他叫我去,我便去吗?”
那人略微一怔,随即会意:“姑娘,陛下说,若是姑娘不去,他便要亲自来请姑娘,陛下正在酒兴,姑娘可莫要扫了陛下兴致。”
纤纭缓缓踱步,一身菱纱是楚诏上好的衣料,她漫然笑道:“那也好,被关在这里许久未曾见过外面的天了。”
说着,冷冷望向瑟尔:“瑟尔,我可以出去了吗?”
她眼神中带着不满与凌傲,瑟尔虽是心下怵然,却仍旧上下打量起来人:“陛下为何不让川于来传姑娘?”
那人显是早有准备,平静道:“都说了陛下正在酒兴,哪里离得开川于?这才叫我来。”
“这……”瑟尔略一犹豫,纤纭看她一眼,心下一转,当即转身,绫绸衣袖愤然拂过瑟尔衣襟:“不要以为我想去,既然瑟尔姑娘不肯放行,那正好帮我回掉,我才懒得看见漠川那张脸!”
语音未落,已靠在躺椅之上,那人焦急道:“瑟尔,你该知道陛下脾性,若是坏了他的兴致,我看你是不是能担待的起!”
说着眼角扫一眼悠哉的纤纭,故意压低声音:“况且,纤纭姑娘说不定便是日后的王妃,若是得罪了姑娘,我看你日后如何在这宫中呆下去!”
瑟尔立时慌了,急忙奔到纤纭跟前,连连叩首:“姑娘,您切莫生气,瑟尔只是看这人眼生的很,绝无他意,还望姑娘快些前去,莫要陛下等得急了。”
纤纭淡淡瞥她一眼,却动也不动:“我现在,又突然不想去了,帮我回了吧。”
“姑娘!”瑟尔真真急在了心里,泪水倏然掉落,她知道,若真真是漠川传她,因着自己而未能成行,那么自己怎还能有命在?
“姑娘,瑟尔知罪,望姑娘海涵。”连连磕头,声泪俱下,纤纭微一挑唇,裙裾拂过瑟尔低垂的脸颊,尖小的足尖掠过眼前:“好,看在你对我们大瀛语言这般精通的面子上,这一次不和你计较。”
“谢姑娘,谢姑娘。”瑟尔惊慌犹在眸心,唇角纹路不知是哭是笑,那人为纤纭让开一条路来,二人背影在夜色中稳步前行,瑟尔方才舒下口气,却总有不安,忐忑在心。
出得傲月宫,经过蜿蜒曲折的一条小径,有一条细流悠悠,虽不若漠水河的壮阔,却别有一番情味,月已在梢,楚诏独有的柽柳漾起细水潺潺,纤纭躲在粗壮的柽柳之后,换了那人早备下的楚诏宫女衣饰,柳绿裙幅,发上披巾飘扬,只是楚诏女子皆爱露肩,风一拂,微微的凉。
纤纭自树后走出,那人回眼而望,眼眸微微一滞,随即低垂,月色一脉皎然,映着她肤如轻雪、唇若胭梅,难怪君王肆意娇宠,果然是风姿无需华裳、绝色不用胭脂的倾国女子。
那人拉了纤纭,带着她自小径离去,纤纭低低垂首,偶尔途径的宫女侍从,不过望她一眼,并无人怀疑。
经过“曜日大殿”,歌舞之音荡人心怀,纤纭略略侧眼,遥遥望见漠川一身华丽装扮,落座在大殿正中央,手执杯盏,笑意盎然,酒兴正浓,阴柔的眉眼弯着薄醉,她不禁想到,若是他知道,她再次逃走,那俊美的脸廓恐会扭曲得不堪入目吧?!
连忙敛了目光,略略加快步子,心跳亦随着加剧,舞乐歌靡已在身后,渐渐弱去声音。
而漠芙果真做了周密的部署,他二人行至宫门口,那人竟自袖管拿出漠川的令牌,宫门守卫一见,哪里还敢阻拦?宫门开启,门外的月色似更加明透,豁然澈亮的天际,疏朗的夜晚气息袭来,纤纭心内竟有一阵翻涌。
终于出了这座宫门,楚诏的宫门碧彩琉璃、奢华贵气,比着大瀛的庄素大是不同,可是这碧彩,却是她眼里永久的殇!
她回眸望着,高艳的灯辉耀亮了宫宇上空,飘飞悠扬的异域歌乐缭绕夜空,她紧紧握拳,漠川,迟早一天,我要让这金碧辉煌的宫宇变作一片废墟!
那人从旁催促,纤纭方转身而去,一路走过楚诏国繁华城镇,有略微沙尘扬入眼中,微微的涩。
“姑娘,我便只能送到这里了。”
城外,已是别有洞天,天水暗沉,黄沙卷卷而来,城里城外,便是两重天地,难怪人说楚诏是大漠明珠,边城江南,果真名不虚传。
纤纭翻身上马,垂眸望着一路相送的男人,他目光深沉,迎着她的目光,眼眸微微漾动:“姑娘快走吧,莫要陛下发现,便来不急了。”
“多谢。”纤纭勒紧马缰,一声嘶鸣,转身而去,那人默默站在原地,望着女子翩然背影,突地,马头一转,那冰雪目光便又映在留恋的眼神中。
“姑娘……”那人一怔,纤纭只淡淡道:“你也走吧,你回去,会死的!”
说着,举眸望着城门上赫然写着的缭乱文字,她虽不识得楚诏文,却亦知道,写的定是楚诏国!
唇际牵出冷冷笑纹,转身而去,马踏黄沙、飞扬如雾——漠川,你等着,我沐纤纭再回来时,定要你、城毁殿覆、国破家亡!
我定要用楚诏国宫廷所有人的鲜血,为欧阳夙偿命!
※
四月,芳菲荼靡,杳香腻人,春日时光,牡丹正艳,杜鹃啼血,花相芍药竞秀春光,片片飞花乱雍城,正是一片大好时节,纤纭牵着马,一身疲倦,因身子不济,走了足有两月,方才走到了大瀛,她走时,这里还是白雪皑皑的冬,那时,满目凄凉、生灵涂炭,不忍猝睹,如今的雍城却是锦绣繁华、生机盎然,不过几月过去,便是天上人间,令人不禁感怅。
身上的银钱已快用尽,她住不起太舒适的地方,漫步街上,听着熟悉的人来人往,笑语欢声,这才是她的国度,才是她的归属!
即使,这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曾想要她的命!
如今,虽是回来了,可是如何进宫?怎样再见赵昂?却成为心中最难解的心结,回宫,定然不会那般容易,身上的钱所剩无几,想来,若是住店,恐只够三天而已,况且,还要吃喝。
若是找人借住,便不知他们之中,是否有人能够认出,自己便是被唾为祸国妖妃的女子!
正自难为,却听身后一阵骚乱,有马蹄声纷沓而来,纤纭连忙闪在一边,但见三人三马疾驰而来,为首的高额宽颧,挺背如山,眉宇间煞气纵横,穷凶极恶的面貌,却正是南荣景须,她连忙低眼,隐在马旁,一阵疾风掠过,荡起她裙裾飞扬,她偷眼看去,正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潇洒飘逸,扬鞭奋蹄,掠过身边,留下一阵风凉。
那个背影,似云如雾,似梦如幻,她只怕是自己看错了,只怕是心中急切,定睛望着,那个身影渐渐远去,却分明是……南荣子修!
子修温润的眉眼,顾惜的眼神,刹那穿过脑海!
眼中突地酸涩,莫名的,有略略伤感!
这几月来,她尝尽了人生冷暖、病痛悲苦,一路之上,不曾有人给过她半句关心,一分关切,欧阳夙死了,这世上,便再没有了阳光。
她心内的伤痛与裂痕,被越发深重的寒毒几乎摧毁,她一次次忍耐,一次次在生死边缘拼死挣扎,为的,就是回到大瀛、报仇雪恨!
南荣家、楚诏国、南荣景须、漠川!
心里的恨,已不可泯灭!
可是,为什么,她看见南荣子修,看见他飘逸的背影,竟然令心头一阵暖流抵触了那深重的寒毒?
她,看到了希望!
她紧紧握住马缰,心内一片凌乱,唯有目光轻盈剔透——她知道,此时此刻,如果,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她,可以不计代价的帮助她,那么那个人,便只有……南荣子修!
心中希冀之火重燃,她定下心神,远远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毕竟,想法接近南荣家,总比接近皇宫要容易的多!
也只有南荣子修,肯被自己利用、甘心被自己利用,甚至……没有一句抱怨!
如今,能帮助她回宫,能帮助她血洗冤仇的,亦只有他!
原谅我,子修!
也许,我沐纤纭此生便注定欠你!既然无法偿还,那么……就让我背负着对你的愧欠与罪孽,若有来世,希望,你不再是你,而我也不再是我,没有血海深仇、没有不共戴天,没有……欧阳夙!
那么,我一定用我的毕生所有,还欠你今生的债!
…………
十八 卷珠帘(2)
南荣府,杜鹃凝血、牡丹成锦,簇簇花繁,芳菲四月,流水潺潺,金光跳跃,波光粼粼,春日时光,满处尽是迷人的景致。
昨日夜里,有一场小雨,四处散发着泥土的清新与花叶沾露的馥郁,盈盈女子立在花圃中,摆弄株株娇艳的牡丹,露水沾湿裙裳,女子依旧满面愁容不解,犹似被风雨打折的娇艳牡丹。
“芊雪姑娘。”有温细优雅的声音打动晨曦,芊雪回身而望,但见少年宽衣锦带,玉色长袍,临风翩翩犹若朝霞清灿,清俊眉眼中带着微微笑意,缓步走近身来。
芊雪立忙起身,低声道:“二公子。”
清俊的少年正是南荣无天,自芊雪住进南荣府,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无天是心境宽朗的男子,更有良善的心地,便时常开解于她,只是收效甚微。
“姑娘这一早上,便在这里摆弄花圃?其实这些自有下人做,姑娘是客,不必做这些。”无天随手捻一片花叶,平声说。
芊雪涩然笑道:“我若不做些事情来感觉自己还活着,呵,便真真是行尸走肉了。”
无天挑唇一笑,自衣襟中缓缓取出一纸薄薄信笺,递在芊雪面前:“是吗?那么我想姑娘看了这个,便会精神大振了。”
芊雪凝眉,伸手接过无天递来的信笺,展目望去,清秀的眉眼渐渐紧蹙,清晨风淡,此时竟有微微凉意透襟,令芊雪身子不禁一抖:“二公子,这是……这是……”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无天安抚的拍拍她的肩,淡笑道:“这是门人递来给大哥的,我截下了,这字迹……分明是女子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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