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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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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做什么?”傅之灵突地微微一颤,向后退去,几乎摔倒,幸被身后白玉桌撑住,纤纭亦渐渐收敛了刀锋暗在的笑意,缓缓伸手,拔下发间唯一的一支纤丝蝶翼双飞簪,青丝随之散落,轻盈在荡荡风中,舞若绸袖,纤纭的笑便在那幽幽光晕与丝发纷飞中,渐渐迷蒙,突地,那光色被倏然一聚,颤颤的蝶翼流光簪,闪烁清灵,动若离弦利箭,刺破眼前一片花飞花散!
傅之灵大惊,只见,那蝶簪被纤纭紧紧握在手中,鲜红的血沿着纤丝缠绕的簪顺流而下,滴在雪白衣襟上,绽开细碎纷繁的如血桃花,与漫天飞舞的落花交映,一片落桃粘黏在鲜红血滴上,便被染作血一样的颜色!
所谓山桃如血,如今亲眼见到,竟是触目惊心的凄惨!
傅之灵不禁大呼一声,那蝶簪停滞在脸颊边,纤纭凝白绝色的凄美容颜上,一道细长伤口、血色淋漓!
“你……你……”傅之灵面无血色,吓得嘴唇颤抖,纤纭却抹开唇际淡淡笑纹:“傅婕妤,这蝶簪你可喜欢吗?”
傅之灵惊魂未定,只觉她的眼神凛然迫人,好似地府而来的鬼魅,脸颊边流淌的鲜血,仿如茫茫雪地中一支凄艳梅花,血色沾染了衣襟,蝶簪上亦被血污了尖利。
啷当一声,蝶簪被扔在傅之灵脚边,傅之灵向后一跳:“沐纤纭,你……”
“喜顺,莓子!”忽的,纤纭放声喊去,喜顺与莓子连忙穿过小廊,奔到纤纭跟前:“淑妃……”
言犹未完,便大惊失色,莓子更是掩住了双唇:“淑妃,您……”
喜顺急道:“小人去请御医。”
“急什么?”纤纭反是淡淡的神色,沾染着血红的衣裙荡起满地落花旋转,踱身到莓子身边:“莓子,去请皇上过来。”
“沐纤纭……”傅之灵猛然惊醒,踏上一步,抓住纤纭瘦削的手腕:“你……你又想要冤枉我吗?”
纤纭墨睫轻扇,点头微笑:“不错,倒是聪明了不少。”
傅之灵大惊:“你,你以为皇上每次都会听你吗?是你假传圣旨,这簪子亦是你的……你休想冤枉我!”
纤纭轻笑:“是啊,是我传妹妹前来,只是心里多少有愧,欲与妹妹化干戈为玉帛,并以这皇上亲赐的蝶翼簪子为礼以表敬意,却不知妹妹你毫不领情,竟将我面容毁坏,真是不知,居心……何在?”
“你……”傅之灵气极,一掌向纤纭挥去,纤纭躲也不躲,任由她一掌掴下,脆生生的一下,惊落凋谢的桃花无数,便如雪幕,重重落在纤纭眼中,愈发的迷离不清。
“沐纤纭,我警告你,你不要以为皇上对你有几分宠爱,便可为所欲为,恶有恶报,你这妖女,迟早会有报应!”傅之灵狠声道,纤纭正欲言语,却见廊内一人身形如风,迅疾而来,陡然抓住傅之灵手腕,傅之灵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力拉扯,回身看去,不及惊异,便感觉颊上一阵生疼,“啪”的一声,重重的力道,令女子不可禁受,跌倒在白玉桌上,用手捂住面颊,火辣的疼,令泪意盈满眼眶:“皇上……”
傅之灵惊恐的望着,纤纭亦有略微惊异,本欲要莓子去请,却不想午间从不来水芙宫的赵昂自行来了,心下稍有不安,转念一想,他这般疾言厉色,怕亦是才来的,真真老天帮我,来的正是时候!
赵昂回眸望去,只见纤纭白皙面容一道长痕触目,滴落的鲜血染红了眼眸,不禁纠蹙了眉,惊怒道:“这……这是……”
纤纭却豁然转身,散落的长发飘飞在暖风中,却是说不出的销然孤冷,赵昂猛地转过她的身子,目光凝聚在她脸侧血痕上,龙眸凝光黯然中有惊涛骇浪拍打眼眶:“傅之灵!”
“皇上。”傅之灵连忙跪倒在地,连连摇首:“皇上明鉴,这……这实在是……”
“你住口!”赵昂盛怒,傅之灵立时吓得禁住了言语,赵昂扣着纤纭的肩,望她眉眼平静,心内却更如淘浪滚滚:“莓子,你说!”
莓子一怔,略一思量,这才恍然,适才淑妃一番言语,莫不是便是在教自己回话吗?
心下一定,忙道:“回皇上,是……是淑妃甘冒大罪,叫奴婢以皇上旨意去传了傅婕妤来,以求息事宁人,此后自可和平相处,为表心诚,淑妃更以皇上亲赐的蝶翼簪子为礼,却谁料……谁料傅婕妤她竟毫不领情,一手挥去,淑妃闪躲不及,便在面容上划了一道血痕,皇上,奴婢……奴婢假传圣旨、更伺候淑妃不利,奴婢有罪!”
说着,连忙跪下,纤纭暗赞这丫头果然机灵,赞许的望她一眼,转瞬即逝。
二十 损红妆(6)
“与你无关,你起来吧。”赵昂沉声说,莓子起身,傅之灵却狠生生的望向她:“你们……你们主仆合起伙来陷害我,你们……你们……”
“傅之灵!还要狡辩吗?”赵昂倏然转身,紧紧抓住傅之灵手腕,傅之灵只觉腕上生疼,几乎折断:“皇上……”
“冤枉你?傅之灵!难道,纤纭会自行毁掉她国色容颜来陷害你吗?”赵昂手上用力,傅之灵便跌出几步,扑倒在地上,扬眸含泪道:“皇上,她冤枉我,冤枉我啊,确是她自己摘了簪子下来,划破了脸,与妾……无干啊!”
“滚,给朕滚回碧业宫去!从此……再不许踏出半步!”赵昂几乎疯狂,纤纭如此绝美的脸上,被那一道伤口割破,便仿佛是一副至美画卷沾染了尘垢,令人扼叹、惋惜、痛楚!
傅之灵匍匐在赵昂脚下,央求道:“皇上,皇上明察啊,这……这确与妾无关,无关啊!你不可偏听了一面之词,不可……”
“滚开!是朕,亲眼看见的!还有假不成?这血淋淋的簪子还在你脚下,还要狡辩?”赵昂一脚踢在她肩头,对于傅之灵的庸俗骄横,想他亦是早不可忍耐,如今做下这等事,怎还能令他心平气和?
“皇上……”
“喜顺,把傅婕妤拖下去!”赵昂命令道,喜顺连忙去拉傅之灵,傅之灵甩开,狠狠瞪向纤纭:“沐纤纭,你好恶毒!明明是你自己划破了脸,却要诬赖在我的身上……你……你迟早……”
“够了,傅之灵,若是你会将女人最看重的容颜毁掉吗?”赵昂挥手,示意喜顺不必客气,喜顺便用尽全力,拖拽着傅之灵向外走去。
绵绵春风,漫天桃花,落英如雪,傅之灵无望的喊声渐渐隐没在落花堆积的香郁中……
纤纭静默的望着,唇际却凝了嘲讽的笑,赵昂不禁一怔,轻轻托起她那曾令春日含羞、花容暗淡的脸,怜惜道:“她匆忙之间气愤下手,该不会太深。”
说着,吩咐莓子:“莓子,快去请御医来。”
莓子连忙低身去了。
赵昂拖着她的脸,满目疼惜:“你又何必去与她化干戈为玉帛?你明知道她那脾气,骄横惯了!这亦不是你的性格。”
纤纭蔑然一笑,眼中有飘忽的讽刺:“性格?呵,皇上,我的性格早在那一场大火中被焚烧殆尽了!”
赵昂脸色倏然一沉,转而便是愧疚与悔恨在眼眸中萦回,轻轻低下了目光。
纤纭拂开他捏着自己的手,缓缓转身,雪白裙裾卷起桃花落絮,孤凉的背影令人心生寒。
纤纭攥紧衣袖,心内一阵纠缠——赵昂虽是如此盛怒,却依然没有惩戒傅之灵!那么这一簪子,自己岂不是白白挨了?!
随即,悠慢的踱步在湖水边,纤指抚上破损的容颜:“哼,皇上,如今在这皇宫之中,若我依然是我,又指望着谁来保护我呢?你吗?”
纤纭漠然摇首,冷冷一笑:“傅之灵一再如此,却依旧是她的婕妤,那么,我便只有懂事一些,尽量的息事宁人而已,却不想,是妖女,就终究是妖女,我这无权无势的妖女,便也只能任人欺凌罢了。”
说着,纤指紧紧握在一起,清晰在赵昂眼中:“皇上,我认命了!”
心内仿佛有千钧巨石坠落,赵昂身子不禁一动,向后微仰,纤纭一字一句清冷无澜,却有汹涌的冲击澎湃在胸中!
她依然是那个可洞悉他心事的女人,却没有了那曾深深吸引自己的傲然与凌厉,有的不过是无可奈何的孤郁与这黯然萧索的绝美背影,她伤痕累累的心,恐怕已然倦怠了、疲累了、死了!
赵昂突地心如针刺,巨大的愧疚袭击而来,令眼眸微涩:“认命?任人欺凌!纤纭,你用了好严重的字眼!”
纤纭垂首,不语!
“来人!”赵昂忽的一声大喝,荣意便忙自小廊趋步上前,适才的一阵激烈,他亦看在了眼里,此刻更加小心翼翼:“皇上吩咐。”
“传朕旨意,婕妤傅之灵,行为不端、妒恨成性、致人成伤,如此不贤不淑之女,即日起削去婕妤封号,迁往‘郁芳宫’!”赵昂龙威赫赫、一语惊天,荣意甚至未能反应,只站在当地不动,“郁芳宫”,大瀛冷宫,自赵昂登基以来,从不曾有人被贬至此!
却不想,如今第一位被贬之女,竟然……便是身世显赫的傅之灵!
桃花尽是谢了,落在纤纭肩头,纤纭伸手拂去,唇际有极不易见的一丝牵动!
傅之灵被贬入冷宫,满朝皆惊、后宫震撼!
人人皆是不信淑妃会自毁容貌,如此女子,便是仗着这天姿国色,宠在后宫,如何会自行毁了姿容?加上傅之灵一向的张扬跋扈、不知收敛,傅之灵妒恨成性,伤害淑妃的传言便无人怀疑是假!
然纤纭却依旧愁眉难展,倚靠着轩窗,桃花依旧如雪,海棠却怒放了满枝锦绣,红白相错,绛紫交叠,缤纷香浓,满园旖旎。
她的目光却是无神,这般绝好的景致,看在眼里不过苍白的一幕而已!
傅家的耐性未免太过坚强,傅之灵被打入冷宫皆不可令傅家有所动静?还是,他们仍旧想有翻身的机会不成?
纤指紧紧握住,不行!绝不能令他们抱有这样的想法,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
想着,唤了莓子来,着了贵艳的玫红色镂花绣锦裙,外披浅紫色暗纹绫绡披,发上簪一支含苞牡丹,承露娇鲜,鎏金鸣凤海棠钗,流穗珠玉璀璨流光,对镜而望,镜中美人,婀娜如仙、颜色绝尘!
二十 损红妆(7)
她浅浅一笑,听闻那郁芳宫是这恢宏宫阁内最是破败的一处,这样一身绝美华裳,纵是面上长痕仍在,亦可衬了那里的满目萧条吧?
纤纭转身而去,令莓子与喜顺留在宫中不必随着。
通往郁芳宫,不过一条必经之路,愈是走近,愈是有阵阵幽冷的凄凉,令人身子瑟缩。
葱郁的浓绿渐渐转为枯败的冷枝残树,一片黑黄的枯叶落在肩头,滚落在脚边,纤纭踏上去,发出干枯的涩声。
她举头而望,郁芳宫三字苍劲有力,想来亦曾是风光无限、香郁满园的宫阁,只是不知因何破败了,落得个冷宫的下场!
她缓缓推开沉厚的宫门,落灰飞扬,迷了眼目。
微微张开,才见园内亦有杜鹃啼血、桃花凋落,只是杜鹃暗红的颜色了无生机、桃花飘落,更似这宫中主人满目冷雪。
过于幽寂的冷宫,一点声响,便显得犹未突兀,殿门倏的被推开,里面跑出一名女子,一身单薄的素青长裙,发髻轻挽,只以一支木簪别着,妆容暗淡,目光惊慌,竟是傅之灵!
纤纭犹自有些许心惊,不过七日,曾艳美婀娜的女子,便成了这样一副模样!
傅之灵怔怔的看着她,眼中的期盼变作了仇恨:“怎么是你?”
纤纭安定下心来,轻轻一笑,玫红色裙裳拂过满地残花败蕊,踱身到傅之灵身前:“我来看看你,看看你如今还有多得意!”
“你……”傅之灵扬起手掌,向她挥去,纤纭紧紧握住,目光尖锐,冰凉的手指握着傅之灵瘦弱的手腕,几乎捏碎,毕竟是习过武的,傅之灵咬紧嘴唇,难忍腕上的疼痛。
“傅之灵,你不要怪我。”纤纭甩开她的手,眼神蔑然的上下打量她:“是你惹我的,还有……”
纤纭捻起她身上素色轻薄的衣衫,不屑的摇头:“如今你这般样子,亦不要期望着皇上会对你再有眷顾!听说……入了这冷宫之人,必是出不去了!”
傅之灵推开她,未施粉黛的苍白容颜,凝着浓重的恨意:“沐纤纭,你不要太得意,傅家会救我的,皇上……迟早会放我出去的!他现在不过是被你蛊惑了,不过是一时讨你欢心而已,待风头过了,他自会放了我,就算皇上不将我放在心上,他亦要将傅家放在心上!”
残香花瓣忽的被一阵风拂起,扑在纤纭眼帘,纤纭目光微眯,手上紧紧一攥!
不错的!傅之灵此言确是如此,想赵昂是何等人,纵是被自己所迷,江山天下却仍旧是他心中永远不可逾越的首位!
想傅伦那老奸巨猾之人亦是懂得的,故而羞辱至此亦是未动声色!
转念一想,心内又是一颤,似突地明了一般!
傅伦当初将傅南霜嫁入南荣家,却又将傅之灵送入宫中,本身便是两步棋,皇后不得宠是公开的秘密,前段,自己又被处以火刑,杨家与南荣家交恶,因而令傅之灵得宠,如今南荣家需要他帮衬时,他却不动声色,莫非他要的不仅仅是有女宠在后宫?而是……图谋着更高的权位!
比如,皇后!
心上一颤,难怪傅之灵会这般有恃无恐、不哭不闹,定是傅家向她传达了什么信息,不然她不会是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
不行!绝不能令傅家和傅之灵有些许翻身的机会!
眼眸一烁,转回身去,望着傅之灵一身清素,冷淡一笑:“你们傅家定是有所图谋的,是不是?”
傅之灵挑唇:“哼,我可是正经的傅家女,倒不像某些人,冒名顶替的南荣家世女,若非长得一副狐媚样子,休想皇上多看你一眼!”
不错!她说的没有错!
自来后宫便是利益权衡的关键所在!
无论你美或是平庸,无论你宠或是不宠,怕都与朝中盘根错节的关系紧密相连,而若自己一般,毫无身世背景的女子,纵是有赵昂的万般宠爱又如何?最终,还是要向权利低头!
就如,那一场大火!
谁又敢说,有了所谓的金口玉言,那一幕悲惨无奈,便不会重演?
不!绝不可以!大仇未报,她,绝不能令那种事情再度发生!
天色渐渐沉了,黄昏斜阳透着缕缕稀薄的昏红,映照着纤纭暗淡的眉眼,尖利决然,她突地笑了:“傅之灵,我要谢谢你!”
傅之灵一惊,不解的望着她,纤纭玫红色裙裳拂风而动,有暗暗流香,只是她的笑,却怎么全无温度:“今日,我本只是想奚落你一番,激怒你、羞辱你、挖苦你而已,却不想,你给我提了醒儿,如今,我改变主意了。”
傅之灵略作思索,未及回神,却见纤纭横掌一挥,自己已被她钳制。
“你干什么?”傅之灵大惊,却无论如何亦挣不开她冰冷的手掌,纤纭冷冷一笑:“你很快就会知道!”
说着,傅之灵便被拖着向殿内走去,殿门开敞,里面腐朽的桌椅尘灰飞扬,桌上唯有的烛台,有半根未燃尽的白蜡,依稀有昨夜寂冷的孤烟的飘渺,纤纭将殿门踢上,手上用力,傅之灵便跌倒在肮脏的石地上。
“沐纤纭……”
傅之灵扬眸,纤纭居高临下的望过去,鄙夷的目光,透着冷冷飘忽的寒意:“傅之灵,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是傅家女子!”
唇际细微一动,玫红宽袖一扬,白色粉末便与尘埃交融,纤纭自腰间取出一枚丹丸,张口服下,再望地上欲要起身的女子,身上一软,跌跌撞撞,只是站不起。
傅之灵按着额头,只觉头昏脑胀,身上酥软无力:“你……你……”
“来得匆忙,未曾带着令你死得痛快些的毒药,只有这‘娇无力’,还算能用得上!”纤纭面无表情,绝美的脸,在漏进殿内的昏红余晖下,变得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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