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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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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您亦是懂得行军打仗的,想不到,那皇帝看上去儒弱,却当真是个用兵高手,他御驾亲征本便令许多将士称道,如今这般英勇善战,回到大瀛,又还有几个人愿意追随南荣将军?”
子修转身,淡淡道:“这样反而好,我早与父亲说过,远离斗争权谋,才可远离灾祸,你跟随父亲多年,亦该知道,我向来不望父亲如此玩弄权术!”
“大公子,难道您连南荣家的安危亦不顾吗?”潘瑜近乎斥责,子修心上一颤,他如何会不在乎?只是……
他低叹一声:“有些事,是不可左右的,我们所做的,本便是窃国之事,会为世人不齿,后人唾骂,又是何必?若上天果真要亡我南荣家……”
“是为了……淑妃吗?”潘瑜一语惊人,南荣子修猛地转身,但见潘瑜目色深深,凝望着他:“大公子,你是为了淑妃,而不愿刺杀赵昂,对不对?”
“你……”子修指着他,郑重道:“此关乎女子名节,你不可信口而言。”
潘瑜嗤笑一声:“大公子,那晚,大漠风沙之中,全无打斗痕迹,您道我真真相信路遇劫匪之说吗?你们……”
“我们什么也没有!”子修大声辩驳。
“有又怎样?”潘瑜却赫然打断他,凝紧双眼,一字一顿:“大公子,若是赵昂死了,淑妃……就是你的!”
赵昂怔忪,潘瑜扣紧子修肩际:“别再犹豫了大公子,那皇帝的战术滴水不露,那个只会好大喜功的漠川定是识不破的,原本,将军大可以与漠川联手,送密报给漠川,令赵昂大败而归,可是将军并没有,可见将军亦是心有家国之人,况且,他是您的父亲啊大公子!想想夫人,想想二公子,想想南荣家上下上百口!他们的命数,尽皆掌控在您的手中啊!大公子!”
说得激动,潘瑜竟跪倒在地,子修颇为震撼,其实他心内亦是矛盾的,他是向来反对父亲企图窃国的多年阴谋,这才会有三年逃婚不归之举,可是……潘瑜说的对,他到底是他的父亲,血终究浓于水!况且,还有母亲,还有弟弟,还有与南荣家关乎的所有人!
腰间宝剑倏然紧握,潘瑜看到希望,立时起身:“大公子,我打探到,因淑妃在此,营帐内并无兵卫把守,而营帐外的士兵自好对付,与他们个个都是熟悉的,迷昏了便是,自可悄然进到营帐,待到赵昂再行叫人,恐已取他性命!”
子修犹豫道:“赵昂武功不弱,我并不是对手。”
潘瑜哼道:“加上我,难道还擒他不住?”
子修唇角一牵,有一丝冷笑:“你忘了淑妃吗?她虽武功不高,但足可应付一阵,若等来救兵,功亏一篑不说,恐是你我性命不保!”
“那就用毒!”潘瑜道,子修冷哼,摇头道:“用毒?这世上恐除了毒圣,无人用毒可胜过沐淑妃!自她听到咱们那次的对话,便听闻她时常检查赵昂的茶点饭菜,用到她亦识别不出的毒……不易!”
潘瑜不免一惊:“这个淑妃,竟有这般厉害吗?”
子修眼眸微怅,涩然苦笑:“厉害谈不上,亦谈不上有多聪明,有时……做事冲动,全然不计后果,只是她……她从不认为自己还活着,那么,也便生死不惧,这股劲头,令人生畏。”
“大公子,管不了那么多了。”潘瑜复又跪下:“大公子,潘瑜追随南荣将军多年,这命亦是南荣将军救下的,自当还给南荣将军,此番行刺,然若失败,大公子请不要管我,我掩护公子逃走,以公子武艺,逃脱自不是问题。”
“潘副将!”子修亦感于潘瑜的忠心耿耿,想父亲能有追随者如此,此生亦该无憾!
“大公子,然若大公子不应,到时候,潘瑜亦会自尽于您面前,由不得公子不应!”潘瑜重重叩首,子修知道,效忠父亲,便是潘瑜此生唯一的信念,是他左右不得的!
他默然点了点头,握紧腰间寒光铁剑,目光渐渐凝聚!
…………………………………………
朔风簌簌、夜更疾厉!
营帐立在漠边,封杀卷动营帐布缕飘扬,亦是边漠夜色中独有的景象。
营帐中,不露微光,已熄灭了烛火,月影微弱,透不进厚重的营帐,帐内便显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二十二 烽烟寒(8)
行军在外,帝妃自是住在一起,起初,纤纭是不敢合眼,后来,变了天气,夜间寒重,纤纭便更加睡不安稳,身上寒毒每到夜里都会折磨得她难以入睡,自来到康贝,亦没有房屋可住,康贝地势特殊,城镇外有一片小漠,小漠又连着一片荒原,才是城门,大瀛军队便驻扎在荒原边,夜晚冷得突兀,赵昂虽是将她搂紧在怀里,亦不可缓解她周身的寒意。
赵昂感到了她的辗转反侧,轻声问道:“要不要生火?”
纤纭知道,赵昂自来到西漠,十分不适这里的干涩与冷热交叠,更不喜欢有光,只要有一丝光亮,便会睡不着,帐内生火非但火光耀亮,亦会加重帐内的干涩,定会令赵昂无法安眠。赵昂马上便要打最是重要的一场战役,自不可歇息不好。
于是道:“不必了,忍过一下,便好。”
声音有略微颤抖,赵昂伸手,将被襟掩好在纤纭身上,紧紧搂住她,其实,这几日来,他十分享受着出征在外,风餐露宿的日子,因为,他可以抱着她,可以与她躺在同一张床榻上,即使她仍旧冰冷如霜,即使……她的脖颈上留着另一个男人的吻痕!
思及此处,手臂略微一紧,漆黑之中,那双眸子忽的烁亮。
他缓缓挨近她,嗅着她身上淡淡幽香,纤纭正欲挣开,赵昂却更紧的将她揽住,温热的呼吸在耳边,突地涩住:“嘘,有人!”
纤纭随即屏住呼吸,果然听闻外帐中有略微脚步的声音,极是轻缓,如此深夜,若他二人皆是熟睡着,便纵是身怀武艺,怕是亦不可听见!
她凝眉,暗自做了戒备,脑海中,更倏然涌上那晚柽柳树边,南荣子修与潘瑜的局促神情,她心内一沉——
子修,不要是你!千万……不要是你!
天意终不随人愿!
那脚步声渐近,纤纭只感到腰间揽着的手倏然松开,自己身子腾然而起,便有剑锋扫落的声音,刺破宁静黑夜!
“刺客!”赵昂一声高呼,却有人哼道:“帐外兵卫全部昏迷,哼,赵昂拿命来吧!”
那声音虽刻意低沉,纤纭却仍能辩得正是子修副将潘瑜,黑暗之中,纤纭跃身床下,自衣衫内取出火石打亮,丢在用于取暖的火盆之中,火盆燃起通红火光,照亮内帐,赵昂一身单薄白衣,看着两名黑衣刺客,虽是蒙面,以他睿智,又如何猜想不到?
“就不必遮掩了吧?”赵昂冷冷一哼,潘瑜与子修互望一眼,心内于他的冷静淡定多少有些微惑然,轻轻拉下面上黑纱,露出两张凝重的面孔,纤纭默然一叹,子修,竟果然是你!
“好个精骑将军!南荣家大公子!”赵昂俊逸的眉眼凝着丝冷然笑意,潘瑜不由分说,举刀便向赵昂挥去:“昏君,多说无益,受死吧!”
赵昂侧身闪过刀锋,南荣子修趁机剑芒急走,赵昂低首避过,又有刀刃迎面而来,他双手握住子修与潘瑜手腕,翻身避过,刀剑却齐刷刷向他胸口而来,他倒地一滚,子修却看得清楚,他分明是向着外帐去,急忙拦住他去路,潘瑜亦看明白,心思突地一转,刀锋急走,调转方向,直向着纤纭而去,纤纭一惊,连忙侧身避开,然而纤纭武功实在有限,加上近来身体虚亏,早已禁不得这样的打斗,只两三招便招架不住,赵昂见状,忙扑过去,护在纤纭身前,将纤纭抱紧在怀中:“你们要的是朕的性命,与淑妃无关,南荣子修,伤及无辜,欺凌柔弱女子,可也是你南荣家一贯做派?”
子修一怔,望着纤纭纤小的身子紧紧依在赵昂胸前,眼神肃厉的望着自己,心内一时缭乱,怔怔望着纤纭,竟不得语。
他的目光太过放肆,赵昂见了,心中更加火起,将纤纭让在自己身后,嘲讽道:“怎么?南荣大公子,大战在即,还有心思流连美色?”
潘瑜听了,横刀上前:“少废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潘瑜刀法极为精妙,变化多端,基是江湖路数,不若南荣子修般尚有章法,赵昂心知不好,这样缠斗,一个南荣子修尚可,加上这个刀客,却绝不是自己能够应付,怎奈他高呼刺客,亦无人应答,不知他们迷倒了多少个营帐前的兵卫,如此夜深之时,大多将领皆在睡梦,打斗又在内帐中,想必若要察觉,颇是不易!
一个分神,令潘瑜逮住时机,刀锋翻转横截在赵昂颈侧,赵昂翻身避过,双手捏住刀面,整个人便正面迎向子修!
糟了!
潘瑜亦低呼提醒:“大公子!”
子修一惊,眼见自己只要举剑一刺,赵昂便顿时命在顷刻,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举起剑来,赵昂伸腿欲阻碍他的攻势,却亦被潘瑜绊住!
千钧一发之际,突地,一个身影飘白而炫丽,墨发缠绕着白衣,转身闪在自己面前——纤纭!
赵昂与子修皆是大惊失色,子修赶忙收住力度,身子更向后微微仰去,纤纭紧紧闭目,只觉剑风寒气掠起长发飘扬,又缓缓落下。
她轻轻睁眼,但见子修的剑尖直指自己喉间,却恰到好处的停在了方寸间!
子修的目光惊凝、沉痛、也有妒忌吧?!
身后,赵昂依旧紧捏着潘瑜的刀面,亦令他动弹不得。
纤纭暗自平静下心神,缓声道:“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子修身心巨震,握着剑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他望着她,望着她凛然苍白的绝色容颜,望着她毅然决然的坚定眼神,心内仿似有万千双手将心撕扯开来,痛入骨髓!
万般纠结的眼神,赵昂看在眼里,眉心微微蹙结,他亦惊讶于纤纭的举动,他从不曾想,纤纭会在生死之际,以生命护卫自己!
可是,南荣子修的眼神,他怆然悲痛的神情,却不得不令他思索,纤纭之所以这样做,也许,是有十足的把握——
南荣子修绝不会杀她!
二十二 烽烟寒(9)
只见子修的剑缓缓下滑,与纤纭对视的目光一点点暗淡,赵昂瞧准时机,趁潘瑜不备,挥肘痛击他腹部,捏着刀面的手用劲,将刀夺在手中,突地推开纤纭,刀锋碰撞在下落的剑身上,激出零星火花!
子修正在失神,赵昂一个翻手,便将宝剑挑落在地,明晃钢刀朝着子修心口而去,丝毫不见收敛的刀锋,令纤纭豁然惊叫:“不!”
刀芒依旧凌厉,纤纭连忙趋步上前,握住赵昂挥出的钢刀:“住手!不要杀他!”
子修踉跄之间,几欲摔倒,强自稳定住身体,一物便自怀中飞落,一角白色,似并不那么明透,幽幽坠落在地上!
子修一惊,赵昂更是眼疾手快,刀锋仍在子修胸前,迅疾低身之间,已将那白色布条拾在手中,定睛一看,脸上登时变色,眼神侧在纤纭身上,销黯的龙眸冷光几许,簌簌如刀。
纤纭不禁身上一寒,却依旧握紧他前刺的钢刀,手指被割破,滴下鲜红血滴!
赵昂举着那展布条,阴冷的笑:“这个,可是你那件被枯枝刮破的衣袍上,残缺的一角?”
纤纭这才定睛看去,亦不免悚然一惊,她不曾想子修竟将它留着带在身上!
纤纭刻意回避,幽幽垂落下眼睫:“你不能杀他!我不能叫你死,亦不能让你杀了他!”
赵昂龙眸暗光阴冷,咬牙道:“为什么?给朕一个不杀此忤逆叛贼的理由?”
纤纭怔忪,望子修一眼,子修惑然的眼神中是曾经脉脉如水的温怜,泪水不由自主落下,她懊恼这不争气的眼泪,轻易泄露了她的脆弱!
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样的抉择?为什么,要让她在如此两难的情境下做出抉择?!
“我……愧欠于他!”纤纭哽咽开口,泪水滴落在刀面上,与血水簌簌而下,赵昂深眸微眯,冷哼道:“愧欠?愧欠了什么?你愧欠他什么?”
纤纭雪颈上的吻痕乍现脑海,缓缓举起手中白色衣角,晃动在纤纭眼前:“你最珍视的清白都是他的了,你……还愧欠他什么?”
赵昂狠狠将衣角掷在地上,落如白羽的衣角飘忽令视线朦胧!
“什……什么?”纤纭不可置信的望着赵昂,赵昂近乎失态的疯狂,令她心中大震,赵昂纵声长笑,冰冷的眼神,如刀似箭:“还是……还是你一直念着的那个人,一直为他守身如玉的人,根本就是……南荣子修!”
字字如针,刺入心中!
纤纭松开手,被割破的手指已然觉不出疼痛,反手向赵昂脸上挥去,一个耳光,脆生生响起,她咬唇,气息急促:“赵昂,我是否清白与你无关,我为谁而清白亦与你无关!”
“你是朕的淑妃,是朕的女人!”赵昂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潘瑜见他分神,自身后突地扫过一脚,赵昂不备,向下倒去,子修趁势踢向赵昂手腕,钢刀震落,落在子修手中,子修反身一扬,不过顷刻,刀尖便换了方向,直指在躺在地上的赵昂!
“大公子,杀了他!”潘瑜吼道,纤纭却趋身上前,泪眼直视着目光纠结的子修:“南荣子修,若你杀他,我定然死在你的面前!”
“大公子,你今日不杀他,日后他定然杀你,杀南荣家全家!”潘瑜从旁叫嚣。
纤纭只是望着他,望着子修眸光流转,钢刀缓缓下落,纤纭刚刚松下口气,赵昂却翻身拾起地上宝剑,直向子修。
龙眸凛然生威,想到纤纭颈上的吻痕,想到那展飘落的白色衣角,他的心底便是决然的恨意,定要置南荣子修于死地!
“不!”纤纭伸手握住剑身,淋漓的鲜血顺着剑身淌下,蜿蜒如血红漠水河,触目惊心!
纤纭双手紧紧攥着剑身,泪已干涸,此时的她,感到无力,感到身心俱疲!
“你们……若一定要有个人死才可罢休,那么,我死!”紧握住剑身的手倏然加力,向着自己胸前猛然刺去,赵昂一惊,连忙抽剑退步,剑芒和着鲜血抽离纤腻的手心,血滴四溅,落满帐羽!
纤纭只感到锥心的疼痛,柔弱的身子向后倒去,子修连忙伸手欲扶,赵昂却闪身在他们之间,将纤纭揽在怀中,纤纭面无血色,满手鲜血淋漓,染红衣袖,赵昂执起她的手,目光终于淡去置人于死的阴枭,此时,亦有兵卫察觉不对,闯进帐内:“皇上……”
齐刷刷的兵卫,刀剑横举,为首的小将李长见内帐内狼藉一片,南荣子修与潘瑜一身黑衣,略微一怔,连忙拜倒:“末将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赵昂抱起纤纭,将她横抱在怀里,眼神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她却目光如死,如幽谷中一潭死水。
“将此二人押下,攻城后,带回大瀛再审!”李长略有犹豫,毕竟亦是追随南荣家多年的,赵昂眼神一横,冷光丛丛,不怒而威!
李长连忙低眼,走到子修身前,示意众人将二人围起,子修望着纤纭缓缓闭上疲惫的双眼,不再看他,他知道,纤纭纵是不能见着他死,可是心里定是怪他的!
他冷冷一笑,将剑掷在地上,心内一片空旷,被押出帐去!
赵昂将纤纭放好在床榻上,捋开她额前乱发,深邃的眼中,有浓郁的怜惜,他幽幽开口:“朕不在乎你和他……是不是已经……”
他修长的指摩挲在纤纭颈侧,那渐渐淡去了的吻痕,在他眼中却依然猩红刺目:“朕不在乎,你人是不是他的,朕只在乎你的心!”
纤纭冷笑:“若我说,我依然是清白之身,你可相信?”
赵昂手指一颤,停滞在她的颈侧,看着她,目色迷惘。
纤纭唇角冷牵,缓缓闭目,不再说话!
赵昂整夜的望着她,为她包好手上伤口,纤纭都知道,亦能感到他情意深浓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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