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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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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颌一紧,生疼更入骨骼,粗粝的手指,抚上纤纭细致脸颊,笑意突地展开:“你知道,对不对?”
纤纭淡笑:“对!我知道,因为……我是毒圣欧阳夙在这世上的唯一……传人!”
火光明灭在纤纭水似的眸中,阴影之下,凄美容颜苍白如雪,却骄傲似雪中孤梅,凄艳的绽放着。
欧阳夙怔怔的望着她,迷茫的眼神,更加不知所从!
唯一传人!
她,到底是谁?一时是大瀛朝最受宠爱的淑妃,一时又称是自己曾经的挚爱情人,一时……又变作了他在这世上的唯一传人!
这个女子,纵然是千娇百媚,却亦是如此千变万化,令心中不免一阵犹疑。
南荣景须捏着她,粗指划过她娇嫩的唇:“你要怎样?怎样可以交出那本《毒谱》来?”
纤纭冷笑:“南荣景须,我说了,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毒谱》,所谓《毒谱》,只在欧阳夙心中!”
“你耍我?”南荣景须翻手一掌打在纤纭脸上,纤纭扬眸,轻轻捂住火辣的右颊:“南荣景须,何必这样激动?这可不像你,呵,你要《毒谱》不难,我自可写给你,只是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纵是杀了我,我亦不会写半个字!”
南荣景须瞪住她,横道:“死到临头还讲条件,好,我便答应你便是!”
纤纭缓缓挺直身子,目光却绕开南荣景须高大的身形,落在他身后欧阳夙挺拔的身影上,柔若水光:“放了他!你放了他,我便写给你!”
南荣景须与欧阳夙同声一惊,欧阳夙更加迷茫的望着她,她的目光似含了万千柔情,她的唇际似凝了若有似无的笑意,她一身雪白,墨发静垂,安静得仿佛是这污秽不堪之处唯一雪净的美人图,不溶于周边的黑暗与脏污!
她凝笑的眸,水光幽幽,望着他,落下晶莹泪水。
火光明亮,欧阳夙看得分明,她的泪光,如此晶莹,却又那般悲伤欲绝!
“好痴情的人!”南荣景须冷声道:“从前倒是看不出,你竟是对他有着这般情意,也难怪他当初一意便要进宫去!”
南荣景须转眸望在欧阳夙脸上,他目光飘忽,有若隐若现的情愫,片刻,方道:“好,我可以答应你放了他,可是……你的性子我太了解,不是什么讲信用的人,只要你写好,一手交毒谱,我一手……放人!你……不要想跟我玩什么缓兵之计。”
说着,将纤纭揽在胸膛前,狂妄的望着:“沐纤纭,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不会伤害你,我会让他……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目光向后侧去,与欧阳夙目光一触,欧阳夙不禁眸光凝结,看着南荣景须如此阴毒的目光,竟自有怒火繁盛,握紧手中剑柄,纤纭自他的眼中看到了隐约杀气,朝他微微示意,欧阳夙一怔,随即放松了紧握的手,可是眼神却仍旧如刀,刻在南荣景须身上。
这个人,经竟然在用自己威胁纤纭,令他心内掀起不小的波澜!
“好,南荣景须,我们成交!”纤纭挣开他的手,南荣景须命人送进笔墨纸砚,向漠芙道:“这些火把便留在此处。”
说着,又瞪向纤纭:“我只给你两天时间!”
纤纭轻轻揉着疼痛的下颌,似有微微红肿:“好,到时候,若是你不守信用,我亦会与那《毒谱》同归于尽!”
南荣景须冷冷看她,心知她的脾性的确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宽袍锦袖一甩,扬身而去。
漠芙亦转身跟出,石门缓缓关闭,不同的是,这一次,石室中火光明亮,可以看清彼此复杂纠错的面容!
………………………………………………………………
二十五 诉衷情(7)
火光澄澄,红晕明灭在纤纭苍白脸颊,欧阳夙缓缓上前,修长的指抚上纤纭轻红面颊,失去她唇角血丝,与她一双靴溶溶的眸深深相对,莫名所以的内心剧痛,她的泪滑落在他的手指上,却轻轻笑了:“漠芙说得对,我真的……是害你不浅的妖女!”
抚在面颊上的手突地一滞,随而道:“很疼?”
纤纭泪水纷纷,却摇首道:“不及心疼!”
他的手缓缓放下,纤纭苦笑,明亮的石室,暗黑色石壁似乎长夜蔓延眼底,欧阳夙望着她,眼底有深浓疑虑:“你们说……我是毒圣。”
纤纭略作一惊,随即隐去:“竟没有人告诉你。”
欧阳夙摇首:“我真的……有什么《毒谱》吗?你……”
他没有问出口,纤纭却是懂得的,她淡淡一笑,走到石室中唯一的一张石桌前坐下,看着南荣景须留下的白纸,被火光映得惨白刺眼,令目光有微微涩然:“我说过,《毒谱》在你心里,而我……是你的传人没错,却不是师徒。”
欧阳夙不解,亦走上前去,纤纭却忽而扬起漾泪目光,欧阳夙眼神微凝,只觉目光一阵恍惚,她雪似的面容,泪眼朦胧,目光一分分迷惑,突地,有白色雾粉扬起,眼目微眯,随即身子骤然绵软,欧阳夙向后疾步退去,终还是跌倒在石地上。
“你……”欧阳夙不解的望着她,纤纭雪白裙裾曳地,似一朵渺然白莲,悄然绽放在月白色缠枝莲纹绣鞋下,停在欧阳夙眼前,欧阳夙抬眼望她,她凄美容颜凝着似有若无的冰冷。
“这是‘娇无力’,你叫我带在身上防身所用,你说,它可令对方失去反抗能力,却又不会伤人。”
纤纭淡淡说,欧阳夙努力用劲,果然,四肢皆不似是自己的,甚至抬不起一根手指。
“你……干什么?”欧阳夙看她的眼,满是深深疑惑,他看着她,原本被她触动的心弦,倏然绷紧,他不懂,为何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似带着可怖面具,他的曾经究竟是怎样的?她们究竟谁对谁错?谁才是真心对他的那一个?谁的话才是真的!
纤纭低眼望着他:“堂堂的毒圣欧阳夙,迷倒在自己的独门秘药下,多么讽刺?”
欧阳夙脸容如霜,心底有什么渐渐陷落,纤纭的脸有漂泊的寒意,晶莹水目,清泪凝结。
纤纭望着他,望着他深俊脸容疑虑深浓,眼底弥散的不解与石室火焰交融,灼灼燃烧,渐渐变作狠厉。
欧阳夙,原谅我,我必须这样对你,必须!我……别无选择!
她泪光溶溶,纤指缓缓拉下单薄的雪白衣襟,火光映得她如雪肌肤柔红万千,白衣幽然坠地,火光熠熠,映着她洁白纤细的婀娜身姿,荧荧有若白玉流光,娇红却似寒梅绝艳。
欧阳夙大惊,但见她紧裹的莹兰色亵衣随着柔指落地,落在纯白如雪的裙裳上,露出凌傲高耸的凝白玉峰,他豁然怔忪,连忙紧闭双眼:“你……这是干什么?”
明天,也许……再没有明天!
纤纭缓缓走近他,淡淡体香萦绕鼻息,欧阳夙呼吸渐渐急促,虽是紧闭双眼,女子肌肤胜雪、容颜倾国的样子,依旧明晰在心底,他身体渐渐灼热,想要握紧双手,却无奈“娇无力”药效奇剧。
手掌心冷汗涔涔,额上渗出豆大汗珠,火把的烧热竟似在心里点燃,无从回避的男人欲火,在身体里流窜,他极力控制,却感到胸前一片冰凉,衣襟被柔而冷的纤指挑开,薄凉的唇印在他火热唇上,他紧闭双唇,却无力阻止她一步步紧逼的侵袭。
“我问你可愿一试?你不回答,现在……由不得你了,是不是?”纤纭的声音犹若春水,在耳际边荡漾流淌。
她的唇似冰如雪,在他的唇际颈上吻落,娇柔而温存,她柔软的冰冷身子贴紧在他如火热烈的胸膛上,他胸膛起伏如浪,她胸前的柔软摩挲着他,在他的胸口浪尖上拂动,欧阳夙喘息渐渐剧烈,想要抬起手来,却终究无力:“淑妃!不要这样……不可以!”
他咬紧牙根,一字一字仿佛溢出唇齿。
纤纭却捧住他的脸颊,轻吻他紧闭的双眼、紧闭的唇。
“漠芙说了,我是害你不浅的妖女,我是坏女人,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我要让你对不起芊雪,要让你有愧于她,我不会……让你们幸福,不会!”
肩上陡然一痛,欧阳夙皱眉,一身低吟,纤纭紧咬住他的肩,泪水落下:“我攀龙附凤、贪图富贵,害你受伤失忆,我就是这样的坏女人,你失忆了,我也不会让你和芊雪幸福的在一起!”
一字一泪,紧紧环住欧阳夙修美身躯,她的吻,如流水,似落花,如冰凌,似骄阳。
冷的唇,却令胸膛如火。
欧阳夙深深吸气,他想要躲开,却被她软绵绵的身子紧紧缠住,躲闪不及:“淑妃……”
她不再说话,越发缠绵的吸附在他的身体上,欧阳夙胸前烧开一片火海,身体的涌动,已令精神不可控制,他的唇无意间回应了她。
深沉的、克制的、隐忍的!
濒临极限,他感觉身子不住颤抖,陡然睁开双眼,深眸中迷离的**,流过纤纭凝白如脂的肌肤。
她的泪光闪烁在他的眼中,雾水秋瞳徜徉烟水濛濛,她的容颜如水,凄美绝伦!
欧阳夙脑海中荡漾支离破碎的残片,芊雪、纤纭……
高山火海、雪域冰峭,冰火纠缠的身体,在熠熠火光下彼此交融,他气息灼热、粗重喘息,星天仿佛便在石室的天顶,他意识迷乱,滚烫如火的**,被她的冰雪融化!
她细声的呻吟,逐渐高亢,似绵绵凉针,一根根刺进欧阳夙心里。
他眼神狂乱,欲火焚身,随着她的温柔缠绵几乎崩溃在她的面前!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鄙视自己的意志不定,她……果真如芊雪所说,果真是足可祸乱人心的绝色妖女!
火,渐融。
暗淡。
熄灭!
欧阳夙深深一声吸气,波涛汹涌的骇浪骤然平息,他缓缓闭目,自责与鄙夷越发深重,石室内,唯有两人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夙方觉那周身的绵软逐渐弱去,似乎恢复了气力,他连忙起身,整理凌乱衣襟,犹疑之间,转眸望向一边安静的女子,她一身白裳旖旎在石地上,长发散落,似黑色幽绸静静垂着。
他目光忽的一凝,心中更有惊骇的火浪席卷五内!
那纯白如雪的裙裳上,似有点滴的血红,如雪地中殷殷绽放的凄艳红梅,沾染了雪的纯净!
那是……
欧阳夙心内的拉扯更加剧烈,她,竟果真……仍是完璧之身!
在……昨夜之前!
“你……”欧阳夙懊恼的握紧双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
纤纭微微侧眸,艰涩的笑:“我说了,我不会叫你和芊雪幸福,不会!你每一次吻她、每一次亲近她,都会想起我,想起我这个曾抛弃你,厌弃你,毒害你的女人!”
“你……”欧阳夙几乎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昨夜缱绻,似仍温热在胸口,她的一字一句,却冰冷犹若霜雪冰风。
她近乎无情的神情,却止不住泪水簌簌落下,她不知道,明天的明天,她是否还能够活在这个世上,此时此刻,她竟不愿欧阳夙恢复记忆,她宁愿,他永远不要记得她!
漠芙与芊雪所说,都没有错!
自己的确已经害他不浅,南荣景须不会放过她,无论她是否写出了《毒谱》,若此次再是连累了他与自己一同殒命,那么……她又于心何忍?
想着,不禁决然的别过头去,落座在石座上,研磨提笔,一字字狂乱写着,细白素指纤柔美好,晶莹泪珠却一滴滴滴在手背上,滑落白纸,墨迹便被晕染开来。
如瀑绵长的墨发垂下,遮护半边脸颊,欧阳夙却分明看见她的眼泪止不住掉落,一颗颗竟似滴在自己心里!
“你真的要写出来?”欧阳夙犹疑许久,只是问出这一句话,纤纭笔尖儿微顿,随即又行云流水般写下去:“我说了,我是坏女人,为了保命,为了富贵荣华,我什么……都可以做!”
“你不是……”欧阳夙迷惘的望着她,纤纭却冷笑:“呵,这个时候却愿意信我了吗?”
泪眼微侧,落在裙裳上沾染的血红上:“因为这个?”
那应是圣洁的血色,此时,却看得人心里酸涩。
…………
第十卷 看朱成碧
二十六 情可抛(1)
她高挑眼眸,将眼中泪意收敛殆尽:“如果是因为这个,便不必了,你爱的人是芊雪不是我,我是一厢情愿而已,你从没有……爱过我!”
纤指紧握笔杆,墨迹晕开一点污痕。
欧阳夙怔忪,纤纭趁机垂下眼眸,墨发遮住眸色:“所以……所以你大可以不必内疚,我这样做,只是要你永远记住我!芊雪那个女人,也休想……得到完完整整的你!”
说着,不禁有略微哽咽,却强自忍住:“欧阳夙,从前你被我迷惑,现在仍然是,我用《毒谱》做交换,让南荣景须放了你,不过缓兵之计而已,你亦不必感动在心!当你恢复记忆的时候,定会恼恨昨天与我的一夜缠绵!”
欧阳夙怔在当地,看她纤指撩动,行书在素白的纸上,石室内的火光照不见她的眼睛,可是为什么……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似是诀别一般,恸人心肠?
谁是谁非,他无从分辨,可是她纤瘦的侧影,却在火光摇映下,凄美而决然。
他默然叹息,缓缓转过身去,纤纭停笔,望着他背影的眼,乱红如雨!
……………………………………
(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隽秀的行云小楷,写了数页,两日的时光犹若几年,过得无比漫长。
南荣景须来时,纤纭泪已流尽了,只剩双眼空洞的冰芒。
他拿着纤纭书下的《毒谱》,凝眉思索,于这些个毒药毒草,他一无所知,并无从辨析纤纭所书真假,他看着纤纭,目光犹疑不定:“你所书真假我不得而知,需要与人辨析,所以……”
“所以你不准备履行诺言,放了欧阳夙?”纤纭挑眉看他,南荣景须脸上荡起轻笑:“顶多是再关个两天。”
纤纭似早有预料,自怀中拿出两张薄纸,笑若寒霜:“南荣景须,早料到你不守信用,朝令夕改,欧阳夙毕生最得意的四种毒药,都在这两张上。”
说着,将纸张向侧伸出,直向墙壁边火把之上,火光寸寸,与薄纸相距不过一些,烛火摇曳,似风一拂,便会将女子手中薄纸燃成灰烬。
南荣景须浓眉倏然紧蹙,攥紧手中纸笺:“好,沐纤纭,欧阳夙踏出石室,你便将手中剩下的毒方掷过来!”
“呵,南荣景须,你当我还会再上一次当吗?你的承诺与保证已经一文不值!”纤纭目光掩映在火色的幽红中,明灭不定。
“你要怎样?”南荣景须怒道。
纤纭冷笑:“我要见南荣子修,你们姓南荣的,我只信任他!要南荣子修将欧阳夙送回宫中凌华殿,再来告诉我,我才会将这剩下的毒方给你!”
“沐纤纭!”
“南荣景须!”纤纭不容他言,只将手向火把前伸去,南荣景须忙阻拦道:“好!我答应!”
说着,怒声向身后吩咐:“去,将大公子叫到密室来!”
纤纭手上一松,容颜带笑:“南荣景须,还好我对你留着心眼,不然岂不被你笑话?不过,我倒是稀奇了,你一不要毒霸天下,二不是江湖中人,却为何对欧阳夙的用毒这般感兴趣?”
南荣景须将纤纭所书《毒谱》递给身边之人,挑眉笑道:“你想我会告诉你吗?”
纤纭容色平静:“自是不会,我不过好奇罢了。”
欧阳夙从旁看着二人,他二人一问一答,明明他才是问题的中心焦点,却似全然与他无关!
纤纭自那夜后,再不曾与自己说话,除了书写下自己的所谓《毒谱》,便是望着火光发呆,绝美目光里再不曾有泪,有的只是静默决然的追忆。
正欲言语,却见石室门外翩然走进一名公子,青蓝长衣,眉目俊朗,却似有淡淡忧伤,他在南荣景须面前一低身:“父亲。”
转而望向纤纭,目光里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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