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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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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何以不曾通报?”纤纭依旧望着漫天凉星,淡淡道,赵昂吻在她的发上,幽声道:“在看什么?”
赵昂答非所问,纤纭莫名心里一紧,不知是否过于敏感,思绪立忙收敛,笑道:“不过看这满天星光暗淡,心里不畅而已。”
“哦?”赵昂亦望向黯然星色,紧了紧臂弯:“朕已将漠芙打入天牢,并将楚诏皇族不日发往南疆,你却仍然心里不畅吗?”
纤纭道:“皇上,何必牵累无辜?”
赵昂一怔,环抱着纤纭的手将她身子扭过,冰雪眸光暗淡如星色,空茫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皇上,何必牵累了楚诏无辜?漠芙有错是她的错,楚诏皇族落魄至此,便不必如此赶尽杀绝了吧?”纤纭定然的看着他,眼神在迷蒙烟雾中愈发空离。
淡淡余香缭绕在鼻息间,赵昂久久凝望着她,鹰锐龙眸却暗光几许,纤纭看到,那眼神中有审视、有探究、有薄怒。
“你不恨他们?”赵昂声色俱沉,纤纭却淡然一笑:“皇上,我若不恨,如何会手刃漠川以解心头之恨?我若不恨,又怎会容不下漠芙?只是冤有头、债有主,我大瀛乃天朝大国,若是如此容不得他国战俘,又令边临小国如何不会惶惶不安,如何会甘心臣服在大瀛朝下?皇上前几年一直谨小慎微、深藏不露,可见皇上您深深懂得‘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1)’,却又怎不知‘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2)。’的道理?皇上您逞一时之快,诛楚诏皇族,看似无碍,实则大大不慧,难道皇上忘记了漠川正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才令依附于他的小国临战背叛于他,皇上的大军才可长驱直入,兵不血刃,故,长远来看,皇上一意孤行,将有隐患。”
纤纭一番陈词慷慨,赵昂却怔住了眼眸,他定然立在当地,望纤纭一脸忧虑,满目凝重,竟有微微痴愣。
这个女子,原以为只是天生丽质,绝色倾尘的女子,可是第一次见面,她便看透了自己的心,攻打楚诏,以计谋令自己兵权在握,如今,治国之道亦说得头头是道,不禁令他茫然。
她,绝非只是个风花雪月的后宫女子,倒像是个心怀天下的凤,浴火而来。
是上天赐她来到自己身边吗?
还是……
多年的疑心重重依旧令他眉目肃然:“哦?你果真这般为朕着想?”
纤纭冷哼一声,拂开他的手:“不然皇上以为如何?难道漠川已死,我还要保全他的族人吗?皇上未免太小看了自己,也太高估了我!”
她微怒,转身望向窗外,背影冰凉。
赵昂略一思量,幽幽漾开笑意:“若是如此,你要朕如何做?”
“如何做皇上心中有数,后宫不干政,纤纭只能提点至此,至于皇上如何处置,决断仍在皇上,与纤纭无关!”纤纭冷漠的口吻,反而令赵昂紧紧拥住她,气息沉缓在她的耳边:“对不起,是朕的错,朕不该怀疑你的用心!”
纤纭缓缓闭目,不语。
“再过十天,便是华雪公主与驸马的大婚之日,太后想是要与你为难,将婚礼筹备的极是盛大,甚至超出了当年长公主的婚礼,不过你放心,朕一定不令你再受委屈。”
赵昂虽是温柔的一字一句,却鹰眸锐锐的看着她,她墨色睫毛有微微扇动,眼中碧水汪汪,却终究只是光影流转,许久,她宛然一笑,目光放远在远方天际,这一日,终究是要来临的,她必要面对!
“谢皇上。”心里似有血滴落,一滴滴苦涩在喉间。
她说得无比艰涩,十日后,她不知自己可能坦然的出现在大婚之上,回想起天牢门前,欧阳夙冷漠的背影,他们之间,也许仅剩下了曾经,可以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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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始新章节,芊雪与欧阳的大婚将是**!
(1):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出自《道德经》第七十三章,勇气建立在妄为蛮干的基础上,就会遭到杀身之祸;勇气建立在谨慎的基础上,就可以活命。
(2):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出自《道德经》第六十一章,大国应居于下流,天下聚集到这里,天下雌柔之处。雌柔总是用宁静来战胜熊刚,就因为雌柔宁静而甘居下位,所以大国以谦卑的态度来对待小国,就会取得小国的信任。
二十八 乌夜啼(1)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十月,落叶纷扰,云霭低垂,云花俱藏不见。
纤纭用几句话打消了赵昂虐杀楚诏皇族的心思,赵昂次日便下令漠芙因谋刺赐三尺白绫,自尽天牢,楚诏皇族免罪,继续留在皇宫别院,食大瀛俸禄,予以优待。
漠芙自尽之日,纤纭唯恐她做最后抵抗,说出什么不利之言,亲自来到天牢,直看到漠芙咽气方才离开。
她感觉自己的心,愈发冰冷如铁,看着那三尺白绫高悬,漠芙的脸一点点苍白,一点点失去最后光泽,她竟无一丝惧意!
或许终究是信守承诺,要赵昂饶过了楚诏亲族,而无愧于她,抑或是漠芙于她不过是相互仇视的女子,全无牵连。
无论怎样,再有三日,便是华雪公主与欧阳夙大婚,宫内上下,忙得不亦乐乎,便连皇后都极是热心的操办着,只有自己落得清闲,令莓子精心挑选了一支碧玉通透的水色凉箫。
一日、两日、三日……
箫音缕缕不绝,飘渺如云,缭绕天际,一声声《上邪》吹得星月欲落,人心欲碎。
红绸听着,只有哀哀叹息。
终于,到了这一日,纤纭依然要与赵昂一同前去,一改往日的艳丽妆容,素颜毫无粉黛之色,却娇妍更媚,雪色肌肤莹润如玉,似缎长发只以一支胭脂色芙蓉花挽了,眉心贴白羽碎箔金花钿,一身凤凰华羽宽袖流水裙,裙袂翩然,裙边绣以繁复的云雀惊风,云海夜浪,妃红流霓与秋香、淡紫、莹兰、柳绿色流纱纠缠似水,五色相宜、钗光明媚,裙裾曳地轻拂,行止间回雪流风,乃赵昂为她精心挑选的一件。
大瀛礼制,除皇后与太后,后宫之中任何女子衣饰不可以凤凰为绣,赵昂却用凤凰华羽裙为纤纭装扮,别有一番用心。
如今废后,怕只欠一个理由。
夜晚,丹霄殿内,金玉满堂、琼台瑶池,大红色绣金地毯铺就白玉宫阶,台下陈列桌席无数,文武百官尽皆在列,大殿正中,龙座凤台高峨,太后早早落座于上,身边是皇后,赵昂与纤纭并作另一侧,皇后眼光始终定凝在纤纭的凤凰华羽衣上,目色纠结,纤纭只作不见,如今的这个场景,舞乐歌箫、丝竹阵阵,却似全然听不进耳里,凝白面容被眉心间淡淡芒色的花钿晃得愈显苍白。
赵昂却龙颜威凛,烁烁明华,双眸蕴着笑,眼底盛景在目光中徐徐流过,仿似欣赏着如今的大瀛江山,昭昭日上!
突地,歌舞转为欢乐,盛大而温柔,恢宏而缱绻,舞袖弄姿的女子们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通直道路,纤纭眼神一涩,凝滞在那笔直的鲜红上面,明明喜庆的红色,却在眼底如血海滔滔,腥涩无比。
她紧紧攥住衣袖,凝望着一起走来的一双人影,芊雪今日格外艳美,一身流红的宽裳大幅胭脂裙,上绣傲梅临风、紫云缭绕,发上金光璀璨的九雀金钗听闻是太后亲赐,衔下的一颗明珠,珠辉盈盈,流转在眉心间,更令她玉容娇羞,风姿楚楚。
而欧阳夙一身喜红朝衣,墨发亦被红色丝绸系了,他平素最是不爱束发,今日却是不同。
纤纭心底苦涩,眼里一片茫茫,清晰的红,逐渐模糊一片。
默默垂首,低敛了眼睫,最后一眼,她看见欧阳夙的笑颜,他在笑是吗?红光交映在他的脸颊,有斑驳刻意!
须臾,已走到台前,向太后、赵昂、皇后以及淑妃一一行礼,芊雪望见纤纭不施粉黛的绝色容颜,眼神里有飘忽的得意与嘲讽!
她似乎在说,沐纤纭,他爱你又怎样?最终胜利的还是我!
繁复的礼节,一一而过,纤纭却似无觉,她始终低垂着眼,只看见自己裙角上绣着的彩蝶纷飞,在云海、在梅端。
欧阳夙的眼神亦有冷热交缠的光泽,他时而望在纤纭脸上,他不懂的,是为何自己明明是极洒脱的男子,却会于她的欺骗而耿耿于怀,至今不可抹平?!
她该得意的望着自己不是吗?或该居高临下的嘲讽的看他不是吗?她不要芊雪幸福,可是她的脸上却又为何分分明的写着悲伤,浓浓不可挥去?
突地,赵昂轻轻触碰纤纭手指,凝思的纤纭方才抬起头来,她看看芊雪与欧阳夙并立在金御台下,目光各异的望着她,身后侍从端着放满礼物的托盘,方觉该是要自己赠礼之时,她徐徐起身,赵昂微一怔忪,却不及拉住她,按礼,她只需令人送下,芊雪与欧阳夙谢恩即可,无需亲自走过去。
她步履款款,朵朵生莲,婀娜身姿夺尽丹霄殿万缕金光,人人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有仇视如刀的南荣景须,有怅然若失的子修,还有……正在自己对面,只有几步相隔的欧阳夙!
芊雪似是提高了万分警惕,弯笑的眉眼倏然凝紧肃然,欧阳夙亦望着她,目光似飘远在天外,黑眸之中全是她的影像,却着意忽略了,只有点点金灿的火芒照亮眼眸。
纤纭望着他,有泪意晶莹在眸心中,万千往事,瞬间而过,眼底心间,尽是无穷萧索。
只有割爱,才更深刻,此时此刻,纤纭体会的竟是那般彻底!
她凝眸,幽声道:“恭喜你,欧阳叔叔!”
多少年来,从不情愿说起的四个字,今日脱口而出,仿佛被抽去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虚弱得几乎跌倒,却被眼前男子倏然震动的目光迫住,强自挺直着身体!
欧阳叔叔!
本是如此陌生的称呼,怎会令心里陡然酸楚,女子摇摇欲坠的泪水,令欧阳夙喉头艰涩,始终无法应声。
芊雪见了,连忙推一推欧阳夙:“淑妃娘娘在恭喜咱们。”
说着,冷眼望向纤纭:“多谢淑妃娘娘。”
纤纭并不看她,只与欧阳夙深情相望,眼里的泪在垂首间,滴落在袖裳上,消融不见,她自广袖中抽手,露出纤白皓腕,一支碧玉凉箫在手,更映得她娇腕如雪,莹光润泽,她将箫递在欧阳夙眼前,凄然道:“欧阳叔叔,晚辈纤纭,多蒙您常年照顾,年少之时不懂事,常惹您不悦,如今您与华雪公主终结连理,佳偶天成,纤纭祝您与公主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一字一字都是割在自己心上的薄刃,痛如刀绞、刀刀入骨!
欧阳夙怔忪,望着她手腕颤抖,恍惚接过玉箫,手却停滞在箫身上,她不松手,他亦未加力,一管凉箫,牵连着两颗心,一个纤弱盈盈,一个修长刚毅,互望之间,烟水茫茫,写满流连不舍!
仿佛一松手,便会是两重天地,她再不是她,而他亦非是从前的他!
一旦,这支箫脱手,赵昂便会宣布礼成,他,便是大瀛朝驸马,芊雪的丈夫,皇亲国戚,他们……亦真真正正斩断了所有牵连!
不,也许还剩下一些。
还剩下疏离的目光,和一声……欧阳叔叔!
芊雪见状,连忙伸手过去,握住箫的中间,冷声道:“多谢娘娘。”
突如其来的力道,打破许久凝望的目光,纤纭向她望去,适才悲伤的眼神却变了冷厉:“华雪公主还真心急?”
说着,只见芊雪面色微微一凝,忽的,脸色煞白如纸,全身禁不住猛烈颤抖,欧阳夙见状,连忙迎身上前,芊雪四肢突而无力,倒在欧阳夙臂弯中,身子缓缓下滑,目光却愤恨的望在纤纭脸上,纤纭亦惊讶万分,芊雪伸出手,碧箫落地,却只见握了碧箫的手,掌心深紫一片,乃身中剧毒之昭!
她目光渐渐苍白:“沐纤纭……你……你……”
唇角溢出鲜红血色,沾染大红衣裙,雪颈俱红。
周遭之人纷纷站起身来,面面相觑,欧阳夙为她号脉,忽的愤然扬眸,惊愕的看在纤纭脸上。
纤纭神情一凛,与欧阳夙相触的目光,一片茫然!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纤纭怔愣的站在当地,无数道目光射向她,喧嚣的殿宇,顿时寂静。
歌舞、丝竹,戛然而止。
欢歌、软语,蓦然而停。
只有人人惊凝的目光,和夜风荡荡。
她一时无措,欧阳夙愤恨的目光看得她心神剧碎!
…………………………
二十八 乌夜啼(2)
“来人,快……传御医,传御医!”太后讶然的惊声大呼,立时,殿宇震动,倏然奔忙,宫女内侍往来一片,群臣妃妾呆若木鸡,太后苍劲细眉挑看向赵昂:“皇上,你的淑妃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毒害华雪公主,还望皇上给我个交待!”
芊雪中毒?!
这一句话,方令纤纭感到微点真实!
她呆呆立在当地,一动不动,凝视的目光看在欧阳夙纠蹙懊恼的脸颊上,一边是芊雪惨白如纸的面容和殷殷淌下的鲜血。
大红色的喜服,如血一般颜色,她虚软的躺在欧阳夙怀中,而欧阳夙的眼神却始终惊异痛恨的望着纤纭,直到御医赶来,他方移开了目光,御医为芊雪吃下了什么,欧阳夙抱紧芊雪,如同抱着一件极珍贵的瓷器,生怕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他渐渐消失在纤纭目光中,纤纭身子一抖,胸口袭来的寒毒令脸容滞涩,她剧烈的咳嗽,一时感到天旋地转。
肩上,被一双温暖手掌扣住,她回头望去,赵昂俊朗的眉眼望着她,她突感无力,绚烂迷彩的丹霄殿,光影交错,她泪光虚弱,竟无力滴下来,眼前,忽的一片昏黑,只感到赵昂坚强的臂弯抱住她,好冷,他的眼神,似亦有疑虑重重的光,冷如冰霜!
※
一夜过去,秋风倏然寒重。
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沉冷的气息中,血色与大红喜色交映在茫茫天际,宫宇萧萧伫立,殿阁楼台无色,华雪公主于凌华殿内奄奄一息,水芙宫,沐淑妃昏睡不醒,却亦逃不过众口一词、流言滔滔。
华雪公主触箫刹那,身中剧毒,箫身经查,长箫中间确涂有剧毒,而剧毒成分不详,极为罕见,所有御医齐聚凌华殿,亦是毫无对策!
欧阳夙立在床边,目色焦急,芊雪面色愈发惨白,被殿内红光摇映得斑驳凄惨,他心内剧痛,莫名的,只感觉是他害了芊雪,是他让芊雪躺在了这里!
凌华殿内气氛紧张,宫女内侍跪了满地,太后皇上面色凝重,御医在殿内议论纷纷,太后肃然的脸孔,凝着森重,对着赵昂道:“皇上,若此次你再不重办淑妃,我大瀛朝威信何在?皇家颜面何存?又怎样塞住这天下悠悠之口!”
赵昂面色阴沉,只是不语,双拳握紧。
皇后亦在身旁敲边鼓,假装拭泪:“太后,可真是的,华雪公主这样伶俐的姑娘,怎就遭了这般横祸?若是……若是……太后您可要为公主做主!”
“住口!休要在这里搬弄是非!”赵昂龙眸犀利,皇后不禁禁住口,太后却更加恼火,沉声道:“皇上,搬弄是非的是谁?你不去拿办水芙宫沐淑妃,却在这里指责皇后?”
太后说着起身,手指直指床上躺着的芊雪:“芊雪还躺在这里,然若有个万一,皇上您于心何忍?那样歹毒的女人,只有昏君才会把她当宝!”
“母后!”赵昂狠厉回眸,威凛神情却令太后无动分毫,眼神如刀的望着他,母子之间,许久对视,赵昂终究沉下口气,淡声道:“母后,此事儿臣自有公断,母后便无需操心了。”
“皇上,这后宫之事,自当由我与皇后主理,只怕这一次,皇上您想要偏心,也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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