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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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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大堂内仍是一幅破败景象,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几张粗制滥造的桌椅,简陋且寒酸,乍一眼看去,根本就是京中车夫走卒之流忙中歇脚打尖之处,不过堂后传来一阵阵菜香,刘瑾情不自禁抽了抽鼻子,吃惯了宫中华贵膳食的他,闻到这香味也禁不住有了食欲。
单闻这菜色香味,便可知这酒楼为何能吸引如此多的客人光临,甚至连朝廷大员也趋之若鹜,酒楼厨子手下端的有几分硬本事。
掌柜小心翼翼前头领路,上楼之后,掀开楼梯间一张厚厚的帘子,里面的装潢便与楼下截然不同。
处处富丽堂皇,丝竹声声绕耳,门帘之后竟是另一番奢华景象。
刘瑾楞了一下,然后哑然失笑。
这年头不仅人脸上戴着面具,连卖酒贩食之所也戴着面具。
正义的刘公公顿时陷入了忧国忧民的沉思,他忽然感到反腐倡廉工作的艰巨,同时愈发痛恨朝中那些打着清廉幌子行纸醉金迷之事的伪君子,假道学们。
大明的腐败如何根除?
——罚款!狠狠的罚!
把这些狗官家库房里的银子全罚到杂家库房里去!
刘公公的思维很跳跃,从反腐工作跳到大发横财只需一眨眼的工夫。
在酒楼掌柜殷勤敬畏的引领下,几位小宦官簇拥着刘瑾,走进了一间金碧辉煌的雅阁。
雅阁的隔壁当然也是雅阁,隔壁雅阁里坐着的,赫然竟是刘瑾欲除之而后快的对头,秦堪秦侯爷。
默然无声坐在阁子里,秦堪漫不经心托着一只碧绿的翡翠杯,翡翠质地不算太好,但形状完美,仿若浑然天成,全无雕琢痕迹,单只这一只杯子已抵得上如今大明一户中产人家全年的收入了。
注视着这只杯子,秦堪喃喃道:“看来餐饮业果真很赚钱啊,真羡慕这家店的老板,这两年赚的钱不逊于一府税赋了吧”
一旁恭立的丁顺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躬身道:“侯爷稍待,今晚事毕之后,酒楼老板家的库房必定忽然走水”
秦堪面带不悦之色:“胡说!咱们是锦衣卫,不是打家劫舍的响马,做人的下限能否提高一点?”
丁顺呆了一下,接着面露狰狞:“属下明白了,今晚过后,这家酒楼姓秦了。”
秦堪瞟了他一眼,这回没再吱声儿了。
一个卖酒贩食的酒楼,楼上楼下两重天,吸引无数朝廷官员销金,里面不知多少权钱黑幕,这老板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笑纳这家酒楼秦侯爷表示毫无压力。
房外传来掌柜殷勤的招呼声,秦堪精神一振,笑道:“刘公公果然来了。”
丁顺也一脸坏笑:“刘公公今晚大概很难尽兴”
“丁顺”
“在。”
秦堪沉吟片刻,道:“刘瑾今晚既然来了,刘大夏的尚书位置指定不保,内阁和吏部廷议的结果,我估计朝廷可能会从兵部两位侍郎里面挑选一个出来当尚书,侍郎之位必有空缺,你派人秘密赴绍兴,请我岳父速速进京”
“侯爷的意思是,将您的岳父大人补上兵部侍郎的位置?”
“不错,左侍郎或右侍郎都行,世人皆知地方官最富,油水最多,可我岳父那死老头楞是不肯贪一两银子,既然如此索性将他调入京师,我身边也好有个臂助。”
丁顺犹疑道:“可是侯爷,令岳丈是绍兴知府,徒然从知府擢升到兵部侍郎,这个不大现实吧?朝中那些言官们的嘴说话可难听呢。”
秦堪笑容略带几分讥诮:“一个只懂服侍东宫的老阉贼都能一蹴而升大明内相,知府升侍郎怎么就不可以?你尽管去办,朝中谁敢多言我就弄死谁,让他们知道,如今有资格飞扬跋扈者,不止刘瑾一人,我低调是因为我客气,但万莫将我的客气当成福气。”
丁顺笑着抱拳:“是,侯爷威武。”
刘瑾一脚踏进雅阁,然后一楞。
“刘祖修为何没到?”
身后肃立的小宦官环视一圈,陪笑道:“兴许没到时辰吧,老祖宗礼贤下士,却是来早了。”
“礼贤下士”四个字显然挠中了刘瑾的痒处,刘瑾哈哈一笑,自顾坐了下来。
半盏茶时分之后,正当刘瑾感到不耐时,精心为刘公公准备的大菜上场了。
四名穿着低胸粉红肚兜,香肩只披一层薄纱的妖娆女子鱼贯走入雅阁,胸口一片雪白晃动,乳波臀浪分外刺眼。
雅阁内的刘瑾和两三名作陪的小宦官不由一楞,接着脸色变得铁青。
四名女子倒不见外,一见屋子正中端坐着的刘瑾,女子们楞了一下,似乎有些嫌弃刘瑾的老迈,她们做的虽是皮肉营生,却也不大情愿侍侯这么一位半百老人。
不甘不愿地在刘瑾脸上打量一阵,发现这位半百老人面色倒是颇为白净,而且脸上肌肤白皙无须,倒似新剥壳的鸡蛋一般粉嫩嫩,萌呆呆好吧,找到亮点了,为了银子,侍侯就侍侯吧。
刘瑾脸色非常难看,活了半辈子,他自然清楚这几位女子是什么人。
一名小宦官上前一步,尖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谁准你们乱闯的?”
当先一名妖娆女子咯咯一笑,丝毫不惧地走进阁子,大大方方往刘瑾腿上一坐,一只纤纤如葱般的玉手已轻佻地抚上了刘瑾的下巴:“哎哟,这位官人,到了这里还绷什么,呀!好光滑的下巴,可真真招人疼啊”
刘瑾老脸渐渐发绿,浑身不可遏止地轻轻颤抖。
涵养和气度提醒他,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保持仪态,维持大明内相的身份。
“刘祖修呢?是他叫你们进来的么?”刘瑾的声音阴寒如冰。
女子咯咯笑道:“是有一位公子叫我们进来的,他说他马上就到,叫咱们先来服侍官人您呢,奴家一见官人您,就感到心跳得好快,官人您摸摸,奴家的心跳是不是很快?”
抓起刘瑾的手,女子将它盖到自己饱满微颤的酥胸上。
刘瑾触电般收回了手,另外三名女子倒也不羞,捂着嘴咯咯地笑,然后一转身,各自找上雅阁里另外三名小宦官。
小宦官怎见过如此红粉阵仗?纷纷大惊,左躲右闪拍开女子们的色手,惶急大叫:“走开!不要!不要这样那里不可以!老祖宗救命——”
刘瑾老脸惨绿,怒极拍案:“够了!你们这些女子知不知羞耻?”
怀中女子娇笑道:“这位官人,寻花问柳本是快乐风雅之事,何来羞耻之说?”
说完女子举动愈发大胆,毫不客气便将玉手往刘瑾裤裆里一探,然后满室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这位官人你,你的下面下面为何没了?”
刘瑾老脸狠狠抽搐,小小的眼中杀机迸现。
四名女子呆呆地互相对视,也不知是谁忽然噗嗤一笑,然后四名女子全笑开了。
笑声如利刃般狠狠扎着刘瑾的心。
粗鲁地将怀中女子推开,刘瑾狠狠一掀桌子,尖声嘶吼道:“刘祖修,刘大夏!好,好!杂家今日领教了,且走着瞧吧!”
领着三个惊魂未定的小宦官,刘瑾像只发了疯的野牛,眸子里一片血红,踏着一步一步的杀机走出了阁子。
隔壁雅间内,秦堪端起翡翠杯一饮而尽,充满了诗情画意地漫口吟哦。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好诗!侯爷,好诗啊!”丁顺没口夸赞。
“丁顺,全城散播消息,司礼监刘公公兴起召妓,正是兴致浓郁之时,忽然发觉发觉自己没有作案工具,有花堪折没法折,唯有望牝空流泪”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准予致仕
第二天,京师悄然流传着刘公公昨夜的光辉事迹。
刘公公人老心不老,兴起召红颜刘公公宝刀未老,因为他根本没刀各种各样的传言喧嚣尘上,刘公公就这样成为了京师风云人物,风头一时无两,羡煞京师各路风流才子。
各大茶楼酒肆里,无论商贾还是士子,或是朝廷官员,纷纷聚头兴致勃勃的悄声谈论着刘公公的风流韵事,谈到尽兴处,茶楼酒肆里到处弥漫着众人使劲压抑的闷笑声。
接连两天,大臣们进宫早朝时,瞧着刘瑾的眼神都很不对劲,一道道复杂的目光往往只朝刘公公的下三路招呼,然后纷纷扭头勾着嘴角,使劲忍着笑意。
刘瑾出离愤怒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受到的最大侮辱,其侮辱的程度更甚于当初与某宫女对食被先帝发现后当众责他廷杖。
始作俑者刘祖修成了刘瑾生平最痛恨的人,刘公公心目中欲除之而后快的排行榜悄然发生了改变,原本名列第一的秦堪黯然退居第二,刘祖修很荣幸登临排行榜黑名单第一,而且是超级第一。
不杀不足以平刘公公之恨,太监上青楼的忧伤,正常男人是不会懂的。
于是,西厂番子悄然出动,秘密大索京师。
之所以“秘密”,是因为这事没法公开,这根本是一件令刘公公无法启齿的奇耻大辱。
然而令刘公公失望的是,刘祖修不见了!
隐藏在刘大夏府上的西厂密探回报,刘祖修不在府里,满城搜索的番子回报,刘祖修不见踪迹。
刘瑾怒极而笑。
没关系,跑得了儿子跑不了老爹,不用找了,这笔帐算在刘大夏头上。
深冬的京师,皇宫里也是一片萧条瑟瑟,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静静飘洒,触目所见一片如云朵般的洁白银装。
朱厚照破天荒出现在司礼监里,身披一件红色的狐皮大髦,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暖炉,翘着二郎腿坐在首位,黄底鹿皮靴子不住地晃啊晃,笑眯眯地瞧着满地跪拜的秉笔太监和随堂太监。
“都起来,该干嘛干嘛去,朕只是随便走走,不耽误你们办事。”
众太监依言起身,各自散开,刘瑾佝偻着身子,陪笑恭立在侧。
朱厚照目光带笑,朝刘瑾身上一瞟,眼神和所有大臣们一样,不怎么善意地朝他的下三路招呼。
刘瑾眼皮一跳,夹紧了双腿。
“刘瑾啊”
“老奴在。”
朱厚照似笑非笑道:“朕今日听说了一件事,听说前几日你召妓作乐了?”
刘瑾老脸狠狠抽搐几下,胸腔一阵逆血翻涌,却不敢有丝毫怒意,皱巴着老脸无限委屈道:“陛下,老奴,老奴”
朱厚照白皙的面孔泛上几许潮红,憋着笑道:“刘瑾啊,不是朕打击你,有的事情呢,当量力而为,咳,对吧?虽说古人云‘有志者事竞成’,但是有时候要办成某件事,光有志气是不够的,还得,咳咳,还得有工具,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器’这个东西呢,还是很重要的,你又没‘器’,还一口气叫四个,多害人呐”
刘瑾白净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紫红紫红的,头顶隐约冒起几缕青烟。
换了别人说这话,刘瑾早一巴掌呼上去,顺便拿入诏狱千刀万剐了。
可是眼前这位不管说什么,刘瑾都不敢露出丝毫怒意,不仅如此,还得陪着笑脸。
干巴巴地笑了笑,刘瑾很明智地转移了话题:“陛下难得来司礼监,不知陛下可有吩咐?”
朱厚照这才想起了正事,龙颜顿时浮上不悦之色:“你这老奴作死吗?朕为何将司礼监交给你?就是不想看到一些让朕不高兴的东西,你说,从前日开始,那些出现在朕案桌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刘瑾心中一喜,故作糊涂道:“陛下息怒,老奴万死。不知陛下所言何物?”
“还怎么回事!为何朕的桌案上全部堆满了刘大夏的劝谏奏疏?为何全部是他的奏疏?”本来没什么怒意的朱厚照心头渐渐充满火气:“一千多份奏疏啊!全部都是刘大夏的,什么劝朕勿嬉戏,勤仁政,什么以父皇为榜样,做千古明君这些奏疏从弘治十七年一直到正德元年,刘瑾你有病还是老糊涂了?你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全部拿给朕是何用意?嫌朕被那些大臣们烦得还不够吗?”
刘瑾撩袍扑通一声跪下,接着满脸委屈喊起了冤:“陛下,您可冤枉死老奴了,老奴怎敢拿这些碎嘴子的奏疏烦您呀,实在是刘大夏他他不依不饶啊!前几日刘尚书不知从哪里听说老奴将他劝谏陛下的奏疏全部拦截在司礼监内,根本没有送呈陛下御览,刘尚书勃然大怒,亲自在承天门前将老奴堵住,揪着老奴的衣襟要给他个说法”
小心瞧了朱厚照一眼,刘瑾哭丧着脸道:“刘尚书四朝元老,德高望重,老奴怎敢顶撞?结果刘尚书越说越生气,说什么要纠集满朝言官御史狠狠参劾老奴,顺便顺便也要狠狠训斥陛下,说陛下怠政嬉玩,不思进取,实乃昏君也,这次他必聚集满朝文武,跟陛下没完”
朱厚照神情渐渐呆滞,接着白皙的脸颊迅速变红,呼吸也粗重了许多,一股无名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朱厚照真的生气了。
“这个这个无君无父的老东西!训斥?他有何资格训斥?朕,朕”
刘瑾急忙伏地跪拜:“陛下息怒,气伤了龙体,老奴万死莫赎。”
瞧着气愤之极的朱厚照,刘瑾迟疑道:“刘尚书对陛下如此不敬,老奴也替陛下生气,不仅生气,老奴也愿为陛下分忧”
“如何分忧?”
“不知陛下发现没有,刘大夏的奏疏里总提到几句话,里面说,若陛下不纳忠臣之谏,他就请求致仕告老”
朱厚照冷冷道:“这是朝臣上疏的惯用手法,他们告老,朕挽留,若真欲挽留就必须妥协,这种事儿朕干过很多次了,越干心里越堵”
刘瑾笑道:“老奴倒是觉得,索性呀,这回陛下别挽留了,刘尚书已经七十岁,也该回乡安享晚年,含饴弄孙啦”
朱厚照一怔,犹豫片刻,重重点头:“就依你说的办,传朕的旨意,兵部尚书刘大夏为国操劳多年,今年迈体衰,准予告老,给他授一个‘右柱国大夫’的勋号,让他赶紧滚蛋吧!”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惊觉上当
兵部衙门仍如往常一般平静,繁忙。
刘大夏坐在内堂的书案后,紧拧着花白的眉毛,盯着面前的公函逐字逐字地审阅,手里的小号狼毫笔不时在公函上写几个字,然后将公函合上,放到一旁归类。
儿子刘祖修失踪已三天了,这三天来,刘府派出许多下人满城打听,甚至连郊外一些庙宇农庄都去问过,仍然杳无音讯,刘府全家都急坏了,最焦急的莫过于刘大夏,然而焦急归焦急,每日衙门应卯办公,刘大夏仍风雨无阻,国事与家事在他心里分得很清楚。
处理完一份公文,刘大夏搁下笔,揉了揉眉心,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随即强压下心中对儿子的担心,又取过一份公文翻开,继续批阅。
衙门前门一阵嘈杂,一名宫中小宦官手捧黄绢匆匆而入。
一直走到内堂前,小宦官这才尖着嗓子大声道:“有旨意,兵部尚书刘大夏接旨——”
屋内刘大夏楞了一下,然后不急不徐整了整官袍乌纱,缓缓走出了屋子,面朝皇宫方向跪下,沉声道:“臣,刘大夏恭聆圣意。”
“制曰:朕尝闻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地法祖为首务,是故乘时抚运,既协于讴谣,及物推恩,革故鼎新,资政大夫衔实授兵部尚书刘大夏,累官兵部职方司郎中,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及至兵部尚书,朕闻刘卿前绩善躬布仁德,吏治克家,绪于政声,朝野颂扬,卿以天顺八年入仕,时年久疴,体衰老迈,朕何忍忠勤之士惟负荷之艰,肱股之臣焦思劳神,是故朕兹以覃恩,准予卸职致仕,进封刘大夏太子太保,右柱国大夫,授华盖殿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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